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遠意味深長地瞥了他一眼，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衛志明瞬間讀懂了這個表情的含義——看小丑。
果然還是瞞不過嗎？
“組織內沒有低於SS級巔峰的人，當然你是個例外。以你們的實力，我們想要弄清楚什麼資訊並不難，只需要一個預知能力的成員。”
衛志明終於明白，祁遠的訊息源從何而來，難怪他再怎麼警惕也還是不可避免被查到。
“所以，你才留到現在。”
祁遠輕飄飄的一句話，令沉思中的衛志明驚醒，心中一片冰寒。他現在唯有慶幸……慶幸自己還有利用價值。
力量…力量！
只有強大的力量才能擺脫受限於人，甚至打破性命桎梏。隨著年齡漸長，特殊融合領域接二連三的出現，衛志明只得堅信，也只願意相信神明終將復甦，這已化作他的執念。
他就像歷代的求仙皇帝，不管做出多大貢獻，曾經能看穿多少陷阱，最後敗給了慾望。
衛志明沉默片刻，猶有不甘開口：“有什麼能夠為您效勞？”
證明自己的價值，更容易加入組織，只是對一個小輩低頭面子終究過不去。
“找到共運者轉生體，還有收集怪物。”
“共運者？”
衛志明眉頭微皺，後者雖然不能理解，但照做也不難，前者完全就是一頭霧水，這個稱撥出現了好幾次，卻沒人解釋過究竟是什麼。
雖然面前只有一人，祁遠卻沒有放鬆。詳細解釋這一切，然後透過他傳播出去，衛志明這個傳播源頭非常重要。
“我記得你的願望是求仙成神對吧？”
祁遠微微一笑，看得衛志明頭皮發麻，連續幾次笑容都是坑人的前奏，他已經有陰影了。
但衛志明沒有否認，只是糾正了一下錯誤：“無限的生命和絕對的力量，是神明還是惡魔並不重要。”
“那我告訴你，共運者和竊運
：
者都是世界之外的存在，你的目標還是神明和惡魔嗎？”
衛志明心潮澎湃，各種想法在腦海裡閃過，內心一陣狂熱激動。他不是因為被“世界之外”這個詞震撼到了，而是最強的力量竟然能做到這一步，這代表了他的無限可能。
因為特殊融合領域和怪物升級，他一直認為世界是逐步復甦的，因而焦急於自身壽命。沒到世界復甦神明甦醒那一刻，他認為不管他怎麼努力，也跨越不過世界設立的屏障。
在三竺怪物降臨，齊雲正還沒突破到SSS級，衛志明越發篤定自己的猜測。他就是那個夾雜在靈氣復甦時期的倒黴蛋，未來再美好，他也無法觸及。
若是他再年輕二十幾歲，甚至會喊出我命由我不由天。
而現在祁遠告訴他，有世界之外的存在，這如何不令他欣喜若狂。
“你說世界之外？”
衛志明迫不及待地想弄清這一切，“竊運者又是什麼？”
退役多年他無法第一時間獲得在墮和羅國內發生的詳細情報，所以竊運者這個稱呼還是頭一次聽說。
“大祭司更願意稱呼竊運者為——”
“主神。”
衛志明吞嚥一口唾沫，能和神秘組織的首領共運者敵對的果然是那位！
他掛上成年人的虛偽笑容，努力壓制心中的想法，“你這麼稱呼上司沒問題嗎？”
“我可不信仰它。”
祁遠抬起右手，挎在沙發邊上：“僅僅只是想看看世界之外長什麼樣，你不好奇嗎？”
這種藉口誰信……
衛志明條件反射地冒出這個念頭，但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心中的想法立刻改變了，果然是變態，這種巨嬰到底誰養的？
不講利益，不追求力量，也對錢權沒有興趣，遊離於正常社交之外，完全捉摸不透。
“竊運者不是能夠撕裂空間嗎，為什麼不直接侵入？因為共運者嗎？”
三
：
竺回來的所有人對於竊運者的描述，都是“恐怖”，“強大”，“無法戰勝”，“能夠撕裂空間”以及“在祂的注視下，無法隱藏任何秘密。”
“這麼顯而易見的名字，難道你是……”
祁遠伸手指了指腦袋。
衛志明對他的明知故問有些不悅，但優勢……不在他手，忍氣吞聲道：“我的意思是中間發生了什麼？”
“這解釋起來就比較困難了，首先從世界崩潰說起……”
衛志明：……！！！
祁遠簡明扼要地將編造的共運者那套說辭搬了出來，然後描述了一遍竊運者和共運者互相奈何不了，只能各退一步。
衛志明若有所思，所謂的竊運者不過是強行汲取能量的漂泊者，共運者就是在一個世界安居的漂泊者。
兩方理念不同，但終究是高於他們的生命體。
連世界都無法長期容下，所以漂泊者只能短暫停留，共運者只能轉生為世界內的智慧生物。
真是令人豔羨的強大種族！
衛志明不可扼制地感到不平衡，他們之間的差距僅僅只是種族而已……
等等！
他急促地詢問：“要是這樣，如何幫我變強？”
若是神明，賜福或者天靈地寶都能幫他變強，但一個憑藉種族優勢的生物……
祁遠看著身體往前傾的衛志明，不由戰術後仰，“剛才不是說了嗎？收集怪物。”
“收集怪物？”
“怪物是竊運者的產物，你利用不了它，不代表竊運者不行。”
見到衛志明露出懷疑的表情，祁遠補充了一句，“你認為為什麼所有組織成員實力都不差？”
這會心一擊，衛志明當即信了一大半，非常符合他對於神秘組織和麵具人的想象。
沉浸在自己邏輯中的衛志明，絲毫沒有注意到祁·法外狂徒·遠繃不住的表情。
空頭支票而已，想怎麼開就怎麼開！
白嫖使他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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