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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文東的飛揚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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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我要獨立生活

  在醫院打了強心針,傷口縫了四針,醫生細心地把外翻的面板對齊,防止以後留下疤痕,東子拒絕住院,就回家了。

  劉利民已經下班回來了,正在和派出所的王所長在說著什麼。王所長拿著那根擀麵杖,看著上面的血跡,卻在想著這事兒該怎麼處理。

  新版的劉文東已經從送自己就醫的叔叔口中,瞭解到一些情況,快速融合了本身的記憶,事情的脈絡逐漸清晰起來。兩個小時之內兩次見到王所長,他的腦子在飛轉,記憶中似乎下午放學後被冤枉開車撞人了,這事兒王所長是知道的,可腦子中,另一個強大的壓縮包正在釋放解壓,很快就會佔據這顆中央處理器記憶體。

  腦袋開始暈痛起來,王所長一看瘦弱的東子病秧子一般站不住,搖搖欲倒,連忙扶住,說:“先上床躺一會兒!趙師傅,醫生怎麼說?也不叫住院休息幾天?”

  看來所長對這個片區的人都很熟,那個趙師傅說:“孩子怕費錢,不願住院,就回來了。”

  王所長嘆息一下,說:“那就在家休養幾天吧!唉!陶鳳梅,我警告你,要不是看著還有吃奶的孩子要帶,你個故意傷害罪是跑不掉的了!咱們片區要建立百日安全無犯罪無事故,你家的事情就給咱搞砸了。家庭和睦是社會安定的基礎,這話天天念,到了你這裡,就成了耳旁風。這事兒可大可小,一個刑事拘留還是夠得上的,還是看在你帶小孩子的份上,暫緩執行。劉利民,你個老爺們,真的怕老婆怕成這樣嗎?這會兒來這麼多鄰居,你真的好意思,連句話也沒有?”

  劉文東聽著外面的說話,嘆息一下,這個所長是在和稀泥,為了治安錦旗,他連一條刑事隱患都敢忽略。指望一個懦弱的男人對著鄰居打包票,空口無憑的,有什麼用?他的道德信譽很值錢嗎?

  掙扎著走出來,喊住要走的王所長:“警察叔叔!我有話要說!”

  王所長站在樓梯口,回頭說:“東子!還是休息兩天再說吧!”

  “不!今天就當做大傢伙的面,把話說清楚,不然,我就從這裡跳下去!”

  這可是四樓啊!樓上樓下站滿所有下班放學的人,人們驚呼起來。王所長只得轉回來,板著臉嚴肅地問:“你想說什麼?”

  劉文東對著樓道和樓下的人發表演講:“我來這個家庭已經四年零十五天了,在這裡我有過快樂和歡笑,有過短暫的幸福感,有過家庭的溫馨,現在家裡有了妹妹和弟弟,已經不需要我了,我的存在,令陶阿姨天天生氣,看見我就煩,整天沒有開心快樂過。這肯定不是她想要的生活,也不是我想要的日子,所以,我要離開這裡,請你把我的戶口和他們分開!我要單獨生活!”

  黃阿姨吃驚地問:“孩子,那你怎麼生活啊?能住哪裡?”

  “我是一個孤兒,我的生活費和糧票補貼,都是由民政局每月定時發放的,從下個月起,這筆錢和糧票將由我自己領取。下學期就要上高中了,我可以提前半年住校,住宿問題我自己解決。”

  啊!東子是個孤兒!還有一筆政府補貼,陶鳳梅怎麼能那樣?花著人家的錢,還打罵人家孩子,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王所長很頭疼,聽說東子提出來解決辦法,這個倒是可以操作的,他也不願意這孩子在這戶人家受委屈,就立刻說:“這事兒明天就辦!我帶你和劉利民親自去跑手續。趕快回去休息,別被風吹著了。”

  這一晚,可能是劉文東的承諾離開,陶鳳梅老實許多,自己下麵條做飯,劉利民還給東子送到房間,偷偷對他說:“我們沒有花你的錢,你的那些錢,我會還給你的。”

  這就是默認了東子的離開了。劉文東一陣心煩,不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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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佔據這具身體的靈魂,是來自某個時空的旅行者,他的名字已經不重要了,曾經穿梭於多個平行位面上,這次不知怎麼的,就佔據了這個羸弱的身體。

  穿越者的不幸有無數種方式,不論哪一種,所有能力是需要依靠自身體質體能來支撐的。

  最大的問題是,丁文東目前的羸弱體質,所有能力都不能使用。曾經的寶藏只是塵封記憶裡的一座海市蜃樓,只能給他的未來增加點渺茫的希望和自信。空間無力啟用,有錢有物資也拿不出來;體能戰力無法恢復,那就只有捱打的份兒了。

  這副身體和靈魂的契合還需時間,如同一臺電腦,重灌系統再開機啟用自檢以及附加程式的執行過程極度緩慢,原因還是這副身體太虛弱,目前最大的依仗,唯有一項技能就是逐步被喚醒的深層記憶。

  一句話,我相信自己曾經是個有錢人!哈哈!文雅點說,我輩豈是蓬蒿人!狂妄點說就是:歲月再回首,天下在我手!

  無數世輪迴,重生的劉文東,啊不!丁文東已經心止如水,對周圍的事情不太注重。這次重生過程太過刺激,宿主的苦難經歷的實在令人髮指。透過身上的衣被,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骨骼因為營養不良變得細弱,摔一跤絕對會骨折那種。

  關節倒是很大,卻顯得有些不正常。額頭上的傷口雖然明顯,但不是主要的傷害,他的腰間大腿上都是傷痕,雖是肌肉傷,也深及骨頭,原因的肌肉層太薄了,經受不了外來的打擊。

  下午四點半放學,縫針回來是七點多了,晚飯時八點鐘吃的,一碗蔥花面稀湯寡水幾滴油,沒有零食,沒有宵夜,實在不能維持太久。

  劉文東老早就回到小屋裡,開始執行自己的獨門心法,想盡快恢復些能力。

  這套道門心法是自己多次運用過的,實用有效,只是和這個身體不太匹配。首次執行的第一個小周天過程尤為艱難,小腹丹田那裡空蕩蕩的,聚集不起來一絲真氣,狹窄的脈絡如同曲折的蛇行小路,要想拓寬成寬闊的大道,達到瞬間完成一個大周天,心隨意轉的境界,就目前這個身體賦予的基礎,需要的時長暫時無法估算。

  平時的飢餓,都是睡著了,感覺消失不餓了。現在不行,血氣運轉需要消耗能量,夜深人靜,飢餓感上來,就覺得胃壁的摩擦很疼,異常難受。

  第一個小周天運轉蹇澀,經絡疼痛無比,堅持忍受這種痛苦,也是絕不可能完成的。

  以前不是這樣的,執行一番之後會是精神煥發神清氣爽。現在這個身體底子太差,已經累得睏意上來,也沒能衝破禁錮鏽蝕的脈絡,還是睡覺吧!

  “哥哥!我聞到蛋糕的味道了!”

  劉小宛站在床下,搖著丁文東的胳膊。啊!東子想起來了,房子太窄小,自己和妹妹住在一個套間,她人太小,只是睡在一米長的小木床上。剛才自己在床上趺坐練功,不知道那時她睡著了沒有?看看床頭的鬧鐘,才三點半,這是小宛起床解手的時間,自己迷迷糊糊神遊天外,竟然忘記她了。

  小宛剛滿三歲,很懂事,以前都是和哥哥一起睡,每夜都是哥哥抱著噓噓,後來哥哥說:“女孩大了,要自己上廁所,只有小不點才用大人照顧的。”

  於是,小宛就自己夜裡蹲坐在搪瓷痰盂上噓噓,早上依舊還是哥哥倒掉。

  “哪有蛋糕的味道,你是餓了吧?明天哥哥帶你去吃麵包!”現在是冬天,小宛兒光著腳站在地上,還暖不熱小被窩,東子抓過妹妹,塞進自己懷裡。

  “我就是聞著味道了。”

  “那肯定是做夢了,睡吧!明天哥哥一定帶你去!”

  現在的單位辦事規章制度很複雜煩瑣,真的很無奈,即使是有片警王所長出面,劉利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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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著各種證件材料,還是花了三天時間。

  總算是分戶成功了,拿著自己的戶口本,先看姓名,在自己堅決要求下,終於把姓氏改回姓丁,自己的名字重新變回丁文東。

  住址一欄,手寫的還是劉利民的住址,戶口分開了,監護人還是劉利民,他還有兩年零九個月的監護責任。住房還是那個住房,以後房子改革了,他們還要分給丁文東一定的分攤面積,而丁文東的將來中學畢業了,考不上大學的話,還屬於無線電廠的職工子弟,廠裡要負責安排工作的。

  拿著戶口本糧本補貼本那一刻,東子再次哭得稀里嘩啦,叫王所長惻隱不已。

  走出那個院子,丁文東卻暗自高興起來,從今天起,哥們就是自由獨立的京城人了。

  和王老師去找學校商量借住高中部宿舍的事,張校長很為難,說:“人家都是住校生,你能不隨便出校門惹事兒,不影響別人學習和休息嗎?”E

  丁文東說:“我已經無家可歸了!下學期,一定會考上咱們高中部,我會遵守住宿管理規定的。”

  有王老師和王所長擔保,校長同意丁文東借宿,但要是不遵守紀律,隨時可以把他趕出去。

  王所長跟著丁文東回去拿行李,他只拿了床上的一條薄棉被一張薄薄的鋪墊和床單,幾件換洗衣服,綁在王所長腳踏車後面,就走了。

  路過街角副食商店的時候,他用手裡的三塊錢零錢,花了四毛八分錢買了兩個奶油麵包,轉身往回跑,給小宛妹妹送回去。

  丁文東的事情被同學們私下傳播,說他闖禍撞死了兩個音樂學院的大姐姐,回家被媽媽打死了,送到醫院又搶救復活過來。

  作為班主任,王澤謙老師出面澄清事實,制止謠言傳播。丁文東是個孤兒,被現在的阿姨認養後,阿姨生了兩個子女,對丁文東照顧不到,幾個阿飛小流氓偷開軍用卡車,撞倒音樂學院圍牆,導致兩位的路人腿腳擦傷,而且現在已經處理好了。恰好丁文東經過那裡,被誤會牽連,丁文東回家後,被陶阿姨失手打破額頭,當時去醫院包紮一下就回來了。大家不要道聽途說造謠生事了。

  現在他不願回家,住在高中部宿舍。這就是事情的經過,大家不要以訛傳訛,有能力的同學可以幫助丁文東解決一下生活問題,他現在領著民政部門的孤兒救濟金,每月十八塊錢,十八斤糧票,對於正在長身體的青春期來說,這是不夠的。

  呀!同學們驚訝起來,怪不得劉文東變成丁文東了!他是個孤兒的事情還是第一次公開,怪不得會被養母暴打,原來不是親生的。緊張而無聊的學習生活,有一點點新聞,就會令同學們八卦起來,也激起了一些同學的同情心。

  這也是首善之地中學生思想政治品德教育做得好,一些富裕家庭的同學,就拿來舊衣服鞋襪,毛毯糧票,肥皂毛巾,牙膏肥皂之類的用品。

  丁文東全部接受了,對同學鞠躬行禮說:“謝謝同學們,這些支援已經足夠了,不需要再拿東西了。”

  丁文東的座位周圍是四個女孩,也不知道老師是怎樣想的,每個課桌兩個人,都是男女生交叉坐著,每個人四周都是異性同學,可能是防止上課交頭接耳吧!

  左側的劉靜就彆著頭一直看他頭上的傷痕,那裡貼著敷料,塗著藥膏,周圍露著乾涸的血痂,顯得很可怖。

  右側的王穎穎低聲說:“東子!今年我的壓歲錢,一分都不花,全部給你吃飯。”

  前排的許晶晶回過頭來,遞上一沓橡皮筋捆著的飯票,說:“這是我哥給的,他在高中部的食堂飯票和菜票,你拿著打飯吧!”

  後排的張莉莉是班長,直接遞上幾張毛票,說:“這一塊八毛錢給你,留著買文具作業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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