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玄的腦門都在冒汗，他站在郭薇的背後，抬手擦了擦。
事到如今，他也做好最壞的準備，如果郭薇走進衛生間，肯定就變成無法解釋清楚的東西。
真到那個時候，張青玄也想好了，死鴨子嘴硬好了。
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女人她們自個解決。
郭薇站在衛生間門口，一隻手捏住門把手，像是要進去。
張青玄感覺空氣都要凝固，索性長吁一口氣，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
郭薇驟然鬆開手，道：“逗你玩的，看把你給嚇的。”
她側過身，丟給張青玄一個微笑，徑直出了屋子，一邊走，一邊道：“我去找宋晟。”
不等張青玄回答，“咚”的一聲，門關上了。
房間再次陷入死寂，張青玄定在原地，臉上的表情很奇怪，像是如釋重負，又像是無計可施。
衛生間的門，忽而開啟，宋晟的腦袋探出來。
“你走吧！”張青玄沒好氣的說道。
宋晟咬著棒棒糖，走出衛生間道：“現在出去，要是跟她撞個滿懷，才是尷尬。”
張青玄沉默，半晌才道：“不要把簡單的事情搞複雜。”
“你就是太理性，現在卻又被感情給困擾。實話說吧，人類自古以來，創造的任何大事件，都離不開性和女人。”宋晟毫不客氣的說道，“那小丫頭精明得很，依我看的話，剛才她應該發現我了。”
張青玄聽到這話，頭有些大：“罷了！知道就知道吧。”
“氣味是騙不了人的。”宋晟嘿嘿一笑。
張青玄拍了拍腦袋，是啊，宋晟喝了酒，還有拿水果糖的香氣，很難騙住人。
“知道了。”張青玄終於從糾結的情緒中解脫出來。
聽到這個答案，他反而感到一陣放鬆。
“那個女孩比我想象的更加聰明。”宋晟拍了拍張青玄的肩膀，“潛水的裝置，我提前安排人送去紅葉村，明天去對接就行了。”
“跟你一起來的那個小夥子，該怎麼稱呼？”張青玄突然插了一句。
“叫他小樂就行。”宋晟說到這裡，又問了一句，“今晚真的不想跟我睡覺？”
“你去陪郭薇吧。”張青玄不理睬對方的挑逗。
“唉！男人果然都是這樣啊，永遠喜歡年輕漂亮的，我們是人老珠黃咯。”宋晟假裝顧影自憐模樣，扭過身走向門口。
張青玄定了定身，還是注意到那誇張的腰身比例，這個傢伙看來一直都在健身啊。
曲線玲瓏的身材，還是一如既往地保持住了。
瘋狂的人，往往還有近乎自虐式的自律。
很明顯，宋晟就是這樣的人。
一夜無話，那兩個女人到底有沒有睡在一起，或者說郭薇想著什麼，都變得不一樣了。
第二天一大早，眾人約了早上起點到賓館餐飲部用餐。
郭薇神色沒什麼變化，宋晟倒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小樂呢？”張青玄問道。
“讓他先去紅葉村了，有些工作得提前準備，否則等我們趕過去，哪裡還有時間。”宋晟喝著粥，露出鄙夷的神色。
郭薇低著頭，沒有說話。
張青玄深吸一口氣，道：“一會老陳來了，先看看盤城的事，如果沒有問題，再去找那個老頭的後人。把線索都連貫起來。”
“這個你和郭薇先去，我和小樂先到天坑去。”宋晟說道，“沒有必要都在一起行動。等你們到了，我們再安排下一步。”
“行！這樣可以。”張青玄沒有反對。
宋晟放下碗，又說道：“息壤跟大洪水有關係，現在我們獲取的訊息，如果有人開始回收那些熟壤，將會引發全球性的災難。”
“你這又是從哪裡聽說的？”張青玄質疑說道。
“否則天坑怎麼形成的？”宋晟又說道，“根據我們探查得到的東西，息壤跟不同的媒介接觸，他的生髮的模式也會不一樣，最關鍵有些媒介是可以反向回收的。”
“假設嗎？”張青玄又問道。
“特殊管理署，出過一次息壤的隱秘性報告，當時我偷偷看了一點，可惜時間太緊，只是瞥了一眼，就被人拿走了。”宋晟有些遺憾地道，“特殊管理署那幫人，也許研究得比我們更加深入。我想田縣這邊，他們還在調查取證。”
“你跟他們接觸過？”張青玄露出凝重之色，“徐向榮，你認識嗎？”
宋晟歪了歪腦袋：“你居然跟他們接觸過？”
“不，是他來找我的。”
“徐向榮這個人自傲的人，能夠讓他親自行動的人可不多。恭喜你，中獎了你。”宋晟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什麼意思？”
“如果他跟你接觸過的話，我想徐向榮肯定也到田縣了。喔.....我明白了，肯定知道你身上有息壤。”宋晟說道，“他應該怕你被殺了。”
說出這話的時候，張青玄瞬間沒有胃口。
他將筷子一放，起身道：“我去收拾東西，十分鐘後我們樓下見。老陳剛才給我發訊息了。他十分鐘後到。”
“看把你嚇的。咱們現在在一起，要死一起死。”宋晟咧嘴一笑。
張青玄沒有搭理她，這個瘋婆娘還是跟以前一樣，便是喜歡做危險的事情。
宋晟目送張青玄離開，她突然說道：“郭薇啊，你喜歡他？”
“我沒有....”郭薇趕忙擺手，“他都離過婚了。”
“是嗎？”宋晟拖長音調，一副不信的樣子。
郭薇放下勺子，道：“宋姐，我去收拾行李，一會在樓下等你。”
宋晟瞅著兩個人落荒而逃，唯有她一個人坐在餐桌前，她眨著漂亮的大眼睛：“到底是我老了，還是我變得年輕了？他們到底在害怕什麼？”
十分鐘後，賓館樓下，老陳開著他破舊的桑塔納到了。
老陳搓著手，臉色有些蠟黃：“那個，張教授，有個不好的訊息，博物館說，他們在倉庫，找不到那件泥城了。還說，封存的存條也沒找到，還說有可能轉運的過程中，可能是手續出了問題。”
張青玄眉頭瞬間皺成川字！
郭薇道：“我就知道會這樣。”
“有人比我們更快，他提前動手了。”張青玄冷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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