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直到秦羨南發了會兒呆,將只只丟下,落荒而逃,只只都沒發現自己哪兒說錯了。
她自我懷疑片刻,小嘴扁了扁:“阿月,我剛剛的話有說錯嗎?”
南庭月認認真真想了片刻,點頭。
只只瞳孔睜大:“哪兒錯了?”
他又搖頭。
這下,看著南庭月呆呆的模樣,只只便想著逗逗他,於是,小腮幫子鼓鼓的,故意加重了語氣:“阿月,說實話,我到底哪兒錯了?”
南庭月低聲道:“郡主方才說的那些話,像橋下訛人錢財的江湖術士。”
這拐著彎兒的,說自己是小騙子唄。
只只忍不住笑了,自己方才的話,還真像南庭月形容的那般。
心裡正這麼想著,秦兆尋進門了。
“小不點兒,哥哥帶你出去玩兒?”
只只點頭,正好想出去一趟。
只不過二人沒能安生上街,他們剛到門口就被王管家攔下。
“怎麼回事?”秦兆尋眉梢一挑。
外頭人聲鼎沸有看戲的,也有前來討理的。
王管家我能把自己額頭上的冷汗,簡短道:“回三公子,是茗香樓來人了,正在外頭鬧事呢,聽說是來找三公子的。”
茗香樓?
只只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反倒是秦兆尋,聽了這三個字,眉眼間明顯染上嫌惡。
“現在是什麼地方的人都敢來我秦王府鬧事了嗎?”
王管家戰戰兢兢道:“樓裡管事的煽動街上百姓一起來的,不好動粗,已經讓人去請三公子了。”
然而……
三公子怎麼可能在府中?
那人不知在何處瀟灑,反倒是將這麼個爛攤子丟給了王府。
還是秦寒因現身穩住了場面。
將事情大抵弄清楚,外面那些人也都散了,說是明日再來要個公道。
“大哥,究竟怎麼回事?老三又闖了什麼禍?”
秦寒因面色不善,但當著只只的面兒也不好說什麼,他委婉的讓月娘抱只只離開了。
只只也識趣,知道這不是自己能參與的便跟著月娘走了。
待那小身影不見蹤跡,秦寒因面上才浮現幾抹慍色。
“真是上不得檯面的東西!自己什麼身份連那種地方的人也勾搭,現如今好了,鬧到了家門口,這讓那些看笑話的人怎麼看我們秦王府?”
想到此,秦寒因只覺得愧對父王和孃親。
秦兆尋大抵也知道了:“我先前便聽聞茗香樓有個憐人一舞動都城,也聽聞老三總愛往哪兒去。”
秦寒因沉沉閉上眼:“他自己闖下的禍事就由他自己去擺平,我才懶得管。”
當天夜裡,秦羨南再一次喝的酩酊大醉,不過,他還沒到自己院兒裡就被他大哥二哥給攔下了。
“你們……怎麼還沒睡?”
秦寒因:“你又去做了什麼?”
秦兆尋:“老三,你應該明白自己是什麼身份,有些地方的人還是不要招惹為好。”
秦羨南盯著他們的臉看了片刻,隨即有些漫不經心的笑了。
“聽說今日他們來找府中麻煩了,怎麼樣?大哥是如何替我擺平的?”
秦寒因氣的冷哼:“你當真……讓那憐人有了身孕?”
秦兆尋面色難堪,接著追問:“還一夜……御三女?”
秦羨南:“……”
他渾渾噩噩了幾日,此刻終於徹底爆發。
“我……我沒有!我便是再畜牲,也不可能如此,你們……你們……”
他一時間氣的說不上話,憋了個滿臉通紅。
秦寒因道:“我不在乎你在外面那些風流事,但你背地裡如何我都不管,可要是弄大了動靜,讓人搬到檯面上辱了秦王府的名聲,我定替長輩教訓你。”
丟下這麼一句話,秦寒因轉身離去。
秦兆尋也自知無話可說。
從前那些年,他們兄弟幾個向來如此,各過各的,誰也不管誰的糟心事。
如今也一樣。
月上柳梢頭。
只只躺在榻上一時間有些睡不著,她扭頭看向門口,瞧見一道瘦小的人影落在月光下。
她起身披上衣服走了出去。
美人榻上的南庭月也在那一瞬醒過來,黑暗中,她警覺的看向門口。
見只只走了,想跟上去,但房門已經被關上……
“阿香小姐姐,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覺?”
今晚月色很好,月兒高高懸掛於天邊,星子稀疏,瞧這名字,該是個好天氣。
等到只只走近了,這才發現阿香肩膀一抖一抖,很明顯是蹲在自己房門口哭呢。
興許是沒想到會驚動了屋子裡的人,她一時間有些慌亂。
兩隻手胡亂地抹去滿臉的淚水,緊張地看向只只:“對不起郡主……是阿香不好,好像是不是吵醒你了?”
只只搖頭:“跟你沒關係的,是我自己睡不著,想出來看看。”
阿香侷促的垂下腦袋。
夜裡風吹的狠,也不知她在這門口坐了多久,一張臉紅撲撲的,鼻尖也凍的通紅。
只只指了指她的臉:“這大晚上的,阿香小姐姐你哭得這麼傷心,小心明日臉上生了凍瘡,女孩子們,臉上不能留疤哦。”
她說著將一方帕子遞過去。
阿香趕忙接了,認認真真擦去自己臉上的淚珠。
“多謝郡主,我會留心的。”
只只小小一團,看阿香的時候還得仰頭,但此刻她小臉兒上的表情十分認真。
“阿香小姐姐是因為三哥哥的事情哭麼?”
也不知是被風吹凍著了,還是因為只只這句話,阿香替自家小姐不值。
那剛收拾好的淚水,不知為何又湧了出來。
她斷斷續續的哭訴著:“我家小姐那麼喜歡三公子……她若知道三公子這些日子乾的事該有多傷心啊!”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她卻清楚,小姐對秦羨南究竟有痴情……
燭火下小心翼翼繡的一方手帕是為他而繡,膳房中,金枝玉葉的姑娘下廚煮湯也是為他……
可三公子這些年花名在外。
外頭人傳的那些話到了小姐耳中,她總是會鬱鬱寡歡一陣日子。
但過了幾日,又會恢復如常,好似根本沒將那些事放在心上。
“以前外頭傳的那些事算是捕風捉影,可現如今此事確鬧到了家門口……”
張阿偉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卻還要努力裝做一本正經,絲毫不介意陳牧的鄙視。
酒館內燈火昏暗。
坐在對面的陳牧,此時卻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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