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事,學業很少有交集的兩人各自忙著學業,直到某天午飯時,慧敏刷微博看到沸沸揚揚的光棍節活動,不禁問起。
“過幾天約晨希出去玩。”
正扒飯的揚倪眼光呆滯片刻,自從上次“謊言”之後,他們很少聯絡,經常會感到內疚和後悔,嚥下飯菜,有些失落。
“我那樣過分嗎?”
慧敏知道她在說對晨希撒謊的事,邊看手機邊攪拌餐盤中的食物說:“換作我,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過分。”
慧敏不經意的回答無疑使她心中的懊悔增添了幾分,嘆氣道:“他都沒找過我。”
慧敏吹吹碗裡的熱湯說:“怪不得他,誰叫你有男朋友,不過也證明他不是舔狗。”
說到這兒,揚倪心情莫名有些煩躁,慧敏嚥下口中的熱湯,問她對晨希的感覺,她吞吞吐吐表示不清楚,或許接觸的時間太少,或許她只是在等一個答案。
而得知她男友的事後,開朗的晨希很難適應心理落差,最後變成了難以慰藉的心結。他內心矛盾著是否與揚倪保持忽友忽愛的關係。
他乾脆用瑣事充斥業餘時間,從活潑的話嘮變得沉默寡言,每天清早繞操場跑十來圈兒,放學後一頭扎進圖書館,週末便去學校附近的音樂培訓班,吃飯時如飢渴難耐的困獸。
他的生活幾乎到了瘋癲的程度,一刻不曾停下,妄圖以此麻醉自己。然而,那年的光棍節徹底打破了沉寂的氛圍。
莎莎當著全班的面向他表白,這個比他小兩歲的省南富商的女兒,在他低迷期間幫處理職務上的事,且讓父親疏通關係,給他爭取到東合大學的委培生名額。
心有所屬的晨希拒絕了表白,為了不讓她收到更多傷害,便答應完成為期一年的委培生計劃。
光棍節,本該是光棍們的節日,現實卻是情侶秀恩愛的時候,無親無故的晨希知道肖輝是單身,特意約他到90cc酒吧,肖輝在隱約感覺他語氣不合平常,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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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他很少這樣。
進到酒吧後,他注意到莎莎與室友歡樂對唱,自覺尷尬轉身想走,被身後的肖輝架住他肩膀往裡走。
“找我喝酒,自己溜了,禮貌嗎?”
見到與表哥同行的林筱,調侃道:“應該叫嫂子嗎?”
林筱呵呵笑道。
“仨兒光棍。”
肖輝走向點歌臺叫他先來首歌,一首杰倫的《獻世》,歌中的“我這種身世,有什麼資格獻世”,完全表達了他對身世的無奈和混沌。
奮力嘶吼的歌聲被同學察覺,莎莎拋掉了以往不著調的作風,沒有選擇上前搭訕,而是藉著唱歌的時機,在話筒裡說了句“沒人在意你的身世,別因自我設限而錯過”。M.Ι.
忽然正經的莎莎讓他感到詫異,但莎莎說的是有道理,鬱悶的晨希彷彿輕鬆許多,端起酒杯朝莎莎的方向示意乾杯,又敬一下林筱。
“嫂……師姐,潤潤嗓子。”
“你們家祖傳的嘴甜吧。”林筱說話間不時望向肖輝,噗嗤笑道,“不參加十大歌手可惜了,你哥就沒這天賦。”
晨希端著一杯酒,注視著螢幕上的歌詞推辭道。
“我就別獻醜了。”
一旁的肖輝迎合著林筱如是說。
“哥都被擠兌了,去爭口氣,咱們主辦的,我給你報名。”
晨希不以為然的嚥下一口酒。
“明年得去東合大學上學。”
肖輝疑惑道:“曼拉不好嗎?”
晨希抿一口酒,淡淡解釋道。
“學校委培生,過去借讀一年而已。”
肖輝激動得拍著他肩膀自豪的說。
“行啊,哥申請了三年杳無音訊!”
林筱豎著拇指得意的誇著晨希,變相安慰青澀的學弟。
“這叫吉人自有天相。”
晨希被突然的關懷溫暖到,甚至有些激動,飲下手中的酒,默默點一首韓國歌手李適的《幸運》。
當第一句主歌出口時,莎莎緩緩放下嘴邊的酒杯,眼神稍顯迷離,默唸著“什麼樣的女孩才能讓你臣服”。
歌曲結束後,他在話筒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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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在場所有人的祝福道:“送給你們的《幸運》,節日快樂。”.
從唱臺下來,一言未發的晨希斟滿酒豪飲而盡,對著表哥禮貌性的鞠躬道別,轉身而去的背影讓肖輝感嘆道:“人長大總要經歷些坎坷。”
莎莎室友提醒她晨希走了,不同以往,她望向酒吧的大門說:“讓他獨處靜一靜會更好。”
宅男小胖一個人在宿舍玩遊戲,見晨希推門進來,不忘調侃一番。
“回來這麼早,被甩了?”
“嗯,被甩啦。”晨希尤其隨意的回答,已然習慣室友間懟天懟地懟父母的相處模式,面無表情地洗漱後躺床上翻閱著文學作品。
小胖發現他非同尋常的安靜,躡手躡腳地走近上鋪,趴在床沿懷疑的吧嗒著嘴唇,做出分析的模樣。
“此事絕不簡單。”
晨希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小胖知趣的掉頭回到電腦旁時不忘嘆氣道:“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
本來情緒平緩的晨希,聽著小胖“不依不饒”的調侃,光著膀子跳下床,壞笑著從後面掐住他脖子前後搖。
小胖扒著他褲衩慘叫道。
“團支書滅口了!”
兩人相互整蠱中狂笑不止,但有些事在他心裡始終是個結。
第二天課前,晨希帶來早餐擱在莎莎桌上,露出久違的笑容說。
“這段時間多虧你,givemefive。”
很難得到晨希關心的莎莎仰著頭崇拜的望著他說。
“沒關係的,印象中的你回來了,我們都很高興。”
身後的小胖搖搖頭感嘆道。
“很失望,本以為你會發起攻勢。”
誰料晨希回過頭來露出“不懷好意”的眼神,小胖立刻與他保持距離說道。
“支書同志,注意舉止啊。”
最終小胖被他架著脖子往座位走去,像是長不大的孩子,漸漸恢復以往和同學有說有笑的模樣。
唯一不同的是,他開始對學習無比認真,就像休息的夏天一般,享受著屬於自己的獨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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