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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殺手的哭包小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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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入戲太深

 密室裡。

 剛剛睡醒的嬋兒正坐在架子床上,披散著頭髮,身上仍裹著那件大黑袍,只露出一顆圓圓的小腦袋。

 床的另一邊則堆著順子從裁縫店裡偷來的衣裳,都堆成了一座小山。

 嬋兒瞪著黑幽幽的圓眼睛,張著粉嘟嘟的唇脆生生地喊著:“哇,哥哥好大的厲害,真的給嬋兒變出了漂亮衣裳。”

 旺叔狐疑地看向順子:“買的?”

 順子幽怨地看了一眼旺叔:“我是恁傻的人麼?”

 旺叔滿意一笑,端起桌上的茶水走到床前:“來,小丫頭,喝點水潤潤嗓子,喝完咱們就換新衣裳。”

 嬋兒乖乖地伸過頭,小嘴在茶杯裡咕咕了兩下,繼而抬起頭來:“旺叔,我想要哥哥給我換衣裳。”

 旺叔一邊用帕子給嬋兒擦著小嘴,一邊勸慰:“少主這會兒沒在宅中,丫頭乖,就讓張婆子給你換。”

 “不對,哥哥都變出了戲法,怎會不在。”嬋兒又扁起了嘴,眉頭打著結:“我要哥哥,我只要哥哥換。”

 一旁的張婆子搖頭嘆氣:“唉喲小姑娘,少主是大忙人,哪有空給你變什麼戲法換什麼衣裳羅,你且省點心吧。”

 嬋兒帶著哭腔:“我不喜歡張婆子。”

 張婆子也不示弱:“喲小姑娘,老奴也不稀罕伺候你?”

 嬋兒眼裡盈出兩汪水,繼而“哇”的一聲哭起來,哭得地動山搖石破天驚。

 順子苦著臉捂了捂耳朵:“幸好咱這密室隔音,不然都得完蛋。”

 旺叔則心疼地用帕子給嬋兒擦著淚:“小祖宗別哭了,待會兒嗓子得哭啞了,乖乖的,少主晚一會兒就回來了。”

 “我要哥哥,要哥哥變寧嬤嬤,不要張婆子。”嬋兒一邊哭一邊喊著。

 張婆子氣得頭大:“那你趕緊讓少主給你變那寧嬤嬤,老奴也好省心。”

 “你就少說兩句,跟一小丫頭計較什麼。”旺叔瞟了張婆子一眼。

 張婆子沒好氣地冷哼一聲,繼而拿著抹布使勁擦著剛搬進來的木櫃。

 “我要寧嬤嬤,不要張婆子,就不要張婆子。”嬋兒仍在一邊哭一邊喊。

 “你哥哥來了。”蘇尚恩闊步走進密室,一臉邪魅地打量著床上淚水汪汪的小姑娘。

 李允跟在他身後進屋。

 “哥哥。”嬋兒一見李允露面,立馬朝床下扭動著身子,繼而“嗖”的一聲滑下了床。

 黑袍太長,小糰子沒走幾步便滾在了地上。

 蘇尚恩上前一步將小姑娘提起來,一臉嫌棄地盯著她滿是淚水的臉:“果真是個沒長開的小娃兒。”

 嬋兒看了一眼蘇尚恩,又朝後面的李允伸出了胳膊,軟軟的哭腔喊著:“哥哥抱。”

 李允伸手將嬋兒撈了過來,一把抱入懷中,繼而朝架子床走過去,一邊走一邊哄著:“以後不許這麼哭了,不然便扔到後山喂野狼,聽到沒有。”

 嬋兒將小腦袋靠在少年胸前,一邊打著哭嗝一邊點頭:“嗯,嬋兒聽哥哥的話,不哭臉了,哭臉好羞。”

 蘇尚恩僵在一旁,恨不能挖掉自己的雙眼。

 打死他也不敢相信,那個不許旁人靠近自己、視情愛為無物的枯骨掌傳人,竟然學會哄小孩兒了?

 究竟是什麼鬼???

 李允將嬋兒放在架子床上,朝一旁的旺叔吩咐道:“你與順子先退下吧。”

 旺叔打量了蘇尚恩一眼,繼而領著順子退出了密室,

 嬋兒像只小貓似的蜷縮在黑袍底下,撲閃閃的眼睛看向蘇尚恩,脆生生地問:“你是誰?”

 蘇尚恩挑起眉眼,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用手指著自己:“你問我?”

 嬋兒探究地看著蘇尚恩,又抬起小臉看李允:“哥哥,他是耳聾嗎?”

 李允暗暗抿嘴一笑,“嗯,他是耳朵不大利索。”

 蘇尚恩立馬跳起來:“李允你瞎扯什麼。”繼而闊步行至床前:“小孩兒,你也可以叫我哥哥。”

 嬋兒搖了搖小腦袋,撅著嘴,不想叫哥哥。

 “你叫他大蘇。”李允隨口說道。

 蘇尚恩不幹了:“憑什麼呀,她只能叫你哥哥麼?”

 嬋兒小嘴一咧,露出一個甜甜的笑:“我只要一個哥哥。”說完又往李允身前蹭了蹭,偏著頭問:“大蘇,你是我哥哥的好朋友嗎?”

 蘇尚恩忙不迭地搖頭:“才不是,你哥哥那麼兇,沒人敢跟他做朋友。”

 嬋兒抬頭看了眼李允,“誰說的,我就敢跟哥哥做朋友。”繼而撅起了嘴:“大蘇是壞人。”

 李允順勢接話:“沒錯,頂頂壞的一個人。”

 “李大少主可別亂教小孩,教壞了修不回來。”蘇尚恩危言聳聽道。

 “關你屁事。”李允說著站起身來,看了看床上堆著的新衣裳,問嬋兒:“你不想穿這些新衣裳?”

 嬋兒搖著小腦袋,又帶上了哭腔:“想穿,想哥哥給嬋兒換,還想哥哥將寧嬤嬤變出來。”

 李允板起了臉:“張婆子給你換,換好了我晚一點再來看看,至於寧嬤嬤嘛,暫時變不出來。”

 小姑娘扁起了嘴,“那哥哥變的糖豆豆呢?”

 “哦,這個……”李允早忘了糖豆豆這茬事,一時竟不知如何搪塞。

 蘇尚恩嘿嘿一笑:“蘇哥哥能變糖豆豆。”說著便從胸前衣兜裡取出一個牛皮紙袋,從裡面掏出一顆桂花糖晃了晃:“可是這個?”

 嬋兒眉眼一亮:“哇,真變出了糖豆豆。”

 李允一把奪過牛皮紙袋放到小姑娘跟前,不滿地斜了蘇尚恩一眼:“竟自稱哥哥,要不要臉。”

 蘇尚恩也不示弱:“你講不講理,我怎的就不是哥哥了。”

 “說你不是,你便不是。”李允揮掌將蘇尚恩往屋外推,還不忘囑咐門口的張婆子:“去給嬋兒換上衣裳。”

 張婆子諾諾地應了聲“是”。

 嬋兒一看李允要走,放下牛皮紙袋開始哼哼唧唧:“我要哥哥,不要張婆子,哥哥不走。”

 “你換好衣裳了我再過來。”李允應付完後便將蘇尚恩推至外面的走廊。

 蘇尚恩被推得一臉不甘:“我告訴你李允,本公子哄姑娘的手段多著呢,你現在待我無情無義,說不定到時還得求著我。”

 李允收回了手掌,白了他一眼:“嬋兒是小孩兒,不是你嘴中的那些姑娘。”說完轉身朝密室外走。

 蘇尚恩跟在他身後,嘲諷道:“你對這哥哥的身份入戲還挺深的,一個活肉而已,犯得著如此認真嗎?”

 李允抿了抿唇,沒吭聲,將面色隱藏在走廊幽暗的光線裡。

 蘇尚恩話多,又忍不住開腔:“若老頭子知道這清風宅還藏有一個活口,以他那針眼大小的心性,怕是會雷霆震怒,你還老是絮叨我與怡春樓的孫姑娘來往,你這事的性質比我那事嚴重多了。”

 “廢話。”李允毫不客氣地反駁,“你那事兒能與我這事兒比嗎,我這事是為自己,更有意義,也更有價值。”

 蘇尚恩無奈地嘆了口氣,反諷道:“成,你說的都有理,比皇帝老兒還有理。”片刻後他又問:“那小孩兒口中的寧嬤嬤是誰?”

 “太尉府一個漏掉的活口,我正讓探子四處尋找。”

 “呵,有意思,這麼快就打聽到了活口的名兒。”

 兩人沿著樓梯出了密室入口,才行至後罩房前的一片空地,順子急匆匆跑來:“少主,漏掉的那活口找到了。”

 李允腳步一頓:“人在何處?”

 “已押在咱們宅中的小黑牢裡了。”順子說完看了一眼李允,欲言又止。

 “還有何事?”李允直接問道。

 “少主,咱們今日抓來的那活口,是原先在太尉府西院伺候的一名丫鬟,叫水琴,好似並不是那小孩兒口中的寧嬤嬤。”

 蘇尚恩一臉詫異,繼而笑呵呵地問道:“我聽聞只漏掉兩名活口,這下怎的又出現了三名活口?李大少主在搞什麼鬼?”

 李允面色冰冷地看了一眼蘇尚恩,轉身往小黑牢的方向走,一邊走一邊應道:“蘇右使還是趕緊回吧,別在這晃盪了,小心被連累。”

 “說的什麼鬼話,本公子是怕被連累的人嗎?”蘇尚恩仍如拖油瓶一般跟在李允身後。

 黑牢裡燃著火把,唐四守在門口,見李允與蘇尚恩出現,趕忙抱拳行了一禮。

 “審過沒有?”李允問。

 “只粗略問詢了一遍,這女的膽子小,問什麼答什麼。”唐四回道。

 在黑牢最後一間囚室裡,水琴被五花大綁地捆在一根柱子上,頭髮亂了,衣裳也髒了,形容狼狽。

 李允剛踏入囚室,水琴便哭著求饒道:“求大人饒命,奴婢什麼事也沒做過,什麼也不知道,求大人饒奴婢一命。”

 自水琴從西院的狗洞子裡逃出後,便找了家不打眼的客棧偷偷住下,第二日清早找店小二打熱水時,才聽聞那太尉府被人滅了門。

 她當即便被嚇破了膽,趕緊進屋收拾好包袱,接了帳,匆匆去巷口僱了輛馬車想逃出城去。

 只是還未到城門口,那拉車的馬便失了前蹄,水琴隨著那跌落的車廂打了幾個滾後便暈死過去,醒來後就到了這狹窄簡陋的黑牢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李允微鎖著眉頭,沒吭聲,坐到了屋內的案桌前,冷冷盯著水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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