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很快便駛進了蘭城第一人民醫院的廣場上。
即將離開時,許淵突然向司機祝福道:
“大哥,祝您喜得貴子,妻兒安康!”
司機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小兄弟,借你吉言……多謝啦!”
計程車漸漸淡出了視線之外。
許淵站在原地,目送著車子,看了好一會。
“怎麼了”蘇墨覺得他有些不正常。
“沒什麼,就是自己也到了該成家立業的年紀,見到一些事情,會有些感慨……”
“你也想生孩子?”許淵這個年紀娶妻生子,在蘇墨看來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畢竟她生活的年代裡,大家都成親的很早,如果不是因為自己不願意,恐怕也早已出嫁了。
“我想你生孩子。”許淵沒好氣瞪了蘇墨一眼,這妮子總是能一臉平淡的語出驚人。
蘇墨努了努嘴,什麼嘛,白白的就惱了。
兩人步行來到了蘭城第一人民醫院旁的寵物醫院。
是的,寵物醫院就在市醫院的旁邊。
如此一來,就方便多了。
“先去給笨炭打,之後再去弄你的。”
一男一女一貓進了寵物醫院。許淵以前也沒來過,摸索了一會兒,才找到了地方。
醫師是一個鬚髮盡白,慈眉善目的老人。
自從政府大大延長了法定退休年齡,前線戰場上便隨處可見骨子硬朗的老先生了。
老醫師正不斷給打疫苗的管子放著氣,蘇墨懷裡的黑炭看見了長針,身子開始微微發抖。
“不怕不怕,不會太痛的。”蘇墨輕搖著黑炭。
事實上,蘇墨內心也稍稍有些害怕,畢竟一會自己可能也要挨這麼長的針。
與其說是在安慰黑炭,不如說是在給自己打氣。
準備妥當,老醫師示意蘇墨把黑炭交給自己。
“我來吧,這樣它不會亂動。”
蘇墨輕輕將黑炭按在桌子上。
老醫師撩開黑炭後脖頸的毛,塗了藥,輕輕將長針插進了黑炭的身體。
黑炭有一絲掙扎的衝動,蘇墨不得不稍稍加了點力。
“沒事的,爸爸媽媽就在旁邊,一會就完了……”
聽了醫師的話,二人都不自覺的臉紅了。
見許淵沒有解釋,蘇墨著急道:“不是的,老先生,我們不是……”
“我明白,遲早的事嘛!”老醫師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
“現在的小年輕,扭扭捏捏,這有什麼好害羞的嘛!想當年,我可是當著全校學生的面,在她們宿舍樓下,為她彈吉他……”
聽到這,一直處於斷線狀態的許淵終於有了反應。
他嘴角稍稍向上勾起,沒想到,大爺還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
蘇墨有些急,這怎麼還解釋不清了呢?
見許淵還局外人似的悠哉悠哉,一副看戲的表情,蘇墨火氣“騰”地一下便竄了上來。
她使勁踢了許淵一腳,“傻站著幹嘛!”
許淵本來沒打算解釋,但見蘇墨真的急了,他象徵性地笑了兩下,道:“老先生,我倆確實不是你想的那樣……這是我妹。”
“哦,唐突了……”鬧了個誤會,老醫師也覺著有些不好意思。
打完了針,兩人一貓便離開了寵物醫院。
“我來抱一會吧。”
蘇墨便將貓遞給了許淵。
正在廣場上走著,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姓許的,你給我站住!”
許淵扭頭,只見江浩那傻小子正做出槍的手勢對著自己。
江浩是許淵從小玩到大的發小,即便到了大學,江浩也總去許淵的學校找他,還因此認識了許淵所有的室友。
“浩子,你來幹嘛了?”
“廢話,我來醫院當然是為了看病,倒是你……”
江浩邊說邊走了過來,一把攬住許淵肩膀,背對著蘇墨,“想不到啊,這才幾天不見,就瞞著兄弟找了個小媳婦兒,還弄了個黑兒子……”
“別瞎說”,許淵可不想再吃一記重腳,“這是一個我遠房表妹,來我這住兩天。”
“遠房表妹?”江浩轉頭看了蘇墨一眼,“瞎說,我怎麼不知道你有一個這麼水靈的妹子。”
“所以才是遠房呀。”許淵正經地瞎扯。
“既然這樣……”江浩突然轉過身去,“妹子你好,我是許淵兄弟,你是他表妹,自然也是我的表妹。”說著,江浩伸出了雙手。
蘇墨有點楞,從江浩出現開始,她就一直沒搞清是什麼狀況。
“唉,別難為她,村裡來的,沒見過啥世面,很容易害羞的……”說著,許淵用一隻手臂攬著貓,另一隻手拽回了江浩的手。
丫的,握手都不給我握,姓許的,你也真是沒誰了,江浩心裡不斷罵街著。
“我妹他剛來咱這個地方,有些水土不服,我先去給她抓兩服藥。”
說著,許淵就拉起蘇墨的手往前趕。
“做樣子。”許淵小聲對蘇墨說。
看著倆人進了醫院,江浩拿起手機一陣鼓搗。
“叮~叮”許淵手機響了。
放開蘇墨的手,許淵拿起手機一瞅,
浩子:你那妹子看著挺不錯的,
浩子:要不給我介紹介紹唄。
尼瑪的,死耗子……
許淵罵了一聲,便關掉了手機。
身邊的蘇墨在輕輕搓著小手,她心裡在疑惑。
剛許淵手抽出去的時候,怎麼莫名有些小失落?
二人到了醫院的疫苗處。
當醫生問起要打什麼疫苗時,許淵答道:
“每樣都來一支吧。”
那醫生瞪大雙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再說一遍!”
“我說,每樣都來一支!您-聽-清-了-嗎?”
聽是聽清了,但醫生還是有些難以置信,雖然在疫苗技術取得飛速發展的當代,一次性想打多少都不會對身體產生副作用,但……
你丫的是從小到大沒打過疫苗嗎?怎麼活這麼大的?
一定又是哪個富二代,亂砸老子的錢……唉,這種敗家兒子,作孽呀……
怨歸怨,可真到了實際行動的時候,醫生的辦事效率卻出奇的快。
敗家敗到我們頭上,自然是歡迎的,嘿嘿……這個月的業績不用愁了……
蘇墨坐在接種室裡等候,許淵也站在一旁……低頭看著手機。
面對江浩的死纏爛打,許淵只簡略地回了兩個字:
滾蛋!
就你那死樣,也想騙我家墨墨,再等二百年吧……不對,二百年你也騙不到手。
一會兒,護士姐姐提了一盆子針管走了進來。
這讓許淵看了都頭皮發麻,更別提蘇墨了。
果不其然,許淵發現蘇墨雖表面上波瀾不驚,但嘴唇都發白了。
沒事的,打兩針就習慣了。許淵知道蘇墨很有韌性,自己要真去安慰她,或者怎麼地……她一定就不樂意了。
打針的醫師來了。
他在蘇墨胳膊上塗好藥,拿出針管,作勢就要插進去。
本來蘇墨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就在針管靠近面板的一剎那,她突然想起了那場夢,那場用簪子自刎的夢。
巨大的恐慌蔓延至蘇墨心頭,她猛地抽回了手。
額頭微微沁出汗珠,呼吸也急促起來。
許淵不明白怎麼回事,但他知道,不能置之不理了。
他把黑炭放在旁邊的空椅上,警告了聲“不許亂跑”,就走到蘇墨身邊。
蘇墨驚魂未定,注意到許淵,便扭過頭看著他。
“閉上眼睛,張開嘴。”
蘇墨雖不知道他要幹嘛,但還是聽話地閉上了雙眼。
至於張嘴……“為什麼要張嘴?”
“因為張嘴可以減輕痛覺。”
蘇墨猶豫著半張開了小口。
許淵從口袋裡掏出一顆大白兔奶糖,剝開後,放進了蘇墨嘴巴里。
蘇墨輕輕咀嚼起來。
軟軟的,甜甜的……好好吃。
正當蘇墨沉浸在吃糖的喜悅中時,許淵示意醫生可以動手了。
一旁站著的醫生很是心痛,餵狗糧不算,還要我幫著喂……這不比殺了我還難受?
針管慢慢插了進去。
蘇墨全程沒有任何反應。
過了一會,蘇墨才睜開眼,後知後覺道:“胳膊上怎麼有點小疼?”
“針打完了。”
“是嗎?我都沒什麼感覺耶!”
許淵覺得好笑,輕揉了下蘇墨腦袋,“所以說嘛,打針就是騙小孩的假把式,一點都不可怕的。”
醫生滿頭黑線,你倆曉不曉得,旁邊還站著一人呢!
蘇墨不再害怕,接下來就順利多了。
沒一會兒,疫苗就被全部打完。
結賬時,許淵直覺肉疼。
丫的,敲老子三千塊……黑心醫院。
這可怎麼跟老頭子解釋……
雖說已經大學畢業,許淵覺得自己也能畫畫賺錢,但目前生活費主要還是許有福提供。
唉,要想養活閨女,現在就得考慮賺錢了。
兩人一貓出了醫院在廣場等車。
蘇墨突然問許淵:
“你給我吃的是什麼呀?”
“全球限量版大白兔奶糖,無比珍貴,你吃了這個,就得考慮以身相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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