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趙涵他們四個過來的時候,趙銳昊正在院子裡抽菸。
幾隻白鐵皮水桶放在井邊上,還有一捆嶄新的尼龍繩,這是準備用來打水用的。
對著進來的四個人點點頭,趙銳昊看向趙涵:
“西邊的臥室裡,有你們的被褥,自己去取了來,記住了,今後要每天洗臉刷牙!”
“是!”
也沒有什麼好準備的,院子裡本來就被薛大娘一家人收拾的乾乾淨淨的,他們直接搬進來住就行。
看著那嶄新的被褥,還有那第一次見到的軟軟的枕頭,四個之前的乞丐,那是震驚的無以復加。
他們對於眼前這個“貴族子弟”,變得更加小心謹慎起來,趙銳昊給他們的感覺越來越神秘了。
其實趙銳昊對錢四郎更感興趣,這小子沉默寡言,看著有些木訥,可這小子身手不錯。
在大街上碰到趙銳昊的時候,趙銳昊往死裡踹他們,當時錢四郎一直都沒有還手……雖然還手也打不過趙銳昊。
可趙銳昊看的清楚,錢四郎雖然在那裡捱打,可防禦做的滴水不漏,把要害位置保護的最好。
雖然李二郎跟趙涵做的也挺好,把要害位置都給保護了起來,可同樣是從小打架出身的趙銳昊,一眼就看出來他們就是純粹的街頭鬥毆把式。
看著走路非常沉穩的錢四郎,趙銳昊有話就直接說:
“四郎,你練過武?”
“趙郎君,某這是行伍把式,以前家父是瓜州城的都頭。
某從小習武,家父督促嚴厲,這才打下了一點基礎,後來甘州回鶻打進瓜州城,家裡就某活了下來!”
錢四郎對著趙銳昊叉手一禮,之後就規規矩矩的站在趙銳昊跟前:
“那一戰瓜州死傷慘重,敦煌那邊後續也沒有進行撫卹,某不想給瓜州去賣命,一直都是以乞討為生!”
“甘州回鶻攻打瓜州城?”
趙銳昊皺眉思索了一會兒,這件事情讓他有些意外,他之前回到現代社會之後,就查看了一部分資料,可裡面沒有甘州回鶻攻打瓜州的記錄啊。
只是不光錢四郎跟李糧他們,就是之前吃飯的時候,那幾個食客也偶爾提起過,這讓趙銳昊不得不相信:
“如今的甘州回鶻,他們應該沒有精力來管瓜州這邊了,東方的威脅,以及大草原上的威脅,才是他們需要去面對的!”
這河西走廊的局勢,簡直就是一團亂麻
:
,大大小小的勢力如同群魔亂舞,一個個的都是野心勃勃之輩。
別的地方不說,就這麼一個瓜州,就亂成了這樣,各方勢力都在角逐。
看著天色還早,趙銳昊這才想起來一件事:
“城裡晚上會實行宵禁嗎?”
錢四郎愣了愣,忍不住伸手撓了撓光禿禿的腦袋:
“趙郎君,沒人會管這個!雖說晚上也有人巡街,可他們……”
這瓜州算是徹底爛透了,趙銳昊不再猶豫,直接向著外面走去:
“如此甚好!走,你們跟著我出去走走,帶著我好好轉轉這瓜州城!”
趙涵看了看躍躍欲試的李二郎,這才小跑著跟上趙銳昊:
“郎君,某留下來看家!”
“不用,就這麼點東西,有什麼好看的,咱們一起出去走走!”
說著,趙銳昊的手中多了一把鎖,這是完全迥異於這個時代的鎖,在現代社會里又非常普通的一把鎖:
“把門鎖上就行了,沒必要單獨留下來看著家!”
趙銳昊剛出門,就看到五個敞著懷的人,走路跟螃蟹一樣,直接來到了薛大娘的門外。
這種天還敞著懷,也不怕感冒,這一看就是江湖好漢!
“啊嚏!”
這人就是不禁誇,趙銳昊還沒來得及開口誇讚呢,一個有些瘦弱的,突然就打了一個噴嚏。
打完噴嚏之後,這個“好漢”就直接把破衣服裹好,打死都不再解開。
為首的那個漢子沒好氣的回頭,看到這一幕之後,直接就怒了,一開口就是濃重的鼻音:
“個沒出息的,這輩子都吃不上羊肉的玩意兒!丟人現眼!”
瘦弱男死活不肯就範,而且還反過來勸為首的漢子:
“曹老大,天有些冷,您老人家這都受風寒了,咱們是來收錢的,遭這個罪是何苦呢!”
為首的那個漢子使勁揉揉鼻子,這才甕聲甕氣的再次看向那幫跟班:
“老話說得好,吃得苦中苦,才能頓頓吃羊肉!懂不懂?”
趙銳昊已經走到了他們跟前,也不用李糧他們介紹,他都聽的清清楚楚,他看著為首的那個漢子:
“潑皮?來欺負人的?”M.Ι.
“賊廝鳥!”
“噗通”
對方剛罵了一句,趙銳昊就直接一腳踹了出去,對方被他踹的摔倒在地,可趙銳昊就沒打算善了,繼續踹!
剩下的那四個跟班,直到聽到自家老大在那裡鬼哭狼嚎,這才反應過來,直接
:
就向著趙銳昊撲了過來。
可趙銳昊更快,根本就沒給他們動手的機會,就把他們踹倒在地,繼續一陣踹。
錢四郎第一個反應過來,跟著就上去對地上的潑皮狠踹,趙涵他們三個也是反應了過來,這時候根本就撇不清,還不如跟著趙銳昊一起去踹潑皮。
五個潑皮被踹的哭爹喊娘,那個領頭的也不再裝好漢了,被趙銳昊踹的嗷嗷叫。
“一個個的有手有腳不學好,外面有的是部族跟馬匪,缺錢了,真正的好漢會去劫富濟貧。”
趙銳昊停下來,看著地上的五個潑皮,他也是刺頭,最看不起這些欺軟怕硬的玩意兒:
“還紋身?敞著懷就是好漢了?欺負老弱病殘,看看把你們能耐的,我都替你們感到丟人!”
李糧靠了過來,他對地上的這些傢伙熟悉的很:
“趙郎君,他們是慕容燕南的人,專門來咱們這一片收錢的,薛大娘每個月都要給他們交月錢!”
“每個月都要給他們交錢?”
趙銳昊頓時來了脾氣,他要在這邊站穩腳跟,這些潑皮最是欺軟怕硬,今天不搭理他們,明天就會反咬你一口。
瓜州城已經夠爛的了,如果這些潑皮都能夠過來踩他一腳,那些縣衙的衙役跟小吏會更狠,那都是些吃人血饅頭的畜生。
趙銳昊手裡有大殺器,大不了把瓜州城的這些威脅提前解決掉,管他什麼來頭,死人永遠都不會威脅到自己!
至於說什麼回鶻大家族,在他眼睛就是一群未開化的野人,自己沒去找他們的麻煩就不錯了:
“這個慕容燕南,是外面那個慕容家族的人?”
“對,說是掌管瓜州城的買賣,其實就是個不受重視的破落戶,也就是因為他姓慕容,這才沒人招惹他!”
李糧可不敢去招惹這些人,在他的世界裡,慕容家族就是個龐然大物,弄死他比弄死一隻螞蟻都容易:
“趙郎君,過後,咱們去風月樓擺一桌,邀請一下慕容燕南,您是中原來的貴人,想來,他也不會因為這件事死咬著不放!”
“一個螻蟻般的臭蟲,也配讓我去請客?”
趙銳昊哪裡能嚥下這口氣?雖然是他先打的慕容燕南的人,可在他的意識之中,這是對方挑釁在先:
“慕容燕南住在哪裡?手底下有多少人?現在還在不在瓜州城裡?”
“趙郎君,這個……”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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