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安家。
曹蘭花將所有東西都放好後,又去他們房間找存放銀子的錢匣子。
看到錢匣子還在,曹蘭花鬆了一口氣才放好。
這些錢她原本說拿去商行存起來的,誰知道就發生了這種事情。
這可是他們攢了好久的銀子,若是被搶走了,曹蘭花才真的哭死,。
好在這些人來得早,外面錢匣子裡也沒幾個銀子。
被搶了就別搶了。
收拾的店面,關上門就是他們兩人在家。
曹蘭花打了水,放在安周禮面前,讓他先洗洗。
想到這一天發生的事情,曹蘭花遞過去的毛巾,忍不住說道:“你說你跟月明吵什麼,月明說得也對,公公那個樣子,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這些人來我們家鬧也不是第一次了,就算今天你給了銀子,下次他們還來。”
“這樣日日鬧下去,以後別說是公公了,就連那些人我們都得養著,這種事情就不能有個開頭,一旦開頭了,就控制不住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還去跟月明吵。”
“月明可是你最心疼的妹子,她又挺著大肚子,若不是因為你,妹夫捨得讓她出來?你倒好,不分青紅皂白地還指責月明一頓,我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曹蘭花也不想說這些,這事有安周禮後悔的。
曹蘭花將毛巾丟進水裡,“我等會兒去給你買點藥油回來擦擦,月明不在,藥膏都沒了。”
“不用。”
安周禮終於說話了,但是這話讓曹蘭花白眼:“不用什麼不用,你看看你這傷的,到時候月明回來,還以為我虐待你呢!等著。”
曹蘭花說著,端著水去後院倒了。
安周禮依舊坐在院子裡,看著自己手背上的傷,已經後悔了。
他當時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是煩。
當時那種情況,他就是覺得這些人耽誤他做生意。
買了鋪子,他們欠了林家一百五十兩。
他跟曹蘭花兩人,起早貪黑的就為了早點還清這銀子。
再加上曹寧還有三個月就要去郡裡書院,他都打聽清楚了,最少要十兩銀子。
他想到這麼多銀子,就覺得壓抑得很累很累。
每天起床睜眼就是銀子,每天不敢多休息的,就想多做點豆花,多長點豆芽。
可來了一群人,上來就砸。
將他一天的辛苦,都變成了垃圾。
他就覺得心裡煩躁,覺得若不是妹子攔著,他給些銀子,這事就算了。
至少今天算了。
所以才會一時間腦子沒轉過來,吼了月明。
現在他是真後悔了,卻也沒臉去見妹子。
“月明,她……”
見曹蘭花從後院回來,手裡拿著藥油。
在給安周禮上藥油的時候,安周禮張開乾澀的嘴,沙啞地問著。
還沒問完,曹蘭花一個白眼過來打斷。
手裡沒停的動作說道:“你現在知道問月明瞭,你說那些話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月明。”
曹蘭花說完,才反應過來,她也是氣糊塗了。
安周禮已經後悔了,她這樣說安周禮,跟安周禮剛才又有什麼區別。
反應過來,曹蘭花就想到弟弟了。
若是小寧在,就知道該怎麼安慰。
收起藥油,起身道:“成了,這事你也別想了,我聽林三哥說,月明去找孔先生去了,這段時間應該不回來,你們兄妹倆,還真是一個比一個倔。”
曹蘭花說著,去準備午飯。
一地的豆芽,撿了一些乾淨的,中午就吃這些了。
總不能再拿去賣吧!
“等過兩日,月明消氣了,我再去問問林三哥月明到底去哪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將她接回來,你也好好的跟月明道歉。”
“再怎麼說你們也是兄妹,月明就算再生氣,還能一直怪你不成?”
曹蘭花是按照她跟曹寧之間說的。
曹寧有時候也會把她氣得半死,但是她這做人姐姐的,還能真跟弟弟生氣不成。
所以她想,安周禮跟月明之間也是如此吧!
親兄妹,哪裡還有隔夜仇的。兩人吃了飯菜,處理掉院子裡的東西后,就準備明天要賣的東西。
今天這麼一鬧,一文錢沒賺,還賠了不少。
這也是兩人想得開,這要是換個想不開的,說不定已經哭天搶地了。
再說祁驊書那邊,直接去了林家。
小兒子帶著夏荷去了吳家堡,林軍一個人住在大院子裡也沒意思。
就帶了兩身換洗衣服,去了三兒子家。
這空了的院子,祁驊書直接順著牆翻了進去。
孔昊青讓他下山處理安衛的事,他覺得這事不著急。
有些人就是要漲漲記性,才知道痛苦。
要不然他們還以為,捅破天也沒事。
安衛這種性格,就是要多打兩頓。
等把他收拾利索了,人也就老實了。
祁驊書不著急處理,第一時間潛入林家,他想找另外一個東西。
忘了說,祁驊書下山就住在百香樓,是陳少東家親自招待。
陳少東家不過隨口jojo說了一句玄鐵弓箭,祁驊書就進了林家。
有些事情就算是再多懷疑,也需要證明。
陳少東家嘴裡的弓箭,他很感興趣。
開啟主臥房門,祁驊書看著周圍簡單的陳列。
一眼看完的房間,並沒有找到他想要的東西。
最後目光落在床頭的大箱子上,伸手開啟。
邵宏利一群人,在聽到官府來了後,兔子一樣的全都跑了。
躲在鎮子外的一個破廟裡,邵宏利忍著疼痛將脫臼的手接了上去。
周圍兄弟也是傷了一片,更重要的是,安衛還給跑了!
邵宏利知道的時候,氣得一腳踹翻破廟裡的凳子。
“媽的!一群蠢貨,看個人都看不住,安衛跑了我們還要個屁的銀子,蠢貨,一群蠢貨!”
邵宏利氣到暴走,旁邊顫顫噠噠的男人拿著一把碎銀子,遞了過去:“老、老大,安衛跑了,我們手裡不是還有他寫的欠條嗎?一、一樣能要銀子。”
“就是。”另外一個刺頭生氣道:“今個姓安的已經軟了,要不是他那個妹妹來了,說不定現在我們都已經收到錢了,要我說,就應該先做掉他那個妹妹,一個娘們兒,整天管老爺們的事情,該死!”
一個人說著,另外的人也覺得對。
若不是安月明,事情怎麼會鬧成這樣。
要他們看,就應該先做了安月明。
邵宏利眉頭緊鎖,揉著還疼的胳膊,沒再說話。
安月明……
想到這個女人,他就覺得這娘們兒得留著。
光是她腦子的那些東西,都夠他們幾輩子花的。
銀子要,人他也要。
“那女人不能動。”邵宏利說著,走到椅子前坐下。“我說過,我們不是土匪,更不是山賊,我們要的是好好過日子,養活一家人,要做正道生意,動了她,我們還有狗屁生意做。”
“這娘們兒腦子有東西,只要我們把她帶去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我們有的就是銀子賺。”
“我看大哥根本就是喜歡那娘們兒,不過說起來,那娘們兒倒是有幾分姿色,這要是跟我們大哥……嘿嘿……”
“放屁!我邵宏利再不濟,也不會要個懷孕的女人,我都是為了你們著想,這娘們兒有點東西。”邵宏利扯著脖子說著。
可惜周圍開葷的鹹魚們,哪裡信他說的。
一個個玩笑開上天,邵宏利說不過,出去透氣去。
一個女人身上失利幾次,他邵宏利的人生都被安月明毀了。
他要她活著,活著看他怎麼折磨這些人。
讓那些她一心想保護的人,通通死在她面前。
那樣才最刺激,才是報復。、
邵宏利心裡如同惡魔的果實生根發芽,而遠在吳家堡的安月明,揉著魚丸打了一個冷戰。
如果您覺得《小農女的種田生活》小說很精彩的話,請貼上以下網址分享給您的好友,謝謝支援!
( 本書網址:https://m.51du.org/xs/328803.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