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頭走了進來,感慨不已:“不愧是寧哥兒,我沒想到他們還能更進一步。”
他眼神中滿是欣喜,雖然沒有勸寧陵遊接下任務,但是多了三個入境中期的高手,顧城通送司的實力也算是更進一步。
完成這次委託應該是問題不大。
寧陵遊笑而不語,隨便一塊靈石形成的陣法聚集的靈氣,都足夠把一個天賦優異的人從入境初期堆到入境巔峰了。
不過能夠幫到這些下屬,寧陵遊也能夠心安理得的把委託交給他們去完成了。
看寧陵遊沒有搭理自己,劉老頭也不尷尬,哼著小曲到堂中睡覺去了。
元平咋咋呼呼的闖進門來,看著在地圖上勾勒著什麼的寧陵遊,眼神一喜。
“寧兄,你可算來了,我聽說你接下了這次委託,讓我也出去見見世面吧。”
寧陵遊抬頭,少年的眼中充滿著渴望。
寧陵遊搖頭,“不帶。”
看著還不死心的元平,寧陵遊補充道:“別想了,不然我就去找你爹聊聊。”
元平眼神暗淡,知道此事是沒戲了。
第三章拒絕
看著一旁悶悶不樂的少年,寧陵遊暗笑。
當時來到顧城的他心中鬱結難消,可偏偏顧城就這麼大點地方,委託也就那麼多個。做完事的寧陵遊便去酒館買醉,第二天醉酒醒來繼續完成委託。
某次偶然中,寧陵遊在酒館中遇到了元父,元平父親為人十分灑脫,四十多歲的人卻仍有朝氣藏於心間,醉心書畫之間。兩人相談甚歡,元父更是邀請寧陵遊於家中暢談,從小見識不凡的寧陵遊對元父所作之畫敬佩不已,誇讚兩句反被元父引為知己,時常拉著寧陵遊談論畫道,兩人飲酒為樂。
元父硬是要和寧陵遊平輩論交,口稱寧兄。而元平初時並不喜寧陵遊,覺得就是個蹭著他們家藏酒的酒鬼,於是見面就跟著父親叫寧兄。
雖然後面互相熟絡,寧陵遊也慢慢不再刻意醉酒,元平也放下了成見,但寧兄之稱卻成了習慣。
這次的委託兇險之處諸多,如果不是報酬豐厚,若是不讓王承林三人去,事後恐生爭執,而且一定要給老劉一個希望,他連這三人都不想讓他們去,更不要說沒經歷過什麼大事的元平小子了。
幫著幾人整理完行程,寧陵遊看著還不肯離去的元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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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地拍了拍少年的腦袋。
“你境界雖高,但元兄將你保護的太好,這次的委託我並無太大把握,帶上你就是置你於危險的境地。我與你父親視為朋友,怎好做出這件事情?”
元平還是有些不服氣,“我平日裡接下那麼多委託,也是殺過小妖,滅過草寇的。難道還比不上老王他們嗎?”
寧陵遊沉吟不語,其實元父的暗中操作大家都多少知曉一點,元平所接任務大都避開了危險之途,沒什麼能鍛鍊到人的。
修行者不經歷生死間的恐怖,很難觸碰更高的境界。寧陵遊對於元父的做法頗有微詞,但終究不好對此事指手畫腳。
寧陵遊解下劍鞘,指尖輕點,融入一部分神識,將劍鞘丟擲。
劍鞘豎直的立著,寧陵遊對元平說道:“既然不服氣,半個時辰內將劍鞘打落,我就帶你去。”
元平大喜,在他看來,寧陵遊不過是比自己高了一個小境界,莫說是一把劍鞘,即使對上寧陵遊本人自己都能過幾招。現如今只是讓自己對付劍鞘,那不是妥妥的給自己放水麼。
看著興奮的元平,寧陵遊微微搖頭。且不說自己實力遠勝於元平,即便實力相當,他也有足夠的自信戰勝元平。M.Ι.
他少時的豐富經歷,極大的拓寬了眼界與學識,氣質精神自有韻味,雖平日不顯,但終究有有心之人可以查覺。
否則以元父在顧城人人追捧的地位,豈會因為寧陵遊隨便幾句誇讚便引為摯友?不誇到關鍵點,豈不是拍馬屁拍到馬腿上,徒惹一身腥臊。
防止元平出現危險,他特意用了劍鞘。
元平拔劍對敵,面板微緊,一抹殺意沖天而起。
元平嚥了口唾沫,看向殺氣凜然的劍鞘,心裡不敢託大。
劍鞘沖天而起,又飛速刺向元平,極致的速度導致劍鞘起火,與空氣的摩擦發出刺耳的爭鳴。
元平運轉心法,心力由心臟流向身軀四處,強大的力量感讓他心中稍定,揮刀向前砍去,想要砍飛劍鞘。眼看刀身與冒火的劍鞘相交,元平心中稍定,足下用力,下一刀便是其身而上,趁勝追擊。
結果卻並未如願,劍鞘以莫名的詭異角度消失,元平打了個踉蹌。
抬頭環顧,小小庭院中卻並沒有找到劍鞘的蹤跡。
謹慎地立刀身前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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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有些緊張,之前的戰鬥中簡單明瞭,實力較弱之人並非他的對手,打敗對方有如砍瓜切菜。但未見其人的攻擊屬實初次遇見,未知的地方發起的攻擊才是最讓人恐懼的。
身後忽有破風聲傳來,元平足下用力,很不雅的滾身躲過,劍鞘自他頭頂穿過,火焰的高溫烤焦髮絲,發出難聞的味道。
元平聞著臭味,微微喘氣,劍鞘的攻擊直奔要害,時刻的殺意讓他如坐針氈,難以專心對敵。
寧陵遊看著少年狼狽的身影,心裡微微嘆息,或許是自己要求過高。在顧城,元平已經算是極為優異之人,如果不是元父極力要求元平進通送司,元平潛心修行,未必不能進尋鬼司。
但是這並不能達到寧陵遊的期望,想要脫穎而出,修行境界便不是唯一的準則。強大的心理素質,豐富的戰鬥經歷,陣法、藥理種種,諸多知識,縱使不精,也要有所聽聞才是。
元平受顧城地域所限,學院教導過於落後,元父又種種保護,所以徒有實力,在真正的生死戰鬥面前就顯得有些稚嫩了。
心思千轉,面對劍鞘的元平卻是苦不堪言,劍鞘無刃,每次的劈砍卻帶著烈火與極大的力量,他每有躲避不及之時劍鞘就會在他身上留下淤青與燙傷。
在一次次的攻擊中,元平難以抓住劍鞘的蹤影,反而把自己累的徒然躺在地上。
看到少年放棄了抵抗,寧陵遊揮手解開神識劍鞘歸位。
元平滿臉疑惑,“寧兄,入境中後期的差距有這麼大嗎?”
寧陵遊一笑,“怎麼會,入境依然在下三境中,各個境界雖有差距,但並不是那麼明顯。”
“那為什麼我連你隨手控制的劍鞘都打不過?”
他看得真切,寧陵遊沒有將絲毫注意力放在與他對敵中,結果自己仍然不是對手。
寧陵遊搖頭,“陣法的力量是一方面,你的見識太少,否則可以堪破軌跡,讓劍鞘失去力量來源;其次便是你的戰鬥經驗太少,就如地上打滾雖然狼狽,但還算實用,但實力相當,你還敢跳到空中,這不是把自己當活靶子麼?”
看著少年一臉的燙傷與淤青,寧陵遊伸手拉他起來,笑著說道:“還是先治療一下吧,你這個樣子回家,元兄與嫂子說不得不允我再進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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