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蘇霖下意識坐直, 這話聽著不對勁，“你是說，天外之人會遇到麻煩, 而你能替他解決？”
黃大仙挺起胸脯，“吱吱。”
――自然, 別小看我了哦, 我未來爹可是老神仙, 他可厲害了。
“……”蘇霖蚌埠住了。
這算什麼？
他找了這麼長的法子, 結果解決方法就在自己周邊。
身子超前探了探, “你會怎麼替他解決麻煩？”
這把黃大仙問到了，“吱吱吱。”
――我又不知道他有什麼麻煩。
黃大仙偏了偏腦袋, 跟著又叫喚了幾聲。
――我怎麼愁著你這麼激動？
蘇霖蹲下身子, 儘量與它平視，“比如說，穿梭兩個世界呢？”
黃大仙瞪大眼，“吱吱吱吱！”
――你是天外之人？
蘇霖微微張大嘴，“你還真有辦法？”
這算什麼？
早知道會這樣, 他就該多請黃大仙喝喝茶啊！
……
戰況就相當於一邊倒, 喬沭那邊被打的落花流水，幾乎毫無招架的可能, 只不過這並不讓人意外。
這三十多年來因為有狐狸精的緣故，喬沭將心思都放在了享樂上面，完全沒想過壯大自己的兵力, 更沒有在意過。
上面的人不在意，再加上這三十多年來幾乎沒有戰事，即便朝廷中擁有不少兵馬，但這些幾乎都是架子貨, 真要上了戰場，沒兩下就被打垮。
更別說對方又是狐狸精又是黃大仙相助，哪裡打得過？
打他們簡直是太小兒科了。
弄的黃大仙都覺得挺沒意思，跑去找蘇霖討茶喝。
一開始喬沭還不在意，可隨著一次又一次戰敗的訊息傳來，他就有些坐不住了。
“皇上，連著已經失去四五個城，再這麼下去真要打上京城，還是趕緊聯絡仙人吧。”大太監也有些坐不住，真要打過來他也會丟了命。
然而，當他這話一說，喬沭並沒有回答，而是臉色變得尤為難看。
“皇上？再不想辦法就遲了。”大太監那叫一個著急，恨不得自己去找仙人。
“滾出去！”
“皇上？”大太監特別不理解，都到了這個關頭為什麼皇上完全沒有找仙人的意思？
難不成這裡面出了他不知道的事？
“滾！”
大太監咬了咬牙，最後也只能離開。
當走出宮殿，他看著前方的景色，心中突然有些荒涼，以前那種好日子怕是到頭了。
緊跟著，他就聽到宮殿中傳來巨響聲。
聽聲音就知道是皇上正在砸東西撒氣，皇上並不是不知道現在事態的嚴重性，恐怕真的是發生了什麼意外。
確實和大太監想的一樣。
喬沭並不是不想聯絡仙人，而是已經聯絡了。
當葛家攻下第一座城池時，他就已經坐不住，本想著再看看事態的嚴重性，可當天夜裡毫無睡意，睜眼到天明。
最後實在是沒忍住，在沒人知曉的時候他主動聯絡了仙人。
聯絡上了，可讓他驚恐的是仙人並不打算出手。
仙人說他不會插手凡間的任何事，更別說是替他穩住龍椅，還說確實是欠他一份因果，所以就算他戰敗也能保住他一條命，讓他在葛家不知道的地方繼續活下去。
可這有什麼用？
難不成接下來要換他躲幾十年嗎？
就像之前的葛家，三十多年來困在一個地方，帶著無盡的絕望等死？
不行！絕對不行！
他還沒當夠皇上，這個天下也必須屬於他！
可是……
可是他該怎麼辦？
他唯一的希望已經破滅，葛家那邊有狐狸精和一隻黃鼠狼精相助，這樣一來他幾乎是毫無勝算。
哪怕不願意承認，也不得不說就算沒有妖精相助，他也不一定能鬥得過葛家。
就這麼認命嗎？
不！不！不！他不要認命！
歇斯底里的大吼，胡亂揮著手將那些價值連城的擺件炸的稀巴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宮殿中突然出現一道聲音。
“真是個可憐蟲啊。”
當喬沭聽到這個聲音時，他第一個反應並不是奇怪宮殿中怎麼還有其他人的存在，而是整個人瞬間崩潰，臉上更是一片慘白，他根本不敢回頭去問這個人是誰。
這道聲音太熟悉了。
他一輩子都忘不了！
不，應該說是兩輩子。
他能有現在全靠這道聲音的人，如果不是從她那裡聽到的一些事，他不可能找到胡昭昭，也不可能利用妖丹威脅胡昭昭。
那個醜陋女子。
他曾經跪著服侍的女子，卑微到極致，只要能討對方一個笑顏，他能直接趴伏在地上去舔人家的腳背。
也是那個讓他死的無比悽慘的女子。
光是回想就足夠讓他毛骨悚然。
當上一國之君後，他不是沒有派人去找這個人。
甚至想過，找到後就各地斬殺，絕不留後患。
可一直找了很多很多年，沒有一絲訊息，他甚至都想著或許這個女子早就死了。
但他怎麼都沒想到，醜陋女子又出現了。
還是出現在他的宮殿中，這麼突然的來到他身後，又怎麼可能讓他不懼？
“不敢轉過來嗎？”身後的人笑了笑，她不但樣貌醜陋，聲音也極為不好聽，就像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太，還帶著很濃厚的沙啞聲。
“你不該感謝我嗎？如果沒有我的提醒，你這輩子又得靠著女子才能活下去吧？”
“……”喬沭害怕到不敢動彈。
“瞧我說的，你這輩子也是靠的女子，靠的一隻母狐狸精才有了現在的地位。”
醜陋女子說著說著，就朝前慢慢走了去。
等她站在喬沭的身後，伸手落在了他的肩膀上，順著肩膀慢慢往上輕輕握在了他的喉間。
沒有傷害的意思，甚至還帶著一絲挑逗。
可這會，喬沭已經害怕到顫抖。
醜陋女子湊了過去，下巴靠著他的肩膀，顯得極為親密，“重生一次，好不容易坐上這把龍椅，是不是特別不想放棄？”
手摸上他的臉頰，醜陋女子的手指很修長，但是上面佈滿了特別難看的紋路，她抓了抓他的下巴，跟著又說道：“幫我控制住一個人，事成之後我可以讓你繼續當皇上。”
“當、當真？”哪怕再害怕，但聽到這話之後喬沭心動了。
雖然醜陋女子讓他很害怕，害怕到骨子裡，哪怕感受到她一點點的氣息，他就控制不住腿軟、發抖。
但是他又很信任這個人。
因為確實是她的緣故，他才能在這一輩子當上一國之君，才能享受著權力帶來的各種好處。
他因為她能當上一次皇上，那自然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是不是也可以從她這裡得到永生的方法？
這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
她知道重生，或者是她也能重生，不管是哪一種，她都特別的神秘，而且肯定也有很厲害的手段。
想的再多其實也是因為喬沭現在無路可走。
除了抓住突然出現的醜陋女子之外，他沒有第二個選擇。
“什麼人？”喬沭控制不住話中的顫抖，再一次問道：“你想讓我控制什麼人？”
“你對他不陌生，蘇霖。”醜陋女子退了一步，然後繞著他走了兩步，和喬沭正面相對。
那雙微微凸起的眼睛閃過一絲嫌棄，“你這副皮囊真難看，沒上輩子來了讓我心動。”
“……”和她正面相對的喬沭嚇得後退半步，心裡覺得噁心，要不是死死憋住，他差點嘔吐出來。
真的很醜，也很噁心。
他這兩輩子就沒有遇到過比她還要醜的人。
哪怕是城牆底下的老乞丐，都要比她好看一些。
趕緊偏過視線，喬沭問道：“蘇霖？你也要找他？”
“我不找他，我要你困住他。”
喬沭皺了皺眉，“你要從他身上得到什麼？”
醜陋女子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回答。
喬沭不蠢，其實只要猜一猜也能猜得到。
困住蘇霖肯定是從他身上想得到什麼東西，但就之前的瞭解，蘇霖身邊除了一個娃一條狗之外，沒有其他東西了。
所以醜陋女子很有可能是把主意打在了一娃一狗身上。
這件事要是換著其他人那就挺好辦。
大不了就來車輪戰，就算一個人再厲害也能壓制得過來。
可是……
蘇霖可是仙人找過的人。
當時他沒有到現場，但是也有士兵看到過仙人和蘇霖大戰的場面，那絕對不是他們凡人能對付得了。
“你必須辦到。”醜陋女子輕笑著，“你要辦不到，不出半個月葛家就會打上京城，成王敗寇，你就會失去現在擁有的一切，甘心嗎？”
喬沭咬著牙。
他當然不甘心。
他還沒有當夠一國之君，也還沒有找到長生之道，怎麼可能想在這個時候就被打敗？
可是，蘇霖不好對付。
僅僅只是困住就有可能付出很大的代價。
不過，再大的代價也不會犧牲他，這麼一想好像也能接受。
喬沭並沒有馬上答應，他很好奇的問道：“你也是想要那個孩子還是那條狗？又是為了什麼原因？”
他很好奇，哪怕這句話很冒失，但還是問了出來。
蘇霖不是尋常人，醜陋女子也不是尋常人，她費盡心思想要得到那樣東西，肯定有很大的作用。
會不會和長生或者修行有關？
“你沒資格知道。”醜陋女子笑了笑，視線一轉正好落在了一盞銅鏡上，從銅鏡上面能看到她的樣子。
她在笑，笑得特別難看。
每次看到鏡中的自己，連她自己都覺得噁心。
手上一揮，袖子將銅鏡擊碎。
看不到鏡中的自己後，心中的孽氣才消了一些。
她不需要照鏡子。
不管長得什麼樣子，她都可以以想象中的形象存在。
那個美的不可方物的仙氣女子。
靚麗的面孔，潔白如玉的肌膚，烏黑秀長的頭髮……就連她的指甲都是被誇讚的存在。
云溪仙子。
連名字都這麼好聽。
她是她，她也是這麼美麗的存在。
最少在她的想象中是這樣的。
如果能抓到蘇霖身邊的孩童，那以後不止她的想象，世人的眼中、銅鏡的畫面中，她也會美的不可放物。
開始有些期待了。
一想到呼吸就忍不住急促起來。
她是云溪仙子，但也不是。
萬年前，云溪仙子為了救天下蒼生，以身鎮壓魔頭，徹底消散在這世間。
可無人知道，仙力和魔力之間混合在一塊，隨著時間流逝，就產生了她的存在。
她是云溪仙子，只不過是她的惡。
她的存在就是云溪仙子所有的反面。
云溪仙子善良、美麗、性格溫和……
而她歹毒、醜陋、性格怪異。
云溪仙子可以為這世間犧牲自己，而她為了自己可以拉下整個世間給她陪葬。
這就是她們的區別。
不過，有了蘇霖身邊的孩童。
她就能擁有云溪仙子部分的好。
比如說容貌、聲音、法力等等。
這對於喬沭來說是一場豪賭，但他還是義無反顧的賭了。
而且還是拉下整個朝廷和他一起賭。
葛昊空聽完下屬彙報的情況，眉頭漸漸聚攏，“你是說，朝廷的兵力偏移了？”
“是的，朝廷絕大部分的兵力全部東移，這樣下去我們的兵馬可以毫無阻擋的直達京城。”
不止葛昊空，任何一個人聽到這件事都會覺得奇怪。
“難不成喬沭跑了？”
“不至於吧，就算落敗逃亡他應該也會選擇後方，而不是走東邊越過我們。”
“我也覺得不至於逃亡，畢竟還不到那個程度，就算咱們這邊連勝，前方也還有幾個城池，他不至於這麼快就被嚇跑了。”
葛昊空也是這麼覺得，他問道：“他走的是哪條線？會到達哪些城鎮？”
下屬立馬拿出地圖，但上面畫出一條長線，“按照他們現在的方向，如果不偏航的話應該會是這些城鎮。”
葛昊空看了看，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縣城。
塔縣。
是巧合嗎？
不管是不是巧合，他都有必要通知蘇霖一聲。
塔縣離這邊有些距離，就算快馬加鞭也不一定能比朝廷快多少，所以帶話這種事只能靠狐狸精了。
……
“吱吱吱吱。”黃大仙抓了抓土，指了指前方的小土包。
――那就是我的老家啦，這麼多年過去，都被埋起來了。
有些心酸，想它沒幹兒子的時候四處流浪，吃不飽也住不好，有了乾兒子後就不同，生活來了天大的轉變。
這麼一對比，有乾兒子真好。
蘇霖手上掐了掐，小土包上的泥巴樹葉消失，露出一個小破洞。
大黃狗覺得有趣，衝上前就開始用爪子扒土，也不知道是在幫忙還是在玩耍。
五一看得欲欲躍試，小臉上帶著渴望。
“吱吱吱！”黃大仙氣得大吼。
――臭狗，這是我家，你快把我家弄塌了。
“汪汪！”大黃狗吼了回去。
黃大仙氣得炸毛，恨不得衝上去揍他幾拳。
蘇霖開始順毛：“彆氣彆氣，罰它今天的零食全給你。”
話音落下，大黃狗立馬消聲，變得特別乖巧。
就不信治不了它！
拉勸後，蘇霖問道：“所以，在這裡能找到傳送陣？”
四周看了看，這裡離塔縣不遠，就在塔縣周邊的村落。
“吱吱。”
――沒有。
蘇霖挑眉：“沒有？”
黃大仙走到自己老窩邊，前肢叉著腰，“吱吱吱。”
――老神仙讓我帶你來這，再多就不知道了。
說著的時候，圓溜溜的眼珠子盯著前面的人看。
怎麼都想不到他是天外之人。
一開始以為是人類，跟著又覺得是仙人，現在又變成了天外之人，可真夠複雜。
老神仙說了，它還太小，不需要想太複雜的事，只要將人帶到這裡來就行。
蘇霖眉頭緊蹙。
來這裡就能解決他的麻煩？
地方有了，蘇霖帶著他們先住下，緊跟著就去村落裡打聽情況。
從村裡的老人口中得到一些神怪傳聞，但和傳送陣都沒關係。
眼瞅著日子又過去幾天，他們暫出的房子裡迎來一位小客人。
“吱吱吱。”
“吱吱吱吱。”
一小狐狸一黃大仙‘吱’個不停。
蘇霖聽得奇怪，朝廷為什麼會讓大批士兵來這個方向？
最少有七十萬兵馬，不守著京城、不和葛家開戰，卻全部偏移朝著這邊來，是為了什麼？
為了他？
難不成溥心又找來了？
不對，如果是溥心根本不需要朝廷行動，他自己就能找來。
而且他在天庭也有幾個友人，從哪些友人口中得知，溥心這會到處尋找復活兩位仙子的事，根本沒來凡間。
那是為了什麼？
雖然想不出原因，但他直覺認為朝廷的人是為了他而來。
七十萬兵馬，真的是大手筆。
以他的能耐能抵抗住七十萬兵馬嗎？
沒試過，但並不難。
這就是人和仙的區別。
但是，他真的能下得了手嗎？
如果有一個人抱著殺他的心來，那他絕對立馬將人除掉。
要是三個人五個人，也是一樣的選擇。
可要是七十萬人呢？
他、下得了手嗎？
不願意去想，蘇霖苦笑著：“黃大爺，你再不給我解決麻煩，我可得跑了。”
不去選擇他生還是七十萬大軍生，他選擇直接逃。
他跟著道：“我要跑了，靈茶靈果你可別想吃到了。”
黃大仙急了，“吱吱吱！”
――我跟你一起跑呀。
“不行。”蘇霖拒絕組隊的請求，任由黃大仙怎麼求都不同意。
黃大仙氣得直跺腳：“吱吱！”
――你等著！
真是氣死大仙了，以前沒吃過也就沒覺得好，現在天天吃頓頓吃，突然沒得吃就好難受，看來，得讓蘇霖知道它的厲害了。
……
“找不到人？”醜陋女子不信，她專門標出蘇霖的位置，就好讓大軍困住他，哪怕只要一盞茶的功夫就行，她就能得手。
她不信天界之人會對七十萬凡人下手。
就算過得了心裡那關，也必定遭到天道的譴責。
這個法子絕對可行，但有一個前提，那就是找到蘇霖！
醜陋女子開始用法查探蘇霖的下落。
她會一些術法，但並不厲害。
一旦被蘇霖發現，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而且她的存在和特殊，她不屬於人、也不屬於妖魔、更不屬於仙。
如果硬要說，她屬於混沌中衍生的物體。
天生帶著一種能力。
她的能力之一很雞肋，並沒有強大的攻擊力，也不沒有厲害的防護力，而是一種重生的能力。
又或者說，是在兩個世界穿梭的能力。
她剛剛誕生，就對慾望產生了興趣，所有的貪慾，不管是美食、權利、還是美色……
不過剛剛誕生，很多能力還運用的不是太全。
在一次穿梭之時無意中居然將喬沭帶入到這裡。
“奇怪，真消失了。”醜陋女子大驚。
真的是完全消失了，為什麼會這樣？如果消失，代表著他已經死去，甚至連一絲原神都沒留下，甚至魂飛魄散。
蘇霖和五一都死了？
“不行，絕對不行！”五一是她最後的希望，沒有五一，她無法成為云溪仙子，光想到就讓她抓狂。
顧不上多想，醜陋女子飛起身，朝著蘇霖最後在的地方而去。
那是一個村子，在村子的山腳處。
一開始還在周邊探查，確定沒有蘇霖的存在後，她才小心翼翼的邁入進去。
結果，剛跨入到某個區域，她整個人就定住了。
“吱吱吱！”黃大仙冒出來，一臉興奮的樣子。
――抓到了，就是她！
老神仙可是說了，這個世上有兩個天外之人，一個壞一個好，他們必將是死敵，它必須幫助好的那個，不然天下必將生靈塗炭。
黃大仙曾問過，怎麼分辨好壞。
萬一它幫到壞人怎麼辦？
老神仙只是笑了笑，說它到時候自會知曉。
黃大仙現在明白了，有得吃有得喝，那就是好人。
眼瞅著好人要被壞人嚇跑了，那它怎麼能不出手呢？
黃大仙不需要思考怎麼對付壞人，老神仙在離開之前就交代過它，按著老神仙的意思，感覺挺簡單。
為了靈果和靈茶，它就努力努力吧。
困住醜陋女子的是一個山包。
那是老神仙下葬的墳包，它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嘎吱嘎吱兩下，醜陋女子一聲痛呼，緊跟著原地炸開，變成了一團黑氣。
黃大仙將黑氣捏了捏，捏成一個肉包的形狀，這才遞過去，“吱吱吱。”
――吶，這就是你想要的東西，能解決你的麻煩。
“這是什麼？”蘇霖從黑暗中走到黃大仙的面前，伸手接了過來。
看著挺髒，真要結果來就發現黑氣中像是有銀光在漂浮。
“吱吱吱。”
――能力。
“能力？”蘇霖恍然大悟。
所以，他找尋的一直都不是傳送陣，而是穿梭的能力？
不過這個能力怎麼就這麼熟悉呢？
穿梭、又或者是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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