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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了死對頭的崽後我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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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碰上岳家這麼個母家,她早該生氣了

 轉眼間,天色已是大亮,悠悠轉醒的慕容澤剛坐起身便看到一臉沉悶的十六夜。

 他按了按眉骨,不用猜也知道他去做了什麼:“十六夜,你魯莽了,這可不像你。”

 “她知道了你的秘密,而只有死人才會保守秘密。”

 面對慕容澤的責備,十六夜絲毫不放在心上,他要的是絕對的保證,而不是去賭一個人的立場。

 慕容澤淡淡地看向十六夜:“怎麼,這點耐心都存不住嗎?”

 十六夜咬著牙,捏緊了拳頭:“她畢竟是岳家人。害死顧家的都該殺!”

 他的雙眼也變得猩紅,不知是壓抑了多少殺氣才煎熬的忍耐到現在。

 慕容澤默然道:“禍不及婦孺。”

 這句話,顯然是刺到了十六夜內心的苦楚,他喃喃自語著。

 “不及婦孺…禍不及婦孺!當蘇家栽贓我顧家的時候,當滿朝文武百官喊著要株連我顧氏九族的時候,可有人想過五弟那時還只有三歲?我就眼睜睜地看著什麼都不懂的五弟嬉笑著跟在母親身邊,就連行刑時都是笑著的!禍不及婦孺,可為何我顧家就不配?

 就算當年她沒有罪,可她那殺千刀的爹可是實打實的劊子手!若是我屠戮岳家滿門,她還會拍手稱快嗎?

 是!現在是鬧得不可開交,可誰能保證,未來她不會為岳家報仇找我們麻煩?

 現如今她得了你的把柄,已經堂而皇之地對我提條件,若她貪得無厭得寸進尺,對我們沒有一點好處!”

 心中的悲憤讓他歇斯底里起來。

 慕容澤淡淡的看著十六夜:“這是她的錯嗎?”

 這是她的錯嗎?

 這,是她的錯…嗎?

 十六夜沉默了。握緊的拳頭,也隨著時間流逝而鬆動。

 “屠魔者終成魔,無故濫殺,那你豈不是變成你曾經最不屑的那類人了。

 何況這是本王的失誤。”

 “可是……”

 慕容澤厲聲喝道:“你見蘇家得勢,心有鬱結,本王理解,但這嶽瀟瀟你動不得!”

 “那就放任那個嶽瀟瀟不成?”

 “有得談便有迴旋,總比裝傻充愣要強;她同垣鈴閣關係匪淺,你說此事若讓蘇家知曉,又會作何?”

 十六夜埋下頭,語氣也愈發式微:“加以利用,若不能為他們所用,除之而後快……”

 慕容澤反問道:“既然有個趁手的利器,以蘇家野心,只需用極少的代價,斷掉天水靈芝的供給,太子便不攻自破。

 蠶食薛家勢力易如反掌,那蘇家又為何不做?”

 十六夜默不作聲,他不是傻子。

 從蘇令儀進京開始算,若蘇令儀真的向著蘇家岳家,垣鈴閣的情報早就為蘇家所用,那自然也不會讓蘇晟那個老匹夫火急火燎的要岳家兩姊妹去拉攏虞盼惜了。

 但這段時間,蘇家該拿的好處是一樣都沒有,該挨的揍是一樣沒落下……

 那隻能說明,蘇家不是不想用,而是沒得用。

 嶽瀟瀟根本就沒有把她的真實身份透露出去!

 此時此刻,就連十六夜也不得不承認,蘇令儀在某種程度上是和他們站在同一個立場,就算對他們的處境冷眼旁觀,也不會對蘇嶽兩家出手相助。

 “可她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岳家?”十六夜怎麼都想不通,為何蘇令儀總是千方百計地同岳家對著幹。

 “那我為何同皇后勢如水火?”

 十六夜呆站在那裡,沒有回答。

 慕容澤淡漠地將一封書信交給十六夜。

 他不明所以,趕忙接過,看到上頭的東西,就連他也有些看不下去。信紙竟也被他不經意地捏破了。

 那正是前段時日,夜曲暗中調查嶽瀟瀟當年在岳家的往事記錄。

 筆墨用著最平淡的語氣,將嶽瀟瀟那不堪入目的前半生撰寫了下來。

 如蘇令儀所說那般,她確實不是岳家的女兒,乃是蘇尚書膝下的嫡長女,南陽公夫人求女心切,蘇尚書便大度地讓出了他的孩子,可在南陽公夫人生下嶽鈴靈的時候,蘇尚書並未將嶽瀟瀟接回去,而是任由岳家打罵。尚書夫人便是在那個時候被活活氣死的。

 光是信紙上的隻言片語,十六夜便已經看到一個孤苦無依的連奴隸都可以踩上一腳的弱女子。

 哪怕是街頭乞丐都有人憐惜,投上一個銅板,她卻只能日日吃著狗食,宿在四面漏風的柴房,度過一個又一個沒有盼頭的日夜,迎接她生命的終點。

 若不是幸運碰上宋衍,帶著她脫離苦海,只怕早就成了南陽公府的一的枯骨。

 慕容澤至少還有他,還有石武……

 嶽瀟瀟卻只有自己孤身一人,

 岳家所作所為比皇后當年還要喪心病狂,又怎麼還能奢望她同岳家能團團圓圓?

 她早就該生氣了。

 十六夜久久不作聲。

 “走吧,該去見見她了。”

 見慕容澤已經穿戴好衣物,十六夜趕忙將書信塞進衣袖就追了上去。

 ……

 “怎麼樣?姨母的手藝還好吧?”

 “嗯,姨母,明天還能給逸兒做嗎?”

 “不行,糖果子吃多了牙會生蟲子的,小蟲子就會在你的牙上用鉗子一點點割開,往裡頭丟穢物。還特別的疼。”

 “啊?那逸兒還想吃荷花酥……”

 “這樣,姨母每個月初一十五給逸兒做糕點,只不過糖果子可不會和今天那麼甜哦?”

 還未曾踏進殿門,慕容澤便已經聽見裡頭女人的柔聲勸解著孩子少吃甜食。

 這話讓十六夜有些恍惚。

 小時候……他的母親也是這般哄著他,讓他注意牙口的。

 尋聲而往,那個女人正穿著一身藍衣同孩子們嬉鬧著,談論著吃食,半分架子也沒有,看著三個孩子,滿眼都是關切,溫柔到像是沉在柔水中一樣。

 “父王!”逸兒看到慕容澤,從蘇令儀懷中爬出去,就向他跑去。

 見著逸兒,慕容澤並未責罵他耽誤今日的學習,而是伸出手將他抱了起來。在他的懷裡,逸兒提著一隻草蜻蜓,興高采烈地說道:“父王你看,這是姨母給逸兒折的草蜻蜓,是不是很好看!”

 “嗯。”慕容澤應了一聲,便看向蘇令儀:“看來靖王妃是知道,本王有事找你?”

 蘇令儀挑眉。還真是太陽從西邊爬,怪到家了。

 她笑笑,將雅兒放下來後,站起身,對上他那雙琥珀色的雙眼。

 “倒是不枉費我苦等兩個時辰呢。怡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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