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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團寵二十四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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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120

 玉牒嘛, 胤小秘當然知道。

 這東西是記載皇族族譜的冊文,從唐代起便有了。

 它以帝系成統,長幼為序,仍在世者用硃筆書寫, 死者以墨筆記載。

 其中, 以努爾哈赤之父塔克世為本家, 稱為宗室, 記於黃冊(黃帶子);

 而塔克世的叔伯兄弟記為旁支,稱為覺羅記, 記於紅冊(紅帶子)。

 玉牒男女分記, 載有宗支、房次、封職、生卒年月日、母族姓氏、婚嫁配偶等訊息。每年都會造冊送宗人府, 等待十年大修時計入玉牒之內。①

 而現如今,大清的玉牒分滿文和漢文兩份文字。一套藏在東華門南池子大街的皇史宬正殿內, 另一套則在宗人府玉牒庫暫存, 並備送盛京府一份。

 胤禛這回說的, 便是備送往盛京的那一份玉牒。

 小糰子疑惑地望了皇兄半晌, 氣勢有些變弱,開口問:“我要自己一個人去嗎?”

 胤禛原本微微蹙起的眉頭聽到這問話一怔,難免彎了唇角笑起來:“怎麼,你不是還要做大清第一巴圖魯, 這就不敢了?”

 胤小秘怎麼肯在這時候露怯,揚起下巴扮厲害:“才,才不是呢, 去就去,但是我要是回不來——”

 “胡說什麼, 朕在你心中就是這般冷酷的兄長嗎?”

 胤禛不許么弟說出這種晦氣話, 用了些力氣捏捏他的臉蛋兒。

 “朕會叫佟佳·八十九和佟佳·嶽興阿邀請你去承恩公府做客, 還有富察家的小子,既然明年要領職,朕這幾日且給他個機會,帶人跟著你一道去護著,另外,弘晝也可以與你同去。”

 胤小秘最喜歡人多熱鬧啦,雀躍道:“傅清也一起去嘛!那我就放心啦!”

 畢竟,傅清可是富察家正全心培養的小輩,文武兩全,跟著他一定能平安回宮的!

 小糰子暗自點頭,完全忘記了,自己才是那個被全方位保護的最尊貴的小阿哥。

 胤禛無奈又好笑,看著么弟的小傻樣兒,只好微微搖頭。

 胤小秘突然意識到什麼,問:“咦,弘晝能去,弘曆不能去嗎?”

 胤禛收斂了笑意,眼神裡有些小傢伙還讀不懂的情緒流淌而出。他張了張口,最終默默小糰子的腦袋:“那份玉牒裡頭,有朕叫人偽造的弘曆的假身世,他不方便露面。”

 胤小秘所有的聰明才智都點在了接收皇兄的訊號上頭。

 他歪著腦袋,想起自個兒先前在園子裡跟皇兄說過的那些話,腦海中靈光一閃。

 如果在玉牒上,給弘曆的身世有了汙點,那想要堂堂正正作儲君,只怕會有些難度。且皇家的生辰八字洩密,向來都會與巫蠱之術扯上關係,這可是謀逆大罪!

 想到這裡,小糰子喜笑顏開。

 “四哥,你是不是想用立儲給隆科多挖個大坑呀?而且這回的坑直接挖在他腳底下,他不想跳都得掉進來啦。”

 胤禛早就已經見識過么弟的聰明勁兒,聞言也不意外,伸出手點了點他額頭:“行了,既然都知道,那你也該猜到朕為何單單要叫你去做這件事。”

 小糰子高高揚起下巴:“哼,當然是因為我是最乖的小孩兒,沒有人會懷疑到我身上啦!”

 胤禛:“……”你還真敢說啊。

 事實上,正好相反,他特意派這群小傢伙們去承恩公府“搗蛋”,就是因為他們夠調皮,夠叫人意想不到。

 這群孩子們不屬於任何一方勢力,如雨後春筍,新出禾苗一般,正處於快速成長的階段。胤禛故意做出這通安排,就是要叫京師和盛京的老傢伙們瞧一瞧,他們大清的未來,是多麼不容小覷的存在!

 至於為什麼偏偏挑了備送盛京府的玉牒?

 那自然是為了叫關外那些虎視眈眈,等著與八爺裡通外合的老滿洲們嚐嚐苦頭,乖乖做點自己該做的事情了。

 胤禛已經在腦海中演練了無數次無數種可能性,對這一套已經是成竹在胸。見么弟毫不猶豫答應下來,腹中的飢餓感頓時來襲。

 鹹福宮裡頭總是不缺吃的。

 廖公公早就叫人備好了晚膳,兩碗酸湯餃子,幾碟配菜,一盅山藥酒糟小丸子,便叫兄弟兩人吃的連口湯都不剩了。

 一夜無夢。

 等著八十九那頭進宮來邀請,胤小秘就雄赳赳氣昂昂帶著五侄子和傅清一起,出宮往承恩公府去做客啦。

 佟府賜邸在東城燈市附近,叫做東夾道。

 算起來,這座宅邸從前還是嘉靖一朝權相嚴嵩之子嚴世蕃的故居呢。

 李四兒如今跟隆科多撕破了臉,府上的主子一走,府裡頭下人們人心惶惶,有些樹倒猢猻散的意味。只不過礙於對李四兒手段的懼怕,才沒有人敢當著她的面說些什麼,更不要提不敬的舉動了。

 承恩公府的氣氛壓抑到極致。

 胤小秘這回進佟府,倒是被李四兒給足了面子,大開正門請嶽興阿和玉柱一道迎進來。

 要不是隆科多一言一行都得謹慎,她如今的身份在中間阻礙,定會親自出來待客的。

 沒有李四兒從中干擾,小傢伙此行十分順利,跟著嶽興阿和八十九一路暢通無阻的就到了前院的書房。

 這是隆科多的地盤。

 玉柱原本默不作聲跟著,走到這地方,慢慢反應過來,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一眼大哥跟三弟。

 八十九知道,這樣一步邁進去,就相當於背叛了阿瑪,背叛了整個佟府,有些不敢去看二哥的臉。

 而嶽興阿無所顧忌,他目光通透又凝重,不偏不倚與佟佳·玉柱對視,叫他看清楚自個兒此刻的決心。

 玉柱不知為何,從那裡頭看到了佟佳氏兩代人的內鬥和犧牲。又莫名的想到了送進宮中的孝懿仁皇后和如今的佟佳太后。

 不論是她們,還是額娘她們,是該有個瞭解了。

 佟佳·玉柱張了張口,最終將千言萬語溶於一個眼神之中。

 這個被李四兒和隆科多矇蔽了雙眼的次子,在這些日子裡終於有了兩次突破。

 一次,叫他見到了真正的阿瑪與額娘;而這一次,叫他選擇做一個堂堂正正不退縮的好漢。

 他腳下退後一步,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看著胤秘他們進了書房,毅然往後院走去。

 他要去成為攔住額孃的最後壁壘。

 李四兒在後頭等的焦急,派出去的人半晌沒有傳信兒回來,起身就要往前院去瞧瞧。

 玉柱進來擋了擋:“額娘這是做什麼?”

 李四兒瞧見是兒子進來,還收斂了幾分尖酸刻薄的氣勢:“還能做什麼,赫舍里氏教出來的雜種,能招待好貴客?別回頭連累的咱們跟著一起受罪,額孃親自上前院去陪酒。”

 佟佳玉柱閉目深吸一口氣,攥緊了拳頭道:“佟府如今一言一行都有人盯著,額娘莫不是忘記了,咱們的身份?”

 他這話說的平靜,卻不知點了李四兒哪根引線。

 李四兒一把掀了桌上的茶壺打翻在地,滾水濺在丫鬟的臉上,卻沒有人敢出聲,沉默著跪了一地。

 李四兒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怒火,試圖給兒子洗腦:“若非他們,額娘怎麼會落得這般下場?你以為額娘就願意給人做個妾都不如的貨色嗎?這都是赫舍裡一家欠我的,我做正妻又有何不可?”

 瞧見兒子心寒的模樣,李四兒又哭哭啼啼:“你可是額娘身上掉下來的肉,這麼多年,額娘為了把你護在手心裡,什麼苦都是自己偷偷嚥了,還不夠苦嗎?玉柱,你阿瑪已經答應整個佟府往後都是你的,額娘做這一切可都是為了你啊。別人不理解也就罷了,你怎麼能在我心口上插一刀呢?”

 佟佳·玉柱痛苦地落了眸子,苦笑出聲:“為了我嗎?兒子倒是希望從一開始就知道血淋淋的真相,也好過這片刻的繁花盛景。”

 李四兒怔愣片刻,氣不打一處來。

 然而沒等她再說些什麼,玉柱已經翻身往前頭走了:“額娘最好在這裡帶著,前院還要招待貴客用膳,後宅婦人,不方便在這種場合露面。”

 望著兒子再也沒有回頭瞧一眼的背影,李四兒莫名覺得發冷。

 她恍惚間覺察到,有些東西,在一場豪賭之中,似乎全都被她捨棄弄丟了。

 三個兒子的齊心協力背叛下,承恩公府的下人們也變得緘口不言。

 只因為小糰子轉達了皇兄的承諾,如今佟府所犯罪行,查明是無關家僕者,都會放歸原籍。

 在這府裡當差的,除了管家,從前多多少少都從隆科多和李四兒手上吃過虧,哪個心裡能沒有怨言。

 於是,佟府就在這樣四面漏風的情況下,被幾個小傢伙摸到了大本營,堂而皇之放下兩冊玉牒,順道還將隆科多的字畫點評一番,這才大搖大擺打道回府去。

 *

 等到大雪之前,允礽和隆科多總算快馬從關外一路直奔回京師。

 允礽出去一趟,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或許是從前總是被拘著,這一回能夠藉著辦差之名,自由自在的見識一番邊境上的美景,甚至還了解了許多羅剎的風土人情,叫他大開眼界。

 允礽是個不會拒絕新事物的人,從前聖祖爺崇尚數學和天文學時,允礽便對洋人的許多技藝都十分有興趣。

 為此,先後進學了諸國語言,還學過鋼琴等樂器。

 要不是後來夜以繼日的為了當好一個儲君,他也不會放下這麼多興趣,成個提線木偶般的人。

 二爺笑了笑,覺得世事遷移,這種轉變果真奇妙又迷人。

 他這回給么弟帶了許多小禮物,也不知小糰子見了,會是怎麼樣一副雀躍的表情。

 允礽不免失笑,聽到上頭胤禛讚歎:“不愧是二哥,這《布連斯奇條約》簽訂的各項條款都與我們大清有力,不僅通商,遣返逃人,外交等方面,疆域上更是把呼柏海(貝加爾湖)都納入大清,當真是頭功一件!”

 允礽知道,此番自己雖然出了力,但也少不得隆科多的爭取。雍正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只是故意要把功勞安在他身上罷了。

 隆科多這一回,怕是插翅難逃了。

 他承了雍正的好意,被胤禛當即尋了個由頭同時兼管理藩院和吏部之事。

 吏部之前一直落在隆科多手裡,因而才能叫他隨意在朝中安插自己的人手,被人尊稱一聲“佟選”。

 允礽也不推辭,領了命,正要從屋中退出來,碰上呼啦啦一頭奔進來的小么。

 小傢伙渾身上下裹成一隻球,只露出兩隻又圓又亮的黑葡萄,瞧見二哥也在,頓時迸發出欣喜的光芒來。

 胤小秘毫不客氣撲上去,給了二哥的大腿一個熊抱,糯呼呼笑道:“二哥,你終於回來啦!”

 允礽晃了晃腿,瞧見小么紋絲不動的掛在右腿上,沒轍地溫和笑道:“二哥給你帶了禮物,聽說是羅剎獨有的特產。”

 允礽說著拖著腿上的小累贅,開啟桌上一隻半大的木箱,從裡頭拿出一隻木頭做的胖嘟嘟的棕熊。

 這熊正攤開雙腿坐在地上,一副懵懵的樣子。

 胤小秘接過小棕熊,疑惑道:“這有什麼特別的嗎?”

 允礽笑笑:“你掀開身子瞧瞧?”

 於是,小傢伙在好奇心驅使下,就瞧見了裡頭一層又一層的小棕熊,直到最後一隻小巧的棕熊只有他半個掌心大小,小傢伙終於忍不住笑起來。

 允礽見么弟開心了,忍不住也彎起唇角:“這叫套娃,裡頭還有許多好玩的,你帶回去仔細瞧瞧。”

 胤小秘收到禮物,開心的恨不得立刻搬著箱子去到處炫耀。

 不過,小糰子在他皇兄面前還是要矜持一下的。忸怩著客套:“啊?全都給我是不是不太好呀?要不,我給四哥分一件吧?”

 允礽正想告訴么弟,送給皇上的禮物早就已經被蘇公公收下去了,胤禛開口搶先道:“難得你有孝心,朕就要個最貴的吧。”

 胤小秘:“……”

 四哥沒羞,怎麼還跟小孩子搶玩具呢!

 小傢伙雖然氣鼓鼓的,卻還是大方的打算依照前面說的給胤禛一件。

 雖然哪一件他都瞧著新奇,一個也捨不得。

 這糾結的小表情很好的取悅了胤禛,叫兩位老哥哥都忍俊不禁,暢懷大笑起來。

 大雪嚴寒,外頭哈出一口氣都能在空氣中凍上。

 養心殿內,卻是一派和樂暖心的模樣。

 胤禛知道,他心頭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是就要落地了。

 *

 紫禁城內,被銀裝素裹冰凍上的那一日,承恩公府裡迎來一群不速之客。

 直親王允禔奉命抄查隆科多田產私銀,欲將其中七成充公,以抵隆科多犯下種種不可饒恕的罪行。

 然而,沒人想到,竟是這一天,允禔從承恩公府內查出了原本應當備放在盛京府的玉牒。

 隆科多百口難免,饒是說一千道一萬,也抵不過皇家家譜在他府邸中的事實。

 李四兒很快反應過來怎麼一回事兒,叫囂著“二十四阿哥才是那個幕後人”。

 這一回,隆科多哪裡還能不明白,這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一個二十四阿哥,哪裡能有這麼大的威勢,分明就是在代天子行事罷了。隆科多不敢細想,反手給了李四兒一巴掌,就要去求見皇帝。

 允禔自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別白費心思了。萬歲爺念在昔日舊情上,許你與你這位如花似玉的小妾,一道在暢春園田區前頭搭三間楹房,往後呢,你就專程管著田區的施肥澆水,捉蟲收割,至於你的妾室——”

 允禔有些嫌棄的瞥一眼李四兒,心想隆科多的審美也沒怎麼樣嘛,還沒有他府裡的格格好看。

 “隆科多之妾室李氏,罰充入辛者庫為奴。皇上特意交代了,你先前既然害得赫舍里氏成了如今無手無腳之人,那往後她的便溺之物,便交由你來清潔。”

 “哦對了,提醒你一聲,你這輩子都沒有親自接觸到赫舍里氏的機會了。老老實實做個辛者庫奴婢,做好倒夜香之事,伺候好你這位‘夫婿’,便是你李四兒望得到頭的人生了。”

 李四兒這幾日已經學乖了,被隆科多打的完全沒有了那副囂張氣焰。

 她聽到要做的事情,身子顫了顫,剛張開口,便被隆科多氣不順踢了一腳。

 真是好樣的,他給糧食澆糞水,他的女人給人倒夜香?

 胤禛,你倒是真夠狠的!

 允禔挑眉,覺得這個女人又是可憎又是可憐。

 他搖搖頭,此時已經沒有了看熱鬧的心思:“隆科多,萬歲爺留你一命已經是網開一面,你心中籌謀之事,到底夠不夠得上這份罪名,你自個兒心中清楚。”

 隆科多慘笑著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語半晌,突然拽著李四兒的頭髮,瘋狂將她扯倒在地,狠狠扇了幾個耳光,順勢騎上去罵起來。

 “都是你這個賤蹄子,若不是你慫恿爺收受賄賂,怎麼會落得今日這般田地!”

 隆科多下手越來越狠,似乎今日種種全都拜李四兒所賜。

 忍耐了許多日的李四兒終於反擊起來,伸手從旁邊扯過什麼東西,徑直就砸在隆科多腦袋上,給這位當場開了瓢。

 允禔看著隆科多瞬間血流了一臉,而李四兒顯然也沒佔到便宜,整張臉都被隆科多打腫了。

 他突然生出一種在圍觀猴子的打架的感覺。

 甚至還不如看猴兒。

 這種最原始的憑本能而無能發洩,叫他徹底對這兩個臭名昭著的惡人失去了興趣。

 當惡人的生活裡也只剩下貧賤夫妻,一地雞毛時,還不如看么弟爬樹來的有意思呢。

 *

 這一夜,大雪紛紛揚揚在紫禁城中落下。

 胤小秘暖暖活活坐在火炕上,炕桌上是一碟子切好的西瓜,腳下是熏籠,炭盆裡還烤著栗子和番薯,香氣撲鼻而來。

 小傢伙吃吃喝喝,聽著五花將外頭探聽來的訊息講給他。

 隆科多和李四兒的下場,他早就聽皇兄提起過了。

 像這樣的惡人,直接給他們個痛快,反而算是便宜了,胤禛就是要讓隆科多這等骨子裡傲慢的人,嘗一嘗被踩在糞土裡的滋味。

 叫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只能在生計和憋屈中逃不開的忙忙碌碌,日夜相對,變成一對怨偶,還得死死捆在一處。

 小糰子聽完故事,也吃飽了,揉揉眼睛開始犯困。

 近日的二驢在他堅持不懈的澆灌下,已經慢慢有了恢復的跡象,小糰子生怕再也不能跟阿瑪分享有趣的事情,每天都按時泡腳,倒水,一次也沒落下。

 今夜仍舊不例外。

 等五花熄滅燭臺退出去了,小糰子這才對著床頭小聲道:“阿瑪?”

 許多日都沒有回信的玄燁這回終於有了動靜,他似乎有些疲倦,打了個哈欠問:“有事?”

 小糰子好久都沒跟阿瑪一起聊天了,雀躍著將隆科多的事情分享給小阿瑪,末了又道:“阿瑪手底下有佟國維佟國綱兩員能臣,可惜他們的兒子都不是省油的燈呢。”

 玄燁若有所思,將此事暗暗記在心中,決定往後若真如小傢伙所說,便不能叫佟府再做大了。

 父子兩人已經形成習慣,將最近的行程和有趣的事都互相彙報一番。

 玄燁如今已經有了個立住的兒子,名叫保清。忍不住跟小傢伙分享出來。

 胤小秘一聽是大哥,嘿嘿笑道:“大哥小時候一定很難管教!哪裡像我,這麼乖~”

 玄燁無言以對:“朕瞧著你可比保清難管多了。就你這整日雞飛狗跳的,叫朕半分清淨都沒有。”

 瞧見小糰子撇撇嘴不開心的樣子,玄燁又道:“不過,戴梓和黃履莊等人,朕用著倒是順手,都留用了。你也算是勉強幫了朕的忙,倒是可以答應你一個小要求,不可過分。”

 花盆裡的根系植物叉著腰,似乎忘記了自己如今只是個靠著洗腳水苟命的人參。

 小糰子捂嘴偷偷笑著,為他汗阿瑪過的越來越好十分開心,還沒想到要什麼,就呼呼睡著了。

 翌日一早,大雪被整個凍在地上,成了厚實的冰路。

 胤小秘一路滑著雪到了尚書房,才上課沒多久,外頭五花急匆匆在視窗眺望著,隱約還能瞧見佟佳太后身邊太監的身影。

 胤秘心中有些怪異的感覺,他瞧著那太監跟朱軾說了句什麼,便匆匆行來,請他去壽康宮一趟。

 壽康宮裡住著的是他額娘陳氏。

 胤小秘心中一緊,問:“額娘怎麼了?”

 “回阿哥的話,先皇白貴人身子不大好,太后請您過去瞧瞧。”

 佟額娘不會不清不楚就叫人到尚書房來喊他。

 一定是額娘病重了,佟額娘才會如此!

 胤小秘連忙起身,一溜煙跑出去,竟是往鹹福宮方向走的:“你先回去,我馬上就過去!”

 小糰子是要去找汗阿瑪。

 之前說好的要求,他已經想到了。

 這一次,就讓他為了額娘,再拔阿瑪一根鬚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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