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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了死對頭的崽後我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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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不愧是我親兒子,招麻煩體重也遺傳了

 馬車內,蘇令儀看向一旁的玲瓏。雖然她極力掩飾自己,可眼中的擔憂是怎麼都逃不掉她的眼睛。

 誰讓琅嫿是她的親妹妹呢?蘇令儀拍拍玲瓏的手,安慰道:“放心吧,琅嫿會沒事的。商隊的事情我親自處理。”

 得到蘇令儀肯定的答覆,玲瓏這才鬆口氣。

 來到一處驛站,蘇令儀就將自己的信物遞給門房,門房一看那信物,便恭敬地帶著蘇令儀進了一處小屋子,隨後在門上有節奏地敲擊了三聲後道:“先生,您的故人來訪。”

 “請進來吧。”屋內低沉暗啞的聲音伴隨著咳嗽聲傳出。

 門房這才打開門,讓蘇令儀進去。

 而玲瓏則在屋外守著。

 蘇令儀從衣袖內甩出一個瓷瓶,放在桌案上。言語中不禁多出些責備來。

 “付長老,讓您少操勞點,您非是不聽,您不愛惜自己身體,就算我這醫術再高超又有何用?”

 付老頭慌忙將藥瓶裡的藥丟進嘴裡吃下便是嘿嘿一笑:“令儀來了?”

 “少來,別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言歸正傳,蕭以姒說商隊被盯上,這是怎麼一回事?”

 付長老收起笑容,沉聲道:“你知道東臨皇室嗎?”

 “當然。”

 蘇令儀上輩子就是給東臨的太子幹活的,能不清楚嘛。

 嘆息一口氣,付長老繼續道:“我們垣鈴閣立足於江湖,就從未想過依附於任何一方勢力,一年前,東臨太子和九皇子相繼就找到我這兒,想跟我們垣鈴閣合作。閣主沒答應,他們無功而返,後來幾個月倒也相安無事,我便也一直留在東臨掌管生意。”

 “三個月前我身子骨就有些不太好,東臨太過溼冷所以回來養傷。琅嫿也從東臨跟著老夫回來。我們剛進北境邊塞就遭到埋伏,此次回來也沒帶著大部隊,那些刺客身手又極好,看路數是皇家養出來的。為首的暗衛還有這九皇子傅銘予的信物。看樣子是九皇子派人來的。琅嫿為了護著老夫這才受了傷,好在最後沒人折損,東西也都完好。”

 蘇令儀冷哼一聲:“這是把主意打我們頭上了。”

 她比付長老知道的要多一些,此事多半是太子傅明旭乾的。她瞭解傅明旭的性子,得不到的就選擇毀掉,而得到的東西就要竭盡全力地榨乾。沒有價值的東西就會被他無情地丟掉,不管你跟了他十年,還是二十年,都是一個下場。

 他為人也極度狡猾,作為他的親信,她自己到死都不曾知道原來他還和垣鈴閣有所接觸。還是今日聽付老頭說了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

 沒想到他這麼防著她。

 不過……既然九皇子傅銘予也和垣鈴閣有所接觸,以他的為人定是懷疑傅銘予也參與進來。他摸不準垣鈴閣是否會和他合作,這才趁著付老頭這個主事者離開東臨時下手。

 得手的話那再好不過,不得手也要斷絕垣鈴閣轉手就找傅銘予合作的可能。

 橫豎是他賺了。

 看向付長老,蘇令儀繼續道:“你們先安心養傷,垣鈴閣還從來沒有被人欺負過就忍著的規矩。至於這個傅明旭。就算現在還不能動他的性命,讓他傷筋動骨個幾日,還是做得到的。”

 她又回頭看向玲瓏:“閣內行動的人員也要務必小心。睚眥必報是東臨皇室的本性,這次沒能傷到我們分毫他們必定會再次行動,尋常的買賣也該停手。等琳琅來了。你讓她去給我送封信交到東臨的掌事手上。給那位閒得沒事幹的太子找點事兒幹。”

 說罷,蘇令儀便提筆開始寫著信。

 玲瓏越看越吃驚。

 堂主怎麼還知道這件事兒的?不是還沒證據的嗎?

 她完全想不到,堂主說的“找點事兒”原來是這麼大的事情。

 這事情鬧出來,先不管名聲了,他怕是太子的位置都坐不住了吧?

 但是她不懂,明明和傅銘予有關係,為什麼要折騰到傅明旭身上?

 殺哥給弟看?你名聲好的哥哥都會玩完,所以你也不差了?

 畢竟在玲瓏眼裡,太子傅明旭也就是個弱不禁風的,比起常勝將王傅銘予那真的是好欺負太多。

 可這信上的計劃……

 她縮縮脖子,算了,反正橫豎都是敵人,打一個是打,打兩個也是打,管他名聲好不好揍了再說。

 護短嘛,不寒磣。

 處理好這邊瑣碎的事後天色也暗了。蘇令儀也起身準備回王府了。

 才行出不過一盞茶的功夫,蘇令儀就頗為頭疼地扶額道:“玲瓏,看來你又有活兒幹了。”

 這都什麼事兒啊!她回來京城才幾日?

 擱著回京路上遇見刺殺一次,回京第一天又被蘇穆哲殺一次,現在出個門回家還要被殺一次……

 她尋思,懂王上任也就四年,她上京四個星期都沒有到呢,就快趕上人家四年的量了。

 嘿,她以後是不是要說:沒有誰!比我更·懂·被刺殺?

 玲瓏捏了捏手,骨骼被她捏的噼啪作響,而眼裡將她躍躍欲試想打架的小心思悉數洩露。立刻立,馬上馬就提著劍就殺了出去。

 蘇令儀則是氣定神閒地翻閱著閣內事務文書,一點兒空閒都不打算放過。

 “世子殿下!”

 “不用管我,沒看到你有傷嗎?”

 一道爭吵的聲音逼入蘇令儀的耳中。

 蘇令儀眉頭一皺,猛地掀開車簾,一個小小的身影就出現在她的跟前。

 逸兒!

 心底頓時一緊的蘇令儀迅速抽出自己的佩劍,斃掉那偷襲的刺客。一把就從夜項的手中抱過慕容逸連忙後退三步。

 “喂!小世子,抓緊我,免得等會兒把你給甩出去了!”

 蘇令儀大喝一聲,抱著慕容逸便開始和刺客廝殺起來。

 夜項看得心都提了起來。

 他見過蘇令儀,也知道她就是靖王妃。本以為她是要帶著小世子跑的。沒想到還殺回來!

 而黑衣人來勢洶洶,招招往要害去,刀刀要人性命。

 他都不能保證小世子的安全,她怎麼還敢往危險坑裡鑽?

 可形勢容不得他多想,只得將更多的心思放在刺客的身上,而不遠處的夜項,夜天和夜歌的身上已經落下不少的傷。只有一旁的玲瓏,倒是遊刃有餘的殺得正盡興。

 交手之餘,蘇令儀也明顯察覺出跟前的刺客的身手很是不同,感情是兩夥人燒殺搶掠撞一起了。

 蘇令儀瞅了眼懷中異常冷靜的慕容逸。

 怕不是有一波是來殺他的吧?

 不用驗DNA了,是是親生的。招麻煩的體質都遺傳了!

 蘇令儀淡然一笑。繼續甩著劍花,就抹掉幾個刺客的脖子。

 最後只剩下蘇令儀跟前的那個,刺客眼見自己被俘,什麼話都沒說,咬碎嘴裡的毒囊便自盡了。

 小巷外,只淅淅瀝瀝地躺著刺客的身體,以及幾個護衛頗為疲憊的喘息聲。

 “多謝王妃出手相助。”夜項率先跪下來行禮。

 心情平復下來的慕容逸微微愣了愣。

 這才想著要掙扎。

 蘇令儀沒理會他,只是朝著他的屁股就是輕輕一拍。投過去一個頗為責備的眼神。

 “動什麼啊?現在想下來,你站得穩嗎?”

 被蘇令儀這麼一噎,慕容逸也難得的安分下來。

 “膽子夠大啊,受傷了還到處跑?幾個命都不夠你玩的。讓我看看你的傷。”

 儘管蘇令儀的話並不好聽,可是慕容逸卻難得沒有吱聲反駁,而是抬了抬自己的手。

 蘇令儀小心翼翼地掀起他的衣袖,只是一點點的擦傷,好在傷口不大。她提起的心,這才鬆懈下來。

 隨後,蘇令儀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夜項:“這位小將軍怎麼稱呼?”

 “夜項。”

 “夜將軍是吧?本宮就問你一句話。為什麼小世子出現在這裡?”

 這條小巷子沒多少行人不說,來往的商隊行人魚龍混雜,他們怎麼敢帶著一個孩子走這條路?

 是怕逸兒命太長了?

 還是怕柺子完成不了當年的KPI上趕著送工作進度?

 正當她還在氣頭上時,遠處傳來一個溫婉的聲音:“靖王妃姐姐就別為難夜侍衛了,還是妹妹來解釋吧。”

 蘇令儀側眸看去,只見一姑娘帶著一隊兵馬款款而來。

 那位姑娘長得極其漂亮。柳葉眉,鵝蛋臉,桃花眼,點絳唇,不施粉黛盡見春色。是個難得一見的溫柔美人。

 她翻身下馬,撫了撫因為奔走而凌亂的髮絲,不卑不亢地站在蘇令儀的跟前,恭敬地對著蘇令儀行了禮。

 “怡親王府側妃安冉見過靖王妃。”

 怡親王府?側妃?

 哦,是慕容澤那廝的小老婆啊。

 蘇令儀立刻衝著她點了點頭:“原來是弟妹啊。我家王爺和怡親王也算是有些交情,幸會幸會。”

 似乎是她的那一聲弟妹取悅了安冉。她的臉上也露出一個恬淡的笑容。

 畢竟按照禮數來說,這個世界上能有資格被靖王妃稱之為弟妹的,也該是正牌王妃——蘇令儀。

 可現在怡親王后院無主,掌家權又被她把握。她雖無正牌王妃的頭銜,卻是王府內人人都會敬重的存在。

 不是王妃,勝似王妃。

 安冉這才替夜項解釋道:“王妃姐姐有所不知,這幾日,王爺和世子殿下鬧了些口角。

 王爺性子急,也沒去安慰世子殿下,世子殿下一氣之下便離了府。也沒讓人跟著。王爺只好讓夜項幾個暗中跟隨保護,他們日夜堅守實在辛苦,昨夜小世子胡鬧得久了,這才有些精神不濟,哪知今日碰到刺客險些著了道,若非王妃姐姐出手,世子殿下只怕是……”

 安冉說罷,不禁潸然淚下。

 “只要世子殿下安好,便是用妹妹的命去換,也是值當得到。”

 蘇令儀看著她哭得梨花帶雨的,眨眨眼一臉恍然:“哦~原來是這樣啊。”

 她輕笑一聲,反手就將方才殺過敵的劍抵在慕容逸的脖子上。

 而劍的一段還正往下滲著血。

 “既然如此,那我勉為其難的挾持這個小包子。只要你死我就放過他,如何?”

 蘇令儀微微歪了歪頭,對著安冉道。

 夜項見狀慌忙拔劍對準蘇令儀,玲瓏看他這副架勢也冷哼一聲,抽出劍指向他。

 安冉顯然也被蘇令儀這一手給弄不會了。

 眼神那轉瞬即逝的喜悅被蘇令儀所捕捉,她慌忙換上一個茫然的神色來。

 “姐……靖王妃姐姐,您在說什麼呢?”

 眼見她的神情愈發緊張,蘇令儀這才微微一笑,將劍上沾染的血跡甩掉裝進劍鞘後就凌空丟給了玲瓏。

 “開個玩笑而已,安側妃不用這般緊張。我不過就是想看看,你什麼時候會發現世子殿下受傷的事情而已。沒想到妹妹這麼‘不禁耍’。是本宮的不適,嚇著各位了,小世子有傷在身,再不治療怕是要耽擱了,本宮還有要事,這便告辭。”

 安冉鬆口氣,衝著慕容逸招手:“世子殿下,我們回府吧!”

 慕容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輕輕扯了扯蘇令儀的裙襬。“靖王妃娘娘,我……我能不能跟您回去?”

 他皺著眉頭,很是無奈。

 “小子,你的庶母可是找到這裡來的,怎麼要跟我回去?你忘了,方才我可是拿刀架在你脖子上哦?別那麼容易相信人。”

 他是被挾持的那一個,發生了什麼沒人比他清楚。

 自己手臂受傷了,在場沒人知道,除了她。

 如果她真的不管不顧地要挾持自己,怎麼可能會注意到自己是不是碰到人質的傷口?

 況且……

 自己有危險的時候,她不管不顧地衝過來。她明明可以置身事外的。

 但她沒有這樣做。而且他感受到了一股從他有記憶開始就從未感受過的暖意。

 這股溫暖,他捨不得就這樣放走,也讓他不願再對蘇令儀冷眼相待。

 正是這抹不捨,正在粉碎著他那不坦率的肢體語言。

 慕容逸有些為難的皺著眉頭。他不知道要怎麼和她說。難不成要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自己正和父親鬧矛盾,又不想和安側妃回去。所以……靖王妃就是他情急之下的應變之道嗎?

 不,這般落王府的面子他不能做。嬤嬤說作為世子要顧及皇家的顏面,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

 看著慕容逸那副愁眉苦臉的樣子,蘇令儀倒是噗嗤一笑。

 一把就把慕容逸抱了起來。坐進馬車。

 “夜項將軍,勞煩你回去和你主子說,你家小世子被本宮接走了,至於什麼時候後回去,就看小世子的意思。”

 夜項,夜天和夜歌面面相覷,最後決定:夜項跟著安冉回去覆命,而夜天夜歌著跟著蘇令儀一同去了靖王府。

 安冉雖然心有不甘,可面色卻沒什麼反常,樂呵呵地讓那群姍姍來遲地守衛收拾好地上的刺客後就灰溜溜地離開了。

 “娘娘,既然世子殿下要跟著一起去,那就讓夜天夜歌也一同跟上吧。”

 夜項,夜天夜歌?

 蘇令儀有些忍俊不禁,慌忙在慕容逸的耳邊低聲問道:“你爹該不會還有個護衛叫夜曲吧?”

 慕容逸有些驚訝,還是乖巧的點點頭。

 這下蘇令儀更是忍不住想笑了。

 這慕容澤是個什麼趣味?

 鵝鵝鵝,曲項向天歌?

 虧得沒順著排下去叫白毛浮綠水。

 要不然,被分配到叫夜毛的,也太慘了吧?

 還真是不會起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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