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因一張臉上萬年不變的表情一點點龜裂,從起初瞧見這副場景時的難以置信,到此刻的……
別看小奶娃短腿短胳膊,但撲過來的速度太快,他只覺得眼前一晃,腿上多了個軟乎乎的掛件。
男子身後幾個下屬見狀,紛紛瞪大眼。
京城誰人不知秦王府大公子向來一副清風明月的做派。
這奶娃娃,好大的膽兒!
“哥哥,看到只只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啊?”
還不到自己大腿處的小奶娃穿的破破爛爛,她懷裡抱著個有豁口的大碗,小娃娃仰頭,黑漆漆的眉眼彎著,似乎極富耐心的等自己回答。
秦寒因:“哪裡來的小叫花子,快鬆手!”
“哥哥,我不是叫花子。”
秦寒因冷眉輕蹙,自從四年前妹妹在菩提寺中被人偷後,這麼多年,無論父王如何滿天下張貼告示、帶著孃親雲遊尋找,卻始終沒有訊息。
而這四年間,京都城中,冒充秦王府小郡主的人不計其數。
對於這樣一上來就喊“哥哥”的場面秦寒因早就見怪不怪了。
可今日這娃娃,竟知道妹妹乳名。
罷了!
一定又是居心叵測之人安排的。
“暗影,找人送這孩子回家。”
“不――”
侍衛剛要抱走只只,小傢伙抱著秦寒因大腿的手緊了幾分,她委屈的癟嘴,眼中淚珠要掉不掉。
秦寒因當即覺得心中罪過。
“哥哥,你不信我。”
“你莫名其妙冒出來,要我如何信你?”
只只鬆開抱大腿的手,她從脖子上取下一塊長命鎖。
秦寒因眸底波瀾不驚,長命鎖不算什麼,來冒充的人脖子上掛三四個的都有。
可是,當小隻只熟練的擰開暗釦,長命鎖一分為二,中間鑲著的小兔兔被拿出來之後――
秦寒因瞳孔猛縮,這是父王親手做的生肖鎖。
秦家四個孩子,人手一個,但妹妹作為父母期盼已久的寶貝,和他們的又有不同。細看片刻就能發現,精緻的小兔子上留下了她的乳名。
這樣的長命鎖普天之下獨一無二!
“你……”他的手輕顫。
只只小奶音軟糯糯的:“師父說了,她撿到只只的時候,只只脖子上掛的就是這塊長命鎖。師父當時看到生肖兔兔上刻的字,便叫我只只。”
“後來,師父也是用這塊長命鎖查到了只只的身世。哥哥,只只為了回家走了好久的路,只只快要餓扁了。”
秦寒因聽著奶娃娃小嘴叭叭,指尖顫抖的將孩子小小的身板兒轉過去。
他細長的指拉下只只的後衣襟,小奶娃穿的破爛,衣裳下的肌膚白皙如玉。
奶娃娃圓潤的右肩下,一塊鮮紅、形似彎月的胎記赫然印在上面……
秦寒因再也把持不住冷酷的面容,一種無言的情緒注入五臟六腑。
“你……真的是妹妹?”
“當然!”只只脆生生的回答,她轉過身,瞧見秦寒因泛紅的眼圈兒,心中得意,一雙細眉靈活的挑起。
“哥哥,抱~”
只只張開雙臂,小臉上滿是期待。
幾個下屬揉揉眼,他們莫不是眼花,剛剛騎在脖子上揍人的是誰?
“哥哥,只只好渴好餓噠!”
這麼軟萌可愛的小糰子,誰也拒絕不了。
秦寒因閉上眼深吸一口氣,他才睫顫動,隨即彎腰將小糰子抱到了懷裡。
算起來,妹妹今年也有四歲半了。
一想到秦王府心頭寶出生兩個月便被人偷走,秦寒因心裡就不是滋味。
只只被偷,孃親跟著病倒,父王尋不到人便鬱鬱寡歡,最後索性帶著畫像和自己的王妃周遊尋人。
他們秦王府四個兄弟原本早已不抱希望,可誰知今日……
只只太累,被抱入這個溫暖充滿安全感的懷抱之後終於沉沉睡去。
再醒過來時,奢華無比的金絲楠木馬車停在了秦王府門口。
秦寒因先一步下車獨自走了,他總覺得忘了什麼,待回頭,小乞丐似的娃娃睡意朦朧的站在踏板上揉眼。
那隻小肉手粉粉地,軟乎乎地……
秦寒因胸口熱乎乎的,只覺得自己一顆心軟化了。
他大步上前將只只抱進了府。
“咦?大公子回府了?怎麼抱著個奶娃娃?”
管家著急忙慌迎上前,見秦寒因臉上堆著笑。
這人常年一副冰山臉,此刻這模樣破天荒讓人覺得晃眼。
大公子笑起來,可真養眼啊,像是冬日積雪初融,晴光萬里啊。
“王管家,吩咐下去,小郡主回府了!”
“小郡主?”王管家視線落到只隻身上。
小傢伙衝他一笑,眼含春意天真爛漫,能把人萌翻!
膳食以最快的速度上桌。
只只早就淨手等著了,她果真又渴又餓,以風捲雲殘的速度用膳。
秦寒因捏著筷子一口沒動,小傢伙餓瘋的樣子讓他心底酸澀。
“慢點吃,小心噎著。”
只只塞了滿嘴好吃的,見大哥哥盯著自己,她不大好意思的笑笑,倉鼠般腮幫子吃的鼓鼓的。
“大哥哥,好好次……”
吃了飯,秦寒因吩咐人帶著小郡主洗漱。
只只脫去自己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鑽進浮滿花瓣的浴桶裡。
沐浴水溫度適宜,花香陣陣,只只小手鞠著水玩的不亦說乎。
等秦寒因找來婢女為她更衣時,小糰子早已自己穿戴整齊。
“大哥哥,只只能照顧自己的。”
秦寒因擺手讓婢女下去,看著小糰子這副獨立懂事的模樣,他眼眶再一次灼熱起來。
很難想象只只以前是怎麼長大的。
小糰子洗淨後出其的軟糯粉嫩,黑髮垂直,身上雪白的小寢衣鬆鬆垮垮露出粉嘟嘟的小肩膀。
讓人忍不住想要上手揉捏一番。
秦寒因走過去坐到她的小榻上。
小隻只順勢躺到大哥哥的腿上。
這屋子是父王母妃精心佈置,裡頭的一切都是粉嫩嫩的。
只可惜小隻只以前沒享受過。
“只只,喜歡這個屋子嗎?”
只只點頭:“很喜歡。”
“大哥哥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回答好不好?”
只只點了點頭。
“今日,你為何一見了我就知道我是哥哥?”
張阿偉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卻還要努力裝做一本正經,絲毫不介意陳牧的鄙視。
酒館內燈火昏暗。
坐在對面的陳牧,此時卻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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