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上下喜氣洋洋,街道也恢復了許久未見的繁榮,許多商家願意出門做生意,街道上熙熙攘攘,琳琅滿目。
夜晚,沈心若梳妝打扮,換上喜袍,戴上鳳冠,臉上畫上精美的妝容。直到一切都收拾滿意,那些婆婆太太方為罷休。
弄完後,差不多已是第二日了。
沈家的人一直將她送到門口,上了花轎,北巫王以十里紅妝迎娶她入門,沈家的人怕她一路上孤獨難耐,給她安排了一個心靈手巧的陪嫁丫鬟。
那丫鬟長的也嬌俏可愛,模樣生得很俊,其人也安分守己。
“阿淺,這裡離北巫王府還有多遠?”
“回小姐,還有半個時辰便到了!”她這一路顛簸得很,胸口很悶,索性就拉開簾子透透氣。
丫鬟問:“小姐,你這是?”
“我難受,我不想嫁入北巫王府,太遠了!”
因為遠,她想半途而廢。
“小姐,不能這樣,北巫王府地僻,是要走上很遠呢!”
……m.
拜堂的時候,北巫王沒有現身,沈心若像個跳樑小醜一樣蝸居在王府裡,入夜時分,沈心若干巴巴的等了許久,房門發出“嘎吱”的響聲,她想,一定是那人來了!
她撩開蓋頭向門的方向一瞧,原來s一陣風將門吹來了!
她忽然感覺一陣陰冷的風從身旁吹過,嚇得她直打哆嗦,這屋子裡不明不暗的光線,房門上、窗欞上皆未貼上上一個喜字,一點成婚的喜氣也沒有,北巫王府的人真沒把婚事放在眼裡。
沈心若感受著一陣又一陣的陰冷,如同一縷冤魂縈繞在她身旁,極不自然。
屋裡響起輪子碾壓地面的聲響,與各種奇怪的聲音交雜在一起,沈心若警惕的撩開蓋頭,正對上眼前那人熟悉的面龐。
那人和她一樣,也穿著一件紅色的喜袍,是新郎無疑了,可……為何會是他?
“哥哥?”
她要嫁的人竟然是他的哥哥,這個天生擁有鳳血的男子。他一頭白髮,隨風飄舞,周圍有靈氣在他身旁迴盪。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俊美絕倫的臉,面板嗓音如同上好的白玉,五官猶如天人精心雕刻那般,寒眉入鬢,一雙不含柔情的眸子,使人不敢直視。外加上一襲紅色喜袍,平添幾分妖豔。
男子
身上的冷氣瀰漫全身,他似乎生來就是這般清冷。
“你是誰?”男子嗓音低沉,寒冷刺骨,字句間透著危險的氣息。
他與眼前這女子素未謀面,她為何會叫自己“哥哥”?
“我是曲驚夢!”
男子聞言,還是很疑惑,他用手吃力的轉動的輪子,向她靠近。
她似乎還記得,在很多年前,哥哥就被人廢了雙腿,行動不便,只能依靠輪椅“行走”。他的一生和她一樣悽慘,被關在北巫王府裡,惶惶度日。m.
“曲驚夢已經死了,所以……你不可能是她!”
她該如何向她證明她就是曲驚夢?頂著沈心若的身體,換作是誰,都會認為她在造謠。男子抬手,手掌間凝聚一股強大的力量,吹走了她的蓋頭,遏住了她的呼吸。
“哥哥,你不記得我了,我真的是曲驚夢!”她再怎麼解釋也解釋不清了。
男子眼裡閃過一抹弒殺,他唇瓣微張,“這世上早無她了!”眼裡帶著幾分落寞與遺憾,男子又自嘲的笑笑:“她已經走了,在她被窮書生騙到南辰國,她便再也不是北巫人了!”
她猶然記得,她走時,哥哥千般萬般挽留她,她被愛情衝昏了頭腦,一直以為哥哥是想囚禁她,不讓她追求屬於自己的那份幸福,她恨哥哥為何這般自私!為何不給她追求幸福的權利?他的雙腿是為她廢的,她依稀記得,是在很多年前,她犯下了大錯——偷吃了祭祀的祭品,後被北巫王發現,北巫法律不可觸犯,為了懲戒她,理應打斷她的雙腿,哥哥為她承擔了一切,而她卻不知感激。
千勸萬勸,她還是想離開北巫,還是想離開他。
他們非親非故,他為何要待自己這般好?
“哥哥,你相信曲驚夢她還活著嗎?”
男子聽後,眼裡的傷感淡了些,“她這麼傻,為了個男人寧願拋棄整個北巫王府,十多年的感情當真抵不過與那窮書生的幾日?”
“可我真的是曲驚夢啊!哥哥你忘了,你說過,要一輩子都對驚夢好的。”
時過境遷,他還在責怪她的愚昧,沈心若微微點頭,“哥哥,你相信借屍還魂嗎?”
這些神乎其神的話,是多麼的令人不可思議,但這確實是真的發生的。她也
沒想過,上天會給她一次活下去的機會,以沈心若的肉身,以曲驚夢的靈魂,二者之間又是矛盾的。
“你真的是曲驚夢?”
“嗯!”她點了點頭。
這一夜,發生了許多事,先是被誤解,跳進了黃河也洗不清。再一事,是她想破頭腦都沒想到,這個北巫王不是別人,而是她的哥哥。
……
休息了幾日,魏素身上的身子才稍微好些,是青合一直守在他的身側照顧她。
他終於有餘力睜開眼,問道:“這過了幾日?”
青合為他用溼毛巾擦拭他的臉,“不記得了!公子自沈姑娘走後,時常疲倦。”
魏素翻身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裳和靴子,梳理好頭髮,照著鏡子戴好發冠。他在不經意間發現,近些日子很少打理,都長出胡茬了,真不敢相信眼前邋遢的人便是他自己。
“照你這樣說,本公子是想她想瘋了?”
青合擺頭,“公子一定是積慮過多,常到酒肆裡借酒消愁,一喝便是幾日,生活不能自理!”
天哪!他這是幹了什麼?他又問:“那死女人呢?給本公子抓來,我要問問她給本公子下了什麼迷藥?”
公子八成是睡得迷糊了,連沈姑娘走了也不知道。
青合如實說道:“公子,沈姑娘已經走了將近一月了!”
魏素感到吃驚,她竟然走了!他腦海裡隱隱約約回想起,是在那個大雨傾盆的午後,沈心求他,他冷漠的說“不救”,沈姑娘就走了。
“奕風呢?”
“也走了!”
怎麼他魏素剛到北巫一個月就過上了眾叛親離的日子了?他有些不解,又換了個問題問道:“青合,最近可查到一些關於驚鴻令的下落了嗎?”.
“回公子,驚鴻令後來被當作北巫王和沈小姐的定情信物。”
他聽到了一個讓他驚奇的姓氏,沈姑娘也姓沈,他好奇的問:“沈小姐又是何人?”
青合答道:“沈心若!”
他差點就以為是沈心了,一字之差,真是嚇丟了他的半條命。他輕舒了口氣,問:“然後呢?接著說!”
“那驚鴻令落到沈小姐的手裡,我多次潛入北巫王府,派了幾波人前去試探,好像聽說這北巫王和沈小姐走在一起,形影不離,我等未敢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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