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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了死對頭的崽後我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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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嘴上說說?還是老實當金大腿給抱吧!

 女官服侍著皇后入席,皇后輕抿一口淡茶,這才對著文貴妃開了金口:“同本宮協理後宮多年,辦事沒精進幾分,這驕橫跋扈的心性倒是長了不少。”

 凝望著這個當今北境之中最為尊貴的女人,蘇令儀倒是多了些異樣的情緒。

 這是蘇令儀第一次見到原身的婆婆。若說文貴妃像是那媚態萬千的九尾妖狐,那她就像是隻翱翔九天的凰。

 儘管她是個人間難得的傾國佳人,可那眉宇間的英氣中和掉了她身為女子自帶的柔,不怒自威的眼神更是和慕容澤別無二致。只不過,她的面容倒是比慕容澤多出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悽苦。

 她的美貌卻因身上那層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貴氣和驕傲很容易被人遺忘。

 看著皇后,文貴妃的眼中多出一抹意味不明的情緒,她幽幽地開了口:“皇后娘娘這話可是冤枉臣妾了,哪裡是臣妾嬌縱跋扈?分明是某些人沒把臣妾,沒把皇后娘娘,更沒把皇上放在眼裡。試問誰家夫人見了臣妾不給陛下個面子對臣妾行個好的?怎就這靖王妃跪不得?”

 “文貴妃這說的是什麼話?就是本宮也沒那個權力讓靖王妃跪上一跪,她自然是不用給這院的任何跪。”皇后淡然一笑,這才對文貴妃提起陳年舊事:“說起來,這也都是四十年前的事了。”

 在眾人疑惑的眼神下,皇后這才開始娓娓道來著那被眾人遺忘的一段過往。

 “當年靖王的爺爺宋博滄和先皇情同手足,後又屢立戰功,父皇心中大喜,破例封他為異姓王,其妻為正一品王妃,贈封地賜免死金牌,更有見君王不跪拜的優待。

 本宮說句不知輕重的:以當年父皇對靖王的倚重,便是連側臥之榻也容得下靖王的一席之地。”

 儘管這段往事聽在眾人的耳中格外的荒唐,可這話出自皇后的口中,還是讓人不得不信服。

 “那這金令又怎麼說?為何上頭還有靖王府的家印?”

 文貴妃依舊是不依不饒,她可不相信,就算先皇再怎麼倚重靖王府,也不會允許靖王府私自造金令的。

 皇后看了一眼文貴妃,那平淡如水的言辭也不禁冷下幾分:“文貴妃這話倒是有趣,那以貴妃之言,這全天下敢給靖王府御賜金令刻上靖王府家印的,又能有何人?”

 此時,又一夫人捏著帕子帶著竊喜的笑,出聲附和道:“文貴妃到底是生得年輕了些,當年靖王府如日中天的時候,怕是文貴妃還和文將軍在滄州呢。又怎會知道,這金令乃陛下親自動手為靖王府打造的?”

 開口的夫人蘇令儀倒是有些印象,裴將軍的大寶貝妻裴憐嘛。

 當日在蘇府的時候,就是這位夫人三番兩次的提及不在場的蘇穆哲以及蘇慕辰。後來她打了蘇家的臉以後,也是裴家陰陽怪氣的最兇,就差沒把蘇家和豚翔相提並論了。

 畢竟玉面俏書生鬥不過流氓秀才兵,蘇家更是拉不下自己書香門第的臉來和他們這一介武夫對嗆。

 “臣婦還記得,當年家父任職工部尚書時陛下深更半夜造訪,我等誠惶誠恐地出來接駕,還以為是生了什麼大事讓先皇君臨。不曾想,陛下是來請教家父怎麼刻金令的。家父也頗有些哭笑不得,便帶著先皇去了後院鑑賞家父的得意之作,難得先皇瞧得上家父的手藝便每日深夜造訪寒舍學篆刻。苦練三個月後,先皇這才拍手說終於刻了個能見人的金令,當夜就高高興興的把這御賜金令送到了靖王府上。

 可惜,先皇病逝後,靖王也帶著全家老小一併隱居塞外,默默地守著北境的江山。

 現在想想,君臣之間有這般令人動容的往事卻被這麼多人忘懷,真是頗生傷感。

 果然還是皇后娘娘見多識廣。”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御賜金令本就可遇不可求,這靖王府手中的金令更是先皇親自打造?

 那何止是寵幸?怕是當今的蘇相也不曾有當年靖王府的風頭大吧?

 嶽鈴靈看著蘇令儀眼中也滿是不敢置信。

 難怪,難怪當年母親對她能嫁去靖王府那般懊悔!哪怕現在宋家男人都死絕了,也還能庇護著她!真是老天眷顧!

 “都說御賜金令貴重,這塊兒金令還是先皇親手打造,那文貴妃還把這麼個寶貝摔在地上,怕不是……”

 也不知是誰提了一嘴,讓本就面色不佳的文貴妃更是難堪。

 是啊,見金令如見先皇親臨,文貴妃又這般不知輕重地把先皇的東西摔在地上,那後果……

 一想到結果,文貴妃就不禁冒出一身子的冷汗。

 “老靖王同先帝是至交,皇上不忍見靖王府進京還被這般冷落,特地提點本宮要對靖王妃和靖王世子多加照顧,可結果卻叫靖王妃和世子在本宮的宴席上吃了苦頭,是本宮失職,雖不知者不罪,可文貴妃到底是摔的先皇金令,

 此事本宮也做不了主,如此……也只能去請陛下來主持了。”皇后輕描淡寫的說道。

 而她身旁的女官點點頭,眼看就要走,這下可把文貴妃弄急眼了,她趕忙喊住陳女官,轉身便來到蘇令儀跟前。

 “靖王妃,此事是本宮見識短淺認不得先皇遺物,先前是本宮被刁奴所矇蔽,識人不清,還請靖王妃不要見怪。”

 文貴妃向來高傲,目中無人,仗著孃家手握重兵又有皇子傍身,加上君恩寵幸多年還從未見過她這般對一個人低頭過。

 蘇令儀只是上下打量著文貴妃,到底是在皇宮內活了那麼久的老狐狸,也不可能真的就像表面刁蠻無理。確實是比嶽思思那單細胞生物聰明個維度嘛。

 她也不過多糾纏,反而掛上一抹恬淡的笑容,彷彿先前嘴欠揍人的不是她一樣。

 “臣婦又怎會和貴妃娘娘計較這些?還請娘娘見諒,畢竟靖王府如今也只有我孤兒寡母三人了。也幸得祖宗庇佑這才能餬口。總不能讓先祖留下的恩賜就這麼如灰一樣的被吹散了去?這才行事作風頗為囂張,望娘娘不要放在心上。”

 聽著蘇令儀這和原先完全不一樣態度的話,皇后看向蘇令儀的眼神也透出一抹欣賞來。

 原來傳聞也不可信嘛。

 看似尖銳的言語處處是透著門道,也難怪,這樣的姑娘會被宋衍看上了。

 文貴妃摔金令這事兒說大也大,說小也小,畢竟靖王府如今勢力大不如前,宋衍掌握的宋家軍,也早就隨他的死碎得和瓷片一般,散如滿天星。

 當今陛下又和先皇不同,比起先皇那般大膽的用人不疑,當今的陛下那疑神疑鬼的心態倒是更像是一位普通的皇帝。

 他忌憚宋家掌控的兵權卻遊離在權力鬥爭之外,還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又需要宋家為他守著北境的江山。

 給靖王府撐腰的先皇早就不在了。

 這事兒只要不鬧到皇帝那邊就屁事兒都沒有。而這關鍵就是蘇令儀。

 這也是文貴妃那麼快就拉得下臉給她低頭的原因。

 然而她也不能揪著不放,要顧及文貴妃背後的文將軍所掌控的文家軍。得個好臉也就差不多了。再斤斤計較那怕是多少有些上不得檯面了。

 反正這人她打都打了,貴妃的面子落也落了。她又沒吃虧,給個臺階下緩和緩和氣氛也沒什麼不行的。

 至於她這次把宋家御金令請出來原因也不簡單。

 一來是想先發制人,讓那些存心想看宋家笑話的人絕了這心思。

 二來是想讓那些背後虎視眈眈的想啃靖王府一塊肉的人多一分忌憚。

 當然,更為重要的是蘇令儀想讓宋玉承在京城內也能有個立足之地。

 以現在的情況看,短時日內皇帝是不可能放他回邊塞的,京城肯定是要住上個七年八載,而她……只是假借他母親殼子的姨母,總歸是要離開他的,死去的嶽瀟瀟更不能連宋家的墓地也進不去。

 她既借了嶽瀟瀟的殼,也要為她的孩子拼一份光明正大的日子,眼下靖王府式微,周圍都是些想吃腐肉的禿鷲,要讓宋玉承活下去勢必要找個更大的靠山。

 京城內,最為名正言順的靠山便是皇室了。

 說來倒是諷刺,明明端著是想讓嶽瀟瀟母子進京當人質的念頭,卻要說得那般好聽。

 那她又豈會讓皇室只是說說那麼簡單?

 這御賜金令自然是要被她拿出來顯擺顯擺,再來瞧瞧皇室的態度。

 皇后會特意把這事兒提出來就相當於皇室承認了靖王府當年的權威,再和裴夫人這一唱一和的拉扯,只要宋玉承不犯下什麼滔天大罪,在京城當個螃蟹都是沒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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