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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視廳內卷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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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沖繩海島其二

 “哇,好厲害,是勞力士耶!”山莊大廳裡,柯南突然這樣大聲感嘆。

 周圍人的目光頓時聚集在趴在沙發邊上的柯南——以及坐在沙發上的高橋瑛次郎身上。

 高橋瑛次郎全身的面板原本在防風衣裡包裹的嚴嚴實實,不過現在因為教導月岡小姐功課而露出了一截左腕。

 手腕上戴著的手錶金光閃閃,錶盤中央,皇冠形狀的標誌無比顯眼。

 “高橋哥哥。”柯南的眼裡寫滿了好奇:“高橋哥哥的衣服都是不貴的快消品牌,雖然打理的很乾淨但是應該都穿了有一段不短的時間了吧?”

 “按理來說,高橋哥哥的經濟情況應該並不算很富裕,但是為什麼你手上會戴著一塊這樣名貴的手錶呢?”

 “喂,柯南!”毛利蘭連忙向高橋瑛次郎道歉。

 聽到那裡傳出的動靜,坐在旁邊另一張沙發上的松田陣平原本只是下意識的瞥過去一眼,但在看到手錶的外形時,目光頓時被吸引住無法收回了。

 “是?這個型號早就停產了,到現在得有至少五十年的歷史了吧。”他頗為驚訝的感嘆:“沒想到居然還有人用這種不知道傳了多少年的老式機械錶,我都好多年沒有見到了。”

 “松田先生居然認識這款手錶嗎?”高橋瑛次郎的表情非常意外,“的確是沒錯,您居然一眼就看出來了,真厲害。”

 “畢竟這傢伙可是個修理狂。”萩原研二笑著介紹道:“一切跟機械有關的東西他都很瞭解。就算只給他圖紙和材料然後把他丟到月球上,說不定他都能一個人造出火箭飛回來。”

 “那我在窒息之前就先因為氣壓過低血液沸騰而死了,笨蛋。”松田陣平嚴謹的糾正了這個笑話的不科學之處。

 “這款手錶已經蠻老舊了,而且雖然是自動上鍊的蠔式防水腕錶,但年代久遠防水早就不行了,零件也都基本停產。就算有這款表應該也都當成藏品收藏起來了,你還是我見到第一個大搖大擺戴在手上的。”他吐槽道。

 “之前有個傢伙就找我修理過差不多的款式。那隻手錶外觀磨損嚴重不說,進水也超級厲害,表面上還有好長的一道劃痕,花了我不知道多少時間才打理好。”

 “這款手錶確實時不時就會出毛病。”高橋瑛二郎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畢竟已經這麼多年,現在找合適的零件也已經很困難了。每次一出問題,修理它都要廢好大功夫。”

 “既然這樣,高橋哥哥為什麼要一直把它戴在手上,而不是放在保險櫃裡珍藏起來呢。”

 聽到這個問題後,高橋瑛次郎有些嚴肅的認真對柯南說道:“我現在的確只是個清貧的家庭教師,不過其實我家裡祖上曾經也算是小有資產,只是到了我父母這代就因為公司經營不善而倒閉了。”

 “而這塊手錶,就是從我祖父那一代傳下來的,我父母去世後,其實本來應該是到我哥哥手裡。”

 “從來沒有聽高橋老師說過有哥哥呢。”月岡小姐有些意外。

 不過,“瑛次郎”,這樣名字的人有個哥哥才顯得比較正常吧?柯南想。

 “我確實很少向人提起。”他苦笑道:“因為,我大概這輩子都再也沒機會見到他了吧?”

 “抱歉……”月岡小姐愧疚道:“我不知道高橋老師的哥哥已經去世了……”

 “沒事啦。”看到其他人的表情,高橋瑛次郎不太好意思的擺了擺手:“你們誤會了,我哥哥還活的好好的,就是在我高中時就因為經濟犯而被抓進去了,判了無期。”

 “誒!”

 “那件事情當年還鬧得蠻大的。”高橋瑛次郎壓低聲音向他們介紹道:“那個高利貸團伙叫做——”

 “無角之龍,對吧。”

 旁邊靠在石柱上的伊藤佑子突然開口說道:“這可是當年關東聞名的高利貸組織。”

 “放貸,假賬,暴力催收,無法還款後繼的器官販賣,乃至強迫性/交易。這已經是一個有著□□性質和黑/道組織有著很多聯絡的大型組織。”

 她單手繞了繞耳畔烏黑的捲髮:“雖然本國□□合法化,但如果讓其過分猖獗依舊會難以管理,於是上面便選了無角之龍這個與黑/道有關但又不屬於黑/道的高利貸公司作為探路石,殺雞儆猴。”

 “因此,這個組織早在七年前就被警視廳一網打盡了。”

 “伊藤小姐,你知道的好清楚啊。”月岡琴乃頗為意外的看向她。

 “畢竟那個高利貸團伙在東京還開了一個皮包公司。”

 “——誰叫我當年就在那裡上班呢?”

 隨後,她帶著微笑,以一種撒嬌中半含埋怨的口吻對高橋瑛次郎說:“不過,瑛次郎,你居然有這麼一塊手錶,我之前都不知道呢。還有哥哥的事情,之前你也沒有告訴過我。”

 但在聽到這句話後,高橋瑛次郎瞪大了眼睛,以一種無比訝然的眼神看向伊藤佑子。

 伊藤佑子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怎麼了?”

 “不……沒有什麼。”他皺起眉頭,似乎在思考些什麼。

 柯南隱約察覺到,提到無角之龍這個名字後,現場的氣氛似乎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高利貸……這方面的事務應該是搜查二課的管理範圍。

 他決定等會晚飯後去問問九條警官,她說不定能夠提供一些相關的線索。

 ——————

 廚房內。

 “你先。”

 “你先。”

 兩個人四目相對。

 “不是說要我指點嗎?你都不做給我看,要我怎麼指點呢?九條警官?”

 “我的水平不足,就不獻醜了,還是安室先生先做給我看一遍,然後我再學習吧?”

 九條九月抱著手臂站在一旁,動也不動。

 總感覺誰先動手就輸了——雖然這種對峙幼稚的跟兩個小學生之間比較誰先結束通話對面的電話有的一比。

 “那,猜拳?”

 “好呀。”

 九條九月答應的毫不猶豫,出拳後,降谷零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松田陣平之前和她猜拳,據說連著輸了二十多盤,最後被迫請了她大半個月的午飯。那段時間一人生活費兩人吃的松田陣平每天餓的面如土色。

 然後他果不其然的……輸了。

 這傢伙運氣也太好了?

 降谷零認命的在廚房的商用冰箱裡搜尋起了食材。

 “火腿片、橄欖油、美乃滋、再加上一點點用來提味的味增。”

 “還有生菜和麵包片……”

 “生菜的話,要撕成三明治的大小,然後加在火腿之間,這樣才能保持生菜鬆脆的口感。不過在那之前,需要還上一些其他的額外處理。”

 他一邊將生菜泡進接近洗澡水溫度的熱水裡,一邊做著講解。

 “你有在聽嗎?”他問道。

 旁邊的人好像很久都沒有說話,只有非常輕微的咀嚼還有……吞嚥聲?

 他抬頭,發現自己剛剛做好的那一份,塗抹了混合味增的美乃滋的麵包片,正被人毫不客氣的叼在嘴裡。

 “……”

 “光這樣味道也很不錯哦。”將最後一口麵包塞進嘴裡後,她還擦了擦嘴,緊接著就是一段絲毫不見外的點評。

 “你說的給松田和萩原帶的三明治……不會打算讓我一個人來負責吧?”

 “啊,計劃被你發現了。”

 在降谷零忍不住磨刀霍霍之前,九條九月非常識時務的走到他旁邊的那塊砧板前,開始做三明治。

 她的動作異常熟練,可以說是行雲流水,彷彿已經做過無數遍一樣。

 學的真快。降谷零想。她應該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三明治的做法,居然看一次就能這麼順暢的做出來,每個小細節都分毫不差。

 廚房的操作檯位置有限,這樣近的距離下,九條九月注意到了降谷零不太好看的臉色:“你的黑眼圈很重,最近睡的不好嗎?透君?”

 睡的當然不好。

 降谷零每天當公安、做臥底、扮偵探,還要去咖啡店打零工,睡眠時間本就已經少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最近,他忙的格外不可開交,以至於連深色的面板都遮不住臉上憔悴的黑眼圈了。

 而導致他快一個星期加起來只睡了不到二十個小時覺的罪魁禍首——

 就是面前的這個傢伙啊。

 【降谷零是在新年的第一天收到琴酒給他的訊息的。

 十二月三十一日晚,組織派遣潛入警視廳尋找被害組織成員身上記憶卡的愛爾蘭死亡。當時在天台上,愛爾蘭似乎正在拷問什麼人,但是儘管遭到了直升機的層層圍堵,這個不知身份的男人依舊成功逃出昇天了。

 “所以,波本,朗姆要你去查明這個人的身份。”

 “就這樣毫無線索的大海撈針?總要給我提供一些情報吧?”他頗為不滿。

 “那個男人的體型比較纖細,起碼和愛爾蘭比起來如此,身高也比他略矮。”從瞄準鏡裡看到過對方的基安蒂形容道。

 “他那晚上穿著灰色的衣服,像是連帽衫。”

 “他的槍法非常高明。”琴酒說:“那樣的水平就算放在組織裡,都是排得上號的狙擊手。”

 “愛爾蘭沒有直接殺他,反而選擇將他銬起來,不是身份被發現打算滅口,那個傢伙身上一定有他所圖的東西。證據,或者是某些情報。”

 “愛爾蘭死掉了,那個傢伙的身份和拷問他的目的我們都不得而知。不過能夠讓組織成員拷問的——叛徒,或者是nc,也有可能是掌握某些重要資訊的公安警察。”

 “愛爾蘭在死之前,曾經和一個刑事警察有過一些交情,那個警察當晚也出現在了東京塔上,先從她身上開始排查。”】

 那個琴酒口中和愛爾蘭有交情的刑事警察,就是九條九月。

 調查到他們幾個今天要來沖繩旅遊,降谷零於是連夜買了同天早一些的機票就趕了過來。

 “我說昨天從醫院回到自己公寓裡,怎麼到處都是竊聽器,原來是你這個傢伙做的好事啊。”九條九月手起刀落,“啪”的一下將一大快圓柱狀的火腿一分為二。

 “我還想問你呢,你是怎麼跟他們的人扯上關係的?”降谷零看著她的動作,覺得那與其說是在切火腿,不如說更像是在剁他的肉,“你和愛爾蘭——就是扮成松本管理官的那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

 “因為我最近經常去波羅咖啡廳,所以才會派你來調查我嗎?”她並未回答降谷零的問題,而是反問回去。

 和其他幾名對他的去向毫不知情的同期相比,九條九月,他們兩人在幾年前曾有過一次非常短暫的聯絡。雖然在那之後他們又沒有了交集,但她對組織的存在的確是大致知情的。

 “他們並沒有很懷疑你,儘管如此,我依舊會做一些必要的調查。”他說:“注意最近出現在身邊的陌生人。”

 “你說的必要調查……就是潛入到別人家裡去安竊聽器嗎?或者說我應該感謝你沒有在我的浴室裡也安上幾枚?”

 雖說不論作為組織成員還是公安警察這都是常規手段,但在聽到對方的指控後,降谷零的良心依舊稍微痛了那麼不

 到兩秒鐘。

 “雖然很感謝你願意坦誠,而不是把我當傻子忽悠,但並不意味著我打算乖乖讓你為所欲為。”九條九月告訴他:“我可無法忍受別人監聽自己的生活。”

 “昨天不知道是你,拆下來的廢鐵已經被我丟進垃圾箱了。反正,一個優秀的警察能夠發現裝在身邊的竊聽器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你還是想點別的方法來“調查”吧。”

 明明讓他安竊聽器是雙贏的選項,她還真是會給別人找事做。

 降谷零嘆了口氣,問道:“當時東京塔的天台上,愛爾蘭似乎在拷問什麼人,你對這個人的身份有頭緒嗎?”

 “不,我沒有。”

 降谷零微妙的從這種態度中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

 在他的問題問出後,她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就堅定的回答出口,彷彿早就預想好了自己的答案。

 “你……”

 “當天我上去東京塔之後,沒多久就被打暈了。”

 “真的被打暈了?”

 降谷零臉上,那種“幾年不見,你怎麼變得這麼菜了?”的疑惑實在是過於顯眼。

 “我還以為你是裝作昏迷,背地裡偷偷跟上去搜集情報呢。”

 九條九月微妙的沉默了一下。

 在宿敵面前承認自己不行——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過丟人了。

 但總不能告訴他愛爾蘭其實現在就在她公寓裡躺著吧?

 最終她有些遲疑的開口:“我還有一些事,想要和你說。”

 “其實……”

 未出口的話語被敲擊廚房門的猛烈“咚咚”聲打斷。

 “你們快點出來!酒店裡面死人了!”

 降谷零下意識皺起眉頭,他正要衝出去,卻忍不住又回頭問道:“你剛剛,要說的是什麼事?”

 “不,沒什麼,還是等下次有機會再說吧。”她這樣回答。

 “降谷。”

 但在離開前,九條九月又再度叫住了他。

 “伊達警官和娜塔莉小姐已經訂婚快一年了。”

 降谷零正待推開大門的手停了下來。

 “不過他至今都沒有正式成婚。”

 “因為他一直都在執著的等待,缺席的人們來參加他的婚禮。”

 聽完她的話,降谷零背對著她,停頓了很久。

 但最終,除了一句“我知道了”之外,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步履匆匆的離開了廚房。

 她說的不是(けっせけしゃ)欠席者,而是(けっせけしゃたち)欠席者們。

 降谷零放下挽起的袖口,有些出神。

 但是她應該知道。

 有一個人,已經再也回不來了。

 他走後,九條九月慢悠悠的吃掉自己才做了不到一半的三明治。

 降谷零太難糊弄了。

 他很聰明,多年的臥底生涯使他變得謹慎又多疑。

 如果直接告訴他死在自己眼前的人又復活了,比起相信,他恐怕更會認為這是一場針對自己的陰謀。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是幼馴染,如果隨便找個人扮演,不論是易容還是替身能力,絕對會被他發現不對勁。

 被他看出異常,讓他將諸伏景光的復活與“騙局”劃上等號,以後事情就更難辦了。

 “主角”柯南對臥底們對糾葛並不知曉,他現在甚至還不確定降谷零是否是組織成員,從他那邊入手沒有用。

 不過幸好還有一個存在,既知曉諸伏景光,或者說“蘇格蘭”,又在某種意義上在【漫畫】中擁有能夠與主角相互抗衡的話語權。

 所以就由那個組織來蓋棺定論吧。

 ——諸伏景光的死而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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