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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藤:風雷九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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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藤殺

 顏福瑞見司藤上來,急忙起身:“我們一直坐著,就沒動過。”

 雲華笑道:“別害怕,論起關係,你還得叫人家司藤一句師姐呢!”

 顏福瑞不知其中關係,很是詫異,怎麼想都想不通,這“師姐”兩字從何說起。抬眼望著司藤,希望能以此解惑。

 司藤瞪了一眼雲華:“多管閒事!”頓了頓又道:“你如此這般清閒,去找一個人能住的地方,我累了!”

 雲華:“那住著星雲閣就不錯啊,你看依山傍水的,周圍環境又好,沒有喧囂,我再找人置辦些傢俱,如果不滿意我還可以找人裝修一下,絕對比那些度假山莊要好。”

 司藤看著雲華在一旁滔滔不絕:“隨你!”

 雲華示意顏福瑞趕緊的起來收拾!顏福瑞還是處在懵懂之中,突然來找事不說,莫名其妙多了一名苅族師姐也不說,咋還要住下了,這不是在自己身邊按一個定時炸彈麼,想著想著越看雲華越哀怨。

 “行,我這就去收拾,旁邊閣樓一直沒住人,但我時常打掃,也能湊合,師……姐,你要是願意就住下吧,要不滿意,再做打算。”

 司藤冷眼一瞪:“不許叫我師姐!”說完“蹬蹬蹬”的上了閣樓。其實她對星雲閣很是瞭解,那處閣樓聽丘山嘀咕原本那裡住的是一名女子,不過她是從來沒見過,也不知是誰,她那時在丘山身邊可沒有住這樣的好地方。

 雲華緊隨其後,進了閣樓,發現正中的牆壁上有一掛化作,畫的是一青妝女子在花間蹙足賞花,女子頗為迷人,身段嬌柔。

 只是閣樓頗為陳舊,有股黴味,雲華看著司藤皺起的眉頭,當下說:“司藤,你先在院子裡休息片刻,我已經讓顏福瑞安排茶水,給我一個兩個小時,我把這閣樓裡裡外外大換血。”說完便打電話安排了起來。

 司藤卻是不理會雲華,自顧自在畫前踱步,時不時撫摸下畫作,不時凝眉深思。

 雲華上前提醒:“這應該是丘山的戀人,叫長生,也是苅族。”

 司藤聞言一愣,呆待著看著雲華:“你是如何得知的?”司藤沒想到丘山那麼痛恨苅族,卻有一個苅族戀人,怎麼想都想不通其中的道理。

 “我在星雲閣的藏書裡看到的,你隨我來!”說完牽起司藤的小手下樓往書房走去。

 顏福瑞看著倆人手牽手下來,清洗茶海的手頓時一窒,他懵了,這是什麼情況?雲華怎麼和司藤手牽手的。腦海思緒不斷湧現,幾年前雲華來星雲閣,現如今帶著司藤上門;踩點?司藤復活,對,這是有預謀的,莫非這雲華也是苅族。

 顏福瑞不斷的猜測,看著倆人手牽手走進書房後,他開始了思索如何逃離,如何通知其他懸門。一拍腦門:“對,通知王懸師!”當即拿出手機給王乾坤發了一個簡訊。

 而遠在長鳴山的王乾坤正在研究天文學,一條簡訊打斷了他的思緒,拿起一看竟是顏福瑞的。

 “王懸師,司藤聯合另一名苅族已經來到星雲閣,急需救援。”

 王乾坤看後無奈的笑了笑,這顏福瑞心理疾病嚴重,怕是得去精神科好好查查了,當即回了一條:“顏道長,請鎮定,若有需要,我可以幫忙聯絡。”

 顏福瑞看後立馬回覆:“刻不容緩,請及時告知師長。”

 王乾坤收到後撇了撇嘴,心想這顏福瑞問題挺大,大人他懶的理會,要是哪天半夜顏福瑞起來拿把電鋸把瓦房當作苅族切了那就玩球了。

 捏著下巴考慮了一會覺得還是得上門看看,先不說穩不穩得住顏福瑞,瓦房是一定要救出來,就算帶到長鳴山也比留在一個精神病患者身邊強。做好決定後當即向師傅請假,匆匆忙買票趕往蒼城山。

 在星雲閣書房裡,雲華好不容易從被顏福瑞“整理”過的書堆裡找出了那本記錄“長生草”苅族的書籍,遞給司藤。

 司藤翻開看了一會,介紹的不多,就短短几句,是丘山的筆跡:“長生,原長生草異變於川蜀……滅我星雲閣滿門,懸師丘山將其鎮殺與蒼城山深處。”

 司藤看完後:“也沒說這長生是丘山戀人啊?”

 雲華又拿出一本比之更加破舊的書籍,翻開後指著一句。

 “逆徒丘山,不尊教導,與苅族長生為伍,暗生情愫,特令其在星雲閣後殿反思,半年不得外出。”

 司藤:“這麼說來丘山以前還是個情種,後面長生將星雲閣滅門後才變的那麼痛恨苅族?”

 雲華:“大致如此吧,其實滅門的不是長生,而死在丘山手中的卻是長生。”

 司藤聞言皺眉,心裡頭有絲猜測:“怎麼彎彎繞繞的我聽不懂?”

 雲華看了一眼司藤:“你聽過人格分裂吧?”

 “嗯!上網看過,也看過幾部相關的電影。”

 “長生草又名獨活,就像人格分裂一樣,長生也分裂出了兩個,一個長生另一個獨活。”

 司藤聞言心中一緊,這個情節她熟悉啊,親身經歷有木有。

 “你的意思是滅星雲閣的是獨活,而長生讓丘山滅殺抵了命?”

 雲華點頭:“差不多了,但其中曲折我就不知道。”

 “你是如何得知的,也是在這一堆書裡?拿來我看看!”

 雲華搖頭:“這個不是,這是我的秘密,你想知道的話就和我去領紅本本,你想知道什麼我就告訴你什麼!”

 司藤深吸一口氣,拳頭緊握的吱吱作響。

 雲華心頭一突,忙安慰:“姑奶奶,別生氣,我開玩笑的。”說完還恬不要臉靠上前去為其捏肩膀。

 司藤:“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我知道你們如今少了很多忌諱,但起碼的尊重還是要有的,整天口不擇言的像什麼樣子。”

 “對對對,司藤小姐教訓的是,我這不是一時溜邊了麼,別生氣了。”捏肩膀捏的更加起勁了。

 司藤倒是氣消的快,她還處在丘山的事蹟當中,心想憑什麼自己從小要遭受丘山的虐待,活得的不如豬狗,就因為那個叫長生的苅族背叛了他,滅了他滿門嗎?既然如此,你丘山為何不直接打殺她司藤。

 越想越氣,司藤一巴掌將書桌拍了個稀碎。這讓雲華嚇了一跳。

 “怎麼了?生這麼大氣?有什麼事想不通嘛?你可以問我啊!”

 司藤冷眼蹬了一下雲華:“有你在更氣,給我出去,把閣樓給我收拾好!”

 雲華彎腰請好:“得嘞!司藤小姐吩咐,小的立馬去辦。”講完溜溜的跑了出去。

 剛出屋子看到顏福瑞端著茶愣在一旁:“顏道長,進去啊!愣著幹嘛呢,對了,記得搬張桌子進去!放心吧,不會怎麼你的,記住,她是你師姐,很好說話的,她從小就是你師傅丘山養大的。”

 話音未落,一根藤條徑直從屋子飛出來,一下抽在雲華身上,將他抽翻在地。

 顏福瑞愣著的臉的表情更加好看了,心道:這就是你說的不會怎麼你?這就是你說的很好說話?

 不過顏福瑞也很識趣,重新搬了張桌子進去,又端著茶進去了:“師……司藤小姐,請用茶!”說完也似雲華一般溜溜的跑出屋子。

 ……

 在金錢攻略下,裝修公司的人來的很快速,整整一大卡車的物品和兩輛五菱車的工作人員。再交接好細節後,便是立馬工作了起來。

 院子的陷坑也被水泥預製板覆蓋後重新鋪設了水泥地,上面點綴著一道可供人行走的青石道,瓦片也是翻修了。閣樓更是清理了遍,鋪上地毯,牆壁刮新。

 雲華唯獨漏了翻修後有漆味,重新交待人要求來一次大翻新,當即帶著司藤與瓦房開車往山下趕,獨留顏福瑞一人看家。

 司藤是無所謂,她聞著油漆味本就不喜,巴不得早點離開。

 起先顏福瑞不答應,瓦房也是哭鬧,不過雲華隨手拿了把糖果就哄住了瓦房,至於顏福瑞?司藤一個眼神就不敢動了。

 車裡。

 司藤:“你錢多沒處花麼,又整什麼么蛾子?”

 雲華嘿嘿一笑:“山人自有妙用。”

 司藤利眼襲來,雲華“咳咳”兩聲:“你看啊,我得益於星雲閣,勉強算半個星雲閣的人吧?另外我去年就幫顏福瑞以道教勝地的名義辦理了開發許可。”

 “最重要的是星雲閣這地方好啊,風景秀麗,溫度適宜,即使冬天也不會寒冷,星雲閣坐擁深山,你看我們平時來蒼城山度個假,旅個遊啥的,住在那,是不是很舒服?關鍵不用給錢,還有顏福瑞給伺候,活脫脫老佛爺的待遇啊,你說是也不是?”

 ……

 司藤撇撇嘴,只覺得雲華這人腦子有問題,懶的多說。心理有那麼一刻還是挺開心的,也不知為啥,而且自己對星雲閣和丘山的態度也是說不清道不明。

 在山下鎮子找了租了一間老式的院子,院前花草院後修竹,閣樓的木板上掛滿了綠蘿和風信子。院中有一口方型小清泉,裡面遊著三兩條紅錦鯉,挺合司藤口味的,雖說處在鬧市中,但亦有亭臺樓閣,花樹鳥魚,頗具鬧中取靜之意。

 王乾坤好趕慢趕的終於在第三天到達了星雲閣。他看著煥然一新的星雲閣大感好奇,要不是門前牌匾上三個熠熠生輝的大字“星雲閣”,他還以為自己來錯地方了。

 經過兩三天的翻修,星雲閣佁然煥然一新,原本乾枯的樹木都換成了精神抖擻的綠植,院子裡圍著花圃,一排排鮮花爭鮮鬥豔。

 雲華又將隔壁兩家無人居住的房子買了下來,打通成一塊,改建成了一個花園,其中挖了一片池子,山水一引,到時更是如幻似真,若是修繕完工可謂是山中勝地。

 王乾坤在得知瓦房被人帶走,他頓時放下心來,另外準備好好開導開導顏福瑞,好歹丘山與他太師傅李正元是舊相識;懸門中人,後人有難,必讓相幫啊!就這樣,王乾坤理由充分的住了下來。

 在幾天時間裡,瓦房和司藤打成一片,圍著司藤阿姨阿姨叫的很是起勁。

 司藤對瓦房頗為喜歡,許是自己童年不利,便看不得別人童年不好。她心地很是善良,平時也很是照顧瓦房,零食小吃更是不離手。不過瓦房有時候比較調皮,不過三歲小孩嘛,鬧騰點沒事。主要是瓦房調皮的時候,司藤一個眼神就能讓瓦房乖巧如初。

 顏福瑞期間也有來看望過,與其說是看望,還不如說是來探聽虛實,他對把瓦房一人留在這很是放心不下。但瓦房似乎已經忘了他了,也沒剛幾天那時的苦鬧,這給顏福瑞打擊很大,暗中吐槽瓦房這小子有奶便是娘,不當人子。

 王乾坤可不信有什麼司藤,有什麼苅族存在,認為顏福瑞是精神問題。最近也一直在研究怎麼“治好”顏福瑞,所以一直沒空下山玩。

 他耳中的雲華和司藤倆人是一對情侶,猜測應該和星雲閣有莫大關係,許是分支也說不定,如今在外有成,回來幫忙建設星雲閣。而顏福瑞竟然還把這等好人當作妖邪來對待,簡直是狼心狗肺。他長鳴山表示也需要有這樣的妖邪來資助啊,他必然親自掃三千臺階歡迎。

 被“治療”到無語的顏福瑞一把拽起王乾坤就往山下走。他準備讓王乾坤親眼看看誰是司藤,什麼是真正的苅族。

 “你這個神經病,別拽我……”

 在見到司藤後,王乾坤被顏福瑞拖拽的所有怨氣都消失的一乾二淨,趕忙整理下被拉歪的道袍,心裡有那麼一個想法,他不想研究科學了。

 司藤看著眼前“衣衫襤褸”的倆人,面對著顏福瑞說:“這位是?”

 顏福瑞:“司藤小姐,這位是長鳴山的王乾坤王懸師。”

 司藤聽完之後眼眸之中起了一絲亮光,她正愁沒法子聯絡懸門中人呢。

 “小道長,你來自長鳴山,可知李正元道長?”

 王乾坤從美豔的恍惚中清醒過來就聽到問話,便不假思索的回:“是我太師傅啊。”

 可話剛說出口就覺得奇怪,眼前這女人看起來比自己還小,她是如何知道李正元的,他太師傅李正元都已經去世四十來年了,他也只是聽他師傅提起過。而且據說他太師傅早年經歷過一件事後就閉關了,到死都沒出過門。

 “你知道我太師傅?”

 司藤:“早年間曾造訪過長鳴山,見到老道長在山門的提字,書曰:‘尊道貴德,天人合一’,可謂是筆力遒勁,氣勢延綿不絕,老道長可寫的一手好字啊!”

 王乾坤一聽有人如此推崇他長鳴山的長輩,而且還是從如此美豔的女子口中得知,自是欣喜不已。不過他可不知道他太師傅的自寫哪裡。長鳴山山門自下而上三千多石階,邊上題詞書法數不勝數,誰知道哪些是誰寫的。

 “女士,您過獎了,我太師傅在……在書法上的確很有造詣的!”

 顏福瑞今天來是為讓王乾坤相信有苅族的存在的,可不是參加什麼懷舊峰會:“司藤小姐,能請您告訴這位王懸師您是一位苅族嗎?我快被他折磨瘋了,天天讓我做什麼精神分裂測驗。”

 司藤聞言莞爾一笑:“哦?長鳴山失了傳承了?竟然不知道苅族的存在?”

 王乾坤原本對司藤還是很有好感的,但聽完這話後便冷笑連連:“好玩嗎顏道長?我算是看明白了,合著你們串通好了的,今天拉我過來是要演上了是嗎?”

 王乾坤說完又將槍口對準司藤:“女士,你年紀輕輕的,做什麼不好,怎麼?還學人團伙詐騙呢?穿旗袍,行頭置辦的不錯啊!”

 “這人可真是太吵了。”司藤眼眸一凝,見不得人在她面前咋咋呼呼的,一根藤條如同銀蛇一般竄了出來將王乾坤嘴巴鎖住。又是一根藤條探出,刷刷幾下就將王乾坤從腳到脖子困了個嚴嚴實實,猶如蜘蛛捆獵物一般。

 王乾坤已經被嚇傻了,只得嘴裡發出“嗚嗚”聲響,幹愣著都忘記了掙扎。

 司藤手一揮,藤條就攜帶著王乾坤來到了面前,又解開他嘴上的束縛:“小懸師,能請你幫個忙麼?”

 王乾坤愣愣著看了司藤幾眼,然後急忙閉上眼睛,嘴裡不斷嘟喃著:“幻覺,幻覺,一切都是幻覺!”

 司藤覺得好笑,微傾,口中清氣直撲過去:“小懸師,是不是幻覺睜開眼看看不就清楚了!”

 王乾坤被嚇的一激靈,趕緊睜開眼,驚恐的叫喊:“司藤,你不要過來,妖怪,妖怪。”

 司藤伸出右手至王乾坤眼前,手掌張開向上。

 王乾坤看著藕節一般白嫩的手臂,正欣賞起來,苅族不苅族的先不說,這顏值可是真高啊,簡直是無可挑剔,正想著用什麼詞語來形容一下。

 正想著,可突然一瞥,頓時臉色驟變。只見司藤原先白皙的手臂一瞬間成乾枯的藤木狀,而五根手指成了五根藤條在一扭一扭的,簡直恐怖至極。

 更令人恐怖的是五根藤條不斷生長,慢慢的向他臉部靠近,更有幾縷細小的觸鬚已經點到了他的眼珠子前面,只需司藤輕輕一動就好似能立馬紮進眼珠子裡。

 王乾坤被嚇壞了,他的人生經歷中一直都是科學,如今這情況已經由不得他思考,只得用盡力氣努力朝後仰,試圖讓眼睛裡藤條遠一些,邊尖叫:“你要做什麼,你想幹什麼?”

 司藤哈哈一笑,手一抖,手臂立馬恢復了血肉之軀,手指的五根藤條突然炸裂開來便成五根細小的藤條直撲王乾坤鼻子,耳朵,嘴巴,只要一碰到五孔便鑽了進去。

 王乾坤更是嚇的哆嗦,他拼命的掙扎,拼命的搖晃,試圖將藤條甩出去。

 司藤淡淡的聲音響起:“小懸師,別緊張,我們慢慢聊!”

 王乾坤氣的發抖:“還別緊張,你都在我身體裡放了五條蟲子了。”

 “怎麼會是五條蟲子呢小懸師,我們苅族可不會做這麼沒品味的事哦!”

 司藤說話語氣平淡,親和力十足,王乾坤甚至覺得是自己錯怪他了:“那不是蟲子?”

 “小懸師不是信奉科學麼,我原身白藤,放進去的是五條藤條。你有沒有切開過藤條看過裡面的結構啊,再短的藤條都是由無數根木質纖維組成的。如果說一根木質纖維代表一條蟲子的話,那我剛剛放進去的可就是千軍萬馬,五條?小懸師,你也太小看我了。”

 王乾坤一下子被驚住了,死死盯著司藤,聲音發抖的說:“我沒得罪過你,你為何要如此捉弄我。還有,顏道長,我也沒得罪過你,你為何強行騙我到這裡來。”

 司藤聞言,看著他微笑:“丘山的小冊子裡寫著說我善絞,小懸師,其實絞是藤類植物的本性,而且絞可是分為兩種哦!先說外絞,好比我把一個正常人困成粽子……”

 說到這,司藤盯著王乾坤。

 這讓王乾坤突然有了不好的感覺,還沒反應過來就發覺身上的藤條越來越緊,藤條一根根陷入肉裡,很快就出現呼吸不暢,臉紅脖子漲。他使出最後一點氣力喊:“我知道了,快停……停下來……”

 司藤滿意的點點頭,一揮手將他身上的藤條撤去。

 “還有一種為內絞,小懸師,你們人類造詞總是誇張的很,什麼百爪撓心,可誰真正被爪子撓過心呢,不過啊,今天我給你這個機會,你可以好好感受一下。”

 說完她伸出右手,五根手指隔空向著王乾坤的心臟位置微微一握。

 緊接著王乾坤慘叫一聲,捂著心口撲倒在地上到處亂滾亂撞,額頭青筋暴起,只一瞬間便全身被汗水浸溼。

 當司藤停止之後,王乾坤整個人如同死人一般,面色灰白,毫無血色。

 司藤面色平靜的說道:“好了,好了,如今招呼也已經打過了,小懸師,現在我問你答,可好?”

 王乾坤愣在那裡,傻傻呆呆的,不說話也不點頭。

 司藤也不理會,又道:“你們懸門後裔,你都知道哪些?”

 王乾坤依舊傻愣愣的看著。

 司藤面色一緊:“怎麼,還要打個招呼?”

 王乾坤一聽百爪撓心被叫成打招呼,頓時全身發抖,哆哆嗦嗦的說:“我想想,我想想!”

 可想了半天想不出一個來,他偷偷看了一眼司藤,見司藤的面色越來越冷,百爪撓心撓心的恐懼立馬襲來,一下子他就崩潰了,哇哇大哭:“我真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啊……!”

 司藤沉吟了一下:“哦?看來你是真不知道啊!”

 “這樣吧,你現在和顏道長立馬出發返回長鳴山,我的藤殺十二個時辰發作一次,也就是你們說的二十四小時,記得腳程快點,爭分奪秒,早點到便少受點罪。小瓦房我很喜歡,他就留下來陪我吧!”

 “啊,對了,藤殺十天後會攻心,記得求你的師長,然後召集懸門的各路能人,以眾之所長來救你性命,但如果到第九天還沒想到法子,就讓他們來蒼城山找我,就說我有事相求。如果不來,我就拿你的小命祭旗,我會一家家親自上門拜訪,到時鬧的不愉快可就別怪我了,還有,告訴他們,我叫司藤!”

 顏福瑞聽到自己也要去的時候下意識是反對的,他今天還想把瓦房帶回星雲閣的,要去也得帶著瓦房去。

 “司藤小姐,我……瓦房……”

 雲華一聽,想到了一些事情,出聲道:“嗯,也對,司藤你給顏福瑞和瓦房倆人都種下藤殺吧”

 “嗯?”顏福瑞聽後雙眼一突,看著雲華不可置信的說道:“雲華你……”

 顏福瑞想說又說不出口,最後嘆息一聲:“司藤小姐,我去,我去還不成嗎,請別傷害瓦房。”

 可下一刻見司藤對著瓦房舔了舔了嘴角:“你只要聽話,我自然不會傷害他的。”

 顏福瑞見此立馬拉著王乾坤出了門。

 等倆人走後,司藤疑惑的看著雲華:“你為什麼要讓我給瓦房和顏福瑞下藤殺?”

 雲華輕笑:“這不是聽說你的藤殺雖然恐怖,但若是你不發動的情況下藤殺可是能保命的,而你也能隨時感受到中藤殺之人身處何處。我想著瓦房這小子這麼調皮,哪天走丟了或是碰上危險好有個保障嘛!”

 司藤聽後思索片刻:“嗯!你這法子不錯。”

 說完就喚出一根細小的藤條鑽到瓦房的耳朵裡去了。

 “要不我也給你下一個吧?我保證不發動藤殺。”

 雲華撇撇嘴,心道:我信了你的邪。

 “別,不用了,我能保護好自己的,司藤小姐,你放心!”

 司藤輕笑一聲便拿起桌上的書籍看了起來,她只要拿起書,基本就不挪窩了,吃飯睡覺都不重要,就那麼一頁又一頁的翻閱著,有時沉思,有時嘆氣。

 心情好的時候會給雲華講上那麼一個關於她哪個時代的故事,要是心情不好的時候她就那麼坐著一動不動。

 瓦房會時不時上前搗亂,有時她會給雲華一個眼色,後者立馬把瓦房抱到一邊;有時司藤則會在院子裡用藤條佈置一個鞦韆讓瓦房自己一邊玩去。而瓦房總是玩的不亦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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