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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星辰恰似你[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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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75、小叔輕點愛15

 “款待什麼?”鬱止心中有所猜測,卻還是對蘭景之問道。

 蘭景之微笑回道:“沒什麼,就是齊盛第一次見你,主動提出請客,算是對你的歡迎。”

 “齊盛,你說呢?”他對著齊盛笑問。

 齊盛心中滴血,可對著蘭景之好整以暇的笑容,以及面前這個極品男人,不想在對方面前丟臉的他強笑著道:“對……我、我請客,這位……先生不必客氣!”

 咬牙切齒的聲音聽得蘭景之心中舒暢,他面上笑容不變,故意握住鬱止的手,聲音甜甜蜜蜜道:“親愛的,既然齊盛這麼熱情,我們也不好辜負他的好意,你說呢?”

 鬱止看了看面色發白又發虛的齊盛,又掃視了下四周其他人,心知蘭景之不會無緣無故針對一個人,便答應道:“你決定就好。”

 說是來接蘭景之,他卻留在包廂沒有著急帶人離開。

 蘭景之有人撐腰,作得比剛才還賣力,他刷刷點了不少昂貴的酒,且像嚐鮮一樣,將酒瓶開了後,每瓶要麼就聞聞,要麼就嘗一口,隨後便以難喝為理由,將它棄到一邊。

 齊盛看得咬牙切齒,心在滴血,不知道暗暗咒罵了蘭景之多少遍,這些都是錢,都是錢啊!

 開了的酒就不能退掉了!

 這姓蘭的賤人就是故意的!

 蘭景之也不是仙人,酒喝多了容易醉,也容易上洗手間,他覺得自己腦子有點暈,看著桌上還剩下沒開的酒,大發慈悲放過了齊盛。

 小聲湊到鬱止耳邊道:“我去個洗手間,待會兒我們回家。”

 鬱止叮囑道:“注意安全。”

 蘭景之比了個ok的手勢,等他出了包廂,包廂內其他人也安靜了下來,點歌臺暫停,無人說話,只有幾人行動間的摩擦聲和呼吸聲。

 從鬱止進來後,眾人便只覺得恍若夢中,如今才終於回過神來。

 雖然不知道蘭景之的男朋友為什麼會從鬱塵換成鬱止,但無論如何,他們也不想看到蘭景之得知的模樣。

 “鬱先生,不知道你跟蘭哥在一起多久了?以前他都沒提過你,之前他說有男朋友,我們都以為是他的上一任,哦對了,你知道他上一任男朋友是誰嗎?是鬱氏地產的太子爺,之前上過熱搜的那位鬱塵。”

 鬱止長腿搭在另一條腿上,雙手交疊置於膝上,腰背挺拔,風姿卓然,整個人呈現出一副悠閒姿態。

 “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麼?”

 “知道?”有人不敢置通道,“既然你知道,為什麼還會跟他交往?鬱先生,我可跟你說,蘭景之就是個唯利是圖的人,他的心裡只有錢和地位,根本不愛你,以前跟鬱塵在一起是這樣,現在也一定是看上你的身家地位才會跟你在一起,你不能跟他在一起,等你沒錢了,或者他遇上比你條件更好的物件,一定會踹了你!”

 鬱止唇角微抿,眸中閃過一道危險的光芒,視線在幾人身上掃了一圈,幾人便感覺自己彷彿被一道利刃刮過身體,令人寒毛直豎!

 好在鬱止最終斂目道:“背後說人壞話,可不是什麼好習慣,你們不是朋友嗎?”

 幾人臉色微微漲紅,隨後道:“我們……我們也是為了救你,讓你脫離苦海,鬱先生,難道你真的願意跟那個勢利眼在一起?就算他只是為了你的錢也不在意?你明明有機會可以選擇更愛你的人,為什麼要為了那個不愛你的人兒放棄你應該得到的幸福?”

 幾人言辭懇切,彷彿是真心為了鬱止好,為了讓他得到幸福,自己是一片好心。

 鬱止沉默片刻後,悠悠道:“你們呢?就不看背景不看身家不看才貌地挑選物件嗎?”

 幾人紛紛失語,“我們……我們當然……”

 鬱止輕嘲一笑,“口口聲聲說幫我,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心,在我面前故意挑撥,只是想讓景之失去我。”

 “這世上總有些人,自己得不到,也不想讓別人得到,嫉妒,已經佔據了你們的內心,侵入你們骨血,將來或許還會侵蝕你們的靈魂。”

 他聲音淡淡,說出的話卻將眾人的衣冠楚楚的面具扒下,露出醜陋的內裡。

 幾人有些坐不住,他們沒想到鬱止會這麼直白,一點也不按常理出牌,他們在這人面前,彷彿沒穿衣服,被扒得乾乾淨淨!

 “鬱先生,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我們的話雖然難聽,可也是事實不是嗎?難道蘭景之不是因為你的身份地位金錢條件才跟你在一起?你不能因為惱怒我們直白的拆穿而只顧著攻擊我們,而忽略蘭景之的問題。”齊盛義正辭嚴地說道。

 他覺得此時的自己一定光彩奪目,在幾人之中脫穎而出,是最吸引人的那個,鬱止也會看見這樣的他,從而被他吸引。

 鬱止確實看到了他,但並沒有給他什麼特殊的對待,而是繼續道:“那又如何?”

 “世人挑選物件,付出感情,也是因為諸多因素,或錢或權,或才或貌,或許是因為性格氣質,又或者是因為對自己好,比之內在條件,外在條件看起來或許庸俗事故,但它也是普通條件,是吸引別人的資本,不是什麼糟糕的事物,更不屬於罪無可恕,大可不必歧視鄙夷。”

 “你們嘴上討伐景之,心中卻和他並無不同,這樣的虛偽,才更令人厭惡。”

 幾人面色極度難看,紛紛被鬱止懟得說不出話來,有人甚至惱羞成怒將鬱止和蘭景之畫上等號。

 “鬱先生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嗎?!”齊盛咬牙道。

 鬱止起身整理衣服,準備離開,“他在我面前從未隱瞞掩飾,我寧願接受真實的他,也不願意多看虛偽的你們一眼。”

 一句話戳破幾人的心思,便不顧幾人如調色盤變化的臉色,轉身出了包廂。

 “齊、齊哥……”一人將手機遞到面色青白的齊盛面前,齊盛看著上面長達好幾分鐘的通話時長,以及還沒結束通話的螢幕顯示,一怒之下拍了對方腦袋一巴掌。

 “不知道結束通話嗎?!”

 這是他的計劃之一,想要在鬱止面前拆穿蘭景之,又打電話給蘭景之,好讓他親耳聽到自己的真面目被拆穿的那一刻,誰知道鬱止全程維護蘭景之,反而把他們的皮扒了又扒!

 “我、我給氣忘了……”那人委屈地說。

 齊盛更氣了,搶過手機就要結束通話,卻聽見對面傳來了笑聲。

 是蘭景之。

 蘭景之笑了幾聲後喊道:“謝謝你齊盛,我現在心情特別特別好,以後有這種好事可以還找我哦。”

 笑笑笑,笑個屁!

 以後才不要看到你!

 齊盛惱怒地結束通話了電話,回神看著包廂裡開了滿滿一桌的酒,咬牙對幾人說:“喝!不喝完不許走!”

 笑話,這麼多酒,怎麼可能喝完,他們又不是千杯不醉,害怕自己喝進醫院,更害怕自己留下來被要求付賬,幾人也不顧剛剛被阻止懟後的羞惱,紛紛拿起衣服就跑。

 “齊哥,突然想起來家裡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齊哥,我也……”

 “齊哥……”

 “不許走!”齊盛抓人,結果沒抓住。

 頃刻間,包廂內只剩下齊盛一人,面對這包廂內的高昂賬單。

 “蘭!景!之!”

 在齊盛無能狂怒時,蘭景之已經得知鬱止出了包廂,根本沒回去,直接去了會所外。

 寬闊的停車場,穿著一身黑西裝的男人站在不遠處,彷彿感受到他的視線,轉過頭來看著他。

 蘭景之心中陡然被一戳,一股癢意自心底蔓延到全身,令他不由加快了腳步,朝著男人快步走去。

 疾步與之擁入懷中,感受著男人身上的淺淺淡香,以及初秋的些許涼意,他閉了閉眼道:“等久了?”

 “剛到,上車吧,我們回家。”

 嗯,回家。

 蘭景之坐上副駕駛,車子開往回家的路上,片刻後,緩過勁的蘭景之看向鬱止,意味深長道:“小鬱弟弟,你該不會告訴我,這車是你租來的吧?”

 鬱止專注地看路,唇邊卻不由自主地彎了彎,無奈道:“你不是知道了嗎?”

 蘭景之趴在駕駛臺,“我該知道什麼?知道我男朋友深藏不露,竟然是新興遊戲公司老闆,還是知道我男朋友在外風光,在家裝窮,還為了哄我不惜花費時間去直播做飯?我是該說你色令智昏,還是該說你用情至深?小鬱弟弟不如教教我?”

 鬱止聽著他的語氣和內容,知道他沒有真的生氣,“我沒有騙你。”

 蘭景之點頭,“對,你只是隱瞞我。”

 鬱止說不出話了,剛才他能毫不留情地將那群人說得面紅耳赤,此時面對蘭景之,卻彷彿被剝奪了伶牙俐齒的能力,只剩下束手無策。

 兩人一路回家,待到家中,鬱止抱住要回房的蘭景之,“你要怎麼樣才肯原諒我?”

 蘭景之仰頭道:“難道不該是你自己想辦法討我歡心,讓我原諒嗎?道歉還要當事人想方法,誠意呢?”

 鬱止無奈一笑,“好吧,只能這樣了。”

 蘭景之疑惑:“你要幹嘛?”

 鬱止沒說話,卻拉著蘭景之上了樓。

 樓上也有幾間房,不過因為之前還沒整裝好,且樓下夠用,蘭景之從來沒上來過,也不知道上面有什麼。

 “樓上有什麼?”他問。

 鬱止沒有回答,上去後,他將手放在牆邊,按下燈的開關,昏暗的空間頓時亮如白晝。

 蘭景之隨意扭頭看去,卻瞬間被定住視線,滿目驚愣。

 鬱止握住他的手,“進來。”

 眼前是兩個房間打通後,裝修的舞蹈室。

 木製的地板一塵不染,巨大的玻璃牆上映出兩人清晰的身形。

 蘭景之走進去,望著鏡子裡的身影,仍是一副沒回過神來的模樣。

 “你怎麼……”他張了張唇,想說什麼,卻又沒說出口。

 鬱止微微一笑,“喜歡你,瞭解你,都是理所當然的事。”

 “喜歡跳舞,就盡情跳,不必為奔波,不必為生存放棄心中所愛。”

 幾乎沒人知道,蘭景之從小最喜歡的不是追逐金錢,而是跳舞,只是後來寄人籬下,長大已經用盡了力氣,他沒有勇氣再爭取報班學習。

 可如今,有人卻輕鬆挖出或許連他自己都忘記的愛好,輕而易舉地將他放在自己面前。

 蘭景之原本還想借鬱止隱瞞他的事好好逗逗對方,可惜鬱止從不給他這個機會。

 他轉身抱住鬱止,閉目壓下痠軟的感覺和淚意,唇角彎了彎,長長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地吐出。

 “小鬱弟弟,那你可就說錯了,從很久之前開始,我的心中所愛就變了。”

 鬱止心中微動,知道他想說什麼,卻還是順著他的話說下去,大概也是因為,他也想聽,這樣令人身心愉悅的話,再多也不膩。

 “那變成什麼了呢?”

 蘭景之笑著摟住他的脖子,微微仰頭,迎著燈光,向著暖陽,緩緩吻上對方的唇,含糊又清晰地說出兩個字:“是你……”

 他將他帶離喧囂,又領他走入夢幻,找回純真和最初。

 心之所向是你,夢寐以求是你,心中所愛是你。

 我在俗世中掙扎,在凡塵中沉淪,神仙忙碌,天使旁觀,唯有你找到我,勸導我,教化我,阻止我被浸染,保護我受打磨,告訴我“你很好,還可以更好”。

 夜風微涼,星月閃耀。

 燈光關閉,唯有樓下的燈能照出些許輪廓模樣。

 鬱止聽到蘭景之低喃在耳邊的輕語。

 “小鬱弟弟,你真耀眼。”像光,明亮又溫暖。

 人生很長,有你照亮的路,我一往無前。

 鬱止抱著他,纏綿的細吻卻也不妨礙他輕聲微笑道:“請指教。”

 *

 “不可能……這不可能,一定是假的!”

 鬱母不敢置信地看著影片裡熟悉的人,連連說著不可能,不是他。

 鬱塵滿臉複雜,卻不像鬱母那樣不相信,他更輕易地接受了現實。

 “承認吧媽,你看不上的兒子,現在卻白手起家,榮耀加身。”鬱塵說話不是不酸,不是不感慨,不過,也就那樣了。

 一直以來他對那個弟弟的印象就不深,也沒多深的感情,沒有多喜歡,也沒有多厭惡,在他心裡,最重要的人從來不是父母兄弟,而是夏寧陽,無論家裡如何,他都不放在心上。

 “他騙了我們!他是故意的!想要擺脫我們!”鬱母怒道,“你告訴他,休想!”

 一直看不上的小兒子事業有成,並且肉眼可見未來前途光明,鬱家卻麻煩不斷,甚至即將被趕下臺,踢出董事會,鬱母心裡在羞憤之餘,還有些後悔,她後悔了,卻不是後悔對小兒子忽略不好,而是輕易放走了對方。

 “好了!別鬧了!”鬱父發怒道,“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他會回來嗎?!別想了!”

 看得最清楚的是鬱父,他也要臉,要他對兒子低頭,而且是從前不放在眼裡的兒子,那不可能。

 左右他如今也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儘管心裡被悔意侵蝕,他也不肯拉下臉去。

 鬱母憋氣,胸口起伏不定,之前稍微養好了點的身體再次罷工。

 鬱塵見面打電話叫醫生,等醫生對鬱母檢查完,這才發現鬱父也昏迷不醒,鬱家陷入混亂。

 不久後,鬱家下臺,鬱氏改名,鬱父也受不住打擊中風,鬱母也得躺在床上養病。

 鬱塵不得不一個人撐起這個家,用微薄的工資和剩下的分紅養著鬱父鬱母,雖衣食無憂,可兩人卻纏綿病榻,再多的錢也換不回健康。

 鬱塵堅持跟夏寧陽在一起,可不對等的付出卻常常令他心力交瘁,兩人糾纏一生,老了才勉強相敬如賓不再折騰。

 很多年後,當鬱父鬱母看著電視上風光無限的鬱止,心電圖逐漸停止。

 誰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後悔曾對那個孩子的冷漠忽視。

 鬱止也不知道,但他知道原主的願望完成,這就夠了。

 蘭景之握住他的手。

 鬱止搖頭笑笑,“我沒事,不重要的人而已。”

 “走吧,歌劇要開始了。”

 “希望沒有人拍照,明明都不年輕了,你怎麼還有那麼多迷弟迷妹。”

 “沒關係,那也是不重要的人。”

 “我是說我吃醋了。”

 一吻落下,“甜不甜?”

 “……甜。”

 餘生盡是你。

 *

 狹小擁擠的房間,狹窄的床上,一個縮在床上的男人緩緩睜眼。

 身體的疲勞令他不由皺眉,無力站起。

 察覺到周圍沒人,他想先接受劇情和任務,然而他等了一秒,兩秒,一分鐘,最終茫然地睜開眼。

 劇情任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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