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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鴻令,鳳凰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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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諱莫如深

魏素抬眼,在迷濛的光線中,他似乎看到了那個女孩的眼淚漱漱而下,似在向他訴說,她有多恨他?

  但他想說什麼,話全被哽咽在喉嚨裡,終是難以啟齒,想說的話還是被咽在喉嚨裡。自打入了北巫王府的地牢裡,他便再也沒喝過一口水,就連嗓子都是乾澀的。

  他仍然記得心臟在顫抖。

  那天的事,一幕幕的在她的腦海裡清楚的回覆,每一刻都歷歷在目,讓她難以釋懷。酸澀的淚滴裡一半是悲憤、一半摻雜著對他極大的怨恨。所以,她還在責怪他,無論如何,這一輩子都無法原諒他。

  小魯的死,與他脫不了干係。

  就是這樣一個該千刀萬剮的人,她卻不夠心狠,對他,仍保留著彼此之間的餘地。

  “魏玄陽,你後悔了嗎?後悔遇見我了嗎?”

  他沒說話,但一切的答案都已在她的心裡明瞭。

  望向他的眼神也是複雜的。

  晨光熹微,天色破曉,東方的天際泛起魚肚白。

  一夜,未眠。

  她滿腦子也是和他的對話。

  她“得償所願”了?她哪裡又是“得償所願”了,從東齊到北巫,陪著她、離她最親的人卻從此不再了……她何嘗不是生氣了自己最寶貴的東西,換來一些無所謂的、明莫須有的東西。

  “你去見他了?”

  南宮淇徵觀察她的面色,她的面色微黃,還有兩個明顯的黑眼圈,於是便關切的詢問她的情況。

  不用猜,她昨夜是去見那個人了。

  沈心若搖頭否認,“哥哥,你別誤會了,我和他沒有別的關係……”ノ亅丶說壹②З

  他還不是擔心她和他有染。昨日魏玄陽的話讓他與她起了一層隔閡,她既然是去見了他,裝是無法裝出來的。

  “真的沒有關係嗎?”男子面色一冷,說道:“驚夢,你知道我這兩條腿是怎麼廢的嗎?哥哥這一身早毀了!若不是因為你,我也沒想要坐上這個孤獨的王位。”

  他為她做了那麼多,還是不能換回她的真心。

  “從來,我只是把你當成我的哥哥。”

  一話落下,他頓然清醒了許多。

  原來在他心裡,她只會將

他當成哥哥。

  男子憤然,說道:“你對他可有動情?”

  “從未!”沈心若冷冷的說道,臉色雲淡風輕。男子的面色漸漸僵沉,目光犀利如刃,他起身,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原來,他的殘廢都是裝的。

  那麼多年來,他都在欺騙她。

  “南宮淇徵?”沈心若瞪大眼睛,一臉吃驚,驚訝得用手捂住嘴巴。男子向她步步緊逼,沒法,沈心若向後退了半步。

  “你是裝的?”

  男子沒理會她。

  將她猛然的按在床上,沈心若稍一討厭,就見他如妖邪般的笑容,那笑容令她害怕。她想避開他,她想逃離他,男子強健的手臂抓住她的手腕,她想反擊,男子咬住了她的唇瓣。

  沈心若被他壓在身下,男子的手在他身上不安分的遊動,觸控著她柔軟白淨的身體。沈心若害臊的推開他,男子身材健碩,壓得她喘不過氣。

  “南宮淇徵!”沈心若喊著他的名字,為了讓這種洪水猛獸清醒些。

  他簡直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一門心思的想著如何掠奪她。男子的落在唇瓣她,她是沈家三小姐,也不過是個虛有的頭銜,是他手中任他踐踏的玩物而已。

  她被騙了,一直被他騙了十多年。

  他沒少在她身上打心思,在秦縱將她搶走的時候,他恨不得殺了他,恨不得將她奪回。而現在,她又在想著那人。他不允許她的心裡能有旁人,他只想佔據她——不顧一切的佔據她。

  終於,女子變得乖順。慢慢的,他也就放開她。

  男子直立在她身前,彎下腰,用手指勾了勾她的下巴,臉上掛著邪魅的笑,是如此的恣意。“把你嚇著了?”

  女子瑟縮在床角,雙手抱膝,安安分分。

  見她不語,男子便自作多情的說道:“看來我家驚夢還是不喜歡我這個哥哥?”

  他和魏玄陽,都是半斤八兩,不相上下。南宮淇徵深不可測,一直將她矇在鼓裡,想著她對他的那些不好,偶爾也會自責。然後,一直錯信他,錯信了十來年。ノ亅丶說壹②З

  “放心,牢中那人,我會替你好好伺候著的,我不會讓

他活著走出北巫王府,也算……了結了驚夢的一樁心願。”

  ……

  地牢的門不知是幾度被人開啟。

  南宮淇徵坐在輪椅上,一身安穩玄衣,一頭白髮。看起來十分孱弱,他被一個下人推了進來。

  南宮淇徵示意,道:“退下!”

  那人聞言後便恭恭敬敬的退下了。

  魏素被餓了一天肚子,眼睛也看不起,一頭油膩的黑髮,淋了水貼在臉龐,臉上那道烙印還是如此的猙獰。

  他嘴角倔強的扯出一抹嘲諷的笑,“東齊宮中派來的人,竟打不過一個‘殘廢’!”

  他將“殘廢”兩字咬得很重,好似他已察覺到了他的異樣。

  他不是一般的殘廢,他是裝出來的殘廢。

  大清八早,牢籠的人大多都在呼呼大睡,魏素和北巫王二者的對話,又像是雙方的對峙。

  “魏公子果真是聰明!你屢次三番的派人試探我北巫王府,我這個北巫王若當然不能坐視不理。”

  南宮淇徵從輪椅上站起身,魏素沒覺得有何驚訝,這種沒殘裝殘之人,在皇宮中多的是了。他對他,眼裡盡是不屑。

  沈心若也怕是被他的表象被騙得徹頭徹尾了吧?

  魏素低聲笑了,“當時我便覺著奇怪了,東齊皇宮的人不可能連一個殘廢都打不過。原來,北巫王是個假殘廢!”.

  “七皇子何嘗不是假庸才?!”

  他的假身份,原來早就被他識破了。

  “東齊有良王魏熙、太子魏熙,和幾位皇子,七皇子平庸,但在暗中也積蓄了不少忠誠於已方的實力,真乃居心叵測!”

  魏素笑時,臉上的那烙印更加駭人。過了半會兒,又說道:“就算如此居心叵測,可魏素還是擺脫不了平庸皇子的命運,千算萬算,還是落在了北巫王的手裡。”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他沒覺得有何奇怪,能落在北巫王手裡,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北巫王何不借此機會,除掉我?”

  他在自尋死路,他不能讓他死,他死了他就不能讓東齊的國民看看,讓東齊的皇帝看看,堂堂東齊皇子是怎樣在北巫做狗?趁機也能報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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