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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她又嬌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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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你不就是我的寶寶嗎?”◎

 喜房的裝置同上回姜姒來時似乎有所變化,可又說不上來。原本清冷的屋子,處處映襯著紅色,連著各樣物件也成了雙份,頓時溫情不少。

 姜姒喚來丹青替自己卸鳳冠,實在太重,壓得她脖子生疼。

 “公主可要沐浴?”

 姜姒想想也是,還不知謝凜幾時回來。男人平日裡裝得肅雅冷傲,還不知有多少人要趁著今日灌他酒的。

 別是飲得醉醺醺回來,還累得她伺候。

 姜姒且去了淨室,再出來時已是將吉服換下,裡頭只著紅色小衣,外頭罩件金絲牡丹繡的薄煙紗。

 紗衣柔軟輕透,若隱若現的,將她纖穠有度的身段勾勒得愈發明顯。

 疲累了一日,姜姒徑直上榻,伸手掀被,豈料被褥的夾層中陡然掉下一本黃色冊子。

 姜姒狐疑,抬眸看了眼丹青,伸手拿起。

 小姑娘走到軟榻邊,就著紅燭翻開,甫一垂眸,當即就緋紅著臉,猛地闔上。

 誠然在出降前夜,宮中的司寢嬤嬤已然到清漪殿“教導”過了,也提前給姜姒翻閱過這實在令人羞赧的春.宮圖。

 姜姒哪裡肯仔細看,當下便命嬤嬤退下了。

 司寢嬤嬤並未多言,想來世子爺乃是尚公主,總不至於讓公主太過痛楚。這廂想著司寢處倒是又帶人來了趟鎮國公府。

 這事兒姜姒自然不知。

 可床榻上的避火圖又是從何而來的?

 姜姒將冊子丟在軟榻上,再也不肯多看一眼。

 就在這時,喜房的門倏然被敲響,丹青走了出去,沒一會兒功夫又進屋。

 姜姒問道:“何人?”

 “是夫人身邊的秋嬤嬤。”丹青回道。

 “可是有什麼事?不會是謝凜吃醉了罷?”

 丹青搖頭,瞥了眼軟榻上的小冊子,小聲回答:

 “夫人讓您好生看看,千萬別讓世子爺予取予求了……”

 “……”

 “夫人說那上頭有助孕的法子,公主若願意,可提前參詳起來。”

 “……”

 姜姒是知道裴氏性子的,卻也想不到她竟這般……一時失了聲。

 “夫人還說……”

 姜姒倏地抬頭,“還有?”

 “是。”丹青老老實實的,不敢誤了一句。“夫人還說,昨兒個宮裡頭送來的司寢姑姑,她已替您打發了。”

 這話倒是讓姜姒眼皮一跳。

 宮裡頭有這樣的規矩她自然清楚,帝姬出降,內務府會在大婚前夜派司寢宮女到駙馬府上,親自試驗,駙馬是否能……

 可姜姒沒想到,內務府竟當真派了人到鎮國公府。

 那謝凜可知?他知道了作何感想?

 若非裴氏擋著,他是否會……

 這些疑問盤旋在姜姒的腦海中,直到男人步履蹣跚地推開門,小姑娘正襟危坐,抬眸盯著他。

 譚禮就見方才還醉意朦朧的世子爺,甫一進了院子,便直起身,連著那雙黑眸也陡然清明起來,輕輕推開他攙扶的手。

 男人酒量好,卻也經不住這麼多人勸的。醉是沒醉,已然也有些微醺。若非譚禮機靈,偷偷在酒壺裡摻了不少水,世子爺怕也是頂不住。

 說來也是,平日裡疏離淡漠的世子爺,今日倒是來者不拒,任誰上前寒暄,他皆是溫聲招呼。

 想來能順利尚公主,世子爺應當是極歡喜的罷。

 這般想著,謝凜已然進了屋。

 姜姒就坐在床榻邊,應當是在等他。男人按了按眉心,走上前,輕聲道:“吃了麼?”

 他一走近,姜姒便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味。她忙不迭起身,緊盯著男人的俊臉,“喝了很多嗎?誰人灌的你?本宮明日便去找他算賬!”

 謝凜的桃花眼底已然有些醉意,望著姜姒的眸光中含著笑意。

 “沒醉。”

 “我讓丹青給你備了醒酒湯,你喝一點可好?”

 謝凜挑眉,有些受寵若驚。再抬頭看小姑娘的雙眸,裡頭盡是不捨。男人伸手拉過她,拽入懷中。

 “無礙,方才在外頭已經喝過了。”

 “那你,那你可要沐浴?”姜姒的臉頰埋在他的胸膛間,小聲問。

 “待會兒。”

 謝凜說著便不由分說地橫抱起姜姒,兩人一前一後滾上了榻。

 姜姒驚叫了聲,旋即便聽到謝凜在她耳邊輕聲哄道:“替我解腰封。”

 他的嗓音如同烈酒般醇厚暗啞,卻是格外的動聽,姜姒只覺得自己耳尖泛紅,腦袋暈沉沉的,手不自覺就搭上了他的腰封暗釦。

 謝凜的臉是一如既往的俊朗,此刻不自然地暈著些許紅。那雙黑眸一刻也不願閒著,由上至下地,從姜姒的臉頰掃到雙手,再緩緩抬眸,同她四目相對。

 姜姒羞赧,別過頭不看他。

 榻下有丟下的紅色吉服,有新娘剛穿不多時的薄煙紗,最後是貼身的小衣,覆蓋在男人的中衣上,滿地的紅豔。

 衾被間因著謝凜的到來,馨香中裹挾著酒氣,並不難聞,可姜姒仍從他略顯迷離的眼底瞧出幾分醉意。

 他平日裡雖霸道孟浪,卻也知分寸,今日趁著酒意上頭,一個不慎便引來姜姒的輕唔。

 舌尖相抵,有些沒有章法的橫衝直撞,莫名讓姜姒很受用。分不清是什麼感覺,紅色床幃幔帳也變得朦朧而又清晰,懸掛著,直到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挑下垂鉤,這才四下散開。

 幔帳柔紗,輕輕撥動著姜姒那顆砰砰直跳的心。

 雖早有夫妻之實,可今夜才算是二人真正的洞房花燭夜。

 “阿姒。”男人輕喚。

 姜姒身子一僵。

 這是謝凜第一次這麼喚她,帶著酒香味的呢喃,姜姒覺得自己彷彿也有了醉意。

 原來心悅一個人便是這般的感覺。

 姜姒想,從前那些日子大抵也是有過的,可她驕傲、清高,將他們之間的楚河漢界劃分的那麼幹淨。誠然每一次的情動,每一次的親密交換,皆是她心動的佐證。

 她這才恍然。

 許是第一次見面,這個年少的郎君就刻在了自己心裡。只是心高氣傲的溫憲公主從未受到過冷待,那樣的傾付不足以抵擋住謝凜散發的疏離,便盡數化作了不甘和厭惡。

 絕非年少無知,而是蓄意已久。

 那麼謝凜呢?

 姜姒睜眼,看著上方的男人,不經意微屈膝蓋。謝凜果真順意,望著她的雙眸有幾分驚奇。

 不同於往日的歡愉,是屬於彼此真正的相交。那些流連在權勢、算計、爭吵中的過往已逝,眼前的人並非是那個冷傲矜貴的鎮國公世子,也非那個冷麵無私的大理寺卿。

 他終究是她的郎君。

 是她溫憲公主的駙馬。

 更是她年少時,一眼就中意的阿凜哥哥。

 紅燭搖曳得更為晃亮,姜姒半眯著眼,雙手抓住軟枕,忍不住問:“昨兒個,宮裡頭來的司寢姑姑,你見到了嗎?”

 謝凜似乎並不太願意在這個時候同他討論這些,卻仍是輕“嗯”一聲。

 “若非母親攔著,你,你會如何?”

 謝凜動作倏頓。

 她確定要在這個時候問這些?

 男人傾身,低頭吻了吻她的發。“你覺得我需要?我如何公主不應當最是清楚?”

 姜姒臉頰埋入軟枕,當她沒問。

 她咬唇,能感覺到他動作的變化。她是知道他性子的,嘴上不說,卻是慣會磨人的。

 半晌過去,姜姒眼角已泛起淚,只覺得自己如同浮萍般,漂泊在汪洋之中,尋不到岸的盡頭。想用力抓住什麼,最終只能跟著謝凜,才能找到出路。

 一晌貪歡,時辰早已掀過。

 姜姒渾身涔著汗,窩在男人的懷中,動也不想動。她抬頭,吻了吻謝凜的下巴,帶來的是足夠的溫存。

 謝凜手臂收緊,聞著她的髮香,“抱你去洗洗?”

 姜姒搖頭,“我還想同你說說話。”

 “說什麼?”

 小姑娘臉頰的潮紅還未完全褪去,瞧著明豔瑰麗,她微微抬頭,輕聲問:“阿凜哥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方才那場□□間,謝凜逼著姜姒喊了無數聲“阿凜哥哥”,似是對這個稱呼格外敏感。每回自己沒忍住誘惑,情動開口,他的反應便會更加激烈。

 男人一怔,“許是從阿姒妹妹塞彈弓給我的那一刻,註定你就是我的劫數罷。”

 阿凜哥哥。

 阿姒妹妹。

 這句話喊的,又令姜姒面上一赧。

 可他的語氣中隱隱透著無奈,姜姒仍敏銳地皺了皺眉。

 她抬起上半身,捶了謝凜一下。

 “什麼叫我是你的劫數?我有這麼不堪嗎?”

 謝凜笑出聲,重新將她摟到懷裡,哄著。“嗯,臣說錯了。”

 男人總有法子逗她開心,這不,說著說著又自稱起“臣”來了。眼下再用這個稱呼,多少有幾分揶揄之意。

 姜姒也跟著笑,眸光卻是不經意落一旁的軟塌上,那本裴氏送來的小冊子,順著微風倏然掀開,她的唇角微斂。

 “謝凜,你,你想要孩子嗎?”

 以他的年歲,盛京城的公子哥早就成婚做了父親,裴氏心急不是沒有道理,畢竟謝凜起步就比旁人晚了不少。

 若他想要孩子,她又心悅他,自然是沒什麼不願的。

 謝凜挑眉,觀察著她細微的神色變化,下一瞬,他的眸光也落到了不遠處。男人眼神好,那本冊子就這樣翻著,格外打眼。

 他的手撫上姜姒平坦的小腹,卻也是稍縱即逝,很快便收了回去。

 姜姒見他猶豫,忍不住又問道:“怎麼了?你不想要寶寶嗎?”

 謝凜伸手,勾了勾她的鼻尖。“你不就是我的寶寶嗎?”

 “……”

 姜姒沒發現,原來他的嘴也能這般討喜。

 小姑娘暗自勾唇的間隙,沒發現謝凜仍沉沉地盯著她。

 她又怎會是他的劫數。

 她從來都是照耀他的那束光,是他掩藏在內心深處,恨不得用盡一生庇護的明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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