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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星辰恰似你[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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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44、替身白月光14

 海風輕撫在臉上,帶來晚秋的寒涼,頂樓燈火通明,侍者用小提琴演奏著優雅浪漫的樂曲,然而在座的兩位卻是郎無情,妾有意。

 白小姐看著鬱止不疾不徐喝水吃甜點,半點也沒緊張的模樣,心中對他更為欣賞。

 然而她也心知,欣賞又如何?這個男人並不是自己能掌控的。

 從對方拒絕開始,她就沒有了機會。

 白小姐抖落手上的香菸,將它滅在菸灰缸裡,合上面前的雜誌,對鬱止笑著道:“都說了,我不喜歡勉強別人,既然鬱先生不願意,那便算了,這次是我冒昧,接下來的時間,祝鬱先生在遊輪上玩得開心。”

 說罷,她起身便要離開,卻在走了幾步後,忽然又停下回頭笑道:“對了,作為賠禮,我便免費告訴鬱先生一個訊息吧,紀星雨也在這遊輪上。”

 鬱止挑眉,抬頭看著她離開的背影。

 鬱止微微蹙眉,卻是沒打算繼續享用晚餐,下到自己所在的樓層,鬱止沒花費多少功夫,便在某個位置看到了紀星雨,對方正在跟朋友說話,看兩人關係應當不錯。

 “你出來陪我玩,你老婆不會不高興吧?”

 薛彥在幾個月前就跟未婚妻結了婚,剛度完蜜月,自覺忽略朋友太久的他便自告奮勇陪紀星雨出來玩,以兩人的身份,弄到這兒的請帖並不難。

 “她最近正忙著演出,哪有時間理我。”度個蜜月還嫌麻煩浪費時間耽誤她演出呢。

 薛彥這委屈的語氣瞬間就讓紀星雨明白過來,不是這人想陪自己,而是被老婆嫌棄,不得不找兄弟聊以慰藉。

 也不知道這小子怎麼管的公司,總裁這麼閒的嗎?

 “艹!他怎麼也在這兒?!”薛彥眼睛一轉,突然看著某個方向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著那邊。

 聲音驚得紀星雨不由問:“誰?”

 說罷,順著薛彥的視線看過去,下一刻,目光微凝。

 薛彥沒來得及阻止,就讓一家兄弟看到了鬱止,心中那個艹。

 最近他聽著紀星雨跟他說跟鬱止的關係變化進展,原本對他的話還存有幾分懷疑,然而看到真人,懷疑打消了不少,這都追上來了,果然是有感情。

 他正想要不要給兄弟騰位置,包裡的手機就響了。

 他接起來一聽,頓時面容僵住,像是忘記怎麼運動一般,久久不動。

 紀星雨察覺不對,皺眉關心問:“怎麼了?”

 下一刻,薛彥突然抱了紀星雨一下,啊啊大叫:“啊啊啊我要做爸爸了!”

 紀星雨眼中一亮,自家朋友迎來這樣一個大喜訊,那確實該恭喜慶祝。

 他笑道:“恭喜!”

 又道:“那你現在要回去嗎?”

 薛彥放了幾次才終於把手機揣進兜裡,嘴上不停道:“回回回!馬上就回!兄弟,你在這兒好好玩兒!我要回去陪老婆了!祝你也感情順利!”

 他一邊說一邊往服務區跑,遠遠還能傳來他大喊要回去的聲音。

 遊輪在海上,但中途也並非不能離開,只要用快艇送回去即可。

 收到訊息的服務員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在抬頭看向某個方向,得到指示後,才對一直沉浸在妻子懷孕訊息的傻準爸爸薛彥微笑點頭:“當然可以,先生請隨我來。”

 薛彥正拿著手機看對面發來的B超圖,根本沒注意到這個服務生的異常,十分乖覺地跟著對方離開,嘴上還催促道:“待會兒快一點,我家人還在等著呢,很著急!”

 服務生眼眸暗了暗,面上表情僵硬,皮笑肉不笑道:“好的呢。”

 目送薛彥離開,紀星雨眼中不由閃過一絲羨慕。

 朋友家庭美滿,即將迎來新生兒,真是事業家庭都幸福美滿。

 可他自己卻還在某個固執的男人身上死磕。

 總覺得自己輸了。

 這麼想著,紀星雨轉頭便看見鬱止正朝著自己走來。

 他收斂眼中的羨慕,看著他道:“我竟不知你也會來這種地方。”

 在他印象裡,鬱止可不是喜歡玩樂的人,何況,這裡也不是普通人能來的。

 鬱止哪裡來的請帖?

 這個念頭在心中生起就隱隱沒有下去。

 鬱止並未解釋什麼,白小姐的事暫時解決,應該沒什麼問題,用不著告訴紀星雨,徒增擔憂。

 “有人送的。”他簡單一句話帶過。

 “呵!”紀星雨卻呵了一聲,冷笑道,“我竟然不知,你什麼時候跟誰關係這麼好了,連這麼重要東西都能隨便送。”

 這是在吃醋了,可說到底,他又有什麼資格吃醋呢?不過是不爽,也只能是不爽罷了。

 鬱止秉著多說多錯的原則,避而不談,轉而道:“你朋友家中有喜事?忘了說一聲恭喜。”

 紀星雨哪能不知道他在轉移話題,一時氣惱,不由也不悅道:“他家裡有喜事關你什麼事?還是你也想要那種喜?”

 這是在說他要娶妻生子?

 鬱止面上的溫和退散,眉心一擰,這是他生氣了的預兆,“紀星雨。”

 紀星雨移開視線,不看他。

 明明早就告訴自己,要冷靜冷靜,不要再動不動發脾氣,平白招惹對方不高興,可有事他還是控制不住。

 究竟是誰給的鬱止請帖?

 那人對鬱止又是什麼關係?

 來這艘遊輪的人非富即貴,但大家都有自己的目的,要麼玩樂要麼聯絡忍耐,可紀星雨和鬱止卻哪個都不是,兩人不去玩兒那些遊戲專案,更不跟誰攀關係人脈,只待在一隅,享受這片安靜閒適。

 夜晚,遊輪上要燃放煙花,鬱止並不知道,於是,在突然聽到這爆炸的煙花聲時,反射性神經緊繃了一下,以為哪裡有敵襲,神色一厲,轉頭看去,卻見遊輪外圍圍了無數人,到處人頭攢動,歡呼聲喊叫聲如山如海。

 再一看,原來是煙花。

 鬱止心神一鬆,身體也從緊繃放鬆下來。

 兩人距離這麼近,紀星雨不可能沒注意到鬱止的異樣,當即顧不上生氣,走近關心道:“你怎麼了?”

 “不會被煙花嚇到了吧?”他覺得這猜測有些好笑,不過是隨口一說。

 誰知鬱止卻一本正經道:“是有點,這放得有點突然。”

 紀星雨沒想到還真是因為這樣,難道這人從小到大沒聽過煙花嗎?

 話雖如此,他心中卻還是忍不住對鬱止產生了憐惜和關心。

 不由在心裡詢問自己,怎麼就要跟一個年輕人計較呢?

 自己比對方大,遷就一點又怎麼了。

 哪怕鬱止看起來能幹又正經,可說到底,這人可是比他小了十歲,還是個年輕人。

 不對,他也不老。

 是鬱止太小。

 紀星雨是不怕十歲這點年齡差的,不知道為何,從一開始確定以及喜歡鬱止後。他就從未擔心過年齡差的問題,就好像……這點不算什麼,每每在心中略過,也都是輕描淡寫便過去了。

 “這煙花隨機燃放是這兒的規矩,畢竟意料之外的美麗更為驚喜,不少人都喜歡。”紀星雨對鬱止解釋道。

 鬱止卻在心裡琢磨了一下,覺得這也說得過去。

 “這裡太熱鬧了。”他不是很喜歡人多的地方,擁擠燥熱不安全。

 紀星雨也順勢應下,“我們回去。”他也更想要二人世界。

 兩人一拍即合,穿過重重人群往住宿房間走。

 巧的是兩人房間在同一層,雖然相隔也不算太近,但至少比不同層好很多。

 兩人路過走廊,最先走到鬱止房間,紀星雨站在門外,見鬱止進去後絲毫沒有邀請自己的意思,不由出聲,“喂……”

 鬱止抿唇,心中無奈,只得提醒道:“紀老師,我記得自己好像沒有和你在一起?”

 雖然,因為在這艘遊輪上,最熟的人只有紀星雨,兩人在接下來幾天估計少不了接觸,然而這並未過界,可要是邀請對方進來,保不齊對方會得寸進尺。

 無論紀星雨想要怎樣找藉口進去,鬱止都堅定不移地關上了門。

 回到房間,洗了個澡,想了想,心頭那股不舒服的感覺仍找不到源頭,無奈之下,也只得睡下。

 第二天,鬱止還沒醒,就收到了紀星雨電話的狂轟濫炸,他皺著眉接起電話,“喂……”

 “起床了,你怎麼這麼久還沒起床?快起來開門,我在外面。”

 很好,一點也不出鬱止的預料。

 早在知道紀星雨也在這艘遊輪上後,鬱止便想到會被對方死纏爛打的可能。

 畢竟遊輪就這麼大,他想躲也躲不了,紀星雨可不就仗著這一點可勁兒糾纏。

 想著這遊輪上人多,陌生人也多,鬱止也沒想著要遠離紀星雨,未免對方惹上麻煩或者出什麼事,還是看著點比較好。

 紀星雨不是空手來的,進來時,他手裡還提著打包好的食盒,“我帶了早餐,你想吃什麼?”

 鬱止正在洗漱,吐出一口牙膏沫,“隨便。”

 紀星雨還記得兩人在一起的時候,鬱止多做中餐,於是拿的多是中式早餐。

 吃完飯,紀星雨又要拉著鬱止去鍛鍊,理由都是現成的——鬱止今天沒晨練。

 鬱止黑線,“紀老師,你是不是忘了,飯後不宜劇烈運動?”

 他昨晚睡得太晚,加上這是陌生環境,以至於今早起晚了,錯過了晨練。

 “不運動,我們還可以去做其他的,比如聽演奏會,看電影,又或者你想認識什麼人?如果我認識,也可以幫你引薦。”

 總之,反正都要兩個人一起做,別想甩掉他。

 鬱止被他這模樣弄的一時哭笑不得,心中的不悅早已消失。

 “你要是覺得無趣,大可以去多認識些朋友。”他沒什麼想認識的人。

 紀星雨眸色深了深,他雙手抱臂,沉聲道:“鬱止,你裝什麼糊塗?不想看到我就直說,我也不至於死纏爛打。”

 那是因為你知道我對你有心而有恃無恐。

 鬱止心中腹誹,面上不顯,看著紀星雨離開的背影,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瞧瞧紀星雨這樣子,他總覺得自己離陣地失守已經不遠了。

 鬱止頭疼,還有些鬱悶,紀星雨有恃無恐的模樣讓他還真有些難辦,打不得罵不得說不得,想要勸誡管束還沒資格。

 自己是不是也該離開這艘遊輪?

 這個念頭在鬱止心裡一閃而過,到底還是被放在了一邊。

 白小姐那邊說是放棄了,可這也說不準,萬一對方因為自己的迫不及待要離開,又心火重燃呢?他不怕麻煩,卻厭惡麻煩。

 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然而鬱止卻不知,此時此刻,紀星雨正在跟他所想的白小姐一起聊天。

 說來紀星雨也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剛走出住宿區,到了休閒區,就被兩個黑衣保鏢找上,並且表示:“我家小姐想要請紀先生一起吃個飯。”

 態度誠懇,語氣恭敬。

 然而紀星雨也見過無數人,哪能看不出這兩人說話也是肯定句。

 換言之,這頓飯不吃也得吃。

 紀星雨唇角扯出一抹笑容,笑容略帶了點邪氣,眼中眸光厲厲,掩住了那一抹深色。

 “好啊。”

 他跟著人去了,倒也不是因為別的,而是第六感告訴他,這與鬱止有關。

 畢竟,自己最近可沒招惹什麼,能找上他的,便是與他相關的人和事,而這座遊輪上有什麼與他有關?必然是鬱止不可。

 只是他沒想到,找他的人會是她。

 “紀先生好久不見,昨天玩得可算愉快?”白小姐笑著招呼。

 紀星雨看了看白小姐,徑直走到她對面坐下來,唇角微勾,“原來是你。”

 白小姐笑容款款看著他,好奇問道:“是我,紀先生吃醋了嗎?以前我對你感興趣時被你拒絕,現在你喜歡的人卻上了我的遊輪,說不定,還上了我的床,後悔嗎?”

 紀星雨笑而不語,就這麼靜靜看著她。

 白小姐笑得臉僵,終於笑不下去,不由收斂笑容,面無表情問:“你笑什麼?”

 紀星雨確實在微笑,“沒什麼,只是覺得白小姐真有意思,最近演技見長,說不定還有機會來我們行業混碗飯吃。”

 言外之意,我看著你演。

 白小姐脾氣再好,也要被這人給氣死了,“紀星雨!”

 紀星雨伸手給她的咖啡續杯,“白小姐息怒,氣大傷身,好歹是三十多歲的人了,身體不比年輕人,這要是出點問題,還得請醫生,豈不是麻煩?”

 白小姐這回真是氣笑了,看著眼前這個把她氣得不打一出來的男人,冷冷道:“說我老,你不也就比我小兩歲?女人在那方面還有天然優勢,你都這麼老了,多年寶刀未出鞘,那玩意兒還能用嗎?”

 紀星雨:“……”

 “能不能用,也不是你能知道的。”

 白小姐嗤笑,嫌棄地看了他一眼,“難怪鬱先生不接受你,他脾氣那麼好,顯然是覺得你性格糟糕,才用各種理由當藉口,表面敷衍你,背後想盡辦法擺脫你。”

 紀星雨笑不出來,臉黑了,他何嘗不知道這女人是故意說假話激怒他,可這事本就是他最近惦記著的,這女人是說到他心梗了。

 見自己扳回一局,白小姐終於重新掛上笑容。

 然而紀星雨卻有些神思不屬,腦子裡忍不住想這女人請鬱止上來做什麼?難道真是她說的那樣?

 看著紀星雨臉色越來越差,白小姐興味盎然地欣賞了許久,才終於大發慈悲般開口,“你要是求我,我倒是可以告訴你,我跟他都聊了些什麼。”

 “求你。”紀星雨答應地毫不猶豫,根本不給白小姐反悔的機會。

 白小姐:“……”

 這求得她一點成就感都沒有,都不想說了。

 然而她要是出爾反爾,這個男人怕是要笑話死她。

 “好吧,既然你都求我了,那我就告訴你,你猜的沒錯,我就是想睡他。”白小姐笑盈盈地說。

 紀星雨面色變也沒變,“他不會答應你。”

 白小姐直接說結果,反而道:“你猜,我要是用你做威脅,他會答應還是拒絕?”

 紀星雨愣住,顯然沒想到這種可能,不說其他,就說他自己,心裡希望鬱止說答應還是拒絕?

 他猶豫了。

 ……

 看著紀星雨匆匆離開的背影,白小姐喝了口猩紅的酒,與紅唇相互映襯,相輔相成。

 “小姐,您為何要這樣做?”

 白小姐笑笑道:“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

 保鏢不覺得,男人談戀愛有什麼意思。

 白小姐笑了笑,忽然想到什麼,正色道:“林城那邊的事怎麼樣了?”

 保鏢嚴肅道:“已經塵埃落定,鄒家絕無翻盤可能。”

 白小姐施施然戴上自己的蕾絲白手套,語氣悠然道:“那就儘快處理了吧,我不希望下次去還能看到無用的廢物在我眼前晃。”

 “是!”

 *

 鬱止久等也不見紀星雨回來,想著要不要出去找人,然而他剛開啟門還沒走出去,就被人撲了個滿懷!

 鬱止下意識皺眉,鼻尖嗅到熟悉的味道,才勉強沒將人迅速推開。

 他領著人進來,將門關上,這才把紀星雨推開,不悅道:“你幹什麼?”

 卻見紀星雨頂著一雙閃閃發亮的眼睛看著自己。

 走之前的氣惱早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他有些受不住的熱情。

 想著他們並未交往,理應適當保持距離,鬱止後退半步。

 紀星雨卻上前一步,將距離拉得更近。

 鬱止皺眉,卻見紀星雨笑了,眸光摧殘,眉目繾綣。

 “鬱止,你既不是我家人,也不是我愛人,為什麼要在別人面前維護我?”

 “你嘴上說著不接受,行動卻從未撇開我。”

 “拒絕享受作為我男朋友的權利,卻揹負對我的責任,你屬蝸牛的嗎?”

 把什麼都背在身上。

 “你是不是……有一點愛我?”

 不是喜歡。

 不只是喜歡。

 是愛。

 像草木對泥土,悄然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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