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作戰計劃, 五條悟封鎖了虎杖悠仁其實並沒有死的訊息。
然後,當著老橘子的面,虎杖悠仁靈魂出竅, 以封建迷信對付封建迷信, 作為第一道精神攻擊,給咒術高層們來了一次難忘的體驗。
因為虎杖悠仁的靈魂出去快樂玩耍了, 宿諾理所當然地暫時借用了虎杖悠仁的身體。
礙於兩人的距離不能太短, 宿諾坐在屋簷上, 託著臉頰默默觀察著下方的鬧劇。
釘崎野薔薇帶著伏黑惠拎著幾桶乾冰, 隨後,還準備了一些紅色的雞血、狗血, 做好了一切道具準備。
經過一番佈置, 確認裝置能完美起效後, 被迫陪著大家一起胡鬧的伏黑惠一臉酷哥模樣, 衝著宿諾比了一個手勢。
宿諾立刻翻身下了屋簷。
可惜, 讓她大失所望的是, 周圍負責安全的守衛連之前的特級咒靈都遠遠比不上。
無趣至極。
而無趣的守衛們什麼都沒有看到,就感覺脖頸被重重一擊, 隨後不得不閉上眼睛昏睡了過去。
不過幾個呼吸, 沒有一絲一毫的多餘聲響,甚至連風聲的節奏都沒有變亂, 在釘崎野薔薇剛準備躺下休息一下的時候,宿諾就按照約定, 再次翻身上了屋簷。
面對伏黑惠震驚的眼神,宿諾略微思考一下, 就比了一個同樣的手勢回去。
下面該清理的全清理完了。
就算待會這裡所有人都尖叫, 也絕對不會任何守衛來檢視。
通知了一下虎杖悠仁後, 一幕好戲按時開始。
等到屋內發出一聲尖叫後,獲取巨大戰果的虎杖悠仁興奮地跑了出來。
因為怕破壞屋內的恐怖氛圍,他只能透過腦內傳訊。
像只嘰嘰喳喳的小雞仔一般,他朝著宿諾狂奔而來:“老師~老師~老師~”
“老師,剛剛我的表現怎麼樣?”
少年人仰視著屋簷上的少女,眼裡閃著明亮的光,比暗夜裡的些許星辰更加璀璨,滿是透著熱情的活力,迫切地期待著來自對方的認可。
有點像她之前教出來的徒弟們,但是好像又有些不同,比她以前的徒弟看上去不聰明,卻又有幾份順眼。
宿諾覺得自己心頭冒出的評判結果很奇怪。
但想到接下來的正事,宿諾就回答了一箇中肯的評價:“還可以。”
然後她就看到少年人的眼睛又明亮了幾度:“好的,宿諾老師!那我們在外面等你!”
簡單的幾個字,充斥著溢於言表的信任。
宿諾沒有再回復,而是大力拉開了和室的門。
粉色的長髮,猩紅的眼瞳。
只是一個瞬間,就吸引了所有高層的注意力。
“宿儺?”
“你沒有死?”
“也就是說之前的虎杖悠仁也沒有死?”
高層明白過來自己被戲耍了,但是他們很快意識到,相比之前虛幻的噩夢,這次的噩夢更加可怖。
揹著屋外廊間的微弱燈光,宿諾微微眯了眯眼,打量著自己的一隻只獵物。
自從被虎杖悠仁嚇到的那一刻起,她就對這些所謂的高層沒有了多少興趣。
而這些高層還在叫嚷著:
“宿儺竟然掌控了容器!五條悟呢?”
“現在的宿儺實力十不存一,正是我們的好機會!”
“好機會?”
看著朝著自己劈砍而來的窄刀,宿諾伸出手,簡簡單單用兩指單手夾住了刀。
少女的臉頰妍麗而從容。
“就這點本事?”宿諾兩根手指微微一用力。
伴著一聲脆響,在高層驚駭的眼瞳中,他的愛刀就被折成了兩段。
下一個瞬間,宿諾接住了斷裂的刀片,隨意向後一扔,就正好刺穿了一個試圖開啟大門逃離的高層的手掌,直直將他釘在了牆壁上。
明明只有一人,宿諾卻強勢地包圍了屋內的所有人。
她的眼眸的紅粹著黑,恰似地獄流動的岩漿,裹挾著他們朝著絕望的深淵劃去:“剛剛叫虎杖的那小子不是說了,你們一個都跑不掉。”
分明是這樣的弱者,卻對著她和五條悟張牙舞爪。
宿諾覺得自己有必要給這些老橘子好好上一課——“多一點對力量的敬畏吧,蠢貨們”。
半個小時後,扛著幾袋甜品的五條悟終於慢吞吞趕到。
一拉開了移門,一股血腥味便蔓延出來。
廊外昏黃的燈光照亮了屋內的一角,一隻蒼老如樹皮的手朝著光的方向伸來:“五條悟,快點將她拿下!”
被困在這裡的他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覺得一個世紀都沒有那麼漫長。
宿諾的下手很快,卻也留給了他們體會痛苦餘韻的空間。
身體已經被折成了自己無法認知的形狀,明明這麼痛苦,卻沒有一個人能夠擁有暈過去的幸福。
當所有人的身體上都發出了一點點的骨頭咔叭碎裂聲時,那個操縱著咒力的惡魔輕描淡寫地坐在主位,還為自己倒了一壺茶,彷彿以骨碎的聲音為舞曲,怡然自得。
五條悟一下子就辨認清了裡面的情況。
關於老橘子的處置宿諾醬沒有與他簽訂束縛,但是生氣著的宿諾醬還是特別認真地聽了呢。
就算被宿諾用咒力折斷了不少老橘子的骨頭,但他們至少命都活著,真是……特別的遺憾。
注視著位於陰暗裡的人狼狽的姿態,五條悟只覺得滿心愉悅。
他們在輕易剝奪他同伴的性命的同時,是否也想到了自己的性命也能被這樣輕易地剝奪呢?
宿諾早就聽到了門口的動靜,配合著站起身,走向了五條悟。
按照之前的約定,她現在需要和“咒術界的正面人物”五條悟過幾招,然後把身體還給虎杖。
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五條悟沒有朝她出手,反而伸出手在紙袋裡掏了掏,最終笑眯眯地掏出了兩個餅模樣的東西。
“宿諾醬!宿諾醬!我之前去了一家在INS上爆火的店,店裡的可麗餅看著超美味的~嚐嚐~”
還沒等滿頭問號的宿諾想明白中間發生了什麼變故,被薄餅裹著的冰激凌就已經湊到了她的嘴邊。
眼前的咒術師似乎沒有察覺到目前是個什麼狀況,“嗷嗚”一大口咬掉了另一隻手上自己的可麗餅,開開心心地做了示範:“來,宿諾醬,和我一樣,嗷嗚~”
就算宿諾再眼瞎,也能感覺到身後還清醒著的老橘子被五條悟的騷操作氣得渾身顫抖,往被氣死邁了一大步。
不過,老橘子的心理狀況和她又有什麼關係?
嗅著鼻尖的香甜的氣息,宿諾毫不猶豫地張開了嘴,在美味的可麗餅上咬了一個半月的形狀。
對視著宿諾明亮的雙眼以及瞬間柔和下來的表情,五條悟忍不住摟住了同黨的肩膀,一起往外走:“好吃嘛?”
宿諾一閃身拒絕了五條悟的過分靠近,但還是接過了五條悟的可麗餅,認真咀嚼了一番,認真評價道:“好吃!”
剛要表演一個“宿諾醬你嫌棄我嚶嚶嚶”的五條悟立刻高興起來:“是吧!!”
在走出去之前,五條悟咀嚼的動作頓了頓,似乎想起什麼,微微側過了頭,笑眯眯地通知道:“如果還有下次,真的殺了你們哦!”
不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第二天,咒術界就集體朝著五條悟發難。
沒開會的其他咒術師們氣得渾身發抖:
“五條悟是要和他之前的摯友一樣,背叛咒術界?”
“要立刻聯絡海外的乙骨憂太,最好把九十九由基也喊回來!”
甚至有人提出了要把五條悟處以監.禁乃至是極刑的處分。
相比波濤洶湧的咒術界,五條家就顯得老神在在了。
畢竟在五條悟的刻意操作下,五條家的高層並沒有參會。
就算清楚五條悟究竟做了什麼,五條家也只當自己不知道。
畢竟在有六眼神子的情況下,他們恨不得五條悟一個發瘋,直接把總監部踹了,好讓五條家做大做強,不,是要一家獨大,腳踢禪院,拳打加茂,稱霸整個咒術界。
面對其他家族氣急敗壞的詰問,五條家高層喝了口茶,故意拖長了語調慢吞吞做出了一些官方表述:
首先向各大家族的遭遇表示同情,
其次向各位高層致以親切的問候,
再次申明悟大人有功無過,是功臣,
最後希望大家不要以謠傳謠,保持冷靜,一起徹查真相。
其他家族的高層聽到一半,就差點把手中的茶盞扔出去。
就算大家都是千年老狐狸,也沒見過這麼臭不要臉的。
五條家高層卻依舊慢吞吞喝了口茶,氣定神閒地解釋道:
“悟大人分明是承擔了自己的責任,制止了詛咒之王,才救了大家一命,各家應該感激悟大人的救命之恩才是。”
“而且悟大人還兢兢業業地通知了東京高專的校醫,做好了收尾工作,可以說是成長了不少呢!”
眼看五條家恬不知恥地甚至反過來想要獎賞,其他家族差點被嘔出一斤老血:“詛咒之王分明是和五條悟串通好了,這是五條悟的陰謀!有不少人看到詛咒之王和五條悟勾肩搭背,分明是有見不得人的私情……”
還沒等其他家族的咒術師說完,瞬間,剛剛還拄著柺杖的五條家老人猛地躥了起來,指著開口的其他家族咒術師劈頭蓋臉一頓罵:“這是汙衊!這是對於悟大人的徹頭徹尾的汙衊!悟大人高風亮節!風光霽月!哪裡是那種會和詛咒之王拉拉扯扯的人!”
其他家族的咒術師都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壞掉了,高風亮節、風光霽月,這幾個字和五條悟有半毛錢關係?
“五條悟是什麼樣的人我們最清楚不過,不服管教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但這件事鬧這麼大,五條家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呵呵!”在五條悟的領導下,一群五條家人也逐漸被五條悟同化,“你們的指控要有證據。現在是什麼時代!是法治時代!沒有證據可不行!”
“你們這樣的汙衊,我們會交給悟大人評判,到時候悟大人要是……”
能一己之力顛覆整個咒術界的五條悟還自由自在活著呢。
這樣的威脅無疑是強有力的。
其他家族的高層全都因為詛咒之王躺在高專,要是再來一個不管不顧的五條悟。
那咒術界還不得被團滅了。
一群其他家族的咒術師只得訕訕離去,試圖想到新辦法捲土重來。
可當時高層幾乎是一面倒地被宿諾打斷了一寸寸骨頭,根本拿不出五條悟的證據,而其他海外的兩個特級咒術師又處於愛答不理的狀態,一群高層無法發難,只能在對五條悟的問題上暫時偃旗息鼓,把怒火轉移到了宿儺身上,聯名要求五條悟把宿儺轉交給總監部。
然後這份紙質的檔案直接被五條悟扔進了廢紙簍。
五條悟仰躺在柔軟的巴塞羅那椅子上,由衷地在內心感嘆道:
不出乎他的意料,咒術界高層也就這點本事了。
有宿諾護著學生,他已經沒有弱點。
沒有實力的叫囂不過是狗叫。
用暴力震懾平推的感覺,真是超棒的!
有最強同伴的感覺真是讓人懷念……
第二天,隨意敷衍了一下各個重症老橘子的家入硝子坐在椅子上,冷著臉注視著眼前的幾個師生:“他們的傷勢,要調養三個月到半年,這段時間基本上鬧不出什麼么蛾子,你們還想……”
還沒等她說完,某個不良老師就已經率領自己的學生先聲奪人:
“硝子~”
“家入小姐~”
“家入小姐~”
等等,好像缺了什麼。
下一秒,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到了舍不下臉的伏黑惠。
“伏黑!都到了這一步,你還想和我們‘教老橘子誰是咒術界的爸爸專項工作組’撇清關係麼?”釘崎野薔薇瞪圓了眼睛。
注視著已經把組織名倒背如流的釘崎野薔薇,伏黑惠完全不明白自己什麼時候加入了這種詭異的組織。
萬般無奈下,他不由把目光投向了同樣沒有開口的宿諾。
“宿諾醬是我們的正式核心組員兼可愛吉祥物!”五條悟搶先一步回答,半摟住宿諾的虛影,並向伏黑惠隆重介紹道。
宿諾不懂“吉祥物”,但覺得“可愛”這兩個和堂堂魔尊有些不搭,但因為嘴邊還有五條悟不停投餵小零食,便沒有爭辯什麼。
眼看唯一可以抵抗五條悟暴.政的宿諾選擇了默許,伏黑惠攥緊了手,耳廓多了一抹薄紅。
早就過了中二期的少年不得不順應群眾的呼聲,結結巴巴地說道,“家入小姐,請同意這群傻瓜的請求。”
“既然大家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只好同意這個計劃了。”家入硝子對於這群老頭子確實沒有多少好感,便爽快地同意了這次做法,為五條悟等人的行動大開方便之門。
當天下午,正當一群精神不濟的老年人躺在豪華病房,沐浴著明媚的陽光,準備好好午睡一二,就發現自己的脖頸捱了重重的一下。
半分鐘內敲暈了所有病房老橘子的五條悟開開心心地與宿諾擊了個掌。
因為老橘子人數比較多,加上五條悟嫌棄老橘子身上的腐臭味,所以五條悟當然不願意親手做,而是特意重金聘請了一些理髮師來完成這項任務。
因為錢給的足夠多,再說乾的也不是上刑法的內容,因此一群理髮師也沒有什麼意見,反而因為薪酬計件制而多了幾分競爭意識。
“好了,是時候給一群老橘子上餐後甜點了!”五條悟舉起手,“大家的裝備都準備好了嗎?”
“先生,準備好了!”一群理髮師舉起了自己的工具。
虎杖悠仁、釘崎野薔薇以及伏黑惠則是舉起了手中的相機。
“好了,大家出發,去讓老橘子度過一個難忘的療養!”他當初把老橘子們安排在硝子這邊可不就是為了今天,“讓我們告訴咒術界,誰才是咒術界的爸爸!”
當一群理髮師用電推理發器飛快工作的同時,三名高專一年級生也是飛速用照相機記錄咒術高層的奇特造型。
“果然光頭是檢驗男人的顏值唯一標準。”釘崎野薔薇嘖了嘖嘴,“這些人還真是醜的千奇百怪。”
“光頭啊……”虎杖悠仁想了想自己剃光頭的畫面,應該也過得去?
不太會用相機的伏黑惠注視著相機中的陰間成片,終於是放棄了攝像的美學。
而宿諾隨時跟在虎杖身邊,如果有發現身體比較硬朗的老橘子提前醒來,就藉著虎杖悠仁的手開展物理暈厥。
等到最後,新建的“教老橘子誰是咒術界的爸爸專項工作組”群裡全是千奇百怪的“雞蛋照”。
五條悟看著手中千奇百怪的“雞蛋照”,全部儲存在了手機中,狂笑出聲:“我得發到咒術師論壇上,讓大家都快活快活!這樣下去,他們的壽命應該大幅縮短吧哈哈!”
“老師,這樣是不是侵犯了肖像權。”長期待在普通人世界的虎杖悠仁舉起手提問。
“好問題,這個問題交給伊地知,打個碼吧,算是對老年人最後的尊重了。”五條悟毫不客氣地抬出了非常好用的工具人伊地知。
反正能氣到人就好。
伊地知已經被五條悟的所作所為嚇得呆若木雞,並認真懷疑自己發完後,還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而正在玩虎杖手機的宿諾對於論壇什麼的瞭解並不多,她指著ins詢問道:“五條,不用發在這裡麼?”據她所知,這裡也是用來發照片的。
“噗——”想到那些心高氣傲的老橘子得知自己“雞蛋照”被普通人知道的反應,五條悟笑得更歡了,在沙發上不停打滾,“不愧是宿諾醬!”
不僅是要身體上狠狠蹂.躪,也要在死死扒著不放的自尊和臉面上致命一擊。
五條悟興致勃勃:“把他們的面子裡子全都揚了!”
當天傍晚,一個年輕咒術師顧不得跑丟了一隻木屐,火急火燎地一把拉開了自家族長的門:“族長!出大事了!”
正在和其他人交流怎麼榨取宿儺的容器身上價值的族長對於自己族人的慌亂十分不滿,摸了摸自己的長鬚,慢條斯理問道:“怎麼這麼急急忙忙的?是不是高專抵擋不住壓力,將宿儺的容器移交給總監部了?”
“不,宿儺的容器非但沒有被移交,反而把病房裡的大人們的頭髮、眉毛、鬍子全都剃了。”
“?”
“不僅剃了,還把高層的醜……不,不雅照放到了ins,獲得了上萬點贊,把不少本來就受了重傷的高層大人氣暈厥了,目前正在重症監護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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