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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了死對頭的崽後我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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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本宮沒什麼好脾氣,不吃委屈,不要大格局!

 “那靖王妃再猜猜看,這宜王世子又拿了什麼東西讓聖上大為震怒?”慕容澤淡笑一聲,便將裝著棋子的玉匣推到蘇令儀的跟前。

 蘇令儀的笑容凝固了,接過玉匣,眼神中帶著算計,放下一子:“一個荷包,荷包一角繡著一個軒字,背後是繡著薰花荀草樣式的白色荷包。”

 慕容澤坦然地看著蘇令儀,“靖王妃還真是算無遺漏,事實也確實同靖王妃說的別無二致。”

 蘇令儀挑眉。

 此刻屋外的風吹進來,滅掉了一盞油燈。映襯著慕容澤的神情異常的平淡。

 “一個時辰之前,禁軍趙統領突然帶著禁軍將所有宮門圍了個水洩不通,起因……是賢妃丟了她和陛下的定情金釵。”

 “那這賢妃還真是受寵啊。”蘇令儀漫不經心地再放下一子,面上卻沒有一點驚訝。

 她在看到那個二傻子的時候就知道這是蘇家為了整垮她而丟出來的炮灰。

 要說她感到意外的,便是意外這事兒竟然會由賢妃親自打頭陣而並非嶽鈴靈和虞盼惜那幾個。

 雖然訝異於他們把皇帝都給利用進去,可蘇令儀對這樣的結果卻一點兒都不感到意外。

 虞盼惜是對她直接下狠手,可若想讓她的名聲敗得更慘烈一些,就憑藉虞尚書之女的名頭無異於以卵擊石,而想要讓她難堪,勢必要換個更大的人物來對付她。

 很明顯,文貴妃和賢妃她都給得罪進去了,除了對帝后畢恭畢敬還真沒對其他人有過什麼好臉色。

 而她不和皇后以及太子對著幹,不僅僅是為自己行個方便,更重要的,是因為逸兒。

 不管怎麼說逸兒他都是怡親王世子,最後勢必會繼承慕容澤的王位,而她這個當媽的,不幫兒子就算了,難不成還倒添一把柴火把逸兒的將來都給燒個乾淨嗎?

 她以這樣的身份回來,就算她再怎麼不願意也要承認,她的路子從遇見嶽瀟瀟和宋玉承開始,就註定和慕容澤這個想要她命的死對頭是一條船上的人。

 為此她才會在見到虞盼惜就從她身邊摸走她的荷包,以備不時之需,只不過她沒想到虞盼惜下手會如此之快。

 倒是也不枉費她當一回扒手。

 慕容澤沒有解釋,繼續往下說道:“然而金釵還未找到,就碰見宜王世子在御花園內,以天為被,地為塌,縱情聲色,狎戲戶奴,不知天地為何物。等孤趕到時,那小太監也已是進氣多出氣少,怕是沒幾日可活的。”

 蘇令儀差點被她的口水嗆死。

 媽呀,她沒聽錯吧?

 狎戲戶奴……這是玩男人?怎麼空氣突然變得焦灼起來了?

 她不過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在那二傻子身上灑了點藥粉,就等著來接頭被他抓呢;

 怎麼這二傻子手氣那麼好,一撈就是個太監?

 她還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那還真是叫人感到意外。”蘇令儀的嘴角都忍不住抽搐起來。

 “被吳總管叫醒的宜王世子開口便說引他來的侍女是位叫做玲瓏的姑娘,而邀請他的人……”

 “說的可是本宮?”

 蘇令儀審視的看著他。

 慕容澤點頭道;“不錯,正因為此,孤便帶著靖王妃的兩位侍女去往御花園,雖結果有驚無險,也挽回了靖王妃的聲譽,可卻要讓那兩位姑娘要夜宿大理寺了。”

 “呵,那還真是不幸呢。”感慨一聲,蘇令儀抱著胸,向著椅背靠了靠。

 “陛下只是看到那個荷包便做下這等判決,對此,太子殿下又有什麼想說的?”

 慕容澤面露苦澀,溫潤如玉的笑容,也像是水中的月亮一般,虛虛實實,叫人看得不真切。

 “誰讓薛家當年氣焰太盛,在民間一度只知薛府南征北戰,護國為民,卻不知陛下隆恩。作為帝皇,與其說陛下是在在乎朝臣存的是忠逆的心思,不如說,更在乎這些臣民是依託誰才能坐到如今的位置。

 當年被滿門抄斬的顧府就是一個活生生殺雞儆猴的例子。從那開始,薛家在朝中的勢力就在被逐步瓦解。若非孤的身體也行將朽木,太子之位更是先皇親定……

 只怕陛下早就想把我從這個位置上拉下來了。

 可孤只要一日坐在這太子的位置上,住在這東宮裡,薛家就不得不捲進這場奪嫡之爭中。”

 慕容澤的話說得很是直白,帝王和權臣,就像是偶像和娛樂經紀公司關係的縮影。

 娛樂公司希望的旗下藝人是依託公司的包裝和運營宣傳才能站起來,而不是依靠她自己的才華以及實力。

 換做帝王,這樣的心態只多不少,他希望所有的朝臣是依託自己而生,而長,

 若靠著自己走到如今的位置,便是再忠心,都會懷疑。雖然說出來很是殘忍,卻不得不說,這就是現實。

 蘇令儀似笑非笑的看著慕容澤道:“太子殿下,本宮可是岳家的人,岳家和蘇家本就是姻親關係,這些年來關係只會更加密切,您和我說這些……就不怕,我轉而告知外祖,回頭就端掉你們薛家嗎?”

 “你不會。”

 蘇令儀一愣,神情變得愈發複雜起來,對視著那雙極其誠懇和認真的雙眼。她只覺得古怪。

 他憑什麼那麼篤定?

 慕容澤再度咳嗽一聲,面色變得更加蒼白,他有氣無力地解釋道:“因為……孤看人從來都不會錯,若靖王妃真的是這般歹毒之人,就不會留下那個荷包了。”

 從虞盼惜身上摸到這個荷包的時候,蘇令儀便隱隱猜測這是慕容軒所贈。

 而正是因為慕容軒,才讓皇帝這般震怒。

 蘇家權勢滔天,牽一髮便動全身,慕容軒又在處理馬賊擄掠婦女商隊一案,一旦他從這個位置上撤下來,那這馬賊一案就要擱置,若要轉手換人把慕容軒換下來,耽擱的時辰又不知要有多少婦女被馬賊擄掠。

 是以不管是蘇家還是慕容軒,沒一個是皇帝能動的。

 可蘇令儀偏偏又被澄清不是罪魁禍首,這事兒又被那麼多人看在眼裡,無可奈何之下,皇帝也不得不在這個節骨眼將郝富貴緝壓給他判個重罪,以防節外生枝。

 在碰上郝富貴的時候,蘇令儀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這個辦法可以讓蘇令儀不用出手,就能輕易地將別人甩得鍋再重新扣回他們的腦袋上。

 還能因郝富貴之事,引發朝中多黨的爭端。

 蘇家也要為折損一個人,而付出一點兒“不痛不癢”的代價就是了。

 宜山郡王膝下就那麼一個兒子,受到蘇家邀請來一趟秋宴,結果什麼好處都沒有撈到,人還給蹲進了大牢裡去,他和蘇家離心不過是時間問題。

 這出鬧劇讓蘇家損兵折將還稱不上,但噁心噁心蘇家,還是能做到的。

 她啊……沒什麼好脾氣,只不過喜歡把別人打到她臉上的巴掌,再打回去而已。

 蘇令儀笑得格外燦爛,追在慕容澤的白子下,便又落上一子。

 “太子殿下,本宮是一顆黑芝麻湯圓,可不是什麼山竹。

 我的手沒你想的乾淨。”

 看著蘇令儀,慕容澤笑而不語,只是在蘇令儀的黑子下,補上一刀:“靖王妃,你輸了。”

 “呵,沒想到本宮輸得會這般快,是本宮棋藝不精啊。”

 “既然靖王妃身體見好,孤便也不再久留,石武,喚宮女進來,伺候靖王妃就寢吧。”

 看著慕容澤撿回棋子的手,蘇令儀眼中的算計,更是深不見底。

 笑著送走慕容澤離去的背影,她的心情無比的美好。

 這局是輸了,可這以輸搏贏的路還長著。

 同這個腦子有問題的人斡旋那般長久,這慕容澤的把柄,她也總算是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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