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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了死對頭的崽後我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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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殺人盈野不過是家常便飯

 蘇令儀當然沒忘和慕容澤做過的交易,但是也沒想到他會用這樣強硬的手段抓她回去。

 在麓緣樓研究玉佩芯裡的配藥成分過於忘我,她也沒想到這一閉關就是好些天。

 一出來就是這樣的結果。

 “逃誰的交易也不敢逃你們怡親王的交易,除非我是不想活了。”

 “哼,油嘴滑舌。”他嘲諷一句便點燃了油燈。

 蘇令儀也懶得理他,見十六夜走在前頭,就在背後默默地跟著。

 蘇令儀看著四周,此處並非是人為挖出來的地下洞穴,頭頂上的一片片層巖還帶著些許晶瑩與圓潤,周遭巖壁上還不斷有凝結的水珠正滴滴答答地往下掉著。

 很顯然,這是一處天然形成的層岩石洞,地下水汽繁重,也難怪生六機關一開啟,她就感受到迎面而來的冷氣。

 蘇令儀身上穿得並不多,此刻她也感受到微微的冷意。

 “聽慕容澤說你也懂醫術,還道行不淺,可你又為什麼要在這種溼冷的地方行醫?這於病人而言並不是什麼絕佳治療養身的地方吧?”

 十六夜側眸冷聲道:“這種尋常大夫都知道的東西,我會不知道?說你蠢你還真是人如其名。”

 蘇令儀聽罷很是無語,這十六夜是有什麼毛病,不諷刺她兩句就不爽是嘛?

 難不成她還是她仇人不成?

 蘇令儀還不知她一語成讖,只是默默地跟在十六夜的背後。

 越是往深處走,裡頭的溫度就越是低迷。

 甚至是鼻息間撥出的空氣也變成的發白,驟然降下的溫度讓蘇令儀趕忙讓體內的內力轉化成熱流。

 這才沒讓自己冷下去。

 “夜首,你們還真是好生慢啊。”遠遠地,生六那低沉的笑聲便傳入蘇令儀的耳中。

 她摔下來以後就不曾再見到琳琅和生六,而現在聽見生六的笑聲,惦記琳琅的安慰,蘇令儀趕忙丟下十六夜,快步上去,便見著琳琅正閉著眼,一個人靠坐在石壁邊上。

 蘇令儀也不管生六還在場,摸了摸琳琅的脈搏,徑直從衣袖內拿出一個小藥丸塞進琳琅的口子。

 沒一會兒,琳琅便悠悠轉醒。她眨眨眼,有氣無力地看著蘇令儀。

 “師父……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蘇令儀關切地問道:“你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舒服?”

 琳琅按著後脖頸,搖搖頭,在蘇令儀的攙扶下跌跌撞撞地爬起來。

 “沒什麼,就是脖子後面有點疼。”

 蘇令儀很是不滿地瞪著生六。

 生六笑道:“娘娘可別用這樣的眼神,屬下可一直都記得娘娘說的話,琳琅姑娘自然是沒什麼事的。”

 “你這個笑面虎怎麼那麼愛笑啊?也不怕把下巴頦子給笑沒了。”琳琅一見他笑,就覺得心裡頭毛毛的,就像是被什麼劇毒蜘蛛盯上一樣。

 生六睜開眼,卻看向蘇令儀;“以前生活不如意,這才養成愛笑的小毛病。若是讓琳琅姑娘不舒服,那也只好說一聲抱歉了。”

 他意有所指,對上他微翹的嘴角,蘇令儀對他的警惕越發地高起來。

 生六生的白白淨淨的,算得上俊美,周身那股隨和的氣息絕對不會讓人懷疑,他和暗殺有什麼關係。

 可專司暗殺之人,最需要懂得一個道理——隱匿。

 他若是收回臉上的笑容怕是會和周圍融為一體,徹底成為一個普通人。

 這點,對於一名刺客來說卻是有些難以做到。可他卻彷彿先天就將這入門的門檻刻在自己的腦門裡一樣。

 光看他一眼,蘇令儀便知道,這個生六至少在暗殺上,是個頂尖的存在。

 也更讓人看不透。

 與其喊他笑面虎,應該說他是守株待兔的毒蛇才是。

 而這樣的人……慕容澤那邊還有九個。

 先前她已經見過末席的生七幾人,若非他們只是一心想帶走她,只怕是她想發現這幾個人也要花些時辰。

 本就對慕容澤就沒什麼好印象的蘇令儀徹底的下定決心。

 除了找訊零花和給太子治療,能離這瘟神遠點是一點,畢竟和他湊一塊,麻煩都只會找她而已。

 十六夜很快就出現在他們的眼前,生六低下自己的頭,跟在他的背後。

 蘇令儀扶著還有些虛弱的琳琅,靜默地等待著。

 待在十六夜將那石門開啟後,更加冰冷的空氣從那石門後頭湧出。

 而蘇令儀也已經能看到石壁內側上附著點點白霜。

 就算是她也不禁佩服起慕容澤,能在京城外頭找到這麼一個好用的冰窖,還據為己有,怕是下了不少的功夫。

 就是路途有些叫人…不敢苟同。

 生六又笑著對蘇令儀做出請的手勢後,就跟在她們的身後一同進入那冰窖內。

 蘇令儀一進冰窖,就蹙眉地捏著自己的鼻子。

 這裡的空氣很是渾濁,而瀰漫的血腥氣息十分的濃烈,又夾雜著鏽水的味道,屬實叫人不適。

 慕容澤此刻正揹著手守著他身前的一處冰棺。

 “來了,這幾日都去哪兒了?真叫本王好找。”

 他語氣不善,彷彿像是一個抓到老婆偷情的男人。

 蘇令儀自知理虧,可被一堆人按著說她在逃避她耳根子早就佈滿繭子了,不禁也有些不耐。

 “慕容澤,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先前是和你說等太子病發以後你送信去靖王府,我自然會到。

 消失一陣子沒和你們打招呼這是我的問題,可你也從來沒有和我說過,慕容御會是在這幾日發作。這怎麼能都算我的錯?”

 慕容澤並未同蘇令儀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

 他淡漠地轉過身,詢問道:“嶽瀟瀟,醫師呢?”

 蘇令儀卻沒怎麼聽他所說的話,她的目光多半都放在慕容澤那被繃帶纏住,尚在流血的左手上。

 “受傷了?”

 可她的問題根本就不需要主人的回答,蘇令儀便已經知道為何會這樣的。

 在他左側的石桌上,有一個乾淨的瓷碗,瓷碗上面滿是鮮紅的血液,而一旁的白布上,還躺著一把血淋淋的刀。

 放血做藥引?

 這個念頭頓時就出現在蘇令儀的腦海之中。

 他轉過身,卻見冰棺裡躺著的正是昏迷多時的太子。

 蘇令儀正想觸碰太子的額頭,卻被慕容澤抓住了手。

 他的手滿是繭子,刺得蘇令儀手生疼。

 蘇令儀不滿地看著他:“你要幹嘛?”

 “本王問你,你垣鈴閣的醫師呢?”他的語氣透著威脅,讓蘇令儀聽著很是不舒服。

 她奮力地抽出自己的手,冷哼道:“在我身邊的這位不就是嗎?我堂堂垣鈴閣副閣主,帶著藥堂醫師出門有什麼不對的嗎?琳琅,過來吧。”

 琳琅眨了眨眼,趕忙快步上前。

 現在閣主不知道跑什麼地方去了,還把閣中事務都託付給師父,那師父確實是副閣主沒錯,她也確實是藥堂內醫術僅次於師父的藥師。

 可她怎麼覺得師父這話,有些不對勁呢?

 慕容澤空出位置,琳琅趕忙摸上慕容御的脈搏,摸了摸他的額頭,有看了看他的眼睛後,琳琅的眉頭便越來越緊。

 “這……十有八九就是索炎毒。”

 她話不曾說完,慕容澤就掐上他的脖子,蘇令儀眼神一冷:“你想做什麼?”

 慕容澤冷笑:“本王倒是不知,這炎綾病何時變成索炎毒的?本王要的不是你們這似是而非的答案,太子若是被你們治死了。誰負責?

 既然連炎綾病都分不清,這場交易,作罷!”

 他的手越來越緊,似乎只要再用一點兒力道她就要腦袋脖子搬家了。

 琳琅被捏住咽喉,實在是難以呼吸,她只覺得出氣多進氣少,就連嘶啞的聲音都發不出來,

 蘇令儀怒呵道:“慕容澤!你敢!”

 “殺人盈野,於本王不過是家常便飯。只要把你們的命埋在這裡,本王的事,誰也不知。你說,我敢不敢?”

 琳琅的雙腳離了地,只能在空中無助地掙扎。

 眼看琳琅出氣多進氣少,蘇令儀毫不示弱,她一個飛身,就將冰棺內的慕容御拖了出來,而她的飛針對著慕容御的脖子。

 十六夜和生六見狀也不約而同地祭出佩劍,劍頭直指蘇令儀。

 剎那間,便形成了三方對峙的局面。

 “慕容澤!你要是不想太子給我的琳琅陪葬你儘管動手!我們不過是合作的關係,何時給過你擅自殺害我身邊人的權力了?”

 短小的飛針,已經侃侃劃破慕容御的脖子,蘇令儀冷笑著側過身,躲開十六夜的飛刀,嘲諷道:“就算你們的刀快又如何?你根本就沒有把握,能將我一擊必殺後,將太子安然無恙地救下。

 你敢動手,我也不虧,橫豎有個太子給我陪葬,就看誰的損失大吧。”

 在這個瞬間,在場的人身上都帶著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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