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在看到燒雞攤紅火之餘,軒晴除了高興,心裡還有那麼點不淡定。
心裡有著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燒雞攤一個轉賣,怎麼比她賺的還要多?
想她琢磨食物配方,夜不能寐,苦苦唸了好久,才得以做出炸雞,對方不費吹灰之力,就賺的比她多。
軒晴多少有些不甘心的,‘憑什麼’這三個字,不停迴盪在腦海。
嘴上沒說,心裡真的很不服氣,覺得她虧了好多。
這樣一想,就想到更多了,明明她比小販更需要賺錢。
身上還被一千兩的債務,壓得喘不過氣來,他卻輕鬆在那賺銀子。
“小姐,您怎麼了?明明是好事,怎麼看你氣色不好?”炸雞賣得紅火,紫月看著也高興。
只是她不懂,軒晴為何愁眉苦臉,事實證明,軒晴每次思慮都是正確的,所以看到她這副神情,紫月也跟著緊張起來。
看向紫月,嘴裡還猶豫要不要說出來,說要怎麼說,事情都已經談好了,難道還反悔不成?
燒雞攤的行情,她也是誤打誤撞瞭解到了,若真因為想多賺銀子和商販鬧掰,只會讓軒晴連現在,這些週轉銀子都流失掉。
想了想,將想到的來龍去脈,和紫月講了一通。
聽話的時候,紫月一直愣神,這讓軒晴更煩心,本就揣著火,紫月還不知聽不聽懂她說的,若聽不懂,她不是白浪費了心思。
聽不聽得懂是一說,但聽話的態度該難出來,這樣呆愣,是想讓她煩惱的心情,雪上加霜嗎?
煩惱是肯定的,因為軒晴要想辦法賺到更多的銀子。
“所以你是沒聽懂?”
心裡想著,紫月沒聽懂就算了,反正她也不是能給她建議的人,問題還得她自己想。
若炸雞可以被百姓認可,怎麼售賣,售賣給誰,她會重新規劃的。
猶如在燒雞攤得意的小販一樣,昨日軒晴與他將炸雞定價五十文,是想給百姓優惠。
她一個新人,初出茅廬,不該多計較。
與燒雞攤老闆合作,既可以測試百姓對炸雞的接受度,又能以低廉的價格,讓更多的百姓吃上雞肉,她和樂而不為呢?
誰曾想,今日被小販擺了一道,不用上前,軒晴也知道,價格的事,軒晴若問起來,商販有一百句話等著她。
混跡多年的油條,怎麼也比她這初入的面瓜強許多。
即使她是炸雞的研究者,如果不供貨,他也要尋思尋思,可貿然前去,軒晴有什麼底牌嗎?
深呼口氣,軒晴很想讓自己停下來,可思緒都堵在一塊了,根本不歸她管。
“真是太煩躁了。”心裡這麼想著,話也跟著說出來。
紫月以為她是在說自己,目看她的眼神帶著歉意:“對不起小姐,紫月很用心在聽的,愣住是在總結小姐說的意思。”
點點頭,算是她對紫月的回應,當下的難題得軒晴自己想辦法,紫月能聽明白,她就謝天謝地,怎麼還指望,紫月能幫上什麼忙呢?
無論是軒氏、張姨娘,與她們道出後,又能得到什麼主意?
做之前,軒晴先在腦海裡預估著,她想孃親雖有意幫她,可提出的意見,未必能符合當下口味。
正如軒氏所說,她可以給軒晴建議,可她對‘商’字的理解,仍停留在十年前,即使出於好心,將建議給出來,也未必適用。
向外撥出一口氣,再次希望心可以獲得平靜,軒晴知道,她需要的並不是出於關心的建議,那樣的建議大多數,只是在表達關懷而已,通常對解決實際問題,沒多大用處。
她的焦慮,是由現實產生,只有將財路鋪的更順,才能舒緩心神。
所以她不能問軒氏,關心的話,只能讓一時心情變好,只要問題存在,焦慮就會一直存在。
見軒晴半天不出聲,紫月也很著急,這突然間就變嚴肅,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目光投向燒雞攤,胡亂的出著主意:“小姐,要不和攤主說說,再漲些銀子。”
“說?怎麼說?”軒晴反問紫月,“你有辦法能漲到銀子嗎?”
紫月撓頭,軒晴的問題,確實是問到她了:“可咱們也不能吃虧啊,炸雞從製作到出售,小姐花的精力最多,怎麼能賺這麼點。”
軒晴生氣,紫月當然會站在軒晴的角度,即使不能給些實際性的建議,至少也說說對方的不是,讓她心裡好過一些。
“紫月,小姐我不是貪銀子。”紫月的關心,她怎能看不出,因為痛苦,俊俏的笑臉皺在一起,“我就是生氣,我是為了想讓更多百姓吃到炸雞,才讓利出售的,如今不僅沒人知道我的善心,還白白讓對方佔了便宜......”
說話間,軒晴不停用拇指戳手,還真是越說越扎心。
隔了一會,見紫月眨著大眼睛,依舊等在那,猶猶豫豫才道出後半段:“在百姓那裡得不到好,六十文百姓又可以接受,那我為什麼不將更多的利留給自己?一千兩的債務不少,多存一些是一些。”
“紫月懂了。”全心全意傾聽的人兒,終於有了反應,點頭的同時,目光更加柔和,“小姐這是在為軒府著想。”
“小姐何不用手裡的銀子,買個攤位,自己做炸雞的生意?”靈光一閃,還不錯的想法,閃現在紫月腦中。
苦笑的看著紫月,搖搖頭:“你難道忘了,我已經是酒樓預定的老闆娘。”
被軒晴這麼一提醒,紫月才緩過神來:“對哦,季爺前幾日來看過小姐的。”
無奈的嘆口氣,也不知紫月一天想什麼,若往心裡去,又怎會忘記呢!
回頭瞧了眼,見攤子火爆,焦慮的心也算有心安慰,邁著沉重的步子,一點點向前挪去。
“小姐,您怎麼走了,不找商販談價格了嗎?”見軒晴自顧自的往前走,紫月很不解,一邊跟著,一邊問問題。
軒晴走的不快,等幾步紫月就跟上來,伸手在她額頭上比量,小妮子害怕的閉上眼睛,卻也是沒反抗。
想了想,準備發力的手指收回去:“待在那想肯定是想不明白的,還會越待越生氣,小姐我當然要去走走了。”
步子比之前輕盈了些,可仍是不怎麼快,紫月與軒晴並肩而行,側目看著軒晴,此刻的軒晴確實比之前好些了。
“小姐說的是,燒雞老闆竟賺黑心錢,呆得越久越煩。”紫月順著軒晴的話說著。
這個向著自己的說話的紫月,軒晴心尖一暖:“不管怎麼說,紫月向著我說話的時候,是極美的。”
說罷,嘴角肌肉向外拉,給紫月展示了皮笑肉不笑。
原諒她,軒晴這麼做,只是想告訴紫月她已經好很多,不要再擔心她,奈何沉重的心情不會騙人...翻車了....
默不作聲的小妮子,點頭回應“小姐說什麼是什麼吧,也不敢問,問生氣了也不知道如何哄,小姐從來都是無藥自通,自己救自己的,幫不上忙,就老實點頭吧。沒準一會,小姐的煩惱就好了呢?”
紫月在心裡古怪的想著,路過的百姓不時投來好奇目光,無論是裝作沒事的軒晴,還是你說啥都點頭的紫月,都向旁人透露著古怪。
走著走著,軒晴察覺不對勁:“這條路不是——”
話還沒說完,就見優哉遊哉的灰衣男子,出來伸懶腰,眼下還有很重的黑眼圈。
“也太不走運了,剛想到,人就出現了。”軒晴小聲嘀咕著。
紫月離得近,聽清楚軒晴話中的內容,眨著一雙大眼睛,俏皮的問她:“小姐,有想蘇公子嗎?”
“......”無奈的看向紫月,還真不知小妮子如何想的。
昨日她信誓旦旦的說,不想與蘇御有任何瓜葛,難道話說出來,就消失了嗎?
如果那樣,她幹嘛要這樣鄭重其事?
搖搖頭,軒晴也頗有自己的脾氣:“反正,我不走這條路了。”
瀟灑的轉身,還沒邁出步子,忽逢一婦人,那婦人手拿籃筐,好巧不巧的經過身旁。
見軒晴回頭,她也很意外,腳底一滑,人摔在地上,籃子裡的雞蛋,也掉到軒晴裙襬上好幾顆。
來往間,也有些衝力,蛋殼到腳邊碎掉,弄髒了新穿的衣裙。
這不是讓軒晴最不能忍受的,婦人倒地間,驚訝的大叫,一聲‘啊’響徹雲霄,簡直是對她耳朵的摧殘。
不僅身旁的百姓注意到了,軒晴不想有交集的蘇御也聽到了。
哪成想,對方還挺有大樣的,事發突然,軒晴還沒反應過來,婦人已被蘇御扶起。
“小夥子真好。”反應過來時,婦人已對蘇御連連誇獎,“也不知是何年紀,我家中還有一個小女兒,若不嫌棄可以走個親戚。”
風采的面容被面紗遮住,婦人見蘇御的眼神,帶著痴迷,這也難免讓軒晴覺得辣眼睛,小聲嘀咕著:“這是給女兒說媒,還是給自己說親。”
紫月用胳膊碰了碰軒晴,不解的眼神看向她:“幹嘛,那婦人是給自己家女兒說媒,跟小姐我可沒有半分關係。”
“小姐,您也不要總端著自己嘛~”紫月湊近軒晴,手一掩與她說起悄悄話,“紫月覺得,蘇公子最喜歡的姑娘——是您。”
給紫月一記白眼,嫌棄的往遠湊了湊:“開什麼玩笑,才不要和分不清雌雄的男子有瓜葛。”
“你看現在就是很好的例子,新換的裙子,出門沒幾步就髒了,小姐我還沒有漂亮夠呢!”一句不夠,在後面又補了句,說到‘沒漂亮夠’,高傲的揚起頭顱,管他蘇御是何方神聖,不爽他,就是不爽他。
哼!
紫月沒說話,往旁邊指了指。
不知什麼時候,說媒的婦人溜走,蘇御目光閃閃,看著她的眸子也說不出的意味。
“你都聽到了。”話順嘴就說出來了,想反悔時已經晚了,而對面的男人,還巧不巧的點了頭。
軒晴在心中吶喊著:要不要這麼刺激,現在她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
軒晴:我洞嗎?我現在就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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