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去哪?”許皖看著車外的景色,一眼瞧出這不是送自己回家的路,出聲詢問。
江雲澤修長雙手握著方向盤,唇角勾起鋒利的角度“你現在這樣回去?文媽媽肯定會擔心你!”
許皖掏出手機看了眼裡面的自己,神色低迷、眼神帶著哀愁,的確,這樣回去只會讓母親擔心。
“你叫我媽什麼?”許皖握著手機,詫異詢問。
江雲澤一臉的理所當然“文媽媽,當然,如果你想讓我直接喊媽媽,我也是不介意的!”
“江雲澤!”許皖壓低。
“好!我都知道,你現在才分手肯定沒有想要儘快談戀愛的想法,但我對你的心思你都懂,你總不能拒絕我的追求吧,更何況我們如今都是單身!”江雲澤沒皮沒臉道。
看著身邊如此優秀的江雲澤,許皖不解道“我以為...你再也不會出現在我身邊了!”
是啊,那天在醫院裡,許皖說話那麼難聽又堅決,她知道江雲澤脾氣不好,從今往後肯定恨死自己了,卻沒想到,在自己這樣狼狽的時候,江雲澤竟然會出現。
“我的確想那麼幹!但是腦子總是不停的想你,腿腳也不聽使喚要來找你,我能怎麼辦?我啊,就栽在你身上了!”明明是無奈至極的話,可江雲澤卻是一臉的慶幸。
許皖閉上眼,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江雲澤,也回應不了這份感情。曾經是因為自己有男朋友,而如今梁潤的行為到底還是傷害到許皖,讓許皖暫時沒有繼續戀愛的打算。
江雲澤看了眼閉眸的許皖,車外的霓虹燈映在許皖白皙的容顏上,讓她看著美的帶著仙氣。
江雲澤眼裡閃過心疼,他挺高興許皖和梁潤分手,卻又心疼梁潤竟然傷害到許皖,這種矛盾的心情讓江雲澤倍受煎熬。
車子停在一家酒吧外,許皖看著已經下車開啟副駕駛車門的江雲澤,眼神帶著詢問。
“為了慶祝你單身,喝一杯吧!”江雲澤說著,已經朝著許皖伸手,他的掌心紋路清晰,骨節分明。
許皖的確需要放肆發洩一下,她沒有猶豫就將手放在江雲澤掌心,兩人牽著手走入酒吧。
震耳欲聾的音樂,臺上曼妙扭動的好身材,燈紅酒綠,這裡你可以肆無忌憚的做自己。
許皖沒有去樓上包廂,直接坐在吧檯旁,慵懶的拆下自己盤起的長髮,海藻般長髮傾瀉而下披散在肩頭,她單手撐著下巴,朝著那位長相帥氣的調酒師一笑“帥哥,來杯最烈的酒!”
年輕的調酒師每天在這裡見識過形形色色的美人,更何況這家酒吧更是頂級,來這裡的非富即貴,但看著許皖朝自己笑的那一刻,調酒師手中動作停頓,眼神裡帶著驚豔痴迷。
美!簡直太美了!不僅僅是這張皮囊如同妖精般惑人,整個人的氣質更是如夢如幻,讓人慾罷不能。
“美麗的小姐,不如我請你喝一杯?”調酒師說著就準備湊近許皖。
也就是在此時,許皖的肩膀上多了一隻寬大的手,江雲澤虛擁著許皖,眼神看向調酒師“給我來杯清水!”
調酒師眼裡的痴迷瞬間消退,只是因為江雲澤的眼神太可怕,就像是黑夜泛著綠光的狼眼,眼裡充滿警告和佔有。
調酒師很有眼色的給兩人一人調了酒、一人來了杯清水。
許皖端著五顏六色的烈酒慢慢品著,睫毛纖長,桃花眸不笑自帶萬種風情,從許皖進入酒吧開始,已經有很多人蠢蠢欲動。
可那些人還沒靠近許皖就已經被江雲澤一個眼神呵退,雖然有時候說一個人的氣場是很玄乎的事情,但一個人的眼神真的能代表些什麼,比如此時江雲澤對那些想要搭訕的男人,輕佻眉梢,眼神帶著戾氣,讓他看著極具危險,也讓那些人不敢靠近許皖。
江雲澤看著許皖一個人喝悶酒,明明拐許皖來酒吧是為了更靠近許皖,可此時江雲澤倒是覺得自己失算了,這種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其他人覬覦,只要想想就好不爽。
許皖喝了不少,一杯杯烈酒下肚,臉頰嫣紅,眼神帶著迷濛的醉態,瞧著讓人不禁眼紅心跳。
“好了,不要再喝了!”江雲澤攬著許皖的腰,將許皖手中的酒杯奪去。看著許皖這酒量,江雲澤下定主意,今後許皖若是喝酒自己必定要陪在身邊,上次喝酒差點出車禍,還好遇見的是自己,這次又這樣,太讓人操心了,偏偏,他樂意!
“還給我!”許皖說話聲音帶著平日裡不曾有的軟糯,她想要去搶江雲澤手中的酒杯,卻整個人一頭栽在江雲澤懷中。
江雲澤順勢將人給攬在懷中,溫香軟玉在懷,還沒等江雲澤竊喜,卻聽見許皖嘟囔了句“梁大哥...”
一聲喊,讓江雲澤臉上無奈的笑意淡去,目光裡是隱忍的剋制,還有什麼是比心愛的女人躺在你懷中卻叫著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更讓人無奈的事情。
“皖皖...”江雲澤低聲嘆息。
“你真是個瞎子!有眼無珠!錯過我,你再也不會遇見比我更優秀的女人!”許皖自言自語。
江雲澤無奈一笑,他輕輕拍著許皖的肩膀,一句句的回應著“你說的對,他就是個瞎子,皖皖是世上最好的女人,再也沒有人能比你更好!”
如果真的有,又怎麼會讓自己這麼多年戀戀不忘。
“譚柔柔她就是個心機婊、白蓮花,你這個大直男,難道真的看不出嘛?”許皖揪著江雲澤的衣領,似乎已經把江雲澤當成梁潤,又似乎只是單純的發酒瘋。
“我看的出!”江雲澤肯定道,也只有梁潤那個傻子看不出譚柔柔的真面目,江雲澤可是一眼就能瞧出。
“其實,我這裡,真的好疼好疼!”許皖伸手指著自己心口的位置,突然落下一串淚珠來。
許皖很少哭,她向來是驕傲的,驕傲讓她不會懦弱的哭泣,可五年的感情,說分就分,許皖心裡有多難受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哭起來的時候很安靜,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眼眶紅紅的,蓄滿了淚珠,亮晶晶的淚珠順著臉頰滾落,滴在江雲澤的胸膛上。
明明眼淚不能穿透衣服,但江雲澤卻覺得胸膛一陣滾燙,燙的江雲澤覺得心口都跟著疼起來。
“乖,沒事了!”江雲澤低頭將虔誠的吻落在許皖的額頭上,眼神裡都是心疼。
而許皖就趴在江雲澤的懷中,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場,震耳的音樂掩蓋許皖哭泣的聲音,閃爍的燈光模糊許皖痛苦的神色,江雲澤寬闊的胸膛給了許皖依靠,她終於可以發洩出自己內心裡所有的不甘和痛苦。
等江雲澤覺得自己胸前的襯衣已經溼透的時候,才發現趴在他胸前的女人已經睡著了。
“女人,果真是水做的!”江雲澤嘆息了聲,直接將許皖橫抱,朝酒吧外走去。
懷中的女人很軟、很香,抱起來很輕,江雲澤低眉看著在自己懷中睡得毫不警惕的許皖,眉心微皺,真怕她對任何男人都這樣。
沒有喝酒的江雲澤直接將許皖輕放在車上,開車載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回家。
酒精加上疲累,讓許皖一夜好眠,意識醒來的那一刻,她聞到的是很淺的檀香味,身下是柔軟的散發著陽光味道的床墊,許皖下意識的翻個身想要賴床,可只是一瞬間,她整個人坐起身,猛的睜開眼。
這是一間寬闊精巧豪華的房間,低調的傢俱設施,舒適的擺設,房間乾淨整潔,有著低調的奢華,冷淡的色彩讓人一眼就能看出這是男人的房間。
低頭看了眼,她身上已經不是昨天的禮服,反而是一件寬大的黑色男士睡衣。
許皖腦子一片混亂,她知道自己昨天是和江雲澤在一起,身體沒有任何不適,讓許皖知道昨晚沒有發生什麼,但從一個男人的床上醒來,這本身就是一件有些懵的事情。
房間裡空無一人,許皖掀開被子起身穿上一雙並不怎麼合腳的黑色拖鞋,推開房門走出去。
等許皖推開門,發現這棟別墅簡直奢華到離譜,傳承中華傳統建築精髓,保持傳統建築的古雅,居住的環境格外舒適,佈局文雅,這哪裡像是別墅,更像是一個小皇宮。
許皖從樓上下來未曾瞧見一個人影,直到許皖從一個拱門走出來,看見寬闊大廳裡坐著的兩個女人,她愣住了,轉身就想要離開,可惜...已經遲了!
兩道幾乎可以發射出閃光的目光已經鎖定許皖,讓許皖整個人定在哪裡,根本動也不敢動,沒有什麼比這更尷尬的事情了。
“你是?”先開口的是一位頭髮花白的老太太,銀色頭髮上戴著金絲簪,白色上衣做滿黑色花紋圖案,手中拿著深紅色柺杖,哪怕她年事已高,可身上卻帶著優雅的氣質,整個人收拾的很乾淨整潔,連頭髮絲都未曾有任何雜亂。
許皖不知面前這老太太是誰,可看著老太太身上的氣質和打扮就知曉老太太身份應該不簡單,她此時已經把江雲澤罵了好幾遍,努力端著身形“我是**朋友,請問江雲澤在嗎?”
在許皖提及江雲澤這個名字後,她看見坐在那裡的老太太和婦人竟然眼睛裡都冒出光來,老太太更是連忙杵著柺杖站起來,身邊的婦人更是扶著老太太,倆人朝著許皖走來。
許皖差點沒後退幾步,總覺得她們看自己的目光就像是看一塊大肥肉一樣。
“你是皖皖?”老太太笑的滿臉皺紋,可眼睛卻是冒光,就連那位貴氣的婦人也是一臉詫異的看著自己,但目光裡並無任何惡意。
這下輪到許皖詫異了,她記憶中真的沒有面前這位老太太的任何印象,可老太太竟然知道自己。
“是的!”許皖承認。
老太太這下笑的更歡了,她拍了下扶著自己婦人的手背,連連打量許皖“好!這老三眼光真是不錯!”
婦人聽了老太太的話也看了眼許皖,哪怕許皖還穿著男士睡衣,但毫無瑕疵的面容簡直是得天獨厚,更不要說她對許皖這個名字已經知曉很久。
“江雲澤應該是給你拿衣服去了!”婦人淺笑,她倒是沒老太太那麼激動。
許皖陪著露出一個微笑,擅長交際的她此時也真的寒暄不起來,就在此時,只見江雲澤拎著袋子走入大廳內,一眼就看見尷尬的要摳手指的許皖。
“奶奶!媽!你們在幹嘛!”江雲澤的聲音帶著不滿,幾步走到許皖身邊,一把將人給拉到自己身後。
在江雲澤看來,那就是許皖還睡意朦朧的,而自己的奶奶和母親正圍著人,怎麼看都是許皖受了委屈。
許皖眼睛瞪圓,她看著站在自己對面的老太太和婦人,怎麼也沒料到這兩人竟然是江雲澤奶奶和母親,是江家那位老太太和夫人,這一刻,許皖真的有種想要鑽地洞的衝動。
許皖看了眼自己,她頭髮凌亂,腳上是男士不合腳的拖鞋,身上是男士寬大的睡衣,她就穿成這樣出現在人家奶奶和母親面前,許皖覺得自己真的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你這孩子吼什麼,我這不是想和孫媳婦說說話嗎!”老太太笑眯眯道。
許皖覺得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她什麼時候就成江家孫媳婦了,江雲澤到底和家人都說了些什麼。
“奶奶!人家還沒答應我呢!”江雲澤看了眼許皖,生怕許皖會不高興。
一聽這話,老太太杵著的柺棍敲了敲地面,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孫子“真是的,一點都沒你爺爺當年的風範!”
江雲澤沒有頂嘴,他也看出許皖著實有些尷尬,拉著許皖的手就準備上樓去。
江雲澤能這樣不管不顧,可許皖不能啊,她歉意一笑,努力讓自己看起來神色無恙“江老夫人、江太太,初次見面失禮了!”
雖然許皖對江雲澤暫時沒什麼想法,但從小接受良好禮儀教導的許皖,卻也不容許自己太失禮。
老太太連連擺手“叫的這麼生疏幹嘛,你和老三年紀差不多,叫我一聲奶奶就行!”
老太太隨和,可許皖卻從不認為江家這樣的家庭老太太能簡單,故而只是折中叫了聲“江奶奶!”
一直都沒怎麼說話的將江太太陸輕看了眼兒子緊緊握住許皖的手,提醒了句“給許小姐找雙拖鞋!”
許皖聽著江太太頗為冷淡的聲音,看了眼江太太,江太太陸輕一身紫紅色手工刺繡旗袍,金線牡丹雍容華貴,很襯她的氣質。她相貌端莊,眉眼帶著冷靜疏離,**和江悅兩人的好相貌,有一半是遺傳江太太。
江雲澤“嗯”了聲,拖著許皖已經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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