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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了死對頭的崽後我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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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小表妹應該不想知道什麼是幫寶逝吧?

 “你怎麼會這樣說?”蘇令儀饒有興致地看著宋玉承。

 “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就是四年前詐屍的蘇令儀,也是我的表姨母。”

 “蘇家死掉的人那麼多,為什麼會認為我是她?”蘇令儀淺笑三分,她可從來沒說過自己的名字呢。虧得這孩子猜得出來。

 宋玉承沉聲道:“你明明和我家沒有關係,可你卻知道我娘許多事情,其次,雅兒妹妹和慕容逸那般相似,你昨晚還有意無意地多看他幾眼。因為我肖母,和他也有幾分相似,起初我也沒放在心上;

 不過,你今日早上同我推心置腹地說了那些我母妃從未對我提及過的事情……我對你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此外我還見過你本來的樣子,眉宇間隱約可見到蘇丞相的影子,從蘇家摸出一個能對得上的人,想來想去也只有四年前因病去世的怡親王妃了。”

 蘇令儀看著他,眼內流露出些許讚賞。

 只是憑著隻言片語就湊出她的面目,雖然她也沒刻意在宋玉承的跟前遮掩,不過一個六歲的孩童便能猜到那麼多,這腦子也算是不可多得。

 “可是你又為什麼要裝自己是病死的呢?我看今日怡親王幫你出頭,他也並沒有傳聞中的,那麼不堪。”

 宋玉鬆口氣,畢竟……如果慕容澤真的是蘇令儀的丈夫,他倒是也不用那麼緊張他的存在會影響他。

 況且,他剛剛也出聲幫她了不是嗎?

 蘇令儀卻打了個寒顫,慌忙搖頭:“算了吧,我本就是被蘇家算計著嫁給慕容澤的,對於這門不得不娶的婚事他本就厭煩,他沒直接在大婚日用狗頭鍘把我噶了就不錯了。咱和他不是一路人,不吃一家飯。

 至於他會幫我說話,只是因為有利可圖,蘇家和岳家這般囂張,皇室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何況今日還是蘇老頭的大壽,他們巴不得發生點什麼糟心事敗一敗蘇府的威風,眼下借我這麼個東風還不用做惡人,豈不快哉?”

 她呢也樂得送個人情給皇室。

 這幾年活得那麼辛苦,其中蘇家也出了不少的力。

 她體內的毒素總是死而不僵,散而又回,後來使出百般解數才查出來是被中了蠱,得知這個訊息的蘇令儀可是怒火中燒,好不容易拿出來那噁心的蟲子,當然是回過頭來解決蘇家這個大麻煩!

 宋玉承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便也不再詢問。

 回到王府後,蘇令儀便徹底地悶在王府內足不出戶。

 可這京城外倒是被她折騰出不少黃河水都洗不乾淨的水花。

 蘇相在壽宴上大失顏面,然而朝堂上還不曾有人敢當著蘇相的面數落。

 這八卦的矛頭就紛紛轉到了南陽公府上。

 什麼岳家折磨嫡長女啊!嶽瀟瀟實際上是被抱養來的,甚至連當初蘇令儀大婚後逃走的事情也被人翻出來當作飯後談資。

 南陽公在朝堂上也很不是滋味,沒少被那些個將軍擠兌他小人脾氣。

 要不是看在蘇家的面子上,這些話只怕是更難聽。

 ……

 “玲瓏,訊零花可查到蹤跡了?”蘇令儀有些頭疼地放下手頭的信箋。

 當初只說這訊零花最後被京城的一個商賈所獲,可那曹姓的商賈在回來的路上就突然間沒了蹤跡。

 就算是她藉助垣鈴閣的勢力去調查,也沒能摸清那個人的去向。

 玲瓏搖搖頭:“閣主說了,這些年一直在留意著訊息,奈何這線索只查到京城就徹底地斷了。另外……”

 玲瓏有些為難,蘇令儀瞥去眼:“怎麼了?”

 “閣主說最近要出趟遠門,所以閣中事務就勞煩堂主代為處理。怕堂主這邊人手不夠就把琳琅也給調來了。預計沒兩日便會到。”

 “真是奇怪,這是有什麼大事讓他從峰垣城內跑出來?”蘇令儀微微蹙眉。

 她記得以湛禾的脾氣可不是那種輕易出門的人,是發生什麼讓這個宅男連夜甩下業務丟給她匆匆忙忙地跑路的?

 四年前她好不容易地從慕容澤的手中躲過追擊,為了生存便投身垣鈴閣。

 不料想和嶽湛禾那是一個相見恨晚。

 她體內的蠱毒,若不是嶽湛禾奔走幫她請釋域的聖子出山……只怕是不知道被折磨成什麼樣的。

 對於嶽湛禾的請求,她從來是沒有不應的。雖然蘇令儀摸不清他出門的原因,卻也無奈地接手這爛攤子。

 看著手頭堆積如山的事務,蘇令儀有些頭大:“玲瓏備車,去麓緣樓!”

 收拾好行當,蘇令儀便帶著玲瓏上了馬車,漸漸離開了王府。

 馬車悠悠晃晃,駛過繁華的兆園街,在一處建造得格外典雅別緻的閣樓前停住。

 掀開車簾一看,這樓裡進進出出的人穿著頗為講究,不少婦人更是端著貴家儀態。這也難怪,畢竟買得起麓緣繡坊出產的衣物,多少也是要點身價和背景。

 蘇令儀笑笑,接過玲瓏遞來的摺扇,便下了馬車。

 “站住!”

 突然,一道尖酸刻薄的聲音喊住了蘇令儀。

 蘇令儀微微蹙眉,這個聲音真是刺耳到讓人不悅啊。

 她側過身尋著聲音瞧去,來人穿著一身粉嫩的流蘇襦裙,梳著一頭飛天髻,眉間還點綴著桃花樣式的花鈿,鵝蛋般的小臉多了幾分嬌憨,要是她的眼神內沒透著鄙夷和諷刺,那還真是個漂亮的刁蠻小姐。

 可惜那緊促的眉頭和尖細的夾子音,破壞了這嬌嗔。

 她只能說:粉色嬌嫩,你如今幾歲了?

 看樣子也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女,本就年輕,又何必裝七八歲的蘿莉丫頭呢?

 老大不小非要裝嫩,真是不倫不類。

 “你找我?”

 “就是你欺負我姐姐的?”

 姐姐?蘇令儀挑眉,她回來欺負的女人就嶽鈴靈一個吧?

 又上下掃視著跟前的少女,握著摺扇的手一頓,她有些明白了。

 眼前人不就是嶽思思嗎?

 嶽思思冷哼一聲,頗為挑釁地看著她。

 “靖王妃,您怕是不知道吧?麓緣樓不和皇族合作的,表姐倒是運氣好,畢竟靖王怎麼說,也算半個皇親國戚。妹妹我啊,就在這裡勸勸姐姐少自不量力來這麓緣樓湊熱鬧了。這麓緣樓,表姐你可是進不得的!”

 嶽思思說著,格外的得意。

 誰讓整個京城內的繡樓,就這家特立獨行?

 據說當初有位皇子妃最喜麓緣樓的雲霞碧海錦,卻不曾想和麓緣樓樓主起了衝突,而後那位皇子妃心有不甘,便尋了自己的姑姑,宮中的妃子前來做主。

 然而,別說是大鬧麓緣樓一頓,就是連這門都沒摸進來就被麓緣樓的看護給丟了出去,一點面子都不給皇家。這還不算什麼,隔日麓緣樓就在大街小巷貼滿了告示。說是麓緣樓不過凡品,自是攀不起皇家的金貴,日後也絕不賣任何東西給皇家。甚至還推出要名帖才能進樓的規矩,可以說是囂張至極。

 眾人看了告示,皆是倒吸一口冷氣,紛紛搖頭,以為麓緣樓會在皇族的打壓下就此消失,卻不曾想那位妃子沒多久就被當今皇帝賜了白綾,皇子妃也因此被廢。

 而麓緣樓卻一點事情都沒有,繼續開門做生意。還有日漸紅火的趨勢,這也讓朝堂上下不禁對這麼一處繡坊抱著懷疑的心思,私下調查卻又查不出什麼,只知道這繡樓背後有著西玄國的人撐腰,便再也查不出什麼來。

 在嶽思思眼裡,蘇令儀也不過是個從鄉下邊塞來的土妹子而已,就這麼一個什麼見識都沒有的女人,還能欺負到她的頭上來?

 要不是她那日病著,母親擔憂她的病氣衝撞了府上的喜氣沒讓她出來,

 只怕這個女人見了她也討不了好,只要她肯乖乖地跪在她的跟前,再和姐姐道歉伏低做小,她呢,也就勉為其難地告訴她真相吧。

 然而嶽思思期待的事情落空。蘇令儀只是一步步的向她走來,她居高臨下的瞧著嶽思思這有些小的小身板,手中的泰藍摺扇只是輕輕一抬。便又露出一抹笑容來。

 “哦,是小表妹啊,若是我這個表姐算稱職的話,你現在應該已經是十七歲了?哎呀,真是沒看出來,瞧妹妹這般天真可愛的……”

 蘇令儀笑著笑著,眼神一冷,湊到她的耳邊低語著。

 “還請妹妹別那麼不懂事,在表姐面前耍熊孩子脾氣,表姐我脾氣不大好,就算就寢也喜歡砍人,雖然表姐是個女子可也願意當一回那曹阿瞞。表妹還是管好自己,我想……小表妹應該是不會想知道什麼是幫寶逝吧?要是你想表姐送佛送到西,去兼管一下喪葬一條龍服務也不是不可以的。對吧?熊寶寶,嶽思思?”

 嶽思思氣得臉色通紅:“你!呵,枉我尊你一句王妃表姐,果然邊塞出來的人,就是這般的無禮!”

 蘇令儀嘖嘖兩聲,搖搖頭。

 那抵著嶽思思下巴頦子的扇柄強硬地扳正嶽思思那高傲的頭顱。

 “哎呦呦,思思呀,想來南陽公夫人為你取這個名字也是想你三思,瞧瞧你,一開口便這般瞧不起邊塞,地域黑可不行啊,思思啊,姐姐建議你去免墊北部磨鍊磨鍊,要不然誰受得了你這麼個嬌貴公主的性子呢。”

 嶽思思一愣,連忙向著四周看著。

 見沒多少人的視線放在她的身上,這才鬆口氣。

 惡狠狠地看著蘇令儀,嗓子也不掐著了:“嶽瀟瀟!你想死也別拉著我!”

 蘇令儀差點沒忍住,這……此公主非彼公主啊。嶽思思既然看不出來,她也就不解釋了。

 隨即連忙裝作恍然:“哦,行吧。妹妹這麼怕死,姐姐也就不說話了。好走不送!”

 話落,摺扇一旋,扇面一開,蘇令儀就將嶽思思推離自己,留下一個十分瀟灑的背影,轉身走進麓緣樓。

 被推開的嶽思思正一肚子的火,就見蘇令儀不死心的要去撞南牆,她冷笑一聲便等著這個鄉下來的小賤人被轟出來。

 結果?

 結果就是,她看見蘇令儀被門口的管事畢恭畢敬地請了進去。

 嶽思思瞪大了眼。

 連忙就要衝上去,卻被門口守衛攔下。

 “你們憑什麼讓她進去!”

 嶽思思衝著守衛便開始撒潑。

 守衛橫她一眼,冷冷地說道:“那位夫人拿著的是我們閣主親賜的靛藍渡羽扇,是我們麓緣樓的貴客,自然進的,你若是想進,便去拿請帖來。”

 什麼?

 這賤人是麓緣樓的貴客?就那一把破扇子就能進去?

 不可能!

 “這位客人,您若是沒有請帖,還請別打擾我們麓緣樓做生意。”守衛可不管嶽思思是什麼公侯伯的女兒,不由分說地轟走了她。

 正巧這場面被幾個夫人們瞧見,嶽思思有些惱羞成怒,氣沖沖地帶著丫鬟就離開了。

 香菸嫋嫋繞輕樓,一位極其美豔的女人品著茶。透過窗沿,看著下面的一出荒誕鬧劇。

 “所以,你就找到我這裡來了?”

 美人捂著嘴媚笑一聲。那寬鬆的衣袍微微一斜,那渾圓飽滿的香肩不經顯露。

 瞧著跟前這坐沒坐相,還媚骨天成的女人,蘇令儀卻沒有絲毫的不滿,倒是多出幾分笑容來:“是啊,湛禾走得匆忙,留了一封信給我就把整個垣鈴閣甩給我,而對京城事務的熟悉度,我又比不上你,自然是來請教蕭大美人了。”

 那美人眉頭一皺,白了她一眼,手中紅色披帛一甩,卷著蘇令儀的腰就靠了過去。

 “進京那麼久都不來看我一眼,結果一來就和我說這些,還有沒有姐妹情了?”

 蘇令儀有些哭笑不得,連忙點頭:“有有有!我和誰都能沒有姐妹情,唯獨不能和我們蕭以姒大美人沒有姐妹情。”

 腰間披帛一鬆,蕭以姒頗為嗔怒地擺擺手:“閣主和我說你要進京城,還以為是誆我的,畢竟當初你死活不願意,沒想到是真的。這麼說,你有線索了?”

 蘇令儀搖搖頭。

 “你也知道訊零花可遇不可求。現在還沒什麼消,不過既然線索在京城。只能慢慢查了。”

 蕭以姒點點頭:“確實。”

 忽然,想到什麼的蕭以姒猛地開口道:“哦,老付那邊你去走一趟,最近我們的商隊被人盯上了。琅嫿前日子護送時還負了傷,本想稟報的,既然閣主不在,那就勞煩你跑一趟了。”

 外人怎麼也想不到,這時常和富商打交道的麓緣樓,和垣鈴閣有著莫大的關係。

 甚至還是垣鈴閣最大的斂財渠道。

 蘇令儀聽完,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不再在蕭以姒這邊久留,慌忙告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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