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雖悄無聲息躲過追查之人,以攬月閣為護身符。人不知鬼不覺進了秦王府。
但他卻沒能抹去自己的身影,經鴻雁樓幾個店小二證實,都道那幾日,總有一個穿的破破爛爛,滿臉髒汙不堪到底小乞丐趁亂進鴻雁樓……
接下來兩日,只只便埋頭在自己房中忙碌了起來。
她每日深夜起,趁所有人睡著時都會出府上山,揹著小揹簍採藥,臨近黃昏又埋頭在房。
眼看著最後一味藥將成,袖中小黑蛇懶洋洋抬著紅瞳打量她:你還真研製出了天煞解藥?
只只挑眉,小臉上的表情認真到毋庸置疑。
小黑縮著蛇頭:不曾想到啊,小蓮蓮你還有這個能耐。
只只抬眸,清潤明亮的眸底映著笑意:“我還缺一味蛇膽。”
嘶~
小黑蛇吐著蛇信子,一溜煙鑽進只只袖口中不見了蹤跡。
半晌,小黑蛇又探頭出來:小蓮蓮,你究竟是何人?
只只笑著伸手將黑蛇拎出來:“嚇不到你了是吧?”
小黑:我好奇,總要知道老子堂堂蛟龍敗在了誰手中。
“你不若變個龍身給我瞧瞧……”
黑蛇縮著腦袋,蛇身掙扎晃動:喂!我警告你放開我,老子可是龍。
“變一個。”
黑蛇瞬間蔫了,一段往事浮現腦海,它早些年騰雲駕霧,掌人間雨水,可不知為何……受戒下凡,成了條平平無奇的毒蛇。
巧遇秦兆尋是機緣,最後淪落到這個小奶娃手裡被她拿捏反倒像是天定……
等“天煞”解藥徹底研製出來,只只開始寫解藥方子……
小黑蛇紅紅的瞳仁盯著白紙上宛如鬼爬般的字跡,有些不忍直視的再三晃動蛇頭看向只只……
“小郡主,下雪了!”
外頭忽然響起月姑姑分外興奮的聲音。
只只將藥方和解藥收起來,臉上揚起燦燦笑意,她小跑著出門。
畏寒的黑蛇悄然無息滑出袖口朝著暖暖的床榻爬去……
“哇!下雪啦下雪啦!”
女孩兒銀鈴般清脆的聲音響在冰雪天裡,像是極美的琴音流瀉,讓人禁不住駐足。
西廂房內,南庭月聞著自己身上隱約有了味兒的衣裳,悄然抬眸朝著窗外看去。
今日天冷,怕寒風灌進來,也怕自己的藏身之地被人瞧見,西廂房門窗皆嚴嚴實實,半絲風透不進來。
南庭月有些想靠近窗戶,他抬步走近窗欞,輕輕支起窗角。
呼嘯的冷風夾雜吹雪瞬間灌了進來,南庭月深吸了一口氣,望著風雪中旋轉翩然的小丫頭,眸中神色沉了些許。
她已經足足三日沒給自己送吃食進來了,換洗衣服也沒了。
她是不是知道自己給秦羨南下毒之事了?
“哎喲我的小郡主啊,您可真的皮的很,這樣吹著風雪怎麼行?快來,穿件……啊!”
月娘從暖閣拿了件大氅出來,她跑過去正要披到只隻身上,誰知驚呼一聲,顫抖著手堪堪指著西廂房的位置大喊:“來人啊,有賊!攬月閣有賊!”
府兵暗衛應聲而來,一切發生的猝不及防!
風雪中,只只白淨軟糯的嘴角梨渦淺淺,三日了,終於逼得你現身了。
像是這才反應了過來,只只隨即便“嚇”的往月娘懷裡瑟縮:“月姑姑,哪兒來的賊人啊,在哪兒!”
月娘顫抖著手指著西廂房的位置。
當然,心鏡雖對小乞丐無用,但計謀有用嘛!總要讓他知道日子不會那麼安逸,這樣才能讓那收起獠牙的小狼崽子低頭服軟,甚至主動求助。
小乞丐思維敏捷,像是過慣了東躲西藏的日子,那些府兵竟是沒能從西廂房將人揪出來。
秦寒因片刻後也趕到了攬月閣。
“月娘,你確定自己並非眼花看錯?”
月娘雙手交疊放在身前,面上表情很是凝重,生怕說出來的話不足以讓人信服,她定定看著秦寒因:“大公子,我眼神兒好使,斷然不會看錯,往日裡西廂房安安靜靜的,但今日興許是院子裡小郡主的歡聲笑語吸引了裡面的人,那人開啟窗欞,從裡頭用看著。”
“眼神很暗沉,瞧著不像個好人,可嚇壞奴了。”
月娘進府有些時日,斷不是會說謊的。
此刻聽她這麼說,秦寒因便抬步再一次親身看了西廂房裡裡外外。
“無人。”
府兵次次搜尋,幾乎將攬月閣翻了天也沒找到人。
不大不小,也就這樣一方院落,這人還能藏到何處?
只只心中細算著片刻時日這人會藏到何處,這樣的思緒一直到了夜裡。
用過了晚膳,同樣的懷裡揣著吃食到了西廂房。
看到門口那一直等著自己的人,只只有些意外,這裡今日才被人翻了個底朝天。
小乞丐膽子不小,他怎麼還敢往這裡躲?
不過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有膽識,夠聰明!
“阿月,你今日險些被人發現。”
南庭月關上身後房門,朝著桌旁走去:“嚇到你了?”
他從窗戶縫隙瞧見了小姑娘臉上的驚慌。
只只很“誠實”地點頭:“人家沒想到你會扒窗戶往外看,而且還是白天。”
“郡主已經三日未曾鬆開吃食。”
“你不是會自己去膳房嗎?”
“我在等你。”
短短四個字叫只只心裡生出負罪感。
可,誰讓小乞丐在她眼皮子底下傷害三哥哥的?
雖然,三哥哥不是好人,但好歹是她的親人,她肩負的責任是教化未來的小魔頭,並非讓其他人在她之前將小魔頭解決了。
只只重重吐出一口氣,十分疲憊的將下巴擱在桌面上:“我三哥哥被人下毒命在旦夕,我這幾日便忘了。”
“他死了嗎?”他問的直白。
“是你下毒。”
南庭月淡淡道:“郡主不是已經猜到?”
雖然早已經知道,但只只小臉上還是表現的氣呼呼的:“他是我哥哥,你傷害他就是傷害我。”
“可他……該死。”
“你……”
“郡主認為,作惡之人還能活在世上?”
“阿月,三哥哥究竟是如何得罪了你?”
“他……”掩蓋了幾日的本性在這一刻徹底暴露,蟄伏暗夜的狼崽子呲了獠牙,“殺了我阿孃。”
張阿偉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卻還要努力裝做一本正經,絲毫不介意陳牧的鄙視。
酒館內燈火昏暗。
坐在對面的陳牧,此時卻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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