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倆人還是很自然地一起洗了個澡。「^^首~發」
當然由於照顧到陳安寧剛剛在城外搏殺,精力匱乏,蕭念情自然也沒有趁著共浴的機會來一場突擊考試——要不然沒準考到一半,陳安寧兩眼一翻直接躺進浴池裡不省人事可就麻煩了。
並且為了消除陳安寧的疲勞,蕭念情順便還重新複習了一番曾經學過一次的按摩手藝。
不得不承認,蕭念情的學習能力當真是極強的,這次按摩給陳安寧的感覺不比上次——上次那是演得很舒服,這次則是真的挺舒服。
於是乎,在一段舒爽的泡澡時間後,陳安寧的精力恢復了。
那是不可能的。
疲勞這種東西除非好好睡一覺否則是無法如此輕易就恢復的。
“呼……”
從浴室內走出的陳安寧來到大廳的桌旁,慵懶地趴在桌子上,臉上顯露出少許難以消退的疲憊。
和那些怪物作戰消耗了這位百花城神醫太多的精力——只有真正上場之後,陳安寧才體會到當個武將是件多麼辛苦多麼勞累的事兒。
這讓他更加堅定地確信自己估摸著不適合修煉,還是在後頭指揮,偶爾讓段小天才放幾顆導彈助助興,炸了聽個響來得實在。
——別說陳安寧這想法不現實,他現在總覺著按照這趨勢下去,不用過多久,段小天才和盧二傻子就能倒騰出當量驚人的爆炸物出來。
蕭念情適時地來到陳安寧身邊坐下,望著自家丈夫那般疲倦的模樣,忍不住道:“要去休息一下嗎?”
“等做完飯再去。”陳安寧有氣無力地回了一句,接著側過頭,趴在桌上,目光注視著身旁的蕭念情:“而且有些事兒我到現在還沒想明白。”
“是那些……攻城的東西的事?”
陳安寧慢慢挺起腰板,從桌上起身,面色也凝重下來:“怎麼說呢,目前部分怪物的屍體已經被秦夫人給帶回去了,城主府的人自然是要好好研究這些奇怪生物的。”
“我讓盧偉幫著過去一起分析,不出意外的話,等到分析結果出來,盧二傻子應該會第一時間來通知我。”
“那似乎沒什麼好擔心的。”蕭念情不解地問道:“只要耐心地等待即可。”
一口濁氣從陳安寧口中嘆出。
他臉上顯露出複雜的神色,語氣更是染上幾抹憂慮:“如果那些怪物是某種死靈亦或是某種傀儡的話,我倒還不至於感覺有多麻煩,但問題是……”
“在和它們作戰的時候,種種跡象都在表明一件事。”
“什麼事?”
“這些東西……可能是人變的。”
蕭念情瞳孔倏地一縮。
陳安寧眼神低沉下來,旋即沉聲道:“我在那些怪物的斷肢上看劍了非常不和諧的環狀紋路,環狀紋路的內部是顯眼的紅色,而在環狀紋路之外,則是徹底的黑色血肉。”
“簡直就像是一個人的外面穿上了一層厚厚的黑色肉衣。”
黑色的外衣。
蕭念情瞬間便聯想到了先前從落天鏡內所看見的一幕。
被顧隼抓到了兩位蚩尤殿魔修,他們胸口全都呈現出十分不和諧的詭異漆黑——這些怪異的黑色會腐蝕他們的血肉,並能夠很快地滲透**,直達他們的神魂。
再聯想到那位天王境魔修引誘夜無刺步入陷阱的策略,蕭念情立刻就在內心得出了一個結論。
這次攻城也好,引誘夜無刺也好,都是有某股勢力正在背後推波助瀾。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們的目標極有可能就是身處百花城的自己。
是玉盟麼?還是另有他人……
“老婆?”
正在思索之中的蕭念情猛地回過神來。
她有些慌張地看向那突然湊上來的陳安寧:“怎麼了?”
“你在想什麼呢?”陳安寧古怪地歪了歪頭:“好像想得很出神的樣子。”
蕭念情不愧為萬魔離淵的帝尊,很快便鎮定下來,佯裝無事發生道:“我只是稍稍走了個神,沒什麼大事。”
“是這樣嗎……”
“是這樣啊。”
陳安寧沒有再說什麼,眼底微弱地閃現著古怪的光,並很快挪開了視線。
他再次慵懶地趴在了桌上,淡道:“但無論如何,現在還是要等分析結果出來,否則一切都只是猜測而已。”
“嗯。”
蕭念情輕聲附和一句,思緒卻是飄向了遠方。
現如今自己隱匿的方位暴露,接下來便是她在明,對手在暗。
明槍易擋,暗箭難防。
蕭念情深深地望向陳安寧——倘若真有暗箭襲來,像現在這般美好的生活……是否就會被無情地打破呢?
還有餘燕燕的話……這丫頭也沒有把話敞開了說,似乎也有事瞞著蕭念情。
原本應該是敞亮光明的未來,現如今卻顯得迷霧重重。
這樣美好的生活
,到底還能持續多久呢?
……
……
暮色降臨。
無月之夜。
無數思緒在腦海中紛飛,今晚並不是個纏綿的好時間。
過於疲憊的陳安寧早已入睡,而蕭念情雖是與他大被同眠,同床共枕,卻是遲遲無法浸入夢鄉。
床邊的蠟燭早已被吹滅,空蕩的裡屋被黑暗所填滿。
視線前方是熟悉的天花板,蕭念情平躺在床上,沉默著,什麼也不說。
某種名為不安的情緒在胸腔不斷亂撞,她的心臟跳動頻率開始變得不穩,那本該佈滿幸福光芒的燦爛眼眸中滿是她極力隱藏的膽怯和慌亂。
興許是為了平復內心的情緒,蕭念情側過身,看向熟睡中的陳安寧。
陳安寧的睡相很平靜,氣息很穩,神色平和,應當是睡得很深了。
蕭念情又怎麼睡得著呢?
越是看著陳安寧平靜的睡臉,蕭念情的內心反而越發地難以安寧下來。
她開始思考最壞的打算。
假如那勢力殺上門來怎麼辦?
假如陳安寧被作為人質怎麼辦?
假如真的開戰,脆弱不堪的百花城可能會被波及,熟悉的一切都灰飛煙滅怎麼辦?
她來百花城沒多長時間,比起她那漫長的修煉歲月而言,短短几年的時光簡直就是一瓢清水裡的三滴水珠。
但唯獨這三滴水不能少,絕對不能少。
諸般思緒在腦內不斷地交錯,蕭念情不由得苦笑一聲。
她默默地伸出手,想要去摸一摸陳安寧的側臉。
“還說夜無刺的刀鈍了,我的刀不也鈍了嘛……”
她自嘲般地笑了笑。
然而。
就在蕭念情將手觸碰到陳安寧側臉的瞬間。
一團暴躁的火焰倏然從眼前迸發。
蕭念情駭然地收回了手,她看見陳家宅邸突然燃起了滔天大火。
她感受到三名天尊境修士的強者氣息在四周出現。
還不等蕭念情反應過來——
恍然間。
蕭念情猛地發現自己置身於滔天火海之中,遠處那天尊境氣息澎湃的方位,更是倒著數道熟悉的身影。
夜無刺,夜悠然,顧隼,林落面,餘燕燕……
蒼天之上下著血雨,而這赤色的雨滴卻根本無法覆滅周遭的火焰。
不僅如此。
她看到無數道黑影突然之間將自己包圍,哪怕以蕭念情的修為都無法看透這些人的境界。
最後,其中某道黑影隨手向後方虛空一抓。
昏迷之中,遍體鱗傷的陳安寧便被他直接握住脖頸,舉到半空。
那黑影顯露出兩排赤色猩紅的牙齒,朝著蕭念情露出一個嗜血的狂笑。
“早知如此,還不如早早和我們回去。”
“你說是吧,蕭忘情?”
語畢。
那黑影右手猛然發力,將手中陳安寧的脖子狠狠地一捏。
“安寧!!”
“在呢。”
噩夢驚醒。
蕭念情睜開雙眼,眼眶裡噙著淚,整個人像是遭到雷擊般愣在原地。
剛才那個……是夢嗎。
她突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已經很久很久沒做過夢了。
不過,蕭念情很快就發現自己醒來後,看到的不是熟悉的天花板,而是某人的胸膛。
“真是難得,我還以為你都不會做噩夢呢。”
溫柔的感慨從上方傳來。
那是陳安寧的聲音。
此刻。
陳安寧正側著身,一手輕輕摟著蕭念情軟盈的腰肢,一手輕輕撫摸著她後頸那秀麗的長髮。
他輕輕低著頭,眼角含著幾分打趣的笑意:“怎麼,夢到我出事了?”
蕭念情這才反應過來,她本來是想像平常那樣試著否認一下,但內心的不安卻讓她選擇了坦誠。
“嗯。”
陳安寧的眼神變了變,她知道平常的蕭念情大抵是會傲嬌一下的。
可是現在,她已經沒有餘力去辯解了。
想到這裡,陳安寧索性手上發力,將蕭念情那嬌柔的身子緊緊地貼在自己身上。
再把這丫頭那微微發這顫的小腦袋摁在自己胸前。
咚咚,咚咚。
蕭念情聽得到,陳安寧的心跳聲。
有點快的心跳聲。
或許是因為肌膚緊貼的緣故,蕭念情的心跳竟也是快了起來。
“聽得清嗎?”陳安寧問道。
“嗯。”蕭念情點了點頭。
陳安寧露出微笑:“以前我也做過噩夢,大多都是關於你的。”
“像是你突然消失的噩夢,像是你突然對我很冷淡,離我而去的噩夢,像是你被人搶走的噩夢……每次我醒來之後,都會去聽你的心跳聲。
”
“因為這樣能讓我切實地感覺到,你在我身邊。”
話語至此。
陳安寧又問了一遍:“聽得清嗎?”
“嗯。”蕭念情點了點頭。
但這聲“嗯”中,莫名帶了點哭腔。
過了一會兒,蕭念情輕輕地也用手抱住陳安寧,接著道:“跳得很快。”
“那是當然的,最喜歡的人現在可是正抱著我,能平靜下來才奇怪吧?”
“我們都成親好幾年了,還跳得那麼快。”
“幾年也好,幾十年也好,都是一樣的。”
“真的?”
“嗯。”陳安寧揉了揉懷中蕭念情的腦袋:“至少在我心臟停止跳動之前,都會這樣哦。”
“油嘴滑舌。”
蕭念情低著頭,突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話說回來,你是怎麼聽到我心跳的?”
陳安寧眨了眨眼:“用手或者直接用耳朵聽吧……”
“也就是說,你在我睡覺的時候,摸我的……”
“咳咳。”
老陳端正了神色,清了清嗓子:“這個嘛,我們是夫妻所以……”
“變態。”蕭念情冷冰冰地道。
“……用不著這樣說你老公吧?”
“變態,好色。”
“……”
“變態,好色,x騷擾!”
“嚯,這麼說,你很勇哦?”
“我當然……你幹什麼?!”
陳安寧猛地把被子一掀。
他整個人翻身將蕭念情壓在身下,並用被子將兩個人全都蒙在裡面。
陳安寧饒有趣味地望著蕭念情:“既然你說我變態,那我就變態一個給你看看。”
蕭念情先是一愣,轉而眨了眨眼,下意識蹦出一句:“還有這等好事?”
陳安寧:“……”
這就是極限反殺嗎?
不知為何,陳安寧突然覺著自己好像因為過於激動而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他連忙尷尬地笑了笑:“沒事,我就開個玩笑。”
“不行。”
陳安寧這會兒才剛剛準備挪開身子,蕭念情反手就把陳安寧給壓在了身下。
她認真仔細地盯著陳安寧,雖說緋紅已然爬上了耳根,但她仍然不依不饒地道:“大男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剛才說了什麼,接下來就要做什麼。”
“……老婆你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剛才那種情況你不是應該嚴厲拒絕,然後半推半就的嗎?”
“你要是喜歡那樣,我可以演給你看。”
陳安寧:“……”
完了。
徹底完了。
陳安寧知道,他恐怕是熬不過今晚了。
他現在莫名覺得自己彷彿中了蕭念情的激將法,現在好像已經回不了頭了。
然而。
便是在陳安寧準備迎接今晚的狂風驟雨時,
溫軟的嘴唇卻突然貼了上來。
蕭念情輕輕地摟著陳安寧,唇齒之間的摩挲總是會讓她心癢難耐。
但或許有種愛情的名字叫做剋制,蕭念情緊緊是與陳安寧進行了一個短暫的吻之後,便立刻挪了挪身子,安靜平穩地躺在了陳安寧身邊。
“我睡覺了。”
蕭念情背對著陳安寧,紅著臉,故意用著冷酷的語氣開口:“晚安。”
陳安寧摸了摸溼潤的嘴唇,那一個吻,其實本該是今晚狂風驟雨的開頭。
可蕭念情的動作卻又表明了,她並不想那麼做。
不。
她應該是想的,可她剋制住了。
這傻丫頭……
陳安寧笑了笑,側過身,正對著蕭念情,伸出手去撩起她的頭髮。
夜色漸深,陰雲散去。
一輪明月懸掛高空。
溫柔的聲音終究還是抹去了陰霾,換來了柔和的月光。
“晚安,親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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