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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藤:風雷九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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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相會

 近段時間雲華表示修煉慢了幾分,只認為是到了臨界點,每晚更是堅持不懈的修煉,絲毫沒發覺背後有一根細小的藤條在翹首以待。

 大年夜,司藤陪著雲華去他父母家,桌上其樂融融。

 司藤的到來讓這頓年夜飯更顯的豐盛熱鬧。她更是成了圓心中點,大部分話題都在她身上,只是她顯得比較拘謹,有時還會被一句話講的嬌羞紅了臉。

 住了五六天的司藤似乎已經到了極限,已經有點吃不消雲華家人的熱情了。來拜年的人格外的多,王婧總會拉著司藤以兒媳婦的名義介紹一二。

 這天,一個顏福瑞的意外來電提醒了雲華,司藤的復活,星雲閣的異變肯定早就出現。

 “雲華,你之前說過我有困難可以找你對嗎?”

 雲華:“自然是了,有任何能幫到你的我一定幫忙!”

 顏福瑞吞吞吐吐:“我想暫時把瓦房教給你照顧,你看可以嗎?”

 雲華略有意外的問:“可以啊!你咋了,是遇上什麼難處了麼?”

 顏福瑞回答:“具體事情就不與你多說了,你抽空來蒼城山一趟接瓦房,拜託了。”

 雲華回道:“行,我明天就出發!”

 在顏福瑞略帶哭腔的聲音中掛掉了電話。雲華猜測應該是星雲閣裡的藤條問題嚇著了顏福瑞了,認為司藤會去復仇,避免傷害到無辜的瓦房才會讓雲華他去接瓦房的。

 下定了決心,有些事情還是要去處理的,剛好司藤對蒼城山執念很深,時不時也會要求陪同去一趟,雲華總是以證件沒到,一直敷衍著。

 而且星雲閣有著司藤小時候的青絲,若是融合青絲司藤的能力會恢復幾成,這對一根行走在世間的藤幫助很大。

 雲華來到了司藤房間。

 “司藤,你想去蒼城山嗎?”

 司藤聞言一頓,之前雲華一直敷衍她,總是以各種理由不讓她去,什麼受重傷,沒證件會被抓,還沒恢復好云云理由。如今雲華的反應倒是讓她一奇。

 司藤如今的能力雖比不上沒分體時期,但也恢復了七八分,相信自己即使對上以往的丘山也能全身而退,如今加上對雷電的免疫能力逐漸增加,怕是不久就能完全剋制雷電。到時怕是對雲華也能吊打,想想那時刻,心裡不禁激動幾分。

 隨即莞爾一笑:“怎地?你在家待煩了?”

 雲華笑道:“這不,星雲閣的顏福瑞想讓我幫忙照顧幾天他徒弟,我準備明天出發,你要去不?”

 司藤一聽星雲閣,又是丘山的徒弟,這硬搭關係還是她師弟呢,而且她還有很多疑惑等待去解決,當即表示她也去。

 在飛往蒼城山方向的航班上,司藤深刻體會到了一張證件的作用,也似乎明白雲華所說的那句“你一個人出門不是走丟就是被賣”的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經過三個來小時出了機場,租好的車已經等待許久,驅車前往蒼城山鎮。

 司藤的雙眼始終在車外,看著倒退風景,不禁感慨真是滄海桑田,驚天俱變。她試圖搜尋到一些原本記憶中的建築,不由的呢喃了一句:“蒼城山,好久不見。”

 等到了星雲閣門口,顏福瑞與小瓦房早已等候許久,邊上立著一個稍舊的行李箱,看其架勢是不準備讓雲華進門的節奏。

 雲華一想也覺得能理解,顏福瑞這是怕一些懸門往事,亦或是災難落到雲華身上,心中不由的對顏福瑞感激了幾分。

 顏福瑞剛想開口讓雲華帶著瓦房趕緊走,但隨之車子副駕緩緩開啟,一雙銀灰色鑲鑽高跟鞋率先出場,白嫩的足背微弓起優雅的弧度,一隻玉手伸出將膝蓋處的裙襬擺正,正好覆蓋住小腿,接著身著深杏色絲絨暗花鏤空旗袍司藤彎腰走出,背後披著一件極為昂貴的紫貂級貂皮大衣。

 有了雲華的資助,顏福瑞這兩年生活水平提高了很多,手機也換成了智慧機,時不時還能上上網瞭解瞭解外面的實事,也看過電影上海灘,那些上海灘的名媛範兒令他回味,但那些只是在電影裡頭,無法真正感受,而司藤給他的感覺更像是將他直接拉入到那老時代一般,讓他徹底領略了那時代的魅力。

 司藤見著顏福瑞微微發呆的模樣,眼眸中閃現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小道長,你便是丘山的徒弟?”雖說已經從雲華那裡瞭解到很多,但司藤還是起了玩味的興趣。

 顏福瑞不捨的收回了目光,心道這人真奇怪,與雲華一樣,剛見面便問他是不是丘山的徒弟,莫非自家師傅在外頭這麼有名不成。當即回答:“是的,在下正是,請問您是?”

 司藤沒有回答,而是將目光匯聚在爬上牆頭鑽過屋簷的青藤上面,有些藤條倒掛在屋簷,如同花簾一般,將整個星雲閣鋪滿了綠色。

 雲華見周圍有些登山客已經將目光匯聚到了司藤身上,當即接話:“顏道長,這是我朋友,她與你們星雲閣有些淵源,我們進屋談吧!”

 顏福瑞聞言就是一喜,他從小跟隨丘山,從沒聽過丘山有什麼親人,也沒聽過星雲閣有哪支支脈存在,當下便欣喜的將倆人迎進屋內。

 進入到院子後藤蔓顯得更加壯觀,整個院子被藤條覆蓋,縱橫交錯,如同蛇網編織,人走過需格外注意,一不小心便會讓其絆倒。又攀附上牆壁,從天井上方凌空飛躍編織成網覆蓋其上。

 有幾根成人手臂大小的藤莖纏繞在院裡的大樹上,一圈圈盤繞而上,到了樹頂更是分出數條分枝,佈滿枝幹,分枝藤條上開滿了白色的花朵,一些無處攀附的藤條直接倒掛下來,如同一把撐開的巨大花傘,極為壯觀。

 顏福瑞在前引路,邊走邊說:“兩位小心些,這些藤條容易絆著,最近這些藤條瘋長,拿電鋸都鋸不完。”

 雲華只是“嗯”了一聲。

 顏福瑞原以為這裡的異象會嚇著雲華,沒曾想他竟如此淡定,有點不可思議的回頭看了一下。

 可誰知他一回頭,眼前的一幕讓他雙眼直瞪,只見當司藤每一步踩下,地上的藤條便會自行退卻縮到邊上,待人走過又迴歸原先位置,活生生的“綠野仙蹤”。

 這一幕令顏福瑞瞪大了雙眼,恐懼的一指司藤:“這,這,這……”

 雲華上前拍了拍顏福瑞肩膀,示意其淡定,等會還有大戲呢。

 司藤則是不理會倆人,緩緩走到塌陷的大洞前面,略微掃了幾眼下面,冷笑道:“丘山可真是出息,我又不是生在蒼城山,連我的根都挖出來了。”

 顏福瑞見司藤架勢已經猜測中了七八分,能操控藤條,而且言語之間對丘山充滿惡意,那不是司藤還能是誰。

 “你……你是司藤?”

 心中對雲華和自己卻是多了幾分責備,暗暗給了自己一個耳瓜子,這是將司藤親自引上門來的。

 卻是立馬反應過來了,用力吼了一句:“瓦房,快跑!”

 小瓦房倒是聰明,一下子溜溜的衝進了屋子,“啪啦”一聲將房門閉的緊緊的。

 司藤也沒做理會,一根藤條飛起捲住顏福瑞的左腿,將其倒掛在半空,其後藤條一甩,將之甩到半空,又從邊上伸出一根藤條捲住他的右腿,拋起,接住,一來一往拋來拋去,猶如猿猴飛渡。

 顏福瑞在空中晃盪了幾下後,起先還能叫吼上幾句,之後便嚇的發不出聲音來,鼻涕眼淚一大把的在那“嗚嗚”出聲。

 雲華看不下去了,提醒道:“司藤,別嚇壞了人家,問正事吧!”

 司藤將顏福瑞放下來,鬆開藤條束縛:“你師傅都跟你說過什麼?”

 顏福瑞硬著頭皮:“司藤,有仇有怨你找我,請放過瓦房,他才四歲,什麼都不懂!”

 司藤聽後,呵呵冷笑:“他四歲不懂,那你就懂了?”

 顏福瑞被嗆了一嘴,他懂個屁,丘山什麼東西都沒留給他,連最簡單的星雲閣入門級懸門技法都沒教過,什麼司藤,蛋疼的也才最近知道。

 起先星雲閣異象嚇的他趕緊寫信聯絡了長鳴山的李正元懸師,可來的是他的徒孫王乾坤,並告知他李正元懸師已經仙逝了。

 在瞭解了一番事情來龍去脈之後,科學道理王乾坤,將丘山的筆記懟的一文不值,看到滿院的藤條都只認為是輻射引起的植物變異。(後知後覺王乾坤:人家說的的確沒錯啊。)

 在之後看到藤條枯萎了又說就算真的司藤復活,現在藤條枯萎也是命不久矣,不必過分擔憂。所以在蒼城山旅遊了半個來月後悠悠的回了長鳴山。臨走前還讓顏福瑞趕緊上報有關部門,讓他們來處理,別天天疑神疑鬼的,到時連瓦房都被影響,對其成長不利。

 “我不知你與我師傅有多大仇怨,但還是請您放過瓦房,他這麼小,不應該捲入上輩子的仇恨當中,雲華,你也幫忙勸勸啊,瓦房從小都是靠你資助的,你可是他叔叔啊。”顏福瑞說完便要朝司藤跪下。

 司藤手指一點,兩根藤條鑽地而出,牢牢把住顏福瑞的膝蓋。

 “我來不是找你麻煩的,只是想知道丘山有說過我什麼!”

 雲華上前扶穩顏福瑞,拍拍他肩膀:“好了,顏福瑞,司藤真不是來尋仇的,你信不過她,難道還信不過我麼?”

 顏福瑞心道:我還真行不過你,都怪自己“引狼入室”。

 但顏福瑞聞言也暗自鬆了一口氣,慌忙道:“有,有,有一本小冊子,裡面提到過您!”

 顏福瑞急忙將司藤請進“書房”,司藤則一把坐在主位上。

 此刻的“書房”和雲華之前見到簡直是天壤之別,裡面乾乾淨淨,書籍堆疊的整整齊齊。就連原先破了一角的書櫃也重新修整好了。

 顏福瑞從架子上取下一本小冊子,雙手捧到司藤面前:“就是這本冊子,當時院子石頭炸裂,這本冊子就在底下。”

 司藤瞥了一眼:“念!”

 顏福瑞對司藤的存在頗為恐懼,拿著冊子哆哆嗦嗦的,生怕下一刻司藤就要提刀砍來一般:“司……司……藤年異變於西南,原身白藤,俗喚鬼索,有毒,善絞,性狠辣,同類相殺,風頭一時無兩,逢敵從無敗績,同類切齒,懸門色變,幸甚於1946年……”

 顏福瑞唸到此處便是停頓了一下,生怕將丘山滅殺司藤的事情念出來激起司藤的殺意,可當他一停下時,司藤的目光便如同利劍一般襲來:“1946年怎麼了?”

 顏福瑞眼珠子滴溜一圈,提著膽子繼續:“幸甚於1946年,懸師丘山滅司藤於申,瀝其血,焚其骨……”

 “這一句,再念!”

 “幸甚1946年,懸師丘山滅司藤於申,瀝其血,焚其骨……”

 “再念!”

 “幸甚1946年,懸師丘山滅司藤於申,瀝其血……”

 “再念,我讓你停再停!”

 ……

 持續了很久顏福瑞只覺得嘴皮子都幹了,但還是硬著頭皮重複唸叨著,已經讓大腦產生了硬式記憶,嘴巴不停的重複再重複。

 雲華在一旁看著臉色鐵青司藤,表情甚是奇怪,有哀傷又有痛快。他自然知道司藤在1939年便被白英殺害,而冊子裡記載的“司藤”其實是白英。

 雲華微感此時司藤狀態不妙,趕緊鬆開懷中的小瓦房,輕身到了司藤邊上,低聲說:“司藤,好了,都過去了!”一語雙關。

 司藤聞言臉上捲起了妖異的嫵媚,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殺的好啊!”

 顏福瑞哪裡知曉其中緣由,只覺得司藤不愧為大妖,乖張暴戾,行事更令人難以琢磨,動不動就將人吊起來折騰。

 過了一會,略微恢復情緒的司藤站起身來。

 “我下去看看!”

 說完便一腳踏入洞口,腳踏進洞口的一瞬間,周圍的藤條立馬簇擁過來,在其腳下形成一個簡易的能站人的平臺,平臺慢慢下降。

 雲華見勢也是一腳踏出,急忙跟上,落穩後還不忘朝顏福瑞揮揮手:“別愣著了,快去準備茶水,我們馬上上來。”

 顏福瑞傻愣在一旁,聽到聲音後吐槽:“還茶水?我恨不得給你們倆拌上兩斤耗子藥。”

 待降到洞底,洞裡亦是青藤遍佈,四周被綠意覆蓋的石臺上亮著幾盞長明燈,忽閃忽閃的,根本起不到燈光的作用。

 司藤法子多,手掌張開,一團青綠色光熒上浮,化作無數星星點點附著在附近青藤上,熒光閃爍,頓時讓四周明亮起來。

 雲華看後驚奇不已:“司藤,你這招厲害,停電了都不怕沒燈,能不能教教我?”

 “我這招你就別指望了,這是我們苅族特有的,不過你倒是可以把你體內的雷電聚集到手心,不乏也是一種辦法,當然前提是你不怕疼!”

 雲華撇撇嘴,這招他早就試過了,哪有那麼簡單。他曾嘗試把丹田內的能量匯聚到手心,誰知離體的雷電之力尤為暴躁,若是不及時丟出,手掌非炸的血肉模糊不可。

 在司藤“燈光”照耀下,只見所有的藤條匯聚到地上一尊黑色的青銅鼎裡。三根嬰兒手臂大小的鐵鏈扣在鼎足上,另一頭延伸到洞壁的石臺上纏繞固定,青綠色的藤條纏繞其上,更顯的粗大。

 司藤審視了一圈周圍,最後右手一點主藤莖上,藤條如同時光倒流一般收縮,頓時鏈條相撞聲響起,地面的藤條起伏扭轉收縮,發出“嗦嗦”響聲。蹲坐在院子裡的顏福瑞更是被嚇的猛一跳,急忙將小瓦房抱在身上。小瓦房還只有三四歲大,大部分都不懂,但看著不斷倒退的藤條如同蛇般蜿蜒曲折扭打在一起,也是起了恐懼,一下子便哇哇大哭起來。

 隨著藤條不斷收縮,最後消失,只見青銅鼎內一條用頭髮編織成的小辮子環繞在鼎底,幾張符咒覆蓋在上面,就連青銅鼎內壁都佈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司藤伸手將其拿起,不時一團火焰突起,將符咒盡數燒燬。

 雲華在一旁老神在在的模樣,司藤略微好奇,想著雲華怎麼如此安靜了,換做他人不應該問問嘛。

 司藤開口:“你不好奇?”

 雲華笑道:“有什麼比你這麼漂亮的苅族女士更加顯得好奇的,我猜這頭髮是你的!”話語間不禁打趣幾句司藤,試圖瓦解此地的壓抑氛圍。

 司藤聞言點了點頭:“這是我小時候的頭髮,丘山用其可以尋找我,也為鎮壓我,只是這等拙劣的手法,真是令人貽笑大方,想想一大幫懸門棟樑為我擔驚受怕的樣子也真是好笑。”

 雲華:“前幾年來的時候,這洞口上面是一塊大石頭,也沒滿院的藤條,我猜是你復活之後長的,也是為了提醒星雲閣後人,司藤你復活了,對吧?”

 司藤微微點頭:“你倒不算太蠢!”隨即一指點在雲華腦門,一股記憶湧入腦海,從司藤被丘山異變成形到逃離丘山,一路被追殺。

 許是司藤不想雲華知道太多,很多被虐待的記憶和與“男友”的記憶以及與白英分體都沒讓雲華知道。

 雲華也曾感嘆過這能力太讚了,只要能與其有過接觸的物品都能憑其尋古朔今,簡直是尋蹤的良技啊。

 等雲華清醒時,司藤還在回憶中,臉色發青甚是難看,應是回憶起了一些痛苦的往事。

 雲華上前握住司藤的雙手,手心的溫度傳遞而來,司藤一下被驚醒過來。

 “你想做什麼?”

 “那啥,我見你不動,以為你發病了!”

 司藤聽後一怒,甩開手:“你才發病!”說完將青絲握緊,青絲化作一團綠光慢慢的融進體內。

 雲華看了一眼四周,少了藤條的遮擋,才發現這地方竟然是一座古墓,東西南北各有一處石門。上前打量了幾眼,又嘗試用力推了推,可絲毫未動。

 這時,司藤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別折騰了,這些門你推不動的!”

 雲華一聽,看來司藤知道些什麼:“司藤,你知道這門後是什麼?”

 司藤點了點頭,不屑瞥了一眼:“你是有多蠢,墓裡自然是死人啊!”

 雲華雙手捂臉:“你明明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你還耍我!”

 司藤莞爾一笑:“好了,這墓門後頭葬的是歷代星雲閣閣主。不過到了丘山那輩就無法進入了。”

 雲華好奇問:“為什麼?”

 司藤:“我也是在丘山偶爾的自言自語中拼湊起來得知的。想要推開這些石門,必須將星雲閣所修的‘星雲訣’修煉到極致,並輔以龐大的‘元力’才能成功將其開啟。基本開啟都是需要多人合作,而到丘山時星雲閣已被滅宗了。”

 雲華算是聽明白了,人不夠,能力不足唄,不過對於司藤所說的星雲決還是有些異動:“那啥,司藤你會那什麼星雲訣不?”

 司藤輕撫了肩上的萬千青絲,淡淡道:“你難道不知道苅族是無法修煉懸門技法的麼?”

 雲華反應過來,一拍腦袋:“也對啊!”

 司藤見逗的差不多了,又說:“我雖不會,但是我記性很好,你猜我有沒有記住口訣?”

 雲華:“司藤,你又調皮了,快告訴我!”

 果然,司藤聽後立馬變臉,冷冷的瞥了一眼雲華:“我雖不是你長輩,但也算是前輩,你對前輩該有的禮貌總得有吧?也不知道你是如何活到這麼大的!”

 雲華:“我說司藤,你別總是一副老氣橫秋,頤指氣使模樣,教育小孩呢?”

 司藤聞言冷哼:“按年歲來算,在我眼裡,你可不就是小破孩麼,怎麼?你不服氣?”

 雲華:“得!我服氣,話說回來,姑奶奶你教不教我啊?”

 “我現在很不開心,你想個法子逗樂我再說吧!”

 司藤一下切換異常熟練,雲華一時還真難以招架,翻臉比翻書還快,這會又成了“我不開心,快來哄我”的小姑娘調調了,頓時無奈。

 司藤也不準備再逗了,靠近雲華一指點在他額頭,將星雲訣和驚雷三訣傳遞給了他。

 “這兩門技法是星雲閣中最為重要的兩門技法,丘山當初就是修煉這兩門。”

 “另外你那風雷九影可不是你那麼練的,簡直是在暴殄天物。”

 雲華:“望不吝賜教?”

 司藤措辭抑揚頓挫:“正所謂乾為天,坤為地,巽為風,震為雷,坎為水,離為火,艮為山,兌為澤。五行中,乾兌屬金,震巽屬木,坎屬水,離屬火,坤艮屬土。”

 “震巽屬木,風雷亦是屬木,巽屬於東南,震屬於正東,正位為陽,震為陽而巽為陰,亦指雷為陽,風屬********家講究崇尚自然,陰陽平衡,而觀你修煉則是全以雷陽為主,這樣長此以往,哪天你炸了都有可能。”

 雲華越聽越驚,對於司藤認識風雷九影已經沒那麼重要了。他就說風雷九影,咋自己修煉只有“雷”,而“風”則無處可尋。

 “司藤老師,還請教我!”

 司藤掩嘴輕笑:“看你很是上道,如此我便教於你吧!”

 “你們人類推崇科學,你知道人體內的血液迴圈吧?”

 雲華點頭:“知道!”

 司藤:“既然知道,那對比你的修煉,只知道一味的‘充電’,不知如何運用能量去洗滌身軀,鍛鍊體魄,總有一天你身體是無法容納更多的能量的。”

 “風雷九影,不止風雷,九影為極致,亦是體魄的極致,行如風,動如雷,如影而至。風雷陰陽合木,木為萬物之始,有生生造化之意,修煉到極致亦可長生。”

 雲華:“司藤,你說了這麼多,還是沒說如何正確修煉。”

 司藤看著雲華嘆息一聲:“真是蠢到哭,我都知道血液迴圈是營養物質和氧的交換迴圈。而風雷九影也可以與之一樣,將你丹田內的能量跟隨奇經八脈路徑分散到各處,此為陽。用能量強化身體各部位後,再攜帶雜質廢物迴歸丹田,這股能量為陰。迴歸丹田後經不斷淬鍊,融合,使丹田達到陰陽平衡。”

 “另外等你穩固陰陽後,到時再次把丹田內能量聚集到手掌上就不會自傷了,你點燈的夢想也便有了。”

 聽完雲華立馬盤坐地上,簡單的試了一遍,細細感受下果真可以。

 “司藤,你怎麼這麼瞭解啊?難道丘山也修煉了這個?”

 司藤搖了搖頭:“丘山沒有你那麼好運,參透了這部技法,不,應該說是道法。”

 “道法?”

 “對,是道法,因為我也能修煉。”

 雲華十分詫異:“有何不同?”

 司藤:“道法就和你們人類修仙小說一樣修的是道,講究法力,懸門技法修的是元力,苅族則修的是妖力,都屬於道的範疇,但道凌駕於兩者之上。正真的道,修的是自然法則,產生的能量為法力!這就是我也能修煉這部道法的原因。”

 雲華:“司藤老師果真是博聞天下啊!”又道:“那你是從哪獲得這部道法的?又怎麼知道這麼多的啊?”

 “你也知道我曾經吞噬過很多苅族,其中不乏有千年大妖,他們生活的時期,道門發展蓬勃,所瞭解的知識還是很足的。”

 司藤又微笑的看著雲華,用手指點了點自己額頭:“至於道法出處,你猜?”

 雲華恍然大悟,敢情這是讓司藤偷師傅了,怪不得司藤醒來後抽他用的藤條都附帶了雷電屬性了。加之司藤本身為苅族,這道法簡直是為苅族量身打造的。

 “好了,我們該上去了。”

 司藤打斷雲華深思,手一揮化出兩根藤條將倆人纏繞,藤條順勢而起直達洞口。

 “要是你以後將這道法修煉好了,凌空虛渡不說,這點高度隨便一躍就成了,你是我見過最差的修煉者裡最差的那一個,簡直沒一點悟性,所有成就都靠誤打誤撞。百餘年時間,道門怎會淪落到此等地步,真是可悲可嘆啊!”

 雲華尷尬一笑:“我這不是沒遇到如你一般的良師麼!”

 倆人一回到地面,只看到顏福瑞抱著小瓦房坐在臺階上瑟瑟發抖,兩雙眼睛直盯著塌陷的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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