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被人惡搞的滋味好不好受?”
秦洛白抿唇不語,樹下的臭丫頭面孔可愛,實際上是個魔鬼。
他根本鬥不過。
“小哥哥,國子監授課講學,夫子想必教過你什麼叫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叭?”
秦洛白完全不想聽臭丫頭講鳥語。
頭疼!
他快站不住了,幸好這棵樹足夠粗壯,他將自己身上大半的重量都倚在這上面才不至於摔下去。
但這也已經到了極限。
他濃眉輕蹙,繼續聽臭丫頭說。
“小哥哥,人性本善,我相信你也是,你不過是長歪了而已。但是隻只相信小哥哥一定會重新抽枝發芽,最後長成參天大樹!”
秦洛白沒忍住冷哼:“你是想當我老子管教我?”
“小哥哥說錯了,我是來當妹妹的。”
“我不需要妹妹。”
“但你需要一個讓你茁壯成長的人。”
秦洛白完全不屑,他到底一身傲骨,倔的很,根本聽不進任何的話。
他隨心所欲慣了,讓他不爽的人和事,他會用拳頭去教訓那個人。
唯獨……
他眼眸垂下去,認認真真地,終於透過樹影婆娑朝著樹下的人打量而去。
臭丫頭太矮了,很費力的仰著腦袋才能看到她。
她紅紅的嘴唇一張一合,繼續道:“小哥哥,你被大黃困在樹上的這兩個時辰,可有靜下心想到了什麼?”
秦洛白不屑的挪開目光。
“小哥哥,今日是我以勝利者的姿態站在這裡,可很多時候是你和風清寒在欺負那些弱小。”
“小哥哥,你知道男子漢生來是做什麼的嗎?”
“別再廢話了,你走吧!我知道你是在報復我!”
從知道秦王府來了個小郡主之後,他便渾身不爽。
大哥三番四次派馬車接他回府同妹妹一聚,但他每次都拒絕了。
不論是上次還是這次,他下山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讓這個罪魁禍首灰溜溜的滾出王府。
可……他沒想到這個臭丫頭如此會折騰!
樹下的只只嘆息一聲,有些無奈,熊孩子很難教化。
她左右看了看,最後爬上高高的花壇坐下,她仰頭瞧著秦洛白,小手支著下巴道:“小哥哥,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是在報復你?”
“一個臭丫頭故作什麼深奧?當自己是什麼東西?你不過是想在大哥他們面前賣慘爭寵!”
只只擺擺手:“小哥哥,你看著很聰明,實際上就是個笨蛋哦。”
秦洛白情緒又被帶動,若不是大黃,他此刻都要從樹上爬下去狠狠教訓臭丫頭。
“如果我想要在大哥哥面前賣慘,為何不告訴大哥哥那夜是你和風清寒在攬月閣放滿毒物?”
秦洛白呼吸一窒,大哥那夜雖揍了他一頓,但也說了只只根本沒透露是他做的那些。
她朝著秦洛白攤開掌心,小手上厚厚的布帛纏了一圈兒又一圈兒,隱約可見滲出血跡。
“我如果真的要賣慘,為何不告訴大哥哥你和風清寒想要放狗咬我?”
秦洛白身上肆無忌憚的怒火平息一些。
只只逐字逐句,又道:“況且,我為什麼要爭寵呢?不管是大哥哥還是二哥哥,乃至於三哥哥,他們都很喜歡只只這個妹妹。”
“那是你……不正常。”
“哦?”
“瞧瞧你那矮冬瓜的樣子,不怕蛇不怕蠍子蜈蚣,連大黃也不怕……你不是怪物是什麼?”
“小哥哥,你在狡辯。”只只認真道,“只只不是怪物,只只只是一個人在外太久,見過太多這種東西,所以不怕了。”
秦洛白半信半疑,但又想到那夜大哥將他打了個半死,最後痛心疾首說的話――
――秦小四,給我收起你那些壞心思。只只還在襁褓時便被人擄走,這一走便是四年。
你在秦王府錦衣玉食無法無天的活著,她呢?這一路走來不知遇到了多少磨難,她那麼小,那麼軟糯可愛,本該被我們捧在掌心長大。
可是秦小四,她小小年紀卻受盡苦難!你知道她為了見到我們受了多少苦嗎?
可,就算命運這樣安排,她也沒有半分怨天尤人,更沒有放棄過,而是在得知自己的身世之後,一個人跋山涉水回到了家。
秦小四,我不管你有多不待見只只,但若再讓我知道你針對她,我們秦王府倒也不介意多一個雙腿殘疾,常年臥榻的小公子。
秦寒因那些話讓秦洛白遍體生寒。
他驀地再次垂下眸,心裡沒來由一陣緊縮。
“算了,小哥哥你下來吧。”
今日也差不多了。
樹上幾個時辰夠他反思。
小樹苗也不可能一夜間長成,慢慢來吧。
只只說完牽著大黃轉身離開。
不多時,王管家帶著小廝來了。
秦洛白在樹上呆了太久,雙腿早已經麻了,這是他第二次哭,心裡一邊恐懼那條大黃狗去而復返,一邊看著距自己幾丈高的地面,心裡越發悲涼。
看到王管家和小廝的那一刻,他當即抬手擦眼淚。
最後是小廝在王管家的指揮下爬上樹將他給抱下來的。
王管家:“小公子,你是嚇哭了嗎?”
“再胡說小爺我拔了你的舌頭!”
王管家忍不住搖頭嘆息,沒那個本事怎麼還淨嚇唬人?
秦洛白一瘸一拐的擦著眼淚往自己院兒裡走,王管家在身後嘟囔道:“小郡主還真是料事如神,知道小公子爬樹上下不來就讓我們來接了……”
秦洛白驀地一個眼神飄過去。
王管家乖乖閉嘴轉身去膳房伺候大公子和小郡主用膳去了。
還是小郡主軟乎乎一團好伺候,可愛又體貼,不像小公子。
王管家滿心滿眼小郡主,結果人剛到膳廳就險些被匆匆趕來的秦羨南給一把撞翻――
“這……三公子啊,怎麼冒冒失失的?”
突然,他嗅到了一絲絲血腥味兒。
等王管家反應過來時,秦羨南已經抱著被刺的手臂翻到在地。
“唔……”他面色慘白,痛苦的緊皺眉頭。
只只率先從秦寒因懷裡下來跑到了他面前。
“三哥哥!”
秦寒因也終於意識到事情不對。
“秦羨南,你怎麼了?”
只只撈起他的手腕開始診脈檢視傷勢。
張阿偉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卻還要努力裝做一本正經,絲毫不介意陳牧的鄙視。
酒館內燈火昏暗。
坐在對面的陳牧,此時卻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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