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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了死對頭的崽後我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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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安側妃你炮~茶翻車了

 “姐姐,妹妹為了王府辛苦操勞這麼多年,也不求些什麼,只求王爺和世子能安康,可靖王妃卻這般詆譭妹妹,妹妹毫無怨言,殿下若是惹您不高興了,您只管衝著妹妹來。讓妹妹受著便是,可千萬別誤解了王爺和錯怪世子啊!”

 慕容逸聽了安冉的話不禁心頭一緊。

 靖王妃……是不喜歡自己嗎?

 一時間,慕容逸的面色變得異常的難看。

 這還不算完,安冉順勢上前三步將慕容逸擋在自己的身後,好一副護犢子的老母雞形象。

 只可惜,那看似護犢子的站位卻漏洞百出。

 要是她真的同她爭辯,還動上手,她就會一個“不小心”以慣性的姿勢將慕容逸給推到石桌邊上。

 這不死怕是也殘。

 蘇令儀不禁冷笑出來。

 賣可憐?她在怡親王府有多麼的操勞,又和她靖王府有幾毛錢關係?

 這招轉移矛盾倒是會玩,她明明就是嫌棄這倆人貿然上門打擾到她,怎麼就被她曲解成是慕容逸惹她不高興才衝著她發火的?

 她啊,最討厭這種愛賣無辜的綠茶了。

 總愛裝得一副柔若無骨,全天下她最可憐的模樣來引起異性的同情心和愧疚感,再利用這份愧疚感讓異性為她出頭辦事。

 “哎呀,安側妃這就不高興了嘛?本宮不過是開個玩笑話,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吧?沒想到安側妃還是一如既往的好騙。不過呢……還請安側妃記住,本宮是有一個妹妹,只可惜本宮的親妹妹已經不在人世間了,雖然本宮也喜歡安側妃,可到底是兩家人,這姐姐到底是高攀不起的,在外還勞煩安側妃稱呼我為靖王妃罷。”

 慕容澤看著她那張滿是柔和笑容的神采下,是滿滿的冰冷,還以一抹嗤嘲。

 絲毫不在意自己這話裡的誠意到底有多少。

 安冉正欲掉下的淚水就這麼地卡在眼眶裡,她百試不爽的招式第一回這麼無力,就像是一拳頭砸進棉花裡一般。

 如鯁在喉!

 然而安冉卻什麼髒水都潑不出去,這好賴話都被蘇令儀給說了去,難不成她還要不依不饒地求著王爺說要給她做主嗎?

 她要忍!不然這些年辛苦經營的一切可就全都白費了。

 勉強捏著帕子擦掉眼角的淚水,嘴角掛起一抹略顯悲涼的笑容,那微微發紅的眼眶更是讓人看著格外心疼。

 “原來姐姐是和妹妹在開玩笑啊,妹妹性子單純,還請姐姐下回別開這種玩笑了。”

 蘇令儀嘆口氣,道:

 “哎,安側妃這就有所不知了,要知道在邊塞,就算本宮是王妃也是日夜吃著黃沙拌飯,屬實是個鄉野村婦,和你們這些個京城貴女屬實沒得比,若是說些沒知分寸的話,還請安側妃多多擔待。”

 見蘇令儀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流氓樣子,安冉就氣不打一處來。

 蘇令儀都自貶自己是個鄉野村婦,還把她抬得這般高,只要她敢和她計較一次,那便是自己要鑽牛角尖,非要和她扯關係了。可是……

 看著慕容逸對嶽瀟瀟這個表姨母這般親近,安冉便知,若是想要繼續討好慕容逸,這個嶽瀟瀟只怕是還要接觸下去!

 安冉微微一笑,親暱地牽起蘇令儀的手:“姐姐說什麼話呢,初來乍到,誰也不會是個金鳳凰,只要靖王妃姐姐願意,妹妹定會知無不言。”

 “知道安側妃的好意,不過你還有王爺要照顧,可別因為本宮耽擱了你們才好。”

 蘇令儀不動聲色地抽出自己的手,用著帕子擦擦手,就將安冉往慕容澤的身邊推了推。

 她現在呢,只想看著這對碧人麻溜地從她家滾出去!

 別打擾她和孩子們呼吸新鮮空氣!

 看著近在眼前的慕容澤,安冉心頭一喜,作勢腿腳不穩,眼看著就要摔進慕容澤的懷裡,卻見他側了側身,絲毫不在乎投懷送抱的安冉,眼睜睜地看著她摔在了地上。

 蘇令儀:“……”

 媽呀!無語死了,慕容澤跟他的小老婆怕不是來她府上訛人的吧?

 給一個銅錢她都嫌肉疼,這倆人也別想在她這裡雁過拔毛。

 瞪了慕容澤一眼,蘇令儀便將安冉從地上扶起來。

 “喲,瞧我個粗人,倒是傷著安側妃了,安側妃可是摔疼了?”

 蘇令儀雙眼就寫著八個字:我勸你最好沒事。

 安冉看一眼身邊無動於衷的慕容澤,不禁露出一抹悽然的笑容來。

 “讓姐姐王爺擔心了,妹妹沒事。”

 慕容澤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慕容逸看了一眼慕容澤,再看看蘇令儀,他咬咬唇,殷切地追問道:“靖王妃,我還能來靖王府找您……找世子殿下玩嗎?”

 蘇令儀彎下腰,揉了揉慕容逸的小腦袋。語氣頓時變得格外的溫柔。

 “我不是說了嘛,上了我的賊船,你可是下不去的。若你要來,沒人會攔著你。”

 “真的?”

 慕容逸垮下去的小臉頓時好看了不少。

 “那我能喊你姨母嗎?”

 “當然啊。”

 在得到蘇令儀肯定的回答後,慕容逸的眼睛一亮,隨將那斷掉的白玉蘭簪子放到蘇令儀的手上。

 “姨母,我能不能把這個簪子先放您這裡保管好不好?這是我母妃的遺物……我怕我父王又要把我的簪子摔掉。”

 蘇令儀看著這根簪子,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她能明白慕容澤為什麼這麼討厭這根簪子。

 這個簪子不就是她大婚當日企圖“自殺”用的那個嘛?

 當時走得匆忙,倒是把這個簪子落下來了,沒想到到頭來這個簪子還是回到了自己的手上。

 “好,在姨母這邊放著,保準完好無損。”

 “那姨母,逸兒這便回府了。”

 慕容逸笑了笑,走時也不禁一步三回頭地看著她。

 直到徹底看不見。

 送走慕容澤那對麻煩精後,蘇令儀將那擦過手的帕子十分嫌棄的丟掉後,這才帶著兩個孩子回了屋,哄著他們睡覺。

 這個夜晚,蘇令儀睡得倒是格外的香甜。

 大概是因為氣到了自己討厭的人,所以格外的助眠吧?

 是夜。

 時辰已經過二更,怡親王府上,有的也只有夜雀的鳴叫聲。

 安奉苑內,只點著幾盞幽幽燭光,燭火影影綽綽的扭動著身子,安冉渾身溼漉漉地從浴桶內起身,薄如蟬翼的輕紗披上身,她那白皙的肌膚上點綴著斑斕的紅印,透過輕紗,若隱若現,格外誘人。

 她眼角微微泛紅,泛起千層媚態媚態,哪裡還有白日那淡雅如菊,清冷又嬌憐的模樣?

 “把這碗茶水處理掉。快去!”安冉瞪了一眼身邊的丫鬟,低聲附耳說道。

 那丫鬟有些慌亂,趕忙將桌案上的茶水給端走了。

 見那丫鬟離開後,安冉這才鬆口氣,屏退下人後,安冉一步步地走向床榻。

 那床上的男人,已然陷入酣眠。

 安冉摸摸肚子,眼中閃過不甘。

 兩年了,整整兩年,王爺也不曾在她的屋子留宿,而蘇令儀的到來,讓她慌了神志。

 回京和王爺不過見了三次。

 第一次在靖王府用了晚膳,第二次又在蘇相府上給她出頭!

 今日……這個嶽瀟瀟這般無禮,偏生王爺也不惱。

 從沒有一個女人能讓王爺這般青睞,何況慕容逸又這麼喜歡她。

 真的不管不顧,只怕是王爺就娶了宋衍的遺孀了!

 為了抓住這能讓自己一步登天的蜘蛛絲,安冉不惜下藥將王爺留下來,她知道這樣做的後果,但是她也顧不得什麼,只能孤注一擲去賭一把!

 是成是敗,就看今晚了。

 安冉咬咬牙,將自己的身子貼上了那男人的背。

 “王爺。”

 “安冉真的,真的很愛您。”

 她吐出的氣息拂過男人的背脊,掀起一陣陣的漣漪。

 “三年前安冉回京被追殺,是王爺救下安冉的,自此,安冉便對王爺一見傾心。”

 “父親教導我,寧讓我做寒門妻也不做高門妾,可是王爺,安冉真的好怕您就這麼的從安冉的面前消失,我不顧父親的阻攔,明知您有王妃娘娘,還是選擇嫁給您。儘管……只是個側妃。”

 她囁嚅地低語著。

 “安冉,本王說過,不要奢望不屬於你的東西。你也不要忘記,你是怎麼進來的。”

 安冉心頭一驚。

 “勸你安分守己,若非你出生鏢旗將軍府,你以為本王會留你命?今日的事情,別以為本王不知道。”

 “王,王爺,您說什麼呢?”安冉一呆,她算計的事情難不成暴露了?

 “既然什麼都不願意說,那便不要說了。”

 他說完,便穿好衣物,不顧安冉的哭訴挽留。便起身離開。

 “回來了?向夜,”

 慕容澤嗤笑一聲,放下筆,看著向夜。

 向夜赫然長著一張和慕容澤一模一樣的臉。

 向夜不語。慢慢的扯下臉上的面具,露出的真容……竟是夜項!

 “本王倒是不曾記得有讓你裝作本王去見安冉吧?”

 夜項不語。

 王爺不願意和這些婦人糾纏,可安冉攀上皇后,就被皇后硬是塞進王府。安冉入府後,王爺不願和她掰扯,便讓他去做這些例行。

 而他,也多了一個身份——向夜。

 “那個女人,說了什麼?”

 “不曾。”

 “哦?不曾。”啪的一聲,幾封摺子被慕容澤重重的摔在地上。他冷笑一聲,將夜起來。

 “醉芬香,軻梓酒?虧得她能找出來這些個皇宮禁藥,倒是都用在你的身上了。”

 慕容澤鬆開手,將地上被甩出來的摺子重新撿回來。

 “水牢三日,領罰回來後,便去容州監視安季。”

 夜項眼神一陣恍惚。久久才肯開口:“屬下領罪。多重的罰都可以,還請殿下讓屬下留下來!”

 “夜項,是本王這些年對你太好,讓你都忘記什麼是暗衛的本分嗎?”慕容澤的語氣變得更加的冰冷。駭人的殺意已經快要湧現出來。

 “可是王爺……”

 “出去吧,別讓本王下令殺了你。”

 夜項一頓,便不再說什麼,默默的離開。

 踏出書房,夜項看了看這昏暗的夜晚,三更天的打更聲也已至。

 夜項呼吸一滯,捏了捏拳頭。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生出一抹苦澀。

 “安分守己,不該奢望的人……是我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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