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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她又嬌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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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本宮心悅你,是你的福分。”◎

 姜姒忍不住嗆了口酒。

 只見謝凜漫不經心地看著她,那雙眼睛彷彿帶著鉤子。他什麼都沒說,又像是什麼都說了,令姜姒無所遁形。

 他到底在外面站了多久?

 又聽到了多少?

 啊啊啊啊。

 酒香醇而味烈,卡在喉嚨口有幾分刺痛,姜姒猛地咳了幾聲。

 她的餘光不經意瞥向早已神志不清、暈頭轉向的裴氏,能看到鎮國公的臉色雖是陰沉的很,可他的動作卻無比輕柔。

 謝琛咬了下側肌,將裴氏抱起,目不斜視地走了出去,完全沒管謝凜這檔子事。

 見謝琛一個字都沒說就將裴氏帶走了,姜姒有幾分瞠目結舌。

 這也行?

 她眼眸沉了沉,再抬起時,眼底的神色也多了幾分混沌。

 謝凜睨了眼跪在地上的清倌,方才伺候他母親的那位現下已是抖如篩糠,連頭都不敢抬。男人沒說話,只將目光重新落在了姜姒身上。

 見姜姒趴回小案上,謝凜勾了勾唇,傾身上前。

 湊近了能聞到她鼻息間散發出的酒香,是上好的陳釀。

 小姑娘眯著眼,羽睫輕扇。

 男人的手搭上她的肩膀,將她扶起。

 姜姒動了動,須臾,能感受到謝凜一手摺向她的腿間,一手落於她頸下,將她抱了起來。

 不確定他聽到了多少,但姜姒覺著這個辦法挺好的,至少不用清醒時面對謝凜。

 小姑娘聞著他身上的冷杉味,將頭悄悄埋進了他的胸膛。

 謝凜的步子跨得很穩,姜姒沒覺著顛,臉頰倒是因著酒意有些微微泛紅,她索性閉上眸子,輕輕勾了勾唇。

 因著是在島上,他們折返還需坐船。船伕就在岸邊等,謝凜將姜姒抱上船,垂眸睨了眼懷中的人,唇角的笑意更甚。

 水天一色,碧波盪漾下的紅蓮比來時更為耀眼。隨著日頭初曬,含苞待放的花蕊逐漸綻開,包圍著這艘孤零零的小船。

 船伕目不斜視,連頭都不敢回。

 謝凜的手扶著姜姒的肩膀,他的下巴輕輕抵過她的頭頂,惹得姜姒下意識輕顫。

 可裝都裝了,總不好中途齣戲,姜姒忍了。

 不知是刻意還是不經意間,男人藏著薄繭的指腹輕輕劃過她的唇角,他的指尖微涼,姜姒的紅唇格外溫熱柔軟,摩挲過後留下一地的酥麻。

 但凡謝凜的指腹停留的時間再長些,姜姒便頂不住了,可這樣的觸感轉瞬即逝,彷彿男人什麼都沒做過。

 姜姒的眼顫得厲害,一顆心更是七上八下,早就炸開了。

 好在島上的距離並不遠,船伕也很賣力,小船很快靠岸。

 男人身高腿長,再次把姜姒抱起,唇角壓了壓,將她帶出了茶館。

 首輔府的馬車就停在品茗館門前,此時的長街喧鬧不止,進城趕集的百姓絡繹不絕,從城東一路向西,往城門去。

 城東有一豆腐鋪,賣豆腐的是個寡婦。婦人生來貌美,人稱豆腐西施。

 這長相貌美,又是個寡婦,自然就引得三教九流之人垂涎。正巧昨日臨鋪的虎子,垂涎婦人已久,夜半爬了矮牆,想將生米煮成熟飯,誰知被那美婦人一把掃帚打出了鋪子,還報了官。

 今日京兆尹上門問話,豆腐鋪門外洋洋灑灑站了不少長舌婦,指指點點,駐足看熱鬧。

 可誰知這熱鬧看到一半,就見平日裡矜貴肅穆的鎮國公世子,懷裡抱了個美嬌娘,目不斜視地上了馬車。

 這下好了,原本熱鬧非凡的街頭一下子更是炸開了鍋。

 “我沒眼花罷,那可是鎮國公府的那位?”

 “誰說不是呢。”

 “世人都道鎮國公世子冷心寡慾,不近女色,要我說呀,天下男人一般黑,誰也別想逃過那溫柔鄉,瞧,世子爺護得多緊。”

 “我怎麼瞧著,那姑娘甚是眼熟呀?”

 “別說,還真有點像溫憲公主。”

 街頭巷尾的流言,傳播速度之快,令人難以想象。

 姜姒未做反應,謝凜將她抱上車,旋即讓她的身子倚在自己懷中。

 一路無話,車廂內的氣氛卻是異常詭異。

 平日裡駕車頗為穩當的譚禮,今日也不知道怎的,搖搖晃晃的。姜姒本就吃了酒,身子不太舒服。

 車身陡然趔趄,姜姒的身子沒坐穩,向前衝去,好巧不巧地跌在了謝凜的腿間。

 要知道,她可是個醉酒的人啊。

 就算如此,她也應當臨危不亂,甚至不能有所反應。

 可這個姿勢實在是太過尷尬,她的頭若再偏些,就要撞上謝凜了啊。

 姜姒不敢動,能感受到謝凜的身子一僵,卻是並未將她扶起。反而伸出手,若有似無地勾著她的髮絲,纏繞在指尖,而後又鬆開。

 像是把玩,又像是撩撥。

 姜姒這顆心被他撩得瘋狂輕跳,也顧不上羞赧。總之謝凜不動,她便也絕對不能醒。

 保持著這樣尷尬的姿勢,姜姒整個身子都麻了,直到謝凜將她帶回府中。

 男人輕輕將她放在床榻上,枕間滿是熟悉的屬於謝凜的味道,謝凜替她捻被,而後轉到軒窗旁的桌案後,翻起書。

 午後的陽光暖洋洋的,室內寂靜,唯有書本翻過的紙聲。

 姜姒閉著眼,很快感到酒意起了,昏昏沉沉的。

 謝凜的床榻格外舒服,混合著清香,不知過了多久,姜姒真就睡著了。

 再醒來已是黃昏,姜姒“唔”了一聲睜開眼,只見謝凜仍舊坐在桌後,而他的身子靠在椅背上,頭輕仰,手上的書不知何時蓋住了他的俊臉。

 姜姒輕手輕腳下床,挪到他身側。見謝凜睡的沉,她咬著下唇,伸手將他臉上的書拿開。

 可就在姜姒剛要收手時,男人閉著眼快速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姜姒手上的書應聲落地,她輕叫了聲,眸子倏抬,就這樣撞上了男人的黑眸。

 陡然被謝凜抓個正著,姜姒想縮手,男人偏不讓。兩相僵持下,誰也沒開口,氣氛卻是曖昧至極。

 男人的眸光帶著笑,瞧著心情頗好。

 姜姒忍不了,沉聲道:“你笑什麼?”

 謝凜終是放開了她的手,可下一刻又拉過她的手腕,往自己懷裡帶。

 姜姒猝不及防,側身跌坐上了謝凜的雙腿。

 男人的手順勢摟過她的細腰,緊緊將她箍在身前。

 姜姒還沒來得及掙扎,就能感覺到謝凜貼上她的耳垂,暗啞的嗓音裡滿是戲謔地說道:“沒想到公主這麼喜歡臣。”

 “?”

 姜姒起初不解,後來才反應過來,謝凜指的正是她在品茗館說的話。

 小姑娘頓時侷促,臉色緋紅,不好意思地將頭轉開。

 “我那只是,只是替你挽回一點顏面罷了,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哦……”謝凜點了點頭,“那臣多謝公主。”

 “不客氣。”

 “不過,公主怎麼知道臣想的是什麼意思?”

 “……”

 姜姒恨不得立刻,現在,馬上就堵住謝凜的嘴,讓他少說兩句。

 謝凜輕笑聲,帶著她的身子翻轉跨坐,二人四目相對。

 姜姒垂眸,男人的指尖就掐上她的下頜,逼她正視自己。

 “既然公主醒了,那麼輪到臣問了。”

 姜姒下意識抬頭,對上他認真的俊臉。

 她知道謝凜想要問的是什麼,謝凜也知道他的答案,可他偏要剖根問底,要一個名分。

 “公主還不肯承認,自己心悅臣麼?”

 姜姒咬唇,很是彆扭。在謝凜一再的眼神試探下,小姑娘有些惱羞成怒,覺得他實在太壞了,非要將自己逼得沒有退路。

 可她也沒法子再騙他,只好惡狠狠瞪他,胡亂吼道:“本宮心悅你寵幸你,那也是你的福分,你少得意忘形了!”

 謝凜緊緊盯著她,在聽到她彆扭的回答後,終是忍不住輕笑出聲。

 姜姒何時遇著過這樣的人,見他笑了忙不迭要起身,卻是被男人一把擒住。

 旋即便是一陣溫熱的氣息襲來,謝凜沒再同她廢話,也沒想放過她,以吻封唇,徹底堵住了姜姒想逃的心思。

 姜姒詫異,睜圓了眸,忍不住嗚咽一聲。這道輕微短促的氣音,被男人抓著,很快就撬開了她的唇齒,趁勢而入。

 姜姒的腰被摟得更緊,身子也跟著顫了起來。

 她還有些惱,掄起小拳頭往他身上拍著,非但無果,還被謝凜抓住反手製在身後。

 兩人已許久沒有親熱過,而這個吻同過去的每一次都截然不同。謝凜吻的炙熱,裹挾著滿滿的佔有慾,徹底向姜姒襲來。

 姜姒索性放棄掙扎,被撬開的唇齒微張,由著謝凜親自品嚐,還帶著一點點酒香。

 入口甜而辣,就如同姜姒本人一般。

 謝凜就像不知疲倦般,變著花樣親她,舌尖勾著她的,抵過她的唇型,一遍遍輕掃。

 姜姒仰著頭,模樣也比平日裡乖巧許多。謝凜輕眯著眼將她的面容盡收眼底。

 多望這一眼,姜姒勢必就要承受更多的洶湧,直到她快要窒息,眼角因著沉溺而泛起淚。

 謝凜終是在這一刻放開了她。

 姜姒愣怔一下,旋即狠狠喘著氣。她的手已不知何時攀上了謝凜的肩膀,此時身體軟的僅憑兩手的支撐,早已站不起來。

 謝凜又輕輕吻了吻她的唇角,冰涼的指尖撫過她含淚的眼角,小聲道:“讓公主哭的更厲害些好不好?”

 同他在一起放肆那麼多回,姜姒豈能不知道他的意思。

 可謝凜從來沒對她說過這樣……的話。

 姜姒的腿更軟了。

 她抬頭輕輕咬上男人的下頜,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謝凜忍痛,卻是忍不住笑,在她耳邊輕聲道:“臣明日便進宮請陛下賜婚。”

 姜姒低眉順眼的,手上把玩著他的腰封,一會兒搭上,一會兒解開。

 她看到謝凜的眸光漸沉,略有些反骨道:“本宮還沒答應呢,陛下說了也不算。”

 ……

 姜姒到底沒留在謝凜府中胡鬧,徑直回了公主府。

 回想起方才謝凜陰沉的俊臉,姜姒忍不住笑出聲。

 丹青嘆了口氣。

 自打公主回來,已是笑了一百零八回,也不知何事這般好笑。可公主高興,她們這些做奴才的日子自然也跟著好過。

 可姜姒沒高興多久,殿外的內侍便跑了進來,支支吾吾說了一堆。

 只不過半晌的功夫,整個盛京就傳遍了她同謝凜的“愛恨糾葛”。

 可這流言的版本,卻與真相大相徑庭。

 有人道是公主愛慕鎮國公世子,卻求愛不成,去那品茗館吃酒解悶,一時吃醉酒,纏著要見鎮國公世子。

 世子看在皇家顏面的份上無法推拒,只得去將公主帶回來,這才有了眾人眼裡那一幕。

 不論怎麼傳,總之以姜姒的名聲,強取豪奪謝凜這點是跑不掉了。

 姜姒聞言,氣得差點兒掀桌子。

 他們哪隻眼睛看到她對謝凜死纏爛打了?

 明明是他對自己……

 惱怒之餘,姜姒再細細想來男人今日的一舉一動,頗有些幡然醒悟。

 謝凜就是故意的!

 精明如他,怎可能看不出她拙劣的偽裝。可她不說,他便也不問,故意在眾人面前將她抱了出來。

 就等著這一出呢罷。

 難怪方才她故意拒了婚事,謝凜全然不惱的模樣。

 姜姒咬唇,只覺這男人忒壞。

 每回看似是自己盛氣凌人,可他都把她看透了,就等著她往裡鑽。

 這般想著,姜姒狠狠地捶了兩下軟枕,卻又不自覺勾了勾唇。

 丹青撓了撓頭。

 公主這到底是高興還是生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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