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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星辰恰似你[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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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79、我生君已老4

 鬱止從來不是猶豫的人,儘管面臨這樣的問題,他也只讓自己遲疑了幾秒,便迅速在心中確定好未來的路線。

 一世做不成愛人而已,比起他之前各種亂七八糟的猜測,這樣的情況已經比他心中預估的好上許多。

 桑惜音已經不年輕了,哪怕長命百歲,他也不過是守著對方不到五十年。

 五十年,在他漫長的歲月裡幾乎不值一提。

 不過是以另外的身份陪對方度過這些年月而已,這並不難。

 真正困難的,是在未來的陪伴裡,如何隱藏自己的感情。

 僅僅這樣想,還沒開始做,他卻已經覺得心中重如千斤。

 “當然可以,不知道你喜歡什麼花,待會兒讓小杜給你剪幾株裝起來。”桑惜音溫和道,他口中的小杜,就是上回請鬱止進去的中年女人。

 “不必麻煩杜姨,我自己就可以。”鬱止笑著道。

 桑惜音心中琢磨著這年輕人的稱呼,他喊小杜為杜姨,心裡分明有年齡輩分觀念。

 在明知桑行雲和他的關係後,卻不用更顯親近的“爺爺”輩分稱呼他,而是喊他桑先生。

 到底是他有心氣,不願意攀關係,還是他不喜歡這個稱呼,或者不喜歡他?

 可看這人的態度,也不像是不喜歡自己的樣子。

 想來想去,還是第一種更可能些。

 是個有原則有分寸的年輕人。

 “那行,你喜歡什麼自己剪就是。”桑惜音笑著道,“裡面也有用來包裝的包裝紙,不會可以喊小杜幫你。”

 “謝謝。”鬱止點頭道。

 望了花棚一眼,又狀似不經意地開口詢問,“桑先生種了這麼多花,不知道最喜歡的哪一種?萬一不小心要了您的心頭愛,我會愧疚的。”

 桑惜音溫和笑道:“沒關係,喜歡什麼就剪吧,花有很多,如果它能讓人開心,那就是最值得的事。”

 “你真是個好人。”鬱止低聲感嘆道。

 低沉的聲音中,似乎藏著一抹似有若無的傷感,抬眼一看,見鬱止眉眼輕鬆疏闊,並無煩惱和憂愁之色,唇邊還噙著一抹淺淡的笑意,便又覺得自己應該聽錯了,這樣的人,何來的傷感。

 桑惜音倒是對他這句話感到莫名,送花就是好人了嗎?那這年輕人心中,好人的界限也太低了。

 “我之前便常聽溫小姐說過你,也聽過你一些音樂,很佩服。”鬱止笑著說,

 “小孩子總喜歡誇大,不過都是些普通事罷了。”桑惜音猜到溫璃會說起他,也猜到鬱止聽說過他的一些事,卻沒想到鬱止會認真地說出來。

 不是昨天客套似得的隨口一提,而是彷彿要深入交談一般。

 隨後,鬱止便暴露出自己的目的。

 “實不相瞞,我對種花也有興趣,不知道平時能不能向你討教學習一二?”

 桑惜音看著鬱止,半晌,才斂了斂神色,垂眸道:“小鬱的目的應該不只是討教吧?”

 鬱止指尖顫了顫,對於這試探性的話語並未心虛退卻,反而笑容無奈道:“被你看出來了,因為這些花太美,我想多看看,心中樂不思蜀,不想離開罷了。”

 見他這樣,桑惜音也不由輕鬆笑道:“喜歡可以隨時來。”

 鬱止正要勾唇答應,卻又聽他道:“行雲他們就在旁邊的別墅,也經常來,你們年輕人話題多,可以多聊聊。”

 鬱止笑不出來了。

 *

 一個小時後,坐在桑家別墅裡的鬱止終於收到了桑流水睡醒並起床的訊息。

 少年剛下樓,就看見客廳坐著一個年輕男人,他經常去溫家找溫璃,也見過鬱止,當然知道眼前這個長了一張比他還帥的臉,氣質更是卓然的男人是溫璃的家教老師。

 但溫璃的家教老師為什麼會出現在他家?

 “鬱老師,小璃來找我了嗎?你跟她一起來的?”

 鬱止抬頭看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直到涼透,卻也沒被他喝上一口的茶水,翹著腿,從包中拿出一打資料,“你哥沒跟你說嗎?”

 桑流水嚥了嚥唾沫,心中忽然有種不妙的預感,“說、說什麼?”

 鬱止一邊將手裡的資料交給他,一邊道:“他邀請我做你的家教老師,教導你所有文化課程,在未來的一年,我們都要以師生關係好好相處。”

 桑流水拿過那打資料,那是昨晚鬱止加急趕出來的各個科目知識點的思維導圖,只一眼,他就看得眼暈,心中更是哇涼哇涼的。

 不是吧……他哥為什麼會這麼害他?!

 “原來,二少不知道?”

 桑流水被這聲二少喊得渾身起雞皮疙瘩,他忙道:“別這麼叫我,怪彆扭的!”

 雖然最開始他對這位顏值高智商高魅力大的家教老師懷有敵意,可在瞭解對方的教學態度和教學成果後,敵意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敬畏。

 被他喊二少,總覺得這人是在給自己挖坑或者上墳,有種自己大逆不道的感覺。

 “那什麼、我得跟我哥確認一下。”他慌忙跑到陽臺,給桑行雲打電話。

 鬱止並沒有阻止,他的視線垂落在眼前的虛空中,被桑惜音弄得鬱悶的心情,在看到桑流水悲哀的表情是終於得到了些許安慰。

 但想到未來或許還會有很多次這種情況發生,剛剛好些的心情便又凝結成霜。

 桑行雲昨天光顧著帶桑惜音去醫院檢查,忘了告訴弟弟這個訊息,此時被對方問起,也毫不心虛地說:“哥是在幫你,你看小璃最近有多刻苦,你要是再不努力,就算小璃不甩了你,別人也會嫌棄你。”

 “那你幹嘛也給我請那個鬱老師,還給我報了所有課程?!”桑流水只要一想到自己今後每天除了讀書外還是讀書,就感到一陣窒息,他明明還沒成年,卻承受了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壓力!

 “還不是為了讓你有更多和小璃相處的機會,你們可以一起上課啊,學校是同學,放假還是同學,這樣不好嗎?”

 不可否認,桑行雲在一開始做這件事的時候,是生了讓弟弟吃點苦頭的心思,可現在他卻將這件事暫且放下,反而說道:“對了,你以後經常見到鬱止,幫我多關注一下他,有什麼意外情況記得向我彙報。”

 雖然沒能後悔,但他卻還是沒能徹底放下心,不知道為什麼,鬱止給他帶來一種危機感,說是危機感也不準確,就是警惕感,令他無法放心。

 思來想去,他最終將之歸結於鬱止和他有些像,且對方比他更加琢磨不透,這對於掌控欲比較強的他來說是個不穩定因素,這才要多加註意。

 不過,昨天桑惜音的話還是被他聽了進去,因而他並不打算明著針對鬱止,而是讓弟弟悄悄觀察對方。

 然而他並不知道,桑流水答應得好好的,可當面對鬱止的教學任務和給他佈置的任務內容後,心裡除了苦逼就還是苦逼,徹底忘了他答應過桑行雲的事。

 桑家父母也住在這棟別墅,不過習慣早出晚歸,因而鬱止之前從未遇上,但在接了教導桑流水的任務後,他在桑家的時間增多,倒是見過這對夫妻幾次。

 兩人看著比溫家那對夫妻穩重,感情似乎也更平和,沒有溫家的熱情,卻也相敬如賓,比起愛人更像親人。

 他們對於大兒子請家教的行為沒意見,對於鬱止也沒意見,只是比起兒女,他們更多將時間精力花費在公司上。

 也只有在桑惜音面前,他們會放鬆些,看來桑惜音的影響比他想象中還要大。

 鬱止心中暗歎,長出一口氣,竟有種不暴露或許是最好選擇的感覺。

 否則當這些人,這些被桑惜音視為無法割捨的親人,紛紛反對指責排斥惡意揣測他們時,對方又該有多痛心難受。

 新一天的教學結束後,溫璃和桑流水已經疲憊地癱軟在桌上,鬱止笑著道:“累了就休息,這一年會很辛苦,充足的睡眠是學習精力的保障。”

 “好,鬱老師再見。”溫璃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對鬱止道。

 桑行雲給鬱止在附近安排了住處,離溫桑兩家都不遠,他提著包走出桑家,便徑直朝著旁邊不遠處的那棟別墅走去。

 中年女人見到他,停下手裡修剪枝葉的動作,對鬱止道:“小鬱又來了?”

 一個又字說盡了鬱止這段時間常來這兒的事實。

 藉著花為藉口,鬱止得到了可以經常來這兒的權利,他當然不會浪費,幾乎每天結束教學後,他都會來花棚待上一段時間,有時是幫忙幹活,有時是單純地坐在這兒欣賞,偶爾還會悠閒地打個盹。

 而這一切,都能透過透明的花棚,被桑惜音看到,短短几天,桑惜音對他的印象就從陌生人變成了不錯的小輩。

 鬱止走進花棚,幫杜姨修剪。

 “杜姨,這株素冠荷鼎葉子有點發黃。”鬱止眼尖道。

 杜姨快步上前看,果真如此,皺著眉感嘆道:“這些名貴的花就是嬌貴,時不時就生個病,好像不生病就降了身價似的,老先生喜歡的花都沒它們嬌氣,瞧瞧那麼一大片鬱金香和忘憂草,開得好極了。”

 聽到這句話的鬱止一時失神,不小心剪傷了一片蝴蝶蘭的花瓣。

 他語氣平靜道:“原來桑先生喜歡的是那兩種。”

 杜姨一心二用,一邊檢視素冠荷鼎的情況,一邊跟鬱止說話。

 “雖說花都有身價,越貴越有價值,但老先生可不會因為誰貴就喜歡誰,這些年來,他喜歡的一直是那兩種花,哪怕有許多人送來了漂亮又名貴的花,培育出了再美的花朵,他最喜歡的也一直是這兩樣,多少年了。”

 “是嗎。”鬱止低聲呢喃了一聲,望向那片鬱金香和忘憂草的目光沉靜又溫柔,彷彿盛滿了月光。

 半小時後,鬱止如往常一樣離開。

 不多時,桑惜音的身影出現在花棚裡,見到他,杜姨忙起身道:“老先生,這株蘭花……”

 話沒說完,便見桑惜音點點頭道:“我都知道了,待會兒我來看看,你去忙其他的吧。”

 杜姨聞言,便也放下心來,轉身忙著繼續剪花枝。

 她在桑家幹了十幾年活,對桑惜音也瞭解頗深,桑惜音說他能處理,她就全然放下心來。

 可桑惜音此時卻並未注意那株素冠荷鼎,反而在鬱止剛才坐過的位置上坐下,他的視線落在方才鬱止用過的剪刀上,清明的眸色下,卻彷彿藏著些許暗湧。

 *

 鬱止跟學校協商過,只要考試成績依舊,學校的課程可以減少大部分,這位他節省了許多時間。

 其他時間他一部分分給實驗室,一部分分給家教上課,剩下的時間,才能留給和桑惜音拉進關係上。

 當然,也是他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貿然親近,會引起人的警惕和反感,才會這樣安排,未來還有將近一年的時間,他的目標是在一年內拉近關係,等到一年後,即便結束了家教工作,也能十分自然地來見桑惜音,而不引起他人懷疑。

 這個目標不難。

 他保持著一個溫和的速度前進,緩慢出現在桑惜音面前,以不會令人警惕的姿態朝著對方走去。

 桑行雲暗中觀察了一段時間,最終什麼也沒發現,又被桑惜音訓斥過,只能悻悻作罷。

 訓斥過侄孫後,桑惜音才走到鬱止面前,語帶歉意道:“行雲不懂事,給你帶來的麻煩我很抱歉。”

 他也沒想到,桑行雲還對鬱止心存戒備,更沒想到鬱止發現後,竟然會直接告訴他,就不怕他偏心侄孫而委屈他嗎?

 鬱止像是知道他想什麼似得,微笑道:“我之前就說過,桑先生是個好人。”

 桑惜音一愣,隨後笑道:“行吧。”

 好人就好人,雖然好人卡被年輕人用得怪怪的,但本質還是個褒義詞,小鬱說好人,應該就是字面意義上的意思。

 “如果不介意,你可以和行雲一樣,叫我叔爺爺,或者桑爺爺。”

 他認為這樣能更顯得親近,也算是對桑行雲冒昧行為的賠禮。

 畢竟能叫他一聲爺爺,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事,這意味著有他撐腰,也能抬高身份,得到不少資源。

 據他所知,鬱止似乎正在自主創業,這樣的年輕人,應該會很需要這些。

 鬱止:“……”

 “不必了,我還是覺得桑先生更為順口,不想換。”

 鬱止是願意作為晚輩或者親近的人陪在桑惜音身邊,卻不願意喊出這種稱呼。

 彷彿他們的關係真成了爺爺和孫子。

 走出桑惜音家門,鬱止迎面便碰上桑行雲。

 後者輕笑一聲,“我就知道是你。”

 鬱止挑眉,“大少什麼意思?”

 桑行雲雙手環抱,“別裝了,要不是你告狀,叔爺爺怎麼會知道,還斥責我!”

 他語氣不善,帶著酸意,明明他才是叔爺爺的親侄孫,怎麼對方就站在鬱止身邊呢?!

 鬱止走上前,語氣微冷道:“雖然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如果你沒錯,又怎麼會被桑先生斥責呢?”

 “麻煩大少在找茬之前,找做好你自己,不要讓桑先生費心。”

 桑行雲一噎,頓時啞口無言。

 看著鬱止的背影,他腦子還有些呆愣茫然,叔爺爺教訓他就算了,怎麼這個鬱止竟然也教訓他?

 “哥,讓你搞事,翻車了吧!我就說鬱老師雖然教學魔鬼了些,但他是個好人,絕對沒問題。”桑流水走近,拍了拍他的肩膀。

 最近他因為成績提高,得到了桑惜音的誇獎,兩人此消彼長,此時桑流水的氣焰比桑行雲高了不少。

 桑行雲冷冷道:“你的作業寫完了嗎?”

 桑流水:“……”

 兄弟倆互相傷害過後,也能心平氣和地說起其他事來。

 “叔爺爺生日快到了,等生日那天你挑個好禮物送給他,他就不會生氣了。”桑流水出主意道。

 “好啊,你幫我想禮物。”

 “哥,你怎麼能這麼沒誠意,可別忘了,叔爺爺過生日,爺爺也會回來,他老人家等著看你這段時間的成果。”

 “知道了,你寫作業去!”

 *

 回到家中,鬱止正在開視訊會議,影片裡的人正在興奮地告知他新藥已經研製成功,試用裝已出,預計再過不久就會投產,這款藥物能夠有效地延緩衰老。

 然而他說得興致勃勃,抬頭一看,卻見鬱止異常沉默。

 “師兄?你怎麼了?”

 鬱止對於藥物研製成功沒有半點驚喜和意外,有他的提點和幫助,這本來就是註定的事。

 “沒事,你們辛苦了。”

 “都是師兄帶的好,要不是師兄的帶領,我們也不能這麼快取得這樣的效果。”

 “我只是引導,其他都是你們做的。”

 鬱止知道比這個世界先進許多的醫學技術,但一個世界有它自己的發展,強行推動科技樹,最終的結果很可能是地基不穩的高樓大廈,一不小心轟然倒塌。

 只有自己探索出來,一步步進步,才能穩步前進,而這,不能由鬱止親自來。

 一日教學後,溫璃笑著摸出一張請柬遞給鬱止,“鬱老師,半個月後是叔爺爺的生辰,會在桑家大辦,到時候可別忘了來參加啊!”

 一旁的桑流水瞪大眼看著女朋友,擠眉弄眼地問:原來你說有朋友要請,說的是鬱老師啊?

 溫璃:不然呢?

 桑流水想哭,可他哥吩咐過,不要邀請鬱老師啊……

 算了,要是叔爺爺知道了,也一定會請鬱老師的,他哥的計劃根本就不可能成功。

 鬱止第一次得知這個世界愛人的生日,看著請柬上的日期許久,微微勾唇道:“多謝,我會到的。”

 心裡思索著要送什麼作為賀禮才合適。

 生日那天,桑家別墅熱鬧非凡,桑惜音穿了一身暗紅色的唐裝,胸口繡著紅梅金鶴。

 一個看起來比他老一些,頭髮斑白的老人站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了,你還是穿紅色最好看。”

 “只可惜,這些年就沒見你穿過正紅。”

 他語氣悠悠,似乎意有所指。

 桑惜音無奈,“都多少年了,你怎麼還惦記著這事。”

 老人杵了杵柺杖,“我是你哥,爸媽沒了,我不惦記誰惦記?要不是親哥,誰擔心你以後沒人摔盆?”

 “我有侄子侄孫,等再過幾年孩子們長大還會生孩子。”桑惜音無所謂道。

 他視線落在下面,見到某道身影,忽然眸光一定。

 “之前我跟你說過的那個年輕人來了,待會兒你記得帶帶他,人家還小,別被嚇著了。”

 桑爺爺皺了皺眉,“就是你說一天把二十四小時過成四十八小時那個?”

 桑惜音哈哈笑了一聲,也就在親哥面前,他會少一些長輩的威儀,“你怎麼就記得這話?走吧,該下去了。”

 “行吧,能被你看重,應該是個好苗子,不知道他有女朋友沒,我有好多朋友的孫女都還單身呢。”

 沒聽見桑惜音的聲音,“怎麼不說話?難道他有女朋友了?”

 桑惜音略微蹙了下眉,卻還是道:“沒呢。”

 奇怪,明明平時對其他小輩他也常做媒撮合,這似乎成了老年人的必備技能,可當物件變成鬱止,他心裡就有點不舒服,奇怪的感覺。

 走到宴會廳,鬱止一眼便見到了那人,無他,紅色太過顯眼,而穿紅的桑惜音無疑是吸引人的。

 若他再年輕十歲,必然會有不少蝴蝶飛到他身邊。

 “你就是鬱止?”

 “桑老爺子,您好。”鬱止認出了對方,禮貌道。

 桑惜音不著痕跡抬眸看了鬱止一眼,眸光微動。

 桑爺爺打量了鬱止片刻,見對方不卑不亢,眼神淡定從容,一點也沒有驚喜和緊張,心中滿意,“不錯。”

 “我聽惜音說你單身,介意我做媒嗎?我老朋友的孫女,聽說還跟你一個學校。”說著他看向某個方向。

 “老桑,在這兒!”一個老人快步前來,對桑爺爺和桑惜音都打了招呼。

 而鬱止卻看著對方身後跟著的女生,忍不住眼皮一跳!

 桑爺爺熱情地抱了抱老朋友,敘舊後忙指著鬱止介紹道:“這就是我跟你說過,惜音很看好的青年,跟你孫女一個學校,有緣不?”

 老朋友心領神會,叫來孫女,正要介紹,卻見孫女看著鬱止,不好意思道:“不必介紹了,我們認識的,鬱學長。”

 鬱止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剛來這個世界那個追求原主,被他拒絕的女生。

 想想自己跟對方說過的話。

 鬱止忍不住想揉揉眉心。

 “爺爺,鬱學長有女朋友的,您別亂點鴛鴦譜了。”女生尷尬地對她爺爺道。

 此話一出,附近幾人也都聽見了,桑惜音沒忍住看了鬱止一眼,不知為何,他就是從對方平靜的表面看出了幾分異樣。

 桑爺爺詫異問鬱止:“這是真的?”

 此時,附近所有人都在看著鬱止,其中包括桑惜音。

 鬱止:“……”

 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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