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吳家老大這個麻煩精,現下,她又操心起了老二的婚事。這吳家老二更不是什麼好東西,比之吳家老大,真所謂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從小到大深受當家主母的寵愛,嬌生慣養成了當地名副其實的巨嬰,吃喝嫖賭,一樣不差,脾氣上過於暴怒,李家村有傳言說,吳家老太爺是被他這個廢物兒子氣死的……
柳疏玉的心顫抖不止,泛白的手指頭也在不住地瑟縮。
吳家夫人嘴角微勾,“柳姑娘真是痛快!不過,入了吳家,你便是吳家的人了,可不要向今天這樣帶著一個野男人。要記住,何可為,何可不為!”
她威嚴的話擲地有聲。
她心頭一顫,連聲奉承道:“是是是!”
吳家夫人果真信守承諾,為她尋了外地最好的醫者給他包紮傷口、上藥等等,經過一系列漫長的過程後,才將他從鬼門關拖了回來。
數日後,他的身子逐漸好轉起來。
明晃晃的陽光透過屋頂的縫隙,照了進來,落在他白淨光滑的面龐上,許是有些刺眼,睫毛微微顫動,似乎有要甦醒的跡象。
他眉頭微微一擰,表情幾分痛楚。
陽光將眼睛刺得生疼,他被迫睜眼睛,眼前的環境煥然一新,不是在山崖邊?也不是在觀月閣?這到底是在哪裡?他自問道。
他欲抽身從床上站起來,腹部的傷口應用力撕扯而擠出血液,染紅了繃帶,他低頭一看,紅色的血液觸目驚心。
沈心若這女人可真的心狠,捅了他兩刀,又將他從山崖邊推了下來,能撿回一條命,是他出乎意料,想也沒能想到的。
也許這就是天意吧!
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等他回到東齊,他不再是那個任人宰割的魏公子了,假以時日,他要親自率兵攻佔北巫。
眼前一位身材婀娜的少女,一襲淡紫色衣裙,頭髮挽成簡單的發發髻,三千青絲被一根玉簪高高束起,眉眼彎彎,面容白淨,五官端正,模樣嬌俏。
見之,他恍然間想起了什麼?趕忙用手擋住臉。
“面具呢?”他的聲音帶著沙啞,卻朗朗動聽。
女子被他這麼一位,也是一懵,她將盛來的湯藥端端正正的放在離床榻最近的桌面上,目光掃了眼他腹部的侵出的紅色,柔聲細語地道:“公子莫要再動了,小心傷口!”
他瞄了陌生女子一眼,確定對方沒有敵意後,問:“你是何人?”
女子落落大方的回答道:“我是柳疏玉!”
“這是何處?”
“李家村!”
凡他說問,姑娘皆一五一十的回答了他。
慢慢地,他也放鬆了警戒心,鬆開了矇住臉龐的手。問:“我這個樣子,應該很嚇人吧?!”
女子什麼也沒有說,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只適當用語言轉移了話題,再度望去他腹部的傷,說道:“前日我見公子的時候,公子身受重傷,癱倒在溪岸,於是我便求了吳夫人要了二十兩銀子……”
魏素知道,這人八九不離十就是來催債的。
他冷哼一聲,取下手指上的一枚戒指放在桌上。
女子見狀,忙問道:“公子,這是何意?”xS壹貳
“承蒙姑娘照顧,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把它當了,也可賣個好價錢!”
這
叫她如何是好,她連忙說道:“非也,非也,公子誤解我的意思了……”聲音越來越小,甚至有點委屈。
魏素也知道是自己不好,揣摩人心,揣摩錯了,道:“我要走!”
“公子身上傷勢較重,還是,留些時日吧!”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出於為人考慮的心理,她只能這樣說,以挽留住他。
但他仍決心要走,他欲從床上爬起來,費了很大勁,直至將他體力一一抽乾,依然無能為力,而腹部仍流出大量血液,衣襟被染得通紅。
“公子,還是不要動了……”
魏素這時的處境十分尷尬,他堂堂七尺男兒,竟要一婦人照顧?姑娘小心翼翼的端起桌面上的那碗黑乎乎的湯藥,聞著味道便覺得苦澀,女子用溫柔的語氣同他說道:“公子,喝藥吧?”
“我自己動手便可以了!”事已至此,他依舊傲氣十足。
但女子盈盈一笑,不說什麼,便照他示意的,將湯藥遞給了他。
他一口,便將湯藥悶聲喝下,再將空位轉遞給她。
唇角殘留著藥水,模樣別說有多狼狽了,他一手揩掉液體,“真是……讓姑娘見笑了!”
“公子為何流落至此境地?”她好奇的問,眨巴著靈動的眼睛。
“時運不齊,為人所害,留落至此!”
十二個字的答案,言簡意賅。
“那公子可還記得,害公子的又是何人?”
事不相瞞,他輕微的點頭,並沒有告訴她真相。
“我聽去給公子包紮傷口的醫者說,公子胸口,也有一道和臉上一樣的烙印,我想,公子一定也有著別樣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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