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師父,剛才他們那麼多人,我還沒來得及問,剛才我是怎麼暈過去的,明明不是還在荒野地裡嗎?怎麼一轉眼咱都掉這坑裡了?別說,我這脖子還挺疼。”
蘇令儀一時不知該怎麼解釋。
她知道是生六敲暈的琳琅,但就是沒看清生六用的是什麼手段。
對於琳琅的詢問,蘇令儀只得甩甩手,這樣解釋道:“是那個老六把你打暈扔下來的。”
琳琅煞有見地地點點頭。
嗯,那確實是那個老六會做的事情!
鬆懈下來的蘇令儀這才看了眼昏迷不醒的慕容逸,往日那看著就覺得貴氣的臉,在此刻卻毫無生機。就像是斷了氣一樣。
她伸出手貼在他額頭上。手背處傳來的溫度異常的燙,趕忙又去摸他的脈搏,脈搏時快時慢,非常紊亂,蘇令儀也不禁露出難看的神色。
情況要比她猜測的還要糟糕,慕容御本就先天不足,後天又被索炎毒嚯嚯。
能活到二十八歲已經是老天開眼,拖著他的生死簿,硬是沒讓他歸西。
當然,這也少不了慕容澤的幫助。
用酒精洗了洗手。蘇令儀轉身再去看看那面容和慕容澤有九分相似,卻少了些凌厲的慕容御,她心頭的疑惑更大了。
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問問慕容御才可以。
看向琳琅,蘇令儀沉吟道:“琳琅備針,還有小袖刀,他情況有些複雜需我親自出手。你在一旁切記要封好她的穴脈,飛針走穴之法我教過你的。就不用我教了吧?”
琳琅謹慎地點點頭。趕忙將自己隨身攜帶的飛針和小袖刀拿出來,用一旁的烈酒做了個緊急消毒後,琳琅就將小袖刀遞給了蘇令儀:
“師父,一切都準備好了。”
蘇令儀提起一口氣,扶著慕容御起身後,就將他的上衣脫了個乾淨。
封住他背後的幾個穴道後,蘇令儀趕忙大喝一聲:“動手!”
琳琅立刻將手中的梅花針刺進慕容御的身上。
她動作很快,剎那間,慕容御便被紮成了個刺蝟。
而昏迷的慕容御那舒展的眉頭也驟然緊促,忽然,猛地他的背脊噼啪一聲作響,伴隨著他的抽搐,下一刻便無力地垂下了頭。
在這電光火石之間,蘇令儀手中的小袖刀利落地割開了慕容御左手腕的動脈。
黑紅的血液頓時便順著脈絡,從這個破口奔湧而出。順著冰棺的邊緣,落入了地面。
琳琅趕忙將一旁空掉的碗端過來,接著他那並不健康的血。
慕容御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可蘇令儀絲毫沒有收手的跡象,汗水爬滿她的額頭,她運起自己的內力,猛地一掌按在慕容御的背脊,又一股黑血湧了出來。
只聽噗的一聲,慕容御的口中又噴出一口鮮血,飛揚的黑色血珠,沾汙了琳琅尚且乾淨的衣衫。也染到了她白嫩的小臉上。而他緊促的眉頭卻也終於舒展了不少。
蘇令儀見狀,趕忙封住慕容御繼續淌血的傷口,掰開他的嘴,囫圇塞下一顆她自己研製的固本培元的藥丸後,便重新給他換好了衣衫讓他繼續躺在冰棺內。
琳琅趕忙端來一盆涼水。
蘇令儀洗淨手後,這才擦了擦她額頭上冒出來的汗水。有些虛脫地跌坐在地上。
“琳琅……你去,看看他。”
琳琅點頭,號上慕容御的脈搏後趕忙對蘇令儀說道:“這次毒發的淤毒被放出來不少,可慕容御的身體本就不好,這次放毒血,怕是要養上一陣子了。”
蘇令儀苦笑道:“就他?養一陣子?怕是人沒養回來就又要復發放血了。不行,你扶我起來。”
琳琅應了一聲,將蘇令儀從地上給攙了起來。
蘇令儀腳步有些虛浮。看著自己這幅狼狽的德行,蘇令儀有些感慨。
她們師徒碰見慕容澤這一家子老小真是倒大黴了,今天進了這地下以後,輪著攙扶對方一次,這輩子沒見過的無語事兒又要加一。
待自己站穩身子後,蘇令儀這才按著慕容御的胳膊,將自己僅剩不多的內力送進慕容御的身體裡。
內力在他的體內遊走,溫養著他本就內虛的經脈,直到體內的內力徹底的消耗殆盡,蘇令儀這才靠在琳琅的懷裡疲軟的昏厥了。
沒一會兒,慕容御便緩緩的睜開了眼。
看著熟悉的天花板……啊不,是看著熟悉的天花洞板,慕容御撐著有自己的身子坐了起來。
耳邊沒有那熟悉又冰冷,似嘲諷似關切的話語倒真叫他好生不習慣。
而他一轉身,就看到了蘇令儀正一臉疲憊地靠在琳琅的懷裡睡著。
見慕容御想問些什麼,琳琅卻直接比劃一個禁聲的手勢。
她師父為了就這太子人都累暈過去了。
誰都不能打擾師父休息!
慕容御雖然滿心疑問,卻終究也沒敢再開口。
然而,慕容御起身時的動靜已經驚動蘇令儀,她猛地睜開眼就站了起來。
卻因為坐下來太久,這猛地起身讓她有些頭暈目眩,一個不留神,後腦勺就磕在了冰棺上。
“嘶~要大命。”
她揉揉自己的頭,趕忙扶著冰棺。
琳琅見狀趕忙上前詢問道:“師父,你沒事吧?”
蘇令儀搖搖頭,寬慰琳琅的話還未曾說出口,就聽著慕容御傳來那如沐般的笑聲。
琳琅有些不滿:“喂!我師父好心救你,你怎麼還笑啊!”
慕容御有些抱歉地搖搖頭,道:“靖王妃見諒,孤不過是瞧著靖王妃這般有精神,讓孤想起來一個活潑又有點倔強的孩子罷了。”
蘇令儀被他這麼盯著有些窘迫。
和小孩子做比較,真的丟人。
她尷尬地咳嗽一聲:“太子殿下,您身體怎麼樣了?”
慕容御點點頭:“自是不錯。”
“太子殿下,我……”蘇令儀剛想想問話,便聽見石門開啟的聲音。
生六已經端著一碗看起來黑褐的像是一坨竄稀的東西走了進來。
他一眼就看到已經清醒的慕容御,趕忙行禮:“見過殿下。”
慕容御笑道:“免禮,說起來,孤的三弟呢?”
“回殿下,靖王妃救您心切,便只好先將主人‘請’出去了。眼下還在外頭候著呢。”
生六話語中,就差把蘇令儀用蠻力轟走慕容澤的事情都給交代出去了。
慕容御並未特意去看蘇令儀,只是看著生六那別具特色的笑容,便已知始末。
琳琅卻接過那碗藥端到慕容御的跟前,讓他將這碗藥給喝下去。
蘇令儀看向生六,搓了搓手,不禁翻個白眼,:“行了,人都醒了,現在勞煩把你家天王老子請過來吧。姑奶奶是一秒都不想在你們這個鬼地方待下去了。”
為了守護自己的和平,以及雅兒藥材的下落,她秉承著負責又認真的態度去救慕容御,為此還把自己所有的內力都供奉出去了。
現在的她就和普通的弱女子無異,隨便來放牛的都能收拾了她。
這裡那麼低的氣溫對她來說,跟丟冰海速凍沒區別。
生六聽出蘇令儀話語間的不滿,賠笑道:“娘娘息怒,屬下這就去請夜首和主人過來。”
蘇令儀叉著腰,就看著那被開啟的大門又被關上。
喝下那碗苦藥後,慕容御幽幽開口道:“靖王妃是想問孤那三弟的事情吧?”
她瑟縮地扭過頭,對上慕容御那雙充滿睿智的眼睛。
和聰明人打交道的好處就是……人家都幫你把你想問的問題都給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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