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對怡紅樓的規定只有裡面的人不能出去,但沒有規定誰不可以進來,荊老闆帶著一眾人進怡紅樓,門口的探員就只是做了個登記而已。
大張旗鼓帶了二十多個人將怡紅樓團團包圍,即使裡面三十多人人數上峰,可荊門上下各個健壯有力。
“呦!這麼多人來找枝鳶?”蘇老闆毫不客氣,她放下手中算盤,嬌滴滴的走到荊老闆身邊,不懷好意的撫摸著他的胸膛,然後用力的拍了幾下。
荊老闆雖能歌善舞並非花花公子,與歲數差不多的蘇老闆對視他並沒有那麼多歪心思。
“門口有警探…荊老闆還要這樣嗎?”蘇老闆踮起腳尖在荊夢娥耳邊輕聲說道。
荊夢娥垂著眼見蘇老闆狡猾的樣子心中一頓反感,他將蘇老闆推到一旁,二話不說帶著人走了進去。
荊老闆的行為也是在觸碰修斯的底線,不顧警局威嚴擅自搜查怡紅樓,蘇老闆知道是攔不住他了,可是關於黑市的秘密她必不能讓荊老闆知道。
黑市的通行撲克牌並非像修斯那樣親自去地道購買,只有極少數的人才會走這個捷徑,剩下的人都是要等蘇老闆親自下去購買然後送上來交到買家手裡。
這個密道的作用不止是買撲克牌這麼簡單。
荊老闆大手一揮劉六一就要帶人衝過來,這時花卿一聲怒吼所有人都停住了腳步。
只見她穿著與荊老闆風格神似的白衣,一臉嚴肅得走了過來,她今年二十出頭與枝鳶年紀相仿,可是眼神中帶有與枝鳶不同的剛毅和勇氣。
“怡紅樓頭牌花卿?”
荊老闆看著眼前的姑娘心裡竟然多了一份溫柔,他不自覺的對著弟子們做了停下的手勢。E
“小女子正是花卿,枝鳶姑娘是在怡紅樓失蹤的並非是怡紅樓綁架的,荊老闆若要搜怡紅樓根本不符合邏輯。”
“我不符合邏輯?枝鳶在你們這呆了不到一週就失蹤了,我身為父親要尋女兒有什麼錯?”荊老闆在故意剋制對眼前這個小姑娘的興趣。
“這裡沒有你的女兒,況且您的高貴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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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更不應該在這裡對我們這些普通百姓施壓,你的權利應該用在合適的地方。”
花卿一字一句的說的十分清楚,一旁的蘇老闆對她更是刮目相看。
劉六一是最明白也是最清楚荊老闆來此就為了發洩而已,他知道荊老闆愛面子,話都放下來了是不可能收回去了。M.Ι.
“花卿姑娘說的對,枝鳶不應該在這裡。”荊老闆搖著頭走到了大廳中間拿起板凳坐了下來。
他再次揮了揮手其他弟子也跟著坐在了旁邊,他指著劉六一說:“今日是我唐突,劉六一是我大弟子,作為賠禮道歉不如配合花卿姑娘表演一段。”
荊老闆的行為令在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只有花卿不服氣,她依舊感覺怡紅樓還在被羞辱,於是她鼓足勇氣指著荊老闆說道:“花卿只求與荊老闆來一段。”
這是荊夢娥生來第一次被人指著要求挑戰,他不僅沒生氣還更加欣賞這個小姑娘,在荊夢娥眼中枝鳶就應該這個樣子。
“好!我奉陪!”說完荊夢娥走上臺,他與花卿在沒有配樂的情況下演繹一段難度很大的戲曲。
臺下的劉六一瞬間又感覺到了威脅,他看出了花卿的才華與魅力與荊老闆十分相似。
結束後荊老闆大笑起來,原來的刻薄也逐漸消失,他眼裡只有花卿一人。
“佩服佩服,看來我老了。”
“小女子剛才得罪了,希望荊老闆見諒。”
“沒關係,我也很多年沒遇到像你這樣的同行,況且你年紀輕輕有這悟性非同一般是棵好苗子。”
說到這裡荊老闆又想起了枝鳶,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花卿從小就善於察言觀色,她怎會不知道荊老闆在想什麼,於是她拉著荊老闆坐了下來。
“我從一個新朋友那裡聽說了個故事,孤傲得獅子頭領將一切交給了幼子,可是幼子知道自己並沒有準備好,所以他去找了獅子,獅子的眼裡幼子就如他一樣,繼承著他的勇敢和霸道,他不顧幼子反對將他推向了獅群,幼子深愛他的父親,但他一時間接受不了給他帶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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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力,所以他選擇了消失,或者說逃避,就因為愛父親所以不願意讓父親失望,相比日後的毀滅他更願意選擇在最開始的時候就離開,雖然與獅子決裂但救了自己也救了父親。”
聽完花卿的話荊夢娥坐在那裡一聲不吭,他看著這大臺子想著枝鳶前還在這裡首秀。
枝鳶在怡紅樓只接觸了蘇老闆和花卿兩人,她為人低調不善社交,只要不演出她是不會出現在大眾視野。
蘇老闆是萬萬沒想到這個奇葩的荊夢娥竟然對花卿有好感,這種好感並非男女間的愛慕,而更像是對子女的那種感覺。
荊老闆願意聆聽花卿的每一句話,甚至還會思索反省,她的出現彷彿拯救了枝鳶。
“這朋友就是我的女兒吧,女兒的心思父親怎麼會不知道呢?”荊老闆大笑起來,他轉過頭看向花卿溫柔的問道:“姑娘的父母可在鹽港?”
“花卿無父無母,自幼師父帶大。”
“師父?鹽港竟然有高人能教出這樣的水準,我荊某甘拜下風。”
“師傅並不是臺上的戲子,這只不過是她的愛好而已,我來怡紅樓後她也已經決心隱世不希望任何人記得她,包括我也不行。”
花卿從未對任何人講過師傅。
荊老闆若有所思但也知道不應該繼續問下去,眼前的姑娘無父無母卻乖巧懂事才華橫溢是不可多得的奇才。
於是他萌生一種想法並說道:“有空來我宅子一趟,我給你介紹介紹我的弟子們。”
說完他起身離開,蘇老闆一直沒有說過話,她就在花卿身邊側聽著,屋子裡荊老闆的徒弟們明明都在,卻還要讓花卿去他宅子。
待他走後蘇老闆鬆了一口氣,她挽著花卿的胳膊哭喪著說道:“小祖宗你可了不得,這荊老闆不是善類,你今日就說了幾句話唱了一段戲就解決了他,我真的又對你刮目相看。”
花卿拿出手中的手帕看著上面的花蕊輕聲說道:“因為某人說過,仔細觀察和思索就會發現每個人都有突破點,找到那個點就可以攻破進去站為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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