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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級綠茶穿進文工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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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王牌輔助

 走近一看, 冷梅兜然鬆了口氣,因為首飾盒裡的東西全都在,上面還有一封信, 撥拉了一下,少的,只有她家門上的鑰匙。

 拿起信一看,是冷峻寫的。

 冷梅這才把關於‘娃娃親’一事的前前後後瞭解的清清楚楚,也才知道,她跟徐莉在聊陳思雨的住房問題,弟弟先斬後奏,已經把人帶回她房子了。

 在這一瞬間, 冷梅想把這樁可笑的誤會告訴徐莉, 倆人一起好好笑話一下她那個傻弟弟。但轉念一想, 不行。

 她不傻, 看得出來,她那傻弟弟已經昏了頭了。

 當然, 只要他爸回來以後幫忙在領導面前澄清了事情, 冷峻真想跟陳思雨談戀愛,哪怕成份所限, 他以後就沒法飛了, 可在冷梅看來, 這很值得。

 因為人一生, 遇到一個良人,在她看來遠比工作更重要。

 而跟現役殲機飛行員戀愛, 於女方是有著嚴苛的要求的, 尤其是文工一行, 按理會有很多出國訪問的機會。

 但是一旦跟飛行員確立戀愛關係。

 陳思雨從今往後就沒有那樣的機會了。

 人家姑娘那麼優秀, 願意為了愛情而犧牲事業嗎?

 她不但要考慮這些,還要考慮一點,現在陳思雨在她的房子裡了,她得找個什麼樣的理由來打發徐莉。

 一樓,徐莉正準備拔電話,冷梅扶著樓梯下來了:“徐莉,別打了,我突然想起來,我爸昨天晚上特意交待過,說思雨可是他救命恩人的女兒,我既然要走,就把房子給陳思雨住著去。”

 徐莉放下了電話:“你爸說的?”頓了頓:“那我要想分一間房的話……”

 “你再問問別人吧,有沒有多餘的房子能租給你的,我爸吧……”冷梅話沒說完,徐莉瞭然:“你爸於他那個救命恩人崇拜的緊著呢,想讓陳思雨生活得好一點,不想我打擾,是不是?”

 “對,畢竟這麼些年了,剛剛找著嘛。”冷梅說。

 徐莉又問:“哎,陳思雨的爸救過你爸一事,原來沒聽你們說過,是不是最近陳思雨上班了,兩家才提起來的,是她自己說的嗎?”

 冷梅忙說:“不不,是我們家自己發現的。”

 可太委屈陳思雨了,不但她爸懷疑過,冷梅也懷疑過人家,真相是,人家小姑娘非但是被冤枉的,而且現在外面名聲傳的那叫一個難聽。

 冷梅心裡愧疚極了,當然也就不想再分一半房子給徐莉了。

 徐莉再說:“對了,你爸那人護短,從小就護你,思雨既是他救命恩人的女兒,估計等他回來,見了,也護得緊。你媽就不一樣了吧,你媽那脾氣……”

 冷梅嘆氣說:“我媽這輩子估計就長住蘇國了吧,她不會再回來的。”

 她今年27,她媽45歲,而她父母其實是離了婚的,她媽還遠走蘇國了。

 冷梅希望的是,萬一弟弟結婚,母親或者願意回來一趟,母女倆見個面。

 但機會渺茫吶!

 因為是週末,徐莉還要回趟孃家,先走了。

 眼看日暮,冷梅給自己加了件羊毛衫,拄上柺杖,這才慢慢的挪著步子,準備往歌舞團去。

 走了半天實在走不動了,看到一小戰士經過,請他扶著自己往過去趕。

 ……

 冷梅的房子在一樓,進了門,軒昂和冷峻倆就躲廚房去拆爐子了。

 拆完,當著軒昂的面檢查完,還得重新把它給糊起來。

 陳思雨則得四下打量一番,看看歌舞團副團長的房子長個啥樣兒。

 兩室一廳的格局,主臥是一張紅木質地的雙人床,次臥有一張單人床,客廳的書架上陳列的,居然有原文版的《戰爭與和平》,《死魂靈》等名著,而在客廳的一角,陳列著一架大提琴,顯然,冷副團不但能歌善舞,還會彈奏大提琴。

 洗手間不大,但是有淋浴,那種老式的,拉繩式蛇皮管子的那種。

 但在如今這個年代,就已經是非常前衛的居住環境了。

 就是地漏有點不太好,隱隱往外泛著一股臭氣。

 而這房子的陽臺,外面就是圍牆,採光並不好,不過陽臺外面有個小院,瞧另一邊,左邊的鄰居是歌舞團後臺部主任龔小明。

 不像冷梅家的小院是荒著的,她家的種著,如今正是秋裡,豆角結了架,茄子繁如墜,一根根等著結籽兒的老黃瓜大的彷彿冬瓜一樣。

 而在牆角,龔小明搭了個雞窩,此時正彎腰,在從雞窩裡往外取蛋。

 轉了一圈兒,陳思雨蹲冷峻面前了,說:“冷隊,這房子條件挺好,但住的全是領導,左邊是歌舞團的後臺部主任龔小明,右邊呢,住的是誰?”

 這是聯排的,共四個單元,一樓因為有小菜地,住的全是領導。

 冷峻答非所問,說:“只要你們想住,就可以一直住下去。”

 陳思雨又不傻,當然看得出來,哪怕剛才是何新松瞎起訌搞出來的事,但現在,冷峻的態度,非常曖昧,頗有一種想要金屋藏嬌的意味。

 但這是領導的房子,且不說住,她就算來溜噠一圈,都需要一個理由。

 否則她明天才要去歌舞團上班,叫領導們怎麼看她。

 現在在外面尋摸的那位龔主任,就是一手處理了陳念琴和白山的人。

 冷峻剛才言之鑿鑿,說要幫她處理名聲方面的問題,可陳思雨怎麼覺得,他又把她拉入新一輪的麻煩之中了?

 窗外傳來一陣咕咕聲,陳思雨站起來一看,就見龔小明端了雞食出來,正在餵雞。

 一樓,窗裡窗外的,一眼可見,龔小明雖然明著沒看這邊,但目光一直在尋摸,她是團裡的領導,而陳思雨,剛剛調過來的小跑腿兒。

 她來副團長家,要沒個合理的解釋,就等於墨水洗豆腐,越洗越黑了。

 而這時,按捺不住的龔小明藉著雞飛到這邊,鑽籬笆過來趕雞了。

 陳思雨在看冷峻,想知道他所謂的‘幫她正名’到底是要怎麼辦。

 冷峻低頭不停的看錶,顯然也非常著急。

 終於,陳思雨看這男人玩不出花樣兒來,又莫名覺得他挺可憐,準備自己跟龔小明解釋一下目前的情況,就走人,上徐莉家去的。

 但就在這時有人敲門:“小峻,開門。”

 冷峻大鬆一口氣,轉身開門,一瘦瘦的女同志走了進來:“思雨來啦?”

 又看窗外,見龔小明在自己家窗上,又說:“龔姐今兒休息。”

 龔小明端著簸箕說:“冷副,難得啊,你今兒身體好了,都能出門了。”

 這就是冷峻的救兵,他姐,冷梅。

 大夏天的,她還穿著羊毛衫,走路還拄著拐,說話也有氣無力的:“龔姐,我身體好多了,這不,我妹思雨來了,要在我家住著,我來照料照料。”

 陳思雨沒想到自己會是在這種情況下見到冷梅,看她走路不方便,連忙來扶,但冷梅擺手,示意她不用,一步步的,自己挪到了窗戶前。

 龔小明已經在窗戶上了,笑著說:“剛我就聽我家小軍說你家來人了,我還不信,過來一看,冷峻帶了倆孩子在你家屋裡,再一看,呵,那不是從歌劇團調過來的小鬼,陳思雨嘛。合著你們倆家……”

 冷梅說:“思雨他爸和我爸是老戰友,我們倆家是老交情。”

 龔小明恍然大悟:“怪不得呢。”

 雖然外面有謠言,但像龔小明這樣的領導,信的是當事人的話。

 她說:“冷副,你抓緊養好身體,安心去外地吧,既然是你家的客人,陳思雨缺啥少啥,有啥需要的,說一聲就得,我隨時幫她。”

 冷梅回頭,說:“思雨去看看廚房,我記著煤氣沒了,去看看還能點火不。”

 見冷峻還在自己身後,又說:“她還小,沒擺弄過煤氣,你得去幫她呀。”

 再看軒昂:“弟弟,你也去學一學吧,看咋使煤氣,以後幫著姐姐點。”

 而等他們三個全走完了,這才正色對龔小明說:“龔姐,思雨爸和我爸是老戰友,她們姐弟於我和冷峻就是弟弟妹妹,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但現在,他們的關係可是清清白白的。您是團裡的老人,是領導,工作方面可以嚴格要求思雨,但在私生活上,絕對不能因為謠言就對她有看法。”

 龔小明說:“放心吧,我不是那種人。”看冷梅依舊笑眯眯的望著自己,再說:“如果有人就這事兒嚼舌根,我會幫忙澄清的。”

 在廚房裡的陳思雨自然聽到了所有的話。

 她都驚呆了,心說冷梅怪不得是二十多歲就可以做副團長的人。

 短短几句話,既叫人捉不了把柄,還把事情說得特別通透。

 關鍵是她說話的語氣,態度,都叫人不由的生敬。

 也就怪不得冷峻不急不躁的,說他能幫她正名,合著冷梅於他,是個王牌輔助。

 於名聲一事,陳思雨一直的態度是擺爛。

 她有她的能力,她又沒想過結婚,於名聲就無所謂。但是能在歌舞團,她工作的單位,能有領匯出面給她正名,以後工作方面肯定就會輕鬆很多啊。

 冷峻此舉,於她可是莫大的幫助。

 看不出來,他雖然話不多,寡言沉默,但考慮起事情來,卻是一般人所考慮不到的周全。

 而冷梅,那麼溫柔,漂亮,沉靜如水的女人,怎麼偏偏就身體不好呢?

 陳思雨鼓起勇氣,想跟冷峻說聲謝謝的,但就在這時,冷梅在喊:“小峻。”

 冷峻於是出去了。

 軒昂還傻,信以為真了,低聲問:“姐,咱爸和冷哥的爸爸真是戰友嗎?”

 於弟弟,陳思雨當然得解釋清楚:“當然不是,你冷哥想讓咱們暫時住在他家,找的藉口,以後要有人問,你儘量含糊,說不知道就好了。”

 軒昂輕聲嘆氣:“我還以為是真的呢。”又說:“咱爸有杆老槍,叫個啥莫辛納甘的,上面還刻著他的名字呢,可惜被王大炮給拿出去,賣掉了。”

 在軒昂的記憶中,陳家祥是個需要拄雙柺的殘疾人,因為文化層次不同,跟胡茵也沒有什麼共同語言,而且他經常會做惡夢,於夢裡大吼大叫,不過只要清醒著,對胡茵和軒昂卻從不發脾氣。

 當然,他也從來不講戰時經歷,不說當年事。

 關於他曾經是一名神槍手的事,還是王大炮來搶槍的時候說的。

 當時王大炮舉著那杆莫辛納甘說:“這玩藝兒,據說是□□裡威裡最大的,有傳言,說有人能拿這玩藝兒打飛機呢,它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父親浴火沙場一生,兒子卻連他最珍貴的槍都給丟了,軒昂眼圈兒紅了。

 陳思雨打量了一圈兒,從鍋碗瓢盆看到烤箱,再看到煤氣灶,拍拍臭弟弟的肩膀,說:“來,我教你怎麼使煤氣吧。”

 因為冷梅,這房子陳思雨暫時可以住著了。

 也可以說,他們姐弟倆終於找到一個安全可靠的容身之處了。

 當然,房租肯定要交,她的字典裡可沒有佔便宜一說。

 此刻,先教一下弟弟該咋使煤氣吧,這是個危險品,必須讓弟弟學會使用。

 這年頭煤氣還沒有普及,而於軒昂這種從小生活在大雜院裡的孩子來說,煤氣還是個新鮮玩藝兒,男孩摸了摸罐子:“這裡面裝著煤嗎?”

 “不是煤,是氣!”陳思雨說。

 “氣咋能燃呢,氣生氣了,上火了才會燃的嗎?”軒昂問。

 陳思雨無奈了,說:“傻子,你可趕緊點兒上學吧,學點知識你就知道了。”

 軒昂豎耳一聽:“姐,隔壁有鋼琴!”

 這傻小子,鋼琴曲都沒聽過幾乎,居然能聽得懂鋼琴的聲音。

 陳思雨仔細一聽,果真隔壁有人在彈鋼琴。

 軒昂靜聽片刻,聳肩了:“切,彈的是《北風吹》,總共八個調,錯了仨。”

 “離這麼遠你都聽得出來?”陳思雨反問。

 舉起兩隻修長的手,軒昂虛按:“會聽算啥,要給我琴,我還能彈呢。”

 冷梅不知何時到了門口,笑著說:“思雨,我拿了一塊五花肉,還有些黃油和麵粉,你記著把它做了吃。”

 陳思雨說:“姐,晚上一起吃飯吧,我馬上給咱們做。”

 其實肉和黃油,麵粉全是冷峻拿來的。

 冷梅,不愧是能當副團長的女人,可太聰明瞭,她不著痕跡的把東西說成是自己拿的了。

 這樣,既緩解了冷峻的尷尬,陳思雨一來就做肉吃,鄰居們也不會嚼舌根。

 五花肉得是紅燒才香,陳思雨看到廚房裡有腐乳,準備用腐乳燒個紅燒肉,這就準備洗手幹活,冷梅卻擺手說:“思雨,你們自個兒吃就好,我跟我媽約好的,今晚得給她掛個電話,蘇國這會兒是早晨,她應該剛起床,我得回去給她打電話了。”

 陳思雨聽了這話,心頭咯噔一聲,軒昂更是,伸手就扯姐姐的手了。

 “咱家阿姨在蘇國啊。”陳思雨說。

 冷梅看冷峻:“你個傻瓜,咱家的事你都沒跟思雨提過?”

 說成是世交,要陳思雨對冷家太不瞭解,當然不行。

 萬一團裡領導們找她聊天說話,她答不上來呢,叫人家怎麼看思雨。

 冷梅說:“我爸在南部戰區,跟冷峻一個工種,目前是師級崗位的幹部,我媽跟我爸是61年離的婚,離婚後她就去蘇國了,目前在聖彼德堡。”

 陳思雨:“是去工作了,還是……”

 不但是蘇國,而且就在聖彼德堡。

 那於陳思雨,不就是瞌睡遇上了枕頭?

 冷梅說:“治病,她本來是部隊文工團的歌唱家,耳朵出了問題唱不得歌了,去那邊治病了。”

 陳思雨一下就抓到重點了:“耳朵有問題了,怕不方便打電話吧。”

 “早晨會好點,到下午,尤其晚上,她就完全聽不到了。”冷梅解釋。

 軒昂一直在搖姐姐的手,他的意思陳思雨懂。

 胡茵的成份於他們姐弟來說特別重要,但方主任能到幫忙的只有馮慧,馮慧又不願意幫忙。

 這時她們認識一個在蘇國,恰好又是在聖彼德堡的熟人,這可太重要了。

 軒昂恨不能此刻,趕緊讓陳思雨提要求,讓蘇母幫忙打聽事情。

 但事情不能那麼辦,俗話說得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今天,能因為冷峻而找到一個安全的容身之處就已經萬幸了。

 上趕著再提別的要求,就算冷峻不在意,冷梅心裡也會有想法的。

 幫忙的事,可幫可不幫,人家一不高興,嫌麻煩,不幫了呢。

 陳思雨說:“梅姐,我烤的餅乾可香了,一會兒烤點,給你送過去。”

 拿禮物上門,找個話題,打聽清楚冷母的情況,順帶提事情,才容易辦成。

 但冷梅拍胸,卻惋惜的說:“哎呀,我黃油過敏。”又說:“冷峻他們是九點半到崗,到時候我讓他來取餅乾吧,他黃油不過敏,可以吃的。”

 陳思雨只好說:“好的。”又說:“冷隊可別忘了。”

 冷峻從家裡拿東西,是洗劫,掃蕩,鬼子進村一般。

 但可沒想過陳思雨居然會做餅乾,而做餅乾,正好需要黃油。

 在此刻,冷峻為自己拿黃油的英雄壯舉驕傲極了。

 “好。”他溫聲說。

 呵,不愧是空隊第一的帥哥,他笑起來可真好看。

 目送冷峻姐弟離去,軒昂這個傻弟弟問姐姐:“你真會做餅乾?”

 “當然,那叫懶人餐,容易做嘛。”陳思雨說著,挽起了袖子,有自來水龍頭就是好啊,擰開洗手,準備先把肉紅燒了,再做餅乾。

 本來陳思雨只想拿腐乳和醬油燒的,但一翻櫥櫃,發現裡面居然有幾塊老冰糖,而紅燒肉,就必須得焦糖,才能燒出那種濃油赤醬,晶紅的顏色來,當即炒糖色,燒肉,頓時滿屋焦香了。

 把肉燒好以後,只留了夠他們姐弟吃一餐的,剩下的全部裝進飯盒,準備送給冷峻,然後,陳思雨才準備做餅乾。

 在軒昂看來,餅乾,國營商店才會賣的東西,肯定很難做,可今天,他眼睜睜看著姐姐給他做了一堆餅乾,這才發現做餅乾居然真的挺容易的。

 而且餅乾的模樣也是可以自己來定的,而餅乾上的孔孔,是用牙籤扎的。

 “姐,你從哪兒學來的做餅乾的法子呀?”

 雖然剛才一頓紅燒肉已經吃的滿嘴油,肚兒圓了,可望著從烤箱裡端出來的,熱騰騰的,金黃色的餅乾,軒昂情不自禁吞著口水,忍不住問

 陳思雨一本正經:“我吧,原來在餅乾廠幹過。”

 “幹啥,揉麵還是捏餅乾?”軒昂信以為真。

 陳思雨說:“就是專門給餅乾扎洞洞的,餅乾扎洞員!”

 “天啦,那你一天得扎多少個洞洞?”軒昂驚呼。

 陳思雨無奈極了,這傻孩子,怎麼她說啥他都願意信啊,也太傻了!

 ……

 且不說終於可以喘口氣的陳思雨姐弟其樂融融。

 再說首軍院,陳剛家。

 老太太盤腿坐在老木質沙發上,正在紡麻線軲轆,馮慧在看信,邊看邊哭。

 陳剛下班回來,進門就拉抽屜。

 馮慧問:“你翻抽屜幹嘛?”

 陳剛說:“原來跟你關係特別好的那位蘇國專家,尤金娜,沒電話號碼了,總該有通訊地址吧?剛才方主任跟我說,胡茵的信全是蘇國一個曾經援助過咱們的軍事專家寄來的,那證明什麼,證明她就沒有敵特問題,我想跟尤金娜聯絡一下,讓對方出面給胡茵做個證吧。”

 前些年蘇國往國內派過很多援助專家,馮慧就在援助團後勤處工作,跟一箇中文特別流利的女專家成了好朋友,就去年她還寄過乳酪和酸黃瓜來。

 就算時間長了不聯絡,電話號碼會變,但通訊地址一般不會變的。

 雖然馮慧說電話號碼沒了,但為了思雨和軒昂,陳剛想找一下通訊地址。

 馮慧伸手製止了丈夫,並說:“別找了,她的信,前段時間小將們燒四舊,看是外文,全抱出去燒掉了。”又說:“看看念琴的來信吧,慘不忍睹!”

 聽說親生女兒慘不忍睹,陳剛也難過,可他還是不太相信,問老媽:“媽,真有小將來咱家燒過信?”<a href="ort()" style="color: red;">章節報錯(免登入)</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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