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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了死對頭的崽後我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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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現在不是殺她的時候……

 “你……你是!”

 蘇令儀壓根就不給虞盼惜說話的機會。按著她的嘴,袖子一抖,白色的粉末就在她面門前飛舞著。

 “噓……別說話,我不想聽到你對我的稱謂。

 當時我把整個實驗室炸掉以後就有點兒後悔,畢竟最想殺的幾個人都不能親自死在我的手上。現在倒好,你又落入我的手中,看樣子……是天意讓我要殺你。”蘇令儀媚笑道。

 就像是好不容易找到老鼠的貓一樣,只想看著她在自己視線掌控範圍內,被她玩弄。

 “你說我破壞了你和慕容軒合作的東西,是不是你還想在這裡建造個實驗室,研究點……不屬於你的東西?

 想想也是,這可是大好的機會。大把大把有內力的古人可供你做小白鼠,丟了一個你還可以再找。

 不像之前……只有我一個做你的老鼠。”

 又是噗嗤一聲,蘇令儀一刀刻進她的膝蓋骨。

 “住手!”虞盼惜的聲音變得扭矩,在劇烈地掙扎下,她的眼角竟然滑落滴鱷魚眼淚來。

 蘇令儀嗤笑道:“嘖嘖,你喊什麼啊?這點疼痛可不及你下手時的狠辣。

 當時你可是在我腦子裡頭注射的藥劑,讓我硬生生的看著你們把我的骨頭從我的身體裡剝離。這還只是刺進去你就受不了……那可不行呢。”

 她說著又是一刀剜進虞盼惜另一個膝蓋骨內,垂眸間,帶著名為戾氣和危險的美。

 “用我的記憶,我的招式在這裡對付我……哈哈,不覺得太可笑了嗎?你明明知道的,我的記憶……並沒有什麼好看的。哼——”

 風,在蕭瑟的吹著;

 刀,在利落的刺著;

 人,在豔麗的笑著。

 噴濺而出的血液,蓋住了她臉上被煙燻出來的黑灰;笑得像是來索命的惡鬼。

 虞盼惜翻著白眼,嘴角嘔出的血已經徹底的蓋住她的臉蛋。

 白雪地上,蘇令儀的裙襬上,都被她身上流出的血染紅了。

 儘管虞盼惜早就因為劇烈的疼痛暈死過去,可蘇令儀的手依舊不曾停下來。

 像是在發洩著什麼。

 直到一陣涼風猛地吹過,冰冷的血液這才讓蘇令儀回過神來。

 她有些茫然地環顧四周。

 看著滿是鮮血的手,還有已經一動不動的虞盼惜,神情慌亂的扶著樹,直起身子很是懊惱地按著自己的頭。

 “啊,不該理你的,殺你又不是我的正事,雅兒?對,找雅兒才是我現在要做的。”

 看也不看身後奄奄一息的虞盼惜,蘇令儀只管拿走虞盼惜隨身的長劍,跌跌撞撞地往山下跑去。

 方才在山上維持秩序滅火的御林軍和禁軍數量不對。

 那裡撐死也就三千人,剩下的七千人都去哪兒了?

 還有從院子內出去的些霄嶽軍呢?她為什麼一個都沒有見到?

 滿心的不安一直縈繞著她。

 往山下奔走的路上也十分的狼狽。一個不留神,竟被一個東西絆倒在雪地上。

 她趕忙爬起,卻見將她絆倒的竟是一具屍體。

 屍體四肢扭曲在一起,那身銀灰色鎧甲上的護心鏡早就碎得不能看。

 從破裂的胸口勉強看得清那鎧甲上的紋路像是陰陽魚。但和普通的陰陽魚不同,那上頭有三條魚。

 京城不同軍隊的徽章樣式不同,護心鏡的紋路也不同,禁軍的護心鏡是一條魚,御林軍是兩條魚,而三條魚的……只有霄嶽軍了。

 那具屍體早就沒有了溫度。一看就知道躺在這裡至少有數十個時辰。

 一想到這兒,蘇令儀的心變得格外的焦躁。

 她是不喜歡慕容澤,可她並不想看到他出事。慕容澤一死,誰給她找訊零花的下落?

 伸手幫這不瞑目的屍體閉上眼,心急如焚的她順著山路往下走。

 “玉承!”

 “雅兒!”

 “逸兒!”

 蘇令儀一邊走,一邊呼喊著孩子們的名字。

 可回應她的只有山林裡的回聲,以及遠處的劈啪聲。

 蘇令儀的心都涼了半截。

 這是她剛剛讓玲瓏走的下山路。

 明明雪早就停了,可為什麼她看不到她們的腳步?

 又走了一段路,雪地上這才出現了凌亂的腳印。

 而這裡,黑衣人的屍體,霄嶽軍的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這兒。

 濃厚又刺鼻的血腥氣讓她以為自己是不是走錯地方。

 “雅兒!你們在哪裡?”

 滿心焦急地跨過這屍山血海,繼續往下奔走著。

 忽然,她聽見一個極其微弱的呼吸聲。

 她沉下氣,聚精會神地聽著這個聲音。

 是在西南的樹叢內!

 蘇令儀立刻走了過去。撥開草叢一看,捂著傷口微微喘氣的竟然是夜歌!

 “夜歌!醒醒!快醒醒!”按著夜歌的肩膀,蘇令儀的心都要跳起來。

 夜歌捂著傷口,勉強睜開眼。虛弱地看著跟前人:“靖……靖王妃。”

 他眉頭一緊,左胸好不容易凝住的血又開始往外流。

 “別亂動,傷口傷得很深,再動你會沒命的。”她匆忙拿出自己隨身帶著的藥幫夜歌做了個緊急處理。還送了些自己的內力勉強幫他吊著命。

 看著精氣神恢復過來的夜歌,蘇令儀這才追問:“夜歌,逸兒他們呢?”

 夜歌滿臉慘白,咬著牙道:“我們下山的時候,碰巧和霄嶽軍撞見,士兵和我說……遇,遇到行刺的刺客,約有百餘人,他們身手十分詭異,我們折損了不少人馬。

 為了保護世子我們兵分兩路,我留在這裡解決那些刺客,不料還是被偷襲,之後就不知道他們在哪裡了。”

 說到這兒,夜歌面露鬱結:“靖王妃……若是碰到夜項,務必……務必遠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遠離夜項?”蘇令儀不敢置信的看著夜歌。

 夜歌捂著傷口,臉色變得更為難看了。

 像是在說什麼難以啟齒的事,吞吞吐吐的說道。

 “因為……叛主。”

 蘇令儀整個心都被提了起來。

 “這不可能!”

 現在是建安三十年,她被慕容澤抓去地牢的時候是建安三十五年。

 那時候她明明見到夜項還好端端的就站在慕容澤的身邊忙前忙後,怎麼可能會叛主?

 夜歌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但原因他大概猜得到。

 夜項背叛王爺,多半是因為在之前王爺要他做個選擇……

 王爺本有心放夜項一條生路,可他沒想到夜項會做出第三個選擇。

 看著四周靜悄悄的,除了夜歌之外就再也沒有活的人。

 蘇令儀不斷地告誡自己無頭蒼蠅是找不到路的。

 攙扶著夜歌,就順著山腳下的光,步履蹣跚地走著。

 蘇令儀聚精會神地看著地上的腳印。

 只要腳印不超過三寸的,她都會仔細地去看那鞋底留下的花紋。

 看了一個又一個。

 可地上的腳印太雜亂了,不知有多少個人踩過,她終究是沒有熟悉的小腳印。

 忽然,蘇令儀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看著旁邊那個已經被雪壓垮一半的小屋。

 神情呆滯且空洞。

 她拼命地告誡自己,那隻粉色的小鞋子,不會是雅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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