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小郡主說了,雞鴨烤架和肉串兒烤架是她前些日子就讓人在西市訂做的。”
王管家:“小郡主說這些五顏六色的東西叫果汁,用各種新鮮果子榨出的汁水。”
秦家兄弟四個落座,幾個人看著滿桌菜餚,皆是眼中神色複雜。
秦寒因眼眶微紅,朝著只只望過去,此刻,哪怕只只想要天上的月亮,他怕是都會二話不說架梯子上天去摘。
秦兆尋難得放下手裡的白玉摺扇,他輕輕拿起一串焦黃的烤肉放進嘴裡。
調配的佐料融入烤肉裡,肉串被烤的外焦裡嫩,口感十足。
其餘人也拿起來吃。
只只安頓月娘和王管家也一起坐下。
秦家幾位公子骨子裡總是帶著幾分顯貴的優越感,他們將主次分的很明確。
但只要是只只說的,幾個人也沒什麼意見。
月娘和王管家一開始有些拘束,但漸漸的就在只只次次的熱情中放開了手腳。
新鮮嫩肉灑著調料烤成了肉串兒,被醃製過,剛出烤架的雞鴨外酥裡嫩,油而不膩,柴而不瘦,吃上一口便讓人停不下來。
在吃的略顯膩時,配上酸酸甜甜的果乾,胃裡的不適感隨之散去。
漸進秋末,夜裡秋風徐徐,但這絲毫不影響攬月閣一院兒的人品嚐美食。
秦寒因吃下盤子裡最後幾塊甜甜的果乾,又迅速喝了好幾杯插著圓管的水。
他吸水的時候抿著唇,兩頰一鼓一鼓,瞧上去像個剛會喝奶的小娃娃。
只只看的賞心悅目,記下大哥哥喜歡吃甜。
她又扭頭看向秦兆尋。
秦兆尋依舊優雅,進食時一小塊一小塊往嘴裡塞,感到指尖沾油,便用帕子再三擦拭。
比起他二人,秦羨南則是沒那麼多講究,他大塊大塊的吃著烤鴨,又時不時往嘴裡塞一串烤肉。
但因為外表過於出眾,他這樣的吃相也成了勾引。
至於秦小四呢!
在只只看不見的時候狼吞虎嚥,等只只一打量他便立刻警惕起來。
只只忍不住笑了……
月娘和王管家也品嚐了世間難得美味。
等到滿桌食物盡數吃光,秦寒因這才開口問道:“只只是如何學會這些手藝的?”
瞎編技能開始!
“早些年師父沒錢給我買奶喝,便會帶著只只到處擺攤給只只掙奶錢。”
秦家幾個兄弟聽得心酸。
秦兆尋深吸一口氣:“你哪位師父倒是個好人,只只告訴二哥哥她現在在何處,二哥哥定要將人接回府好好感謝一番。”
只只:“……”
我替師父謝謝你。
她開口婉拒,聲音甜甜的,還說師父酷愛雲遊,終年行蹤不定,最忌被人束縛。
實則……
終年覆雪的蓮雲山上,夙凰用厚厚的大氅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他縮在自己茅草屋裡連屋子也懶得出去。
瞧著爐子裡最後一點兒火星子滅去。
夙凰悲催的想,小奶包何時回來?沒人給他端茶倒水往爐子裡添火了……
“小崽崽,樹上這些呢?”
只只仰頭去看:“這都是三哥哥的夜明珠啊!”
啊?
很稀奇的做法。
大小不同的夜明珠被裝進花燈裡做了燈芯給,那些形狀各異的花燈被綁在樹上,仰頭望去,像是無數盞月亮盡在頭頂。
“小崽崽,三哥哥想知道你這腦袋瓜子裡究竟裝了些什麼東西。”
只只故作思慮的託著下巴想了想:“當然是聰明可愛啦!”
“對!全天底下沒人比我妹妹更聰明。”
“呵……”一聲輕蔑的笑打斷幾個人溫馨美好的氛圍,全然沒察覺到無數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的秦洛白厚顏無恥的啃著最後一副雞架骨,涼涼道,“爭寵獻媚的旁門左道罷了!夫子說過,做人要腳踏實地,異想天開是自尋死路。”
一陣噼裡啪啦下,凳子後翻。
秦洛白慘遭毒手。
他三哥哥哥大義滅親,將他一頓慘揍,最後搶來的一副雞架骨也被順走了。
等挨完混合打,秦洛白鼻青臉腫的躲到了桌子下。
秦寒因:“我都沒追究你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你還敢找只只的茬兒。”
秦兆尋:“你若不是姓秦,此刻早已成了一攤血水。”
秦羨南:“只只四歲,你八歲!秦小四,看看自己再說別人。”
秦洛白不服輸的聲音從桌底傳出來。
“說我,你和二哥不也一樣?前些日子明爭暗鬥,簡直丟盡了秦王府的臉!”
話音落,攬月閣短暫的安靜下來。
秦小四自認出了口惡氣,他向來惡劣,說話從不考慮別人,又道:“知道的以為你們是兄弟,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仇人!”
“你們罵我,你們自己想想,自從父王和孃親因為那個禍害離開,咱們這個家成了什麼樣!”
秦羨南胸口上下起伏,抬起的腿緩緩落下。
滿桌珍奇,都是隻只滿頭大汗給他們做的。
不行!
他不能掀翻桌子。
“你出來!”
“傻子才出去!”秦洛白能屈能伸。
秦兆尋:“秦小四,你最好給我滾出來!”
“除非我死!”
秦寒因臉一沉,他委實不想讓只只瞧見這樣的一面。
只只回府不久,這些日子他努力維持府中的溫馨面,不止一兩次的命令老二和老三回府用膳。
就連朝事也多番推辭,只想空出更多的時間來好好的陪伴只只
可誰知,府中溫馨的場面被打破。
只因只只,他今夜才能瞧見一桌團圓的景象。
可……
是他這個長子做的不好,才會將府中打理的一團糟。
“秦、洛、白!”
大哥已經很久未曾這樣連名帶姓喊過自己了。
秦洛白雖無法無天慣了,但到底也是個四歲孩子,被三哥高大的哥哥圍著爆打怎麼可能不怕?
“好,我……我出來,我這就出來……”
秦洛白小心翼翼爬出來,秦寒因順手將人撈起來就要揍,只只連忙攔住。
“大哥哥!”
秦寒因這才將人放下。
“月姑姑,你和管家伯伯先帶小哥哥去府醫哪兒看看傷口吧。”
二人領命,很快便帶著秦洛白走了。
“小崽崽,你的一番好意又被打擾了。”
張阿偉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卻還要努力裝做一本正經,絲毫不介意陳牧的鄙視。
酒館內燈火昏暗。
坐在對面的陳牧,此時卻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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