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抿著唇不講話。
徐濯玉皺眉看著她，眼底很快閃過的情緒有煩躁，有譏誚，也有冷怒。
她該不會真的對簡舒望抱著什麼心思吧？
她缺錢，簡舒望有錢。
為了錢，她都能做出什麼事，沒人比徐濯玉更清楚了。
“如果你想結識有錢人，我也可以幫你介紹。”
林楚聽到徐濯玉的話，猛地抬起頭。
她眼神有受傷，也有憤怒，最後都化為了自嘲。
看看。
為了不讓她接近他兄弟，他甚至都不惜把自己拉低到，成了個拉、皮條的。
“我跟簡先生真的什麼都沒有。我們認識也是因為我去夜寐找您。”
林楚說完，走到另一邊，跟徐濯玉之間隔著一張茶几對話：“這裡我會盡快收拾東西搬出去的。謝謝徐先生這麼長時間以來的關照，我學到很多，以後……”
她說搬走，只是在堅守自己為數不多的一點點自尊。
但她還沒放棄。
她可不會就這樣放棄徐濯玉這尊財神爺。
“學到很多？”徐濯玉聲音低低的沉，含著嘲弄：“在床上學到很多嗎？”
看見林楚突然冷靜自持，他就不爽了。
她怎麼能這麼鎮定？
她該繼續苦苦哀求他，哀求他繼續睡她才對。
林楚咬著牙，掐著自己的手心。
徐濯玉點了支菸。
他沒什麼煙癮，尼古丁的作用對他來說，微乎其微，但他現在有些煩躁，需要做點什麼來緩解。
但抽了兩口，他就覺得無趣。
他把剩下的大半根菸碾滅在菸灰缸裡，“我讓小馬再給你轉十萬。”
林楚指甲摳進掌心，自嘲一笑。
她真希望自己能有點骨氣，告訴徐濯玉：老孃才不要你的臭錢！
只可惜，她沒那個資本。
現在的她，恨不能一分錢都掰成兩半花。
林楚僵硬的擠出一抹笑。
得了恩客的打賞，可不得笑嘛。
“謝謝徐先生。”
徐濯玉盯著她看了幾秒，忽然把她拉過去按進沙發裡。
他身上清冽的男性氣味籠罩下來，像藤蔓鎖喉一般令林楚窒息。
“既然已經花了錢了，是不是得花的值一點？以前我睡你一次兩萬，十萬夠睡你幾次的？小學數學題，會算嗎？”
林楚咬牙，皮笑肉不笑：“五次。”
“嗯。”徐濯玉冷測一笑，欺身壓下來。
但他到底沒夠次數，不然林楚得直接死這兒。
完事後，徐濯玉起身。
“徐先生，那八萬我就不要了。”林楚有氣無力道。
徐濯玉聞言，拍了拍她的臉，把外套拿起來搭在臂彎裡，語氣冷淡疏涼：“收著吧，你該得的。”
林楚蜷縮起身體，不說話了。
在徐濯玉眼裡，她就一賣的，給錢還不要，那就是裝B。
他這是告訴她，少裝。
……
pub裡，音樂聲震耳欲聾，舞池裡群魔亂舞。
林楚抱著酒瓶打了個酒嗝，忽然把瓶子砸在地上，幸好這地上都鋪著地毯，空瓶子滾到茶几底下去了。
“憑什麼！你說徐濯玉他憑什麼！他拽什麼！”
沐沐咧嘴一笑，湊過來，附和：“對，對啊！”
林楚哼唧兩聲，歪倒在沙發上，嘴裡還在唸念有詞：“憑什麼……拽什麼啊……說不睡，就不睡了……不就是了句，說句愛嗎？他對浪漫，過敏啊？”
同一時間，另一間包廂裡。
徐濯玉擋開簡舒望遞來的煙。
簡舒望挑眉：“戒了？”
“沒那麼大癮。”
簡舒望叼著煙，勾住徐濯玉肩膀，壓低聲音在他耳邊，“等下城南那邊的幾個要是給你塞女人，你悠著點，估計手腳都不乾淨。你先前吃了個大專案，他們眼紅死了。”
徐濯玉淡淡點頭。
簡舒望靠在沙發靠背上，吐出個菸圈，忽然又轉頭朝徐濯玉看過來。
“老徐，我怎麼覺得你今天有點不對？”
“……”
“真的。你看我眼神不對。”簡舒望撞了下徐濯玉肩膀，“你有話跟我說？”
徐濯玉掀起眼皮看了簡舒望一眼，語氣冷靜的陳述一個事實：“我上次看見你送林楚了。”
“哦——”簡舒望拉長音調，“就這事？我帶她去涼秋山看夜景去了，還喝了一罐啤酒，她喝我沒喝，然後我就把她送回去了。”
簡舒望略掉了小蛋糕的事沒提。
因為小蛋糕牽扯到的事情有點特殊。
“你看上她了？想睡她？”
簡舒望做出個被雷到的表情，“怎麼可能！”
徐濯玉看了他幾秒，確定他話的真實性之後，淡聲道：“最好沒有。”
簡舒望有些訕訕，剛想說什麼，只聽那邊有人大喊道：“你變態啊！”
雖然說變態，但語氣又難掩興奮。
緊接著前面的大螢幕上就出現了八個框框，每個框框裡都是其他包廂裡的實時監控。
“靠！別告訴我你開pub就是為了這個！”
那人說著，扭頭賊兮兮的問簡舒望：“老簡，你的夜寐不會也？”
“我才沒姚胖子那麼變態！”簡舒望笑罵。
姚胖子掐著遙控器嘿嘿笑，“這你們就不懂了吧？這裡面可精彩了！上週就有在包廂裡搞的，哎呦喂，那個激烈！”
“特麼！那麼多片還不夠你看的？你是不是真心理變態啊！”
簡舒望搖頭失笑，卻見身邊的徐濯玉沉眸盯著螢幕。
他一笑道：“老徐，看什麼呢？這麼變態的事，你真有興趣？我潔身自好的老徐去哪兒了？”
徐濯玉沒搭理簡舒望，他只是在那上面看見了一抹熟悉身影。
如果他沒看錯，那是林楚。
而下一秒，姚胖子就把林楚所在的包廂畫面給放大了。
“這倆妞長得不錯啊。”他摸著下巴，笑容猥瑣，對著畫面裡林楚和沐沐的身材評頭論足。
簡舒望也認出了人，眉宇一緊。
他剛想叫姚胖子關掉畫面，就突然聽到畫面裡，林楚和沐沐的對話聲。
沐沐問：“你跟了徐濯玉這麼久，他能力是不是特好啊？”
林楚不屑：“好個屁！他真的很，事與願違！”
沐沐震驚：“不是吧！不可能啊！就徐濯玉那身材？！怎麼看也不可能，事與願違啊！”
林楚哼哼：“我和他睡那麼久，還不清楚？”
清晰的女聲擲地有聲。
徐濯玉俊臉鐵青，簡舒望憋笑憋到內傷，姚胖子手抖，他們所在的包廂裡，一片靜默無聲，估計針掉地上都能聽到。
沐沐還是不信：“女鵝，你不會因為徐濯玉把你踹了，所以就在背後嚼舌根吧？”
林楚一下子從沙發上站起來，搖搖晃晃的往茶几上爬：“還有呢！我跟你講，徐濯玉做那事時候，就會這樣，那樣，然後再這樣。翻來覆去就三樣！沒勁兒透了……”
“砰！”
包廂門被用力踹開。
林楚聞聲回頭，驚愕瞪大雙眼。
是她眼花了？
為什麼徐濯玉會在門口？
而且臉還那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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