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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級綠茶穿進文工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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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猥瑣發育

 鄰居們都聽到聲兒了, 而在這個夜生活貧脊的年代,褲衩子三個字能極大刺激人們的神經,女人好歹還記得穿衣服,男人直接褲衩子就出門了。

 恰好這時陳思雨悄悄出門, 啪一把拉起了總閘。

 來電了, 郭主任一把拉開院燈, 院裡亮堂堂的。

 所有人的目光,全望向張寡婦那屋兒。

 郭大媽上前, 悄聲說:“我聽著王大炮和老毛頭都在那屋頭。”

 有個男人說:“毛姆也在那屋睡,他們應該是去看毛姆的吧。”

 徐大媽翻白眼:“白天有多少時間不能看,非要等到夜裡12點,還有,你們沒聽著嗎,有人脫王大炮的褲衩子!”

 感覺裡面有個色鬼,還是個變態!

 男人再說:“大媽您看您說的,人家萬一有悄悄話,就想半夜說呢?”

 這時苗清出來了,而她對毛姆的尊重, 早在王大炮摸她屁股時蕩然無存了。

 更何況她也是個女性, , 更同情的是女性,就說:“那屋裡住著個寡婦呢,老毛頭是個老太監也就算了,王大炮夜裡難道就不應該避避嫌兒?”

 而正好這時, 屋裡的燈亮起, 還傳來一陣嬌弱的啼哭聲, 正是張寡婦:“天啦, 王大炮你脫褲子幹嘛,毛姆啊,幸好我跟您換了個床,要不今晚……我,我不活啦。”

 這句話把故事脈絡整體呈現了出來。

 王大炮和老毛頭藉著毛姆在張寡婦家睡,上門耍流氓。

 好在張寡婦跟毛姆換了床。

 哎喲喂,王大炮對著他媽,褲子都脫了,那得是什麼樣的臭流氓,噁心!

 郭大媽舉著刀看男人們:“還不進門抓人,非得等寡婦吃虧啊?”

 苗清也跺腳:“有女人正在被強.奸,你們這幫男人就只是看著?”

 郭主任一伸手,他媽的菜刀已經遞過來了。

 而說時遲那時快,陳思雨也在人群中,看到軒昂從院外悄眯眯溜了進來,伸手就指:“哎,張嬸家有個小後窗戶,快堵著,萬一壞人從後窗戶跑了呢。”

 其實不用她提醒,郭主任早就想到了。

 而王大炮,因為不熟悉屋子地形,還在屋裡頭待著呢,但老毛頭鑽進裡屋,找到了小窗戶,正在往外翻,偏他老了,手腳不靈便,剛剛才爬出半個身子。

 郭主任提的菜刀,正好抹上他的脖子。

 再一用勁兒,腦袋就掉了。

 不過郭主任還是不太信,看高廠長也來了,逮著老毛頭說:“報個流氓罪趕出去算了吧,這就一老太監,真給他個女人他也幹不了個啥。”

 而屋子裡,毛姆當然已經和王大炮已經達成一致了。

 毛姆甚至還罵起了張寡婦,指著她的鼻子,啐說:“你這個寡婦不安好心,這幾個月我月月給你糧票,讓你照顧軒昂,你不照料不說,你還冤枉我兒子,瞧瞧我兒子多大,他才十八,你呢,三十歲的殘花敗柳,啊呸,風騷東西,你就勾我兒子,我兒子也懶得看你一眼!”

 王大炮還大搖大擺的從前門出來了。

 舉起手說:“諸位,我就來看看我媽,是那張寡婦大驚小怪呢。”

 他這話男人們或者會信,但女人不信,苗清上前,啪一巴掌搧了過去:“啊呸,你個臭流氓,耍完流氓還要噁心人,我只恨不能騸了你。”

 轉頭就往院外走,她吼:“沒人報案我去報,我非要這舅甥勞改不可。”

 她去報案了,而院裡一幫女人,自發的把王大炮給圍住了。

 老毛頭個死太監想強.姦婦女固然可恨,但更可恨的是王大炮。

 尤其是,毛姆一再說她們又老又醜,不配被奸,導致全院的婦女都憤怒了。

 雖然只是堵著王大炮,可那目光就像刀子,幾欲把他剁成肉餡。

 趁亂,軒昂湊到陳思雨身邊,撇嘴,搖頭。

 凡事,只要有計劃,就會有變化,尤其想要一石二鳥時。

 陳思雨的計劃是,老毛頭先脫了衣服,王大炮再進去,也脫衣服,兩個光屁股被群眾抓於現形,當場報案,槍斃了結。

 可十天半月不洗澡的毛姆太臭了,而老毛頭進去以後,一聞味道就發現是他姐,壓根就沒有脫衣服,等王大炮進去時,他都準備要跑了。

 就王大炮的褲子,也是軒昂扯的。

 還是他暗中拿彈弓兩邊攻擊王大炮和老毛頭才出聲的,不然根本鬧不起來。

 話說,原本,陳思雨覺得書裡害人性命的軒昂太狠了點。

 但在看到喝醉酒的老毛頭居然會猥.褻燕燕那麼個五歲小女時就不覺得了,她推斷,以軒昂的觀察力,和他在鍋爐房上班的方便性,應該也是發現了這件事,才弄死老毛頭的。

 情形不算好,要再不努力一把,老毛頭的免費飯,可能也就只幾年。

 而王大炮,在妹妹王秀兒卻是非打即罵,人渣一個。

 不送他去牢改,陳思雨心裡不爽。

 轉眼公安來了,原本睡在旱廁裡的王秀兒頂了一臉稻草,也擠在人群外圍,探頭探腦的看著呢,而她眼窩兩圈淤青,那是王大炮心煩時拿她洩火,揍的。

 陳思雨眼珠子一轉,發現這舅甥的免費飯,她還可以再搞長點。

 ……

 公安在路上就聽苗清形容過經過了。

 具體的事情是,倆舅甥前後腳去強.奸一個寡婦,而這寡婦呢,晚上睡覺時跟毛姆換了位置,於是倆人差點……畜牲不如!

 離譜的是,其中一個犯罪分子還是個太監。

 這聽起來也太荒誕不經了。

 不過身在公安局,比這更荒誕的案子公安都見過。

 當然,他們也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調查案子,還原真相。

 倆公安,一老一年青,值夜班嘛,正在睡覺的時候給喊起來的,哈欠連天,不過在看到毛姆時,同時清醒:“毛姆同志您好!”

 訴苦大會常駐嘉賓,北城無人不識她。

 毛姆以一已之力,挑戰全院婦女,笑呵呵的:“公安同志,誤會。”

 拍手指老毛頭:“這我兄弟,苦命人吶,騸了自個兒入宮當太監的,進宮才仨月,轟一聲,革命黨炮轟皇城,他呀,從此就徹底廢人一個了。”

 聽起來真是老黃蓮,瓤兒都苦透了。

 不說倆公安,滿院子的女人們都齊齊嘆息,甚至懷疑是不是錯怪老毛頭了。

 但張寡婦一聲冷笑:“毛大媽,你說他是太監就太監啊,他敢脫褲子嗎?”

 倆公安不但清醒了,直接興奮了:這年頭還有冒充假太監的?

 而本來摁著老毛頭的郭主任一把扯起老毛頭,拖後院去了。

 是真太監還是假太監,歘了褲子就能真相大白。

 好傢伙,呼啦啦的,所有男人全湧過去了。

 毛姆倒是很自信,因為當初老毛頭騸自個兒的時候她就看著呢,此時看人少了,瞅準張寡婦,一口濃痰啐了過去:“臭不要臉的騷.貨,枉我看你可憐,接濟你糧票,你倒好,把我家好好倆男人一起汙衊上了,啊呸!”

 再看女兒秀兒縮在人群中,頓時又吼:“秀兒你個賤蹄子,還不過來扶我。”

 秀兒嚇的一慫肩,本想過去,但身後陳思雨扯了一把。

 “你確定要過去嗎,現在過去肯定要捱打的。”她說。

 秀兒一個瑟縮,居然說:“可現在打不著,她會更生氣的。”

 孩子多了就是草芥,兒子是勞力,父母對待的會好點,女兒嘛,不但是賠錢貨,還忠誠得很,你煩了掐她,怒了打她,越打越忠誠,越打對父母越好。

 毛姆深信棍棒底下出孝子,捨不得打兒子,就把秀兒打成了個愚孝。

 陳思雨拉秀兒,反問:“你覺著對你媽好,就是她打你,你捱著?”

 “我是她生的呀,她打,我可不得捱著。”秀兒攤手說。

 陳思雨拍了這傻姑娘一把,說:“你真想對你媽好,一月給她15塊,不比天天讓她打你的好?”

 “我一吃白飯的,上哪找十五塊去。”王秀兒掙扎著要走。

 陳思雨又把她扯了回來:“你哥一月的工資都用來幹啥了?”

 王秀兒傻傻掰手指頭:“買皮鞋,頭油,請姑娘們喝汽水兒看電影。”

 “是啊,他拿錢是浪花,要你拿錢呢,是不是全交給你媽。”陳思雨再說。

 秀兒給繞暈了:“可我哥只會打我,不會給我錢呀,我拿啥給我媽。”

 著急,也懶得繞彎子了,陳思雨就直說了:“你哥要是被勞改,他的工作就會由你來頂,而你要頂了工,把工資全交給你媽,是不是比你哥上班更好?”

 秀兒眼前一亮:“好哇。”可又皺眉頭了,反問:“他為啥要勞改呀。”

 這就是個傻子!

 ……

 突然,郭主任的暴喝竄天而起:“好傢伙,我聽說這東西要想發芽,得吃嬰兒腦幹,老毛頭,憑你這大鳥,你得吃多少嬰兒腦,你……你還是人嗎。”

 所以老毛頭還真發芽啦?

 太監發芽就夠離奇了,比發芽更誇張的是,民間傳言,太監要想那玩藝兒再生,得生吃人腦,而舊社會,有記載的是,一個老太監還真殺過數千嬰兒!

 只為,能在騸後,重生那玩藝兒。

 頓時,圍著老毛頭的男人們都給嚇的一縮,彷彿那老頭就是個食人魔。

 當然,那屬於封建迷信,不足可信。

 但在此刻,老毛頭從個可憐的老太監,直接進化為食人魔了。

 這不但要抓他,還要嚴判,太監□□,可太惡劣了。

 其實這時沒人綁也沒人看著,王大炮要慫了,裝個死,婦女們的怒火沒那麼大,就放過他了。但聽說他舅舅生了芽時,他憋不住的噗嗤一笑!

 這一聲惹得婦女們集體回頭,手指:“公安同志,還有他,他們一夥的。”

 因為沒綁,王大炮還能自由活動,掏煙讓公安:“公安同志,我是國營商店的售貨員,我一有工作,有前途的大小夥子,怎麼可能強.奸個老寡婦。”

 公安當然不接他的煙,擺手問:“那你三更半夜進寡婦屋幹嘛去了?”

 “我去看我媽呀,我媽擱那屋睡呢。”王大炮說著,拍拍褲子上噌亮的,新買的皮帶,說:“辦壞事總得解皮帶吧,你們看我,皮帶都沒解呀。”

 男人們的興趣全在老毛頭不但重新發育,還不小的鳥兒上。

 婦女們則被王大炮侮辱到,恨不能上前撕臉。

 王大炮為了撇清自己,火上澆油:“我又紅又正,屁股後面一堆姑娘攆著追著想嫁的,就那個……”目光瞄到陳思雨,他得兒一聲:“陳思雨,滿城聞名的尖果兒,我給顆糖她就能屁顛屁顛的,我又何必欺負個老寡婦。”

 “我弟,呸,那就是個老畜牲。但大炮可不是,你們不能冤枉大炮,哎喲喂,想當初我被胡家老爺……”毛姆也搭腔,附加佟湘玉式的訴苦。

 男人們也來為王大炮辯解了:“這還是個小孩子,不可能強.奸的。”

 “公安同志,抓老毛頭吧,王大炮,你們批評批評就算了。”還有人說。

 張寡婦攥緊拳頭,任由毛姆刀子樣的目光颳著,王大炮一口一個老寡婦的叫著,她今年其實才剛剛31,守寡也僅僅半年而已。

 王大炮對著公安一臉春風,但看張寡婦時,卻是一臉恨不能對方死的陰笑。

 這次不弄走他,不止張寡婦會遭殃,陳思雨都將後患無窮。

 急中生智,陳思雨突然大聲問王秀兒:“秀兒,你哥一直盯著我看,他嘴裡說的啥呀。”

 王秀兒傻,所以拿頂工一事是誘惑不到她的。

 可正是因為她傻,她才沒心沒肺,啥都敢往外說。

 正好王大炮目光掃向陳思雨,秀兒手一噓:“陳思雨你小聲點,我哥經常說你是個妖精,早晚把你堵在哪個死衚衕裡,女幹了你。你快躲起來吧!”

 “天啦!”有人喊。

 還有人咬牙:“畜牲不如。”

 “死狗流氓!”

 其實大多數男人私下嘴都髒,而有種卑鄙無恥的,不管喜歡還是討厭一個女人,都會用奸了對方那種髒話去洩憤,洩無處發洩不了的欲.望。

 如果在私下,那就只是嘴炮,開玩笑的。

 但在今天這樣的場合,它的性質就非常非常的嚴重了。

 雖然今晚離奇的事發生的已經夠多的了,可沒有哪一件比這件更誇張。

 那未成年的文工團小將才剛剛長成,站在屋簷下,燈光照著她被綠裝裹著的,細掐掐的身段兒,和那張俏生生的小臉蛋兒。

 她是春天山坡上一抹新綠,枝頭的嫩芽兒,是滿山遍野含苞待放的山茶花。

 她是這個時代,人們貧乏的生活中,寄予一切美好希望的源泉,百靈鳥兒。

 可想強.奸她的臭流氓,居然躲在黑暗中猥瑣發育,虎視眈眈?

 這一刻,男人們都發出了憤怒的低嚎:王大炮你個畜牲!

 一人一拳,恨不能捶死他。

 陳思雨當然要表達自己的憤怒,兩手叉細腰,在臺階上遠遠一口啐:呸,臭流氓!

 而憤怒的婦女們頓時口水齊發,向王大炮發射!

 眼看老公安摸手銬,王大炮知道情形不妙,奪門就想跑。

 但那可能,小公安精幹利落,一躍而起,已經把他給撲倒在地了。

 老公安上前,咔嚓一聲,手銬已經把王大炮鎖的死死的了。

 他倒是想把秀兒捶成肉餅,可惜這回夠不到啦!<a href="ort()" style="color: red;">章節報錯(免登入)</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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