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情，我知道你的態度了，你不喜歡我，我不會再強求你。”顧謙年神色嚴肅，我看著他眼中一點點滅掉的光芒，眼角憋紅，我心裡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愧疚。
顧謙年和我知根知底的，各方面都優秀，居家隔離的這些天都是他照顧我的生活起居，早上煎蛋，中午葷素搭配，晚上牛奶，鍋碗都是他掌手。
我十指不沾陽春水，就等著他做好飯菜喊我，我上哪兒找這麼宜室宜家的男人啊。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知道怎麼說。我現在亂的慌。”我咬著手指，試探著問道:“顧謙年，你當真，喜歡我那麼久啊？”
有一說一，我非常好奇。
“嗯。”他只淡淡地點個頭，沒有想細說的意思，我自覺的不再提起這個話題。
如果不是這次……意外，以我的神經大條，顧謙年藏了這麼久的心思，我可能永遠都不知道。
顧謙年回了客房，我坐在沙發上，打開回憶的匣子……
“不許喊我大名，太生疏了，你要喊我謙年哥。”
“秦情，你想我走嗎？我不想離開。”
“秦情，我留學回國以後就來找你，你不許談戀愛，我會監督你的。”
“秦情，你現在的任務是讀書，不能早戀。”
“秦情，你不許和別的男生那麼親密，我看著你呢。”
“秦情，女孩子一個人喝酒不安全，多大人了不知道要保護自己嗎？”
……
我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沉浸在回憶裡。
午飯的時候顧謙年恢復了尋常狀態忙著做飯，我吃不下，跑到了房間裡。
從前的好多細節，我沒有放在心上，更沒有去細想過，現在捋捋，顧謙年的偏愛好像從來都只是為我一個人的。
我蹭地站起來，我要去找顧謙年說個清楚。
好巧，他端著飯菜在門口等我。
“謙年哥，”
“情兒，我為我無禮的行為向你說一句抱歉，我不該那樣對你。不吃飯對身體不好。你生我的氣可以，不能不吃飯。對不起，情兒。”
終究是顧謙年先向我低下頭，我想到初中高中時我倆吵架從來都是他過來哄我，過往的少年情感大肆傾瀉。
“是我對不起。謙年哥，我不該踢你的，你沒事吧。”
我偷偷瞥了他那裡一眼，然後低著頭，秒變認錯小孩。
“沒事，你要吃點飯嗎？”
“嗯。”
“明天就是隔離的最後一天了，結束了我就走，不會打擾你。阿姨那裡，我不會透露的。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顧謙年像少年時一樣摸著我的頭髮安撫我。
“……”
我一時靜默，面前明明是我最喜歡吃的菜，不知怎麼的，看著顧謙年，我卻一點不開心，食之無味。
我本來想問，他那句沒說完的“守身如玉這麼多年是為了什麼？”
沒問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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