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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星辰恰似你[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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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69、小叔輕點愛9

 大廳雖大,卻不空曠,然而此時卻寂靜無聲,所有人都看著那兩個抱在一起的人,像是停止了時間。

 傭人們不敢冒頭,躲著偷偷看戲,說實話,他們還從沒看過這麼精彩的戲碼。

 做弟弟的,卻和哥哥的未婚夫抱在一起,明顯就是有jq的樣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偷偷發展的。

 而被戴了綠帽子的哥哥雖然臉色鐵青,卻並沒有驚訝,顯然是提前知道一些端倪,嘖嘖。

 鬱止早注意到蘭景之的腳,看著他走來,已經提著心,如今把人抱在懷裡,不由關心問:“疼嗎?”

 蘭景之下意識想點頭,想借自己的痛處奪取他人的憐惜,然而想到鬱止,正要點頭的動作又忽然頓住。

 鬱止看著他,彎了彎眉眼,握著他的手,體溫與氣息傳遞,“對著不關心你,不在意的人展現傷口,叫搖尾乞憐,可對著在意你的人展現,這叫撒嬌。”

 “我的人,無需對人乞憐,卻能向我撒嬌。”

 蘭景之忍不住伏在鬱止的肩頭,無聲地笑了起來。

 這個男人,這個比他還小五歲的男人,此時正抱著他,義正辭嚴地對他說可以撒嬌。

 這十多年來,蘭景之早就忘了撒嬌是什麼滋味,每每回想起從前的做作,都只有嘲諷和反感,可對著鬱止,他卻只有滿心雀躍與溫暖。

 分明什麼也沒有,他卻彷彿自己被包裹在融融暖意裡,四周像裹了透明的棉花糖。

 軟軟的,暖暖的,香香的,甜甜的……美好的氣息包裹著他,令他忘了自己是在天上還是人間。

 看著弟弟和未婚夫在大庭廣眾之下親密相擁,鬱塵忍無可忍,站出來怒聲道:“鬱止!蘭景之!你們……你們計劃好了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

 蘭景之被討厭的人打斷了享受幸福的感覺,面色不悅,正要扭頭懟回去,卻被鬱止摸頭安撫。

 鬱止抬頭看向鬱塵,看著他暴怒的表情,神色淡淡道:“大哥,你在生氣什麼?”

 鬱塵被氣笑了,他不該氣嗎?自己弟弟和未婚夫有jq,他不該生氣嗎?!

 鬱止繼續道:“你心有所屬,從不喜歡他,也並未想過認真對他好,我與景之在一起,難道不是成全了你們嗎?”

 鬱塵啞口無言,胸悶氣短,他想發火,想告訴鬱止,這關乎他的尊嚴,這跟他喜不喜歡蘭景之沒關係!

 鬱止卻又笑了笑道:“大哥,你確定真的要景之留下嗎?我瞧著夏先生似乎快哭了。”

 鬱塵一聽,忙回頭看夏寧陽,後者果真一副傷心至極的表情,鬱塵動了動唇,到底沒再說什麼。

 尊嚴什麼的,還是沒有夏寧陽重要。

 鬱父鬱母沒空去管大兒子的混亂感情,他們今天被鬱止這一出鬧得沒工夫關心其他。

 他們看著鬱止,深吸一口氣,板著臉道:“鬱止,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要離家出走嗎?!”

 鬱止卻道:“我已經成年,算不上離家出走,只是dú • lì而已。”

 “爸,媽,反正你們也並不喜歡我,現在大哥身體好起來,更加用不到我,既然如此,那我離家dú • lì,也是順了你們的心意。”

 蘭景之看著他,眼中有著關心,卻被鬱止安撫地拍了拍後背。

 鬱止再次抬頭,看向上面幾人,“如我之前所說,不會推卸自己贍養的責任,但除此之外,也就沒了。”

 “如果你們想,今後大可以對外說鬱家只有一個兒子。”

 他笑了笑,似乎有些意味深長,“希望沒了我後,你們能少生氣,最好……長命百歲。”

 長命百歲,是許多人的祝福,可此時被鬱止說出來,卻讓人根本感覺不到祝福,只有一股不寒而慄的感覺。

 說完,鬱止再沒管那幾人,他蹲下身,示意蘭景之,後者笑著伏上他的背。

 “走吧。”

 當兩人從鬱家離開,屋內幾人才彷彿被恍然驚醒一般!

 鬱母臉色十分難看,她驚怒地指著門口,“什麼玩意兒?!我就不信他那廢物模樣能在外面待得下去!等沒錢了再討好想回來,呵!想都別想!我要看著他後悔莫及!”

 她胸口起伏不定,氣急敗壞的模樣十分明顯。

 鬱塵皺眉,他也不想聽鬱母叫嚷,鬱止已經害得他丟盡顏面,此時鬱母再多次提醒,這是一次次提醒他剛才自己被戴了什麼帽子!

 “夠了!他要走就走吧,都是成年人了,該對自己的決定負責!”

 誰也沒想到,最先出聲打斷的竟然是一隻沒說話的鬱父。

 他臉色沉沉,也不太好看,因此鬱母原本還想說什麼,卻被她嚥了回去。

 鬱父又轉頭看向鬱塵,“小塵,我們現在來談談你和蘭景之,以及……夏寧陽之間的事。”

 鬱塵心中一頓,語氣忐忑,“爸……”

 夏寧陽心一抖,有些畏懼地躲在鬱塵身後,試圖讓鬱父看不見自己。

 鬱母這才想起來,剛才的鬧劇裡,不僅有鬱止,還有蘭景之,想想那兩人說過的話,她臉色也沉了下來,看向夏寧陽的目光帶著不悅。

 她是看不上蘭景之沒錯,可這也不代表她就是個傻子。

 想想從前夏寧陽的言行舉止,心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兒子喜歡的是夏寧陽,而夏寧陽也喜歡他,甚至想盡辦法要趕走蘭景之。

 “你既然不喜歡他,又為什麼要跟他交往?害得我和你媽做錯這麼多事,造成這麼多麻煩!”鬱父看著鬱塵冷冷道。

 鬱塵動了動唇,無話可說。

 “現在你們剛訂婚不久,我們請柬發了,酒宴辦了,現在人跑了,你知道這件事傳出去,會被多少人利用嗎?!你知道公司的股價也可能因此動盪嗎?”

 鬱塵垂下頭,低聲道:“對不起,爸,是我錯了……”

 “事已至此,只能彌補。”

 他看了看鬱父,猶豫試探道:“爸,只要我們澄清,這只是一場誤會,訂婚宴也宣佈取消,等時間一長,其他人也會忘的。”

 鬱父嘆氣,“你以為就這麼簡單嗎?要是競爭對手利用訊息運作,散佈我們忘恩負義的流言,又或者爆出我們被騙一事,我們怎麼辦?”

 “你是想做忘恩負義的人,還是想被當成笑話?”

 鬱塵皺眉,他哪個都不想。

 “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或者宣佈當初訂婚就是為蘭景之和小止,把你摘出來。”

 “不行!”激烈反對的竟然是鬱母,只見她怒聲道,“那小子都說了要我們當他不存在,我們為什麼要對外承認他?!他既然要帶著蘭景之離家出走,就別想佔著鬱家二少爺的名!”

 鬱父揉了揉腦子,覺得頭越來越疼,煩躁的情緒積壓在心頭,怒火一點點燒起,頭腦一陣陣暈眩。

 終於,不知何時,他只覺身體一輕,緩緩倒地,失去意識前,他似乎還聽到了幾道驚呼聲。

 “爸!”

 “老公!”

 “叔叔!”

 *

 空曠開闊的道路,兩旁綠樹成蔭,車輛稀少,人跡罕至。

 鬱止揹著蘭景之緩慢又在路上,夕陽傾灑,整個天幕都染了一片紅。

 陽光不熾烈,卻也帶著不低的溫度,鬱止感覺到地面傳來的熱氣,偶有微風吹來,拂過臉頰,帶著林間的些許涼意。

 蘭景之從衣兜中摸出一方藍色手帕,上面還帶著他的體溫和香味,那是一股淡淡的蘭花香,幽香靜謐。

 手帕輕輕將鬱止額頭臉頰脖頸上的細汗一一擦去。

 “累嗎?可以放我下來走一會兒。”

 這裡是別墅區,往來車輛少,在網上打車卻因為是下班高峰期,又距離市中心太遠,遲遲沒打到車輛。

 鬱止便一邊在網上掛著,一邊揹著人慢慢走。

 這具身體體力不錯,蘭景之也沒有太重。

 “不累。”他道。

 蘭景之也笑著,私心裡其實很享受這種感覺,似乎這樣,他與鬱止就是互為一體。

 蘭景之他安靜地趴在鬱止背上,感受著身下人的沉穩和力量,他便覺得心安。

 當腎上腺素下降,方才的衝動退去,蘭景之再回想起來,都覺得不可思議。

 他剛才竟然真的當眾跟著鬱止離開,真的對那幾人說了他的不滿和真實。

 如果說此前他還不安忐忑,可真當走到這一步,他心中卻反而安寧下來。

 似乎,只要跟鬱止一起,其他什麼都不是事。

 他將自己的追求,從利益轉變為鬱止,

 今後如何他無法保證,可之前此刻。他並不後悔。

 想到這兒,他又有些心癢。

 “小鬱弟弟,你之前說,我想要什麼,就得拿什麼來換,如今,你說我已經得到了嗎?”

 他像得了心愛玩具的孩子,迫不及待地想要抱著玩具確定它的存在,也想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暗含得意地炫耀兩下。

 鬱止抿唇淺笑,語氣平靜且堅定道:“當然。”

 蘭景之不依不饒,“當然什麼?”

 鬱止縱容地滿足他,“你得到了,我喜歡你,你想要的那顆真心,是你的。”

 蘭景之心花怒放,輕笑出聲,滿足和得意過後,他也不忘湊到鬱止耳邊,小聲又珍貴地道:“我也是你的。”

 鬱止心中一軟,沒像蘭景之那樣笑出聲,卻也輕聲道:“嗯。”

 夕陽漂亮又明媚,沐浴在其中,彷彿整個人都暖洋洋的。

 蘭景之有些剋制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彷彿回到了幼年,在乏善可陳的美好記憶裡,被父母帶著出門玩。

 或許是小區散步,或許是逛街,或許是去遊樂園。

 臨出門前,走在路上,他忍不住蹦蹦跳跳,心中的雀躍無法壓制,不願忍耐,只想盡數向人訴說。

 放下一切,跟著這個人離開,得到的似乎不只是感情和喜悅,還有滿心寧靜。

 回想自己的前半生,蘭景之竟覺得有些荒唐可笑。

 “小鬱弟弟。”

 “嗯?”

 “謝謝你……”

 謝謝你喜歡我,謝謝你沒有退卻,謝謝你沒有放棄我。

 原來的他一個人走在人生這條路上,過往匆匆,踽踽獨行。

 他不在意他人,更沒想過要與他人結伴同行。

 可如今有人遇見了他,為他等待,他才發現,有些東西不去想,並不代表就不想要。

 當它出現時,當抓住它時,蘭景之才感覺到後怕。

 他不敢去想,要是自己錯過了會是什麼樣。

 “從來沒有人……”對他這麼好。

 更沒有人會像鬱止這樣期待他,等待他。

 鬱止腳步稍稍頓了頓,察覺到背上的蘭景之抱著自己的力道緊了緊,敏銳地感覺到他的失落感嘆。

 他想了想道:“你叫什麼?”

 蘭景之一愣,“嗯?”

 “我說,你叫什麼?”

 “蘭、蘭景之啊……”

 “景指日光,景之,是希望你的未來如陽光一樣光明,這是你父母對你的期望。”鬱止緩緩道,他想告訴蘭景之,除了自己,也有人愛他,期望他好。

 蘭景之心中傳來一陣鈍痛,其實也不算多痛,卻鈍鈍的,有些重。

 他用這個名字二十幾年,早已經習以為常,從未去想過它的含義,如今被提起,彷彿撥雲見日,恍然與茫然交織,心情複雜不已。

 他閉了閉眼,壓下眼中的淚意,苦笑道:“可我好像辜負了這個名字。”

 “我沒有君子的高潔,也沒有日光的明亮。”

 他長成了另一個樣子。

 蘭景之……

 蘭景之……

 這樣美好的名字,他卻配不上。

 鬱止聲音溫柔又沉穩,一字一句,彷彿是令人信服的真理,“父母取名字,是表達對孩子的期望和祝福,你是他們愛的孩子,無所謂配不配得上。”

 “何況,你以為,我之前說的是假話嗎?”

 “你不是君子,卻也不是小人,人生在世,只要不違法亂紀,不傷害他人,不擾亂社會,就已經是個合格的人了。”

 可世上仍有許多人,連合格都達不到。

 蘭景之忽然感覺羞愧,也不知道鬱止究竟是真心還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他想轉移話題,便順勢道:“那你的名字呢?”

 鬱止腳步一頓。

 蘭景之心中懊惱,只覺得自己被鬱止今天一鬧一鬨,腦子都傻了。

 他又不是不知道鬱止跟鬱家人的關係,這樣的情況下,這個名字能有什麼好含義?

 正要將話題岔開,卻聽鬱止溫聲道:“自然是有的。”

 蘭景之睜眼看他,心中有些好奇,卻沒追問,如果鬱止想說,自然會說。

 “止,就是停止的意思,且行且止,在前進時,時不時停一停,靜一靜,思考思考,休息休息。”

 蘭景之聽著,覺得這並沒有不好的意思,心中不由懷疑,這名字竟然會是鬱家父母起的?

 事實上,蘭景之想的沒錯。

 鬱止的名字是他自己起的。

 不是指這個原主,而是指他本人。

 鬱止活了太久,早忘了最初來處,也忘了最初的名字。

 就連鬱止這個名字,他都忘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用的。

 父母給孩子取名,代表他們對孩子的期望與祝福。

 本人給自己取名,代表他對自己的希望與要求。

 鬱止忘了這個名字是從何時開始使用,卻記得他取這個名字的用意。

 是告誡自己,走得慢一點,時光太長久,如果走得太快,很容易偏離方向,偏離本心。

 只有一邊走,一邊停,想一想自己,才能不忘記。

 否則一回頭,便會輕易發現,自己已經面目全非。

 鬱止忘了許多事,卻感覺自己沒有怎麼變,沒有被時間長河吞噬,這樣就很好。

 “小鬱弟弟,放我下來吧,我感覺腳沒那麼疼了。”蘭景之甜膩地在他耳邊說。

 鬱止回神,唇角不自覺上揚,他覺得自己已經找到了那顆星星。

 成為他的心錨,讓他不至於在時間長河中迷失自我。

 他沒有放下蘭景之,反而將人往身上拋了拋,“不用,夜裡危險,不好走路,還是我揹著你好。”

 蘭景之懵逼,“到夜裡我們還找不到酒店入住嗎?”

 鬱止輕輕一笑,假意道:“既然是私奔,離家出走,不想嘗試一下露宿街頭嗎?”

 蘭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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