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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殺手的哭包小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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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哥哥你想我嗎

 李允仍是面色不變,轉頭吩咐順子:“將門後的小兒叫出來。”

 順子像是被人敲了一悶棍,一時反應不及,嘴裡喃喃道:“少主?”

 那鞋他認識,就是小姑娘偶爾穿在腳上的,若眼下小姑娘真躲在門背後,且在眾目睽睽下露了臉,少主還要不要活,整個清風宅還要不要活?

 “別磨蹭,去門後看看究竟藏著一個什麼樣的小兒,免得讓張左使久等。”李允語氣平靜,神色自若。

 張啟也摸了摸自己受傷的肩膀,兩眼放出精光:“聽到沒,你們主子讓你別磨蹭。”

 順子滾了滾喉頭,轉身朝西側的屋子走,身後追著一眾人的目光。

 他腳步遲疑,走得也慢,快到門口時還回頭看了眼李允,似乎想再次確認一下主子的態度。

 李允朝他揚了揚了手:“趕緊進去吧。”

 順子面色沉重地抽了口涼氣,提腳邁入了屋內,片刻後他一臉輕鬆地出來,手上提著那雙繡花鞋:“少主,只有這雙鞋,沒有所謂的小兒。”說完還死死地剜了張啟一眼。

 張啟也不由得一愣,似乎沒想到只是一雙空鞋,還飛快跑到那門後看了一眼,臉上卻仍現出不甘:“從尺寸來看,那明顯就是一雙小兒的鞋,既然清風宅沒有小兒,又何來一雙這樣的鞋?”他說著仰頭看向李允:“麻煩李大少主給大家解釋解釋,這鞋從何而來?”

 李允翹起嘴角微微一笑:“張左使這個問題倒是把本少主給問住了,本少主確實不知這鞋從何而來,莫非是張左使自行帶進來,偷藏起來後再栽贓陷害?”

 “李允你無恥。”張啟氣得胸脯上下起伏,“明明是你故意放火救下太尉府的活口,如今證據確鑿竟還想抵死不認。”

 “腦子裡究竟要裝多少屎,才會讓張左使一口咬定這雙來路不明的鞋是確鑿證據?”李允戲謔道。

 張啟指著不遠處的順子,幾乎要詞窮:“這鞋,為何不出現在總舵,不出現在別的宅院中,卻偏偏出現在清風宅?”

 話剛落音,旺叔從西側那間屋子走出來,顫顫微微地行至堂屋中間,迎著眾人的目光尷尬地低下頭去:“少主,這鞋……這鞋是老奴的。”

 在場的人無不面色一怔,禁不住拿眼偷偷打量旺叔。

 張啟更是冷冷一笑,嘲諷道:“旺叔雖在清風宅待了多年,但好歹也曾是皇上跟前辦事得力的公公,怎的染上了此等嗜好,竟還把玩上了女娃娃的鞋。”

 李允將手中的劍稍一用力,抵在張啟的喉頭處:“給我閉嘴,少在這兒噴糞。”

 蘇尚恩也打趣道:“張左使,你全身上下也就這張嘴厲害了。”

 張啟憤恨地握了握拳,閉了嘴。

 旺叔仍低垂著頭,不緊不慢地解釋道:“宮裡的景妃娘娘有了身子,貼身伺候娘娘的關嬤嬤是老奴的舊識,關嬤嬤這些時日正忙著給娘娘準備娃娃用的物件兒,老奴見關嬤嬤辛苦,故也幫著做點兒,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誰叫老奴打小便喜歡女紅呢。”

 有個別侍衛聞言後低頭竊笑。

 一旁的牛二接了話引:“這鞋看上去是雙女鞋,娘娘才懷著身子,旺叔怎能確定娘娘所懷的是女娃呢,何況,這鞋做了便做了,怎的還要將其藏於門後呢?”

 旺叔抿了抿蒼老的嘴唇,“老奴自然不知娘娘所懷龍種是男是女,所以老奴每樣都做了雙份兒,男款的物件兒才送進宮不久,眼下正趕製女款的物件兒,至於為何藏於門後。”旺叔老臉一紅:“眼下你們不就在笑話老奴麼,老奴自然是要收著點兒。”

 低頭竊笑的人趕忙止住了笑,牛二也無趣地摸了摸鼻尖,不再吭聲。

 “旺叔,你且回屋去吧,這裡的事我來處理。”李允沉聲吩咐道。

 “老奴遵旨,多謝少主。”旺叔說著轉身又回到了西側的屋內,木門被緩緩帶上。

 堂屋裡一時沒人出聲,只聽到嘩嘩的雨聲響徹耳際。

 張啟偏著頭左思右想,覺得哪裡不對,卻又找不出哪裡不對,總感覺李允在背後搞鬼自己被擺了一道,可又不知那漏洞在何處。

 “張左使,你帶人擅闖清風宅,且誣陷誹謗無中生有,這筆帳咱們現在怎麼算?”李允嘴角噙笑,滿眼邪氣地盯著他。

 張啟一時沒了底氣,心裡卻又充斥著不甘:“今日確實是在下不對,在此說聲對不起,來日在下定擺上宴席,備上水酒,向少主請罪。”

 李允不屑地挑起眉頭:“張左使說得太輕巧了點,若所做錯事僅是一句道歉幾杯水酒便可一筆帶過,那本少主現在便砍下左使的胳膊,再來誠心道歉,可否?”

 張啟眼裡的驚慌一閃而過,雙手撐地囁嚅著問:“你……你究竟想怎樣?”

 李允並未直接回復張啟,而是扭頭看了一圈清風宅的侍衛,吩咐道:“今日大家辛苦了,待會兒去庫房領犒賞吧,每位兄弟十兩銀子。”

 侍衛們面露喜色,齊齊呼了聲:“多謝少主。”

 而張啟帶來的侍衛皆黑著臉沒吭聲,這犒賞自然是沒他們的份兒了。

 “至於你嘛。”李允回過頭來,再次看向張啟:“本少主只能念你初犯以示小懲了。”話剛落音,他手中的長劍飛速在空中劃出一條弧光,繼而刺向地面。

 只聽張啟“啊”的一聲慘叫,他右手食指被連根斬下,斷指隨著劍鋒在空中轉了一圈,繼而遠遠飛向屋前的雨幕中,隨著嘩嘩的雨水落入到了水窪裡。

 其劍法之快之準,令一旁的蘇尚恩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牛二早被嚇得瞪直了眼,乾站著不敢上前扶張啟。

 半坐在地上的張啟一時疼痛難忍,將受傷的手顫抖著舉了好一會兒後才緩過氣來,咬了咬牙,憤恨地盯著李允:“今日之辱,在下沒齒難忘。”

 他說著用另一側手臂支著背後的牆壁,想要從地上爬起來,一旁的牛二終於回過神,趕緊上前攙扶。

 李允清俊的臉上殺意未消,眼中盛滿不屑:“張左使最好牢牢記住今日之辱,若是再有下次,斷掉的就不會是一根手指了。”

 他說完將長劍在張啟肩上擦了擦,割指時殘留的血跡悉數被抹在了張啟的衣袍上。

 張啟氣得面色脹紅,但仍忍下了心底的惡氣,“今日多有打擾,在下告辭。”說完他甩開牛二的手臂,自顧自地闊步走進了雨中。

 一眾侍衛也跟在他身後,齊齊冒雨走出了清風宅。

 李允插劍入鞘,隨後吩咐順子道:“帶兄弟們去庫房領犒賞吧。”

 “是,少主。”順子總算大鬆了口氣,領著一眾侍衛消失在遊廊盡頭。

 後罩房前總算靜下來,蘇尚恩瞄了一眼臺階上的李允,目露擔憂:“你今日割了張啟的手指,可得要有個心理準備,小心堂主怪罪,畢竟大家是同門。”

 李允拍了拍衣袍上的雨水,淡然道:“正是因為顧忌著義父,我才只割了他的一根手指。”

 “成,你牛,反正我就是提個醒,你愛聽不聽。”蘇尚恩無奈地搖了搖頭。

 李允轉身去西側的屋子,推門而入時旺叔正在納鞋底,“今日多虧旺叔幫忙。”

 旺叔趕緊放下手中的針線,老臉上露出微微的羞澀:“老奴哪敢居功,今日得多虧少主的計策,將那張左使治得死死的。”

 李允冷哼了一聲:“不給他虛晃一槍,怕以後他仍死咬不放。”

 他快馬趕到清風宅大門口時,便發現宅內的異常,於是從後門溜了進去,找到正著急忙慌躲藏的旺叔,這樣那樣吩咐一番後,兩人便在人前秀了那一場戲。

 旺叔滿臉欣慰:“少主如此聰慧,前途必不可限量。”

 李允眉間舒展:“旺叔謬讚了。”說著看向木几上擺著的那雙繡花鞋,伸手在鞋面上摸了摸:“看上去倒是別緻。”

 旺叔老臉一紅:“老奴就愛這點兒女紅,今日能借此幫上少主,也是老奴的福氣,這鞋吧,鞋底薄,上腳不礙事兒,老奴見那丫頭愛打赤腳,便順便給她做了兩雙,說不定偶爾也能穿上一穿。”

 李允這才想起進宅這麼久還沒見到小姑娘,不由得抬眼問道:“嬋兒躲在何處?”

 旺叔一拍腦袋:“唉呀,我倒把小丫頭給忘了。”於是轉身從牆上取了鑰匙,匆匆領著李允去了西側最裡頭的一間屋子。

 櫃門開啟時,蜷在衣服堆裡的小姑娘毫無動靜,待旺叔輕喚了兩聲“丫頭”時,小姑娘才揉了揉眼睛,惺忪地看著站在櫃門前的旺叔,又看了看旺叔身後的李允。

 小姑娘迷迷糊糊:“旺叔,嬋兒又做大夢了,夢到哥哥回來了。”

 旺叔咧嘴一笑,躬著老腰將小姑娘扶著坐起來:“丫頭,這不是做夢,你看,哥哥真的回來了。”

 小糰子頂著一頭散發,肉肉的嘴巴張開,扯了個大大的哈欠,又揉了揉眼睛,愣愣地看向李允:“真的是哥哥回來了嗎?”小姑娘的聲音漸漸變得雀躍:“哇,真的是哥哥。”

 嬋兒說著就從櫃中站起來,朝李允伸出小胳膊,糯糯地喊著:“哥哥抱。”

 李允上前一步,躬著身子從木櫃裡抱出了嬋兒。

 小姑娘雙手軟軟地環住了少年的脖子,剛睡醒的小腦袋在少年頸窩裡蹭了蹭:“哥哥我好想你,你想我嗎?”

 少年輕嗅著小姑娘身上久違的香甜氣息,看似淡然地“嗯”了一聲,繼而從衣兜裡掏出牛皮紙袋,遞到小姑娘手上。

 “哇,糖豆豆,謝謝哥哥。”小姑娘脆生生地嚷著。

 旺叔跟在主子身後,老臉上皺紋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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