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牲!滾!”
“滾啊,狗東西!”
“敢碰本小姐,給我死――”
“呦嘔――”
聽到小雪豹那聲音,只只覺得心痛一痛,眉頭皺的格外深。
當她小跑到雪豹身邊時,那雪白一團的小東西早被人踢到了角落裡。
他犬齒被拔,爪牙也被馴獸師磨平,雖生性兇殘,但除了呲牙再無其他辦法。
只只小心翼翼將雪豹抱入懷裡,驀地起身看向那人。
“看什麼看,是這畜牲驚到了本小姐!”
說話的女孩兒杏目圓睜,整個人一副怒不可揭的模樣。
方才其他二人自我介紹時,唯有她抬著下巴十分倨傲的模樣。
“我是丞相府表小姐。”
說起丞相府,只只在那一瞬間想到的第一個人便是蘇嫣兒……
只只收回目光看向懷裡的小雪豹。
雪豹:這個人類說謊,我躲在角落裡,是她先踩我尾巴,踹了我一腳。
只只再次抬眸看向蘇語凝:“我剛才站在那兒早已看到你對這隻小雪豹做了些什麼。”
“它好好縮在角落裡,是你自己放不過,非要去招惹它,它想著逃命才會衝撞了你!”
“蘇語凝,真是這樣吧!”風清寒當即變了臉,他父王對這隻小雪豹十分重視,他今日邀秦洛白前來便是為了給他看看自己的愛寵。
這隻小雪豹雖才得了兩三日,他尚且也沒那個膽子去抱,但早已經喜歡的要了命。
蘇語凝還想狡辯,但她身邊兩位同伴也早已經目睹。
沒什麼好掩飾的,她冷哼:“那又如何?這可是兇殘之物,既把它帶了出來,那就該好好保管或者小心圈養,放出來嚇人就是不對!”
“蘇語凝,你這人怎麼那麼惡毒?它犬齒已被人拔去,爪牙也磨平了,本沒有害人之力,方才來時我也再三說過,但你還是……”
蘇語凝惡狠狠道:“我就是惡毒,那又怎麼了?你又不是第一日認識我,秦洛白,不如你來說說我是否惡毒。”
不知為何,話語扯到了這身上。
秦洛白連看都不看她一眼,他走過去站在了只隻身側。
“小五,想怎麼做?”
想怎麼做?
能怎麼做呢?
這些歸屬山野之外的東西,因人貪慾想要而被擄到這格格不入的環境。
它本不想出現,規避人類。
可人類卻道它不該出現,平白驚了他們。
這一樁事,又該說是誰的罪過?
“蘇小姐,跟小雪豹倒個歉吧,她尚幼小,也無害人之能,你不該平白招她。”
“呵,這還真是天大的笑話,我堂堂一個大活人,居然給一個畜牲道歉,這傳出去讓我怎麼做人?”
“明月郡主,你就不要假好人,襯得自己多麼高高在上,你不過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你以為自己抱著那畜牲就能聽到畜牲做主了?”
懷裡的小雪豹一瞬變得躁動不安。
只只低頭看了眼她,搖搖頭:無礙。
她正要說什麼,這身旁黑影忽閃,竟是秦洛白直直朝著蘇語凝走了過去。
“道、歉!”
蘇語凝梗著脖子,一張臉漲紅:“秦洛白,你說什麼?”
“道歉!”眼前的少年雙手抱胸,眼中神色沉鬱可怕。
他臉上這樣的神色與他這個年紀的模樣十分不符。
蘇語凝嚇得腿軟,很快便堅持不住哭了。
“秦……秦小四,你等著!我不會讓你好過!”
“道歉!”
沒想到秦洛白這麼執拗。
蘇語凝最後還是走過來對著只只懷裡的小雪豹說了聲“抱歉。”
蘇語凝哭紅了一雙眼,她滿懷恥辱的說完這兩個字猛地看向只只。
“秦韻只,我不會忘了今日之事,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讓你加倍還回來!”
“我大姐姐已經進了秦王府,她不日便能代我教訓你!”
沒頭沒尾的,一連串話說完,蘇語凝不再做任何停留,直接轉身跑開。
她那兩個同伴原本是陪著她一道來的,現如今沒戲唱了,自然也一併離去。
看著秦洛白又黑又臭的臉,李沛和風清寒宛如聽話乖巧的貓兒般站在他面前。
“你們兩個是嫌事情不夠多,特意尋人惹事?”
風清寒搖頭:“我原本只是想讓你們熱鬧一些。”
李沛:“沒想到蘇語凝如此無理。”
“還是說你二人是嫌我名聲不夠臭,想要特地再加上一筆?”
兩個人再一次的搖頭,如撥浪鼓。
看著被刁難的二人,從他幾個人的話語間,只只也算是聽出了些什麼。
秦洛白為首,李沛和風清寒為末,他們三人組成的隊伍在國子監可謂是臭名昭著。
哪來的什麼同窗好友?這三個不過是今日風清寒威逼利誘恐嚇來演戲的。
風清寒腦子缺根筋兒,找誰不好,偏生還找了蘇語凝。
這蘇語凝在國子監是秦洛白的頭號死對頭,兩個人從國子監開課便不對付,暗鬥許多時日。
只可惜她是個姑娘,若非是個男兒身,怕是早已經被秦洛白揍趴無數次……
“說來也奇怪,這蘇語凝性情轉的也太快了!我逍遙侯府同丞相爺本是世交好友,她小時候我還同她一道玩耍說笑。”
“那時候她性格膽怯,乖的很,跟現在完全不一樣……”
聽風清寒嘀咕,秦洛白一記眼刀射過去,他這話沒了下文。
只只一行人在候府用了午膳……
逍遙侯和逍遙侯夫人無比恩愛,飯桌上對秦洛白和只只熱情無比。
看著夾在長輩中間的風清寒,秦洛白眼眸再次低下頭……
他是個刺兒頭,沒認識風清寒的時候,沒人能夠靠近他。
但和風清寒相識,他想,是因為他有家,自己沒有……
“唉,今日雖有段不快的小插曲,但好歹也算是圓滿落幕。小五,下次再來玩啊。”
將秦家兄妹二人送到門口,風清寒熱情道。
秦洛白陰陽怪氣的冷哼,不再言語,直接跨步上了馬車。
只只笑道:“知道了風小哥哥,只是下次,別再弄這些虛的。”
這樣的經歷一次便夠了,怎麼可能再來一次?
風清寒擺手:“放心放心,下次不會了!打死都不找人撐場子。”
只只笑著加了一句:“歡迎樁也不要了。”
張阿偉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卻還要努力裝做一本正經,絲毫不介意陳牧的鄙視。
酒館內燈火昏暗。
坐在對面的陳牧,此時卻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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