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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星辰恰似你[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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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105、心機俏管家5

 今夜註定不眠。

 第一聲槍響彷彿拉開了一場序幕,將這一夜分割成了平靜和dòng • luàn的兩部分。

 鳳頭山的土匪們一群人在外面圍了個水洩不通,另一部分則訓練有素地衝進杜家,將杜家能看見的下人能捆則捆,激烈反抗的則打傷腿再捆。

 鬱止一個人衝在前面,在一些人震驚至極的眼神下,毫無預兆地掏出槍。

 一槍、兩槍、三槍……

 他出手的物件並沒有固定,也並非見誰就殺,而且有選擇性的動手,彷彿他腦子裡有個名單,誰該殺,誰能留,都有清晰的劃分。

 鳳頭山的其他人根本沒有動手的機會,只能跟在後面收拾殘局,但他們對這位剛上任不久的老大的佩服之情更甚。

 shā • rén,他們當然不怕,可像鬱止這麼冷靜,計算得這麼清楚明白地shā • rén,簡直令人毛骨悚然。

 彷彿每個人在他眼裡都是透明的,他知道他們做了什麼,知道他們是怎樣一個人,知道他們有用無用,有害無害,在心裡為他們的所作所為判刑。

 他不像是劊子手,反而像是裁決者,審判著每個人的善惡,並給予懲罰。

 他的表情永遠冷靜,雙眼一直清明,彷彿這些人的生死都不過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他也並未將它放在眼裡。

 前院清空,鬱止收回槍,正動作利落地給槍重新上好子彈,聲音冷靜地問:“多少人?”

 “回老大,死了二十八人。”陳哥狗腿地道,今天他的聲音除了諂媚,更多的還是敬畏,這樣的鬱止,讓他生不出半點敷衍的心思,更加不敢冒犯。

 “都收拾好。”鬱止裝好子彈,平靜道:“把人看牢了,不許讓任何人跑掉。”

 “是!”

 杜家已經亂成一團,第一聲槍響時或許有人還沒在意,可後面那幾十聲槍響,如果還沒人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那這些人也太蠢了。

 第一聲尖叫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當“shā • rén了”的刺耳尖叫聲傳遍杜家時,杜家霎時間亂了起來。

 他們狂奔逃竄,慌不擇路,整個杜家亂成一團。

 杜老爺也聽到了動靜,正當他放下筆起身要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時,卻見一個小廝慌忙跑進來,“老爺!老爺!”

 杜老爺皺眉不悅道:“外面有什麼事?”

 那小廝甚至來不及擦汗,只慌慌張張結巴道:“外面……外面來了好多土匪,有槍,有人在打槍!”

 不僅僅是打槍,這是在shā • rén!

 小廝心裡下意識排斥著那個說法,只一想到就是血淋淋的樣子。

 杜老爺騰得從椅子上站起來,滿臉驚怒,“怎麼會……”

 土匪?

 容城哪裡來的土匪?除了鳳頭山那一群還能有誰?

 可他明明……明明給鳳頭山送了孝敬銀,鳳頭山怎麼還會來打他?!

 不,他們甚至沒動其他人,只來了他家!

 難道是因為他給的錢勾起了鳳頭山的貪心,才讓他們迫不及待地想要打他來搶錢?

 如果真是這個原因,那杜老爺得活活慪死不可!

 杜老爺心頭一時想過無數思緒,他快步衝到門口,一開啟門,入耳的便是家裡僕從慌亂逃竄的動靜,尖叫聲此起彼伏。

 他抓住一個人想要詢問什麼,誰知對方卻因為驚嚇而把他一推,慌忙跑了。

 杜老爺整個人摔在地上,疼得他面色扭曲,好艱難才維持住了基本面部表情,報信的小廝將他扶了起來,杜老爺看著外面的亂象,心裡猶豫了一會兒,也不想跟那群土匪硬碰硬,想要暫避鋒芒。

 “扶,扶我回去!”他狠狠抓著小廝的手臂。

 那小廝將他扶回屋,杜老爺用鑰匙開啟櫃子,將自已藏在裡面防身的金銀珠寶一口氣都拿了出來,收在包袱裡。

 而除了這些,這裡還有一樣難以忽視的東西,一把槍。

 黑色的槍不大,裡面彈槽都是滿的,這是他給自已留的後路。

 至於府裡其他人,他管那麼多做什麼。

 只要自已能跑掉,就不怕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至於其他人,都是阻礙他道路的絆腳石。

 他眼中冷光一閃,槍裡的子彈上膛聲輕微地響了一下,正當他想舉槍打死那個跟著他把他扶進屋的小廝時,後腦便被重重地砸了一下,當即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隨著他的倒下,一道身影緩緩自身後現形,剛剛還膽小懦弱的小廝露出陰狠又嘲諷的笑容,“我就說這老東西一定藏了不少好東西!”

 府裡其他人都自顧自亂了,他憑什麼還會因為這麼個東西“忠心耿耿”地前來報信?

 當然是為了這些錢財。

 他兩眼因為這些金銀財寶冒出猩紅狂熱的光芒,他像個暴富的小偷,壓低聲音哈哈笑了兩聲,隨後便抓起包袱和槍就要跑。

 只要能逃出杜家,從此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他就是個擁有許多錢的富財主,他可以買房買地,娶個漂亮媳婦兒,生一群兒子繼承香火,誰也不知道這些錢的來歷,就像誰也不知道他曾經是別人家的下人一樣。

 就在他暢想著將來的美好生活時,拿著槍的手下意識想要摸摸腦袋,然而下一刻,槍走火了。

 他臉上的狂喜還沒散去,腦袋的洞裡卻流著血,冒著煙,整個人重重地倒在地上!

 “老大,那邊有槍聲!”陳哥趕忙說道。

 鬱止快步來到屋門外,抬腳一踹,門被迅速開啟,屋內的情形被盡收眼底。

 鬱止只在心裡一思量,便從屋內的情形中推測出了前因後果。

 他從容地越過那具熱氣還沒散的屍體,走到杜老爺面前,一臉平靜道:“把他潑醒。”

 陳哥也不假手於人,允親自拿起桌上的茶壺對著杜老爺的老臉就潑了下去。

 這茶水剛燒好不久,雖然不是滾燙,卻也把杜老爺的老臉給燙出了一片紅。

 杜老爺被驚醒,回想起昏迷前的時,他臉上的怒氣還來不及積蓄,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得一顫!

 “誰?!”

 話音剛落,他的視線就鎖定住了眼前之人,“鬱、鬱止?!”

 “你是來救我的?”他遲疑地問出這句話,語氣中帶著不確定,卻又好似對鬱止的出現感到感動和欣慰。

 屋內還有一群土匪守著,杜老爺手裡又沒有武器,當然不能硬碰硬。

 他視線落在地上那具屍體上,眼珠一轉,似乎有了主意,連忙站起身拱手對那群土匪誠懇道謝,“多謝各位義士出手相救,若非幾位義士幫助,今日我恐怕就要死於這惡奴手中,若是諸位義士答應,我願意以重金酬謝!”

 他一副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的樣子,想要將鳳頭山今晚的突襲都矇混過關,雙方心照不宣地翻篇,他不記得鳳頭山來過,更不記得那些死了的人,想讓鳳頭山放杜家一回。

 在他看來,這是個長遠買賣,只要自已在,只要杜家在,這些土匪能夠得到的利益就不止目前的杜家,傻子也能想明白哪個更對自已有利,他不認為這群有槍無腦的土匪們會拒絕。

 然而下一刻,他卻聽到了一道笑聲,是那樣的輕鬆隨意,從容自然,而那先生裡的嘲諷也是那樣的清晰。

 杜老爺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他目光深沉地落在剛剛笑了一聲,現在還在繼續笑的鬱止臉上。

 鬱止摸出手帕,在眼鏡上輕輕擦拭著,將那滴不知道從何時濺上的血珠擦乾淨,又將眼鏡重新戴上。

 杜老爺目光一瞥,頓時看見了他腰間的槍,心裡一個塵埃落定的咯噔。

 陳哥讓人把那具屍體拉出去,當然,那裝著金銀財寶的包袱和槍卻留了下來,完了便在鬱止面前恭敬稟報道:“老大,三十一。”

 這是在報死亡人數。

 鬱止淡聲道:“嗯,辛苦了。”

 陳哥忙道了:“都是老大的功勞,我們就是收拾收拾,不辛苦。”

 杜老爺懵逼了。

 杜老爺傻眼了。

 杜老爺……終於後知後覺明白過來,他瞪大眼看著鬱止,這個自已一手培養出來的得力手下,手指顫抖地指著他,結結巴巴道:“你、你你……”

 他明白了,鬱止就是那個短短時間收服容城所有土匪,並迅速讓他們規模壯大起來的幕後老大!

 而他給的那些錢,也都是給他了!

 他憤恨地盯著鬱止,幾乎要吐出一口血來,恨聲道:“鬱止!我到底哪裡虧待了你,讓你竟然帶著土匪衝進杜家,光明正大地shā • rén奪財?!”

 “當年我出手救你母親,你賣身給我,白紙黑字不得抵賴,我甚至沒有把你當普通奴僕,反而送你去上學,去留學,讓你一回來就成了我的心腹,對你委以重任,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

 他憤怒的樣子,再配上那一聲聲一句句的質問,彷彿鬱止做了什麼天怒人怨,大逆不道的事,罪該萬死!

 一番話下來,其他土匪面上不顯,心裡卻已經琢磨了起來。

 他們這位新老大真的恩將仇報,不像是個好人,他們今天幫了他,將來他不會像對付杜老爺那樣對付他們嗎?

 鬱止舉槍敲了敲桌子,向杜老爺比了個“請”的手勢,淺笑道:“說的不錯,繼續。”

 杜老爺:“……”

 怎麼有種自已在演戲,而對方像看笑話一樣靜靜地看著他的感覺?

 這讓他胸口彷彿憋了一口氣,就是發洩不出來。

 他憤憤道:“你回杜家,就是存著要得到杜家的心思?我送你去讀書,讓人教你才學,教你做人的道理,到頭來你卻把槍對準了我?”

 他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苦笑地搖了搖頭,“罷了,都怪我引狼入室,沒看出你小小年紀就有如此狼子野心。”

 屋內沉默下來,鬱止知道,他的戲唱完了。

 他舉手緩緩拍了兩下,勾唇輕笑道:“口才不錯,真不愧是容城杜老爺。”

 “小鬱,我勸你早點回頭是岸,看在我看著你長大,把你養到這麼大的份兒上,我不會告訴薛大帥你做了土匪,如果你願意懸崖勒馬,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杜老爺表情沉痛地勸說著。

 鬱止抬起手,舉槍對準杜老爺的眉心,後者當即渾身一僵,他試圖逃開,然而他還記得自已在演戲,如果逃開,那就暴露了,於是他強忍著懼意沒躲沒避。

 鬱止也只是對準他額頭片刻,並未扣動扳機。

 忽而他輕輕一笑道:“雖然我很想幹脆利落地解決了你,畢竟無論是表面慈善資助,實則人為製造孤兒為你賣命,還是你在生意上的黑暗手段,害得不少競爭對手家破人亡,都足夠讓你當場斃命。”

 杜老爺渾身僵硬,滿心不敢置信。

 他怎麼知道的?

 他怎麼知道的?!

 想到自已的秘密被人發現並當場揭開,杜老爺心裡便有一股shā • rén的衝動。

 他想殺了鬱止,讓他閉嘴,這樣就沒人知道自已曾經做過的那些事,也不會有人知道表面光鮮和藹的杜老爺竟然是那種蛇蠍心腸之人。

 然而他稍稍回神,便立馬被眼前的槍口奪去了心神,他正被人用槍口指著,他的生命正要受到別人嚴重的威脅,此時此刻,他該做的是保住性命,而非去妄想其他。

 他正想說些什麼為自已辯解,然而鬱止卻接著道:“但,我現在不動你,誰讓我已經答應了別人,要把你交給他呢。”

 說罷,鬱止收起槍,對身後人吩咐道:“把他綁起來。”

 “是!”

 土匪們早聽得滿心憤怒了,剛開始他們還被杜老爺的話迷惑,可鬱止的話讓他們心裡那點對杜老爺的同情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大的憤怒。

 這個老東西,做下那麼多惡事,還有臉說別人?

 他們老大果然是個好人,對他們也一直很好,給錢給裝備還安排他們訓練,他們不該懷疑他,慚愧慚愧。

 “安排人把杜家所有人控制住,一個也不許逃走,我去去就回。”

 鬱止轉身出門,朝著後院某個方向走去。

 杜家dòng • luàn發生地太快,後院是最亂的地方,這裡不僅人多,亂七八糟的人更多。

 無論是杜老爺的那群姨娘,還是那些因為貪圖杜家富貴而自願進後院,想盡辦法勾引杜寒星的女人,都不是什麼好惹的人。

 她們一見杜家有亂,紛紛回屋捲了自已的東西想跑,然而很快她們又發現,自已根本跑不出杜家,外面守衛森嚴,就算想要翻牆,也會和守在外面的人撞上。

 她們驚慌失措,聽到槍響和“死人了”後更是惶惶不安。

 這裡本就住的人多,人心不齊,在這種時候又更亂,短短片刻,就有人打了起來。

 勾引杜寒星的女人們都想著逃出去,杜老爺的姨娘倒是有想去找他的,但也知道情況危險,說不定人沒找到,她們命就沒了。

 相比之下,杜寒星住的地方更安靜些,他是個殘廢,只能坐輪椅,想逃都逃不了,便乾脆待在這兒,免得出去後沒被入侵杜家的賊人打死,反而死於倉皇逃竄大軍的dòng • luàn。

 倒是幾個伺候他的下人收拾東西想跑路,然而不等他們跑路,就得知外面守衛森嚴,根本出不去的訊息,幾人拿著包袱跟杜寒星等在院子裡。

 “少爺,你說外面情況怎麼樣了?”有下人擔心問道。

 杜寒星試圖看書轉移自已的注意力,然而手裡的書根本沒翻動過一頁,他失敗了。

 他的心也是亂的,慌的,擔心的。

 但不是為自已,更不是為杜家。

 而是為那個明明是杜老爺的人,自已卻莫名不討厭,甚至很喜歡的人。

 鬱止現在怎麼樣了?

 他安不安全?有沒有受傷?有沒有……

 等等,不能再想下去了。

 他閉了閉眼,強迫自已冷靜下來。

 杜寒星,你連自已你未來都不在意,你連自已的安危都不放在心上,去關心一個“別人”做什麼?尤其這個“別人”還是你最討厭那個人的走狗。

 如果他出事,就代表杜老爺就算不死,也會失去一個得力助手,你該高興不是嗎?

 “少爺,要不我去外面打探一下情況?”有人猶豫問道,主要是他也心急,隔壁女人們的聲音亂哄哄的,吵鬧得讓人心煩。

 “……去吧,如果可以,順便打聽打聽,鬱管家在哪裡。”杜寒星最終還是沒忍住道。

 那小廝手腳利落地出了院子。

 一會兒功夫後,他快速回來,有些驚慌道:“少爺!打聽到了,據說外面守著的都是鳳頭山的土匪,他們一定是來洗劫杜家的!”

 這年頭,土匪把一戶人家洗劫一空並不罕見,但像杜家這樣大的人家遇到還是少有,小廝心中暗歎,杜家怎麼這麼倒黴?自已不會丟了錢還丟命吧?

 杜寒星聽到土匪也被嚇了一跳,他對土匪的印象還是報紙上,當初能在紙上指點江山也是仗著別人不知道,可如今他們出現在現實裡,他心裡有一瞬間的茫然,似乎不知道該做什麼。

 他回過神後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土匪只搶錢會shā • rén嗎?鬱止會不會有事?

 “少爺,咱們要不還是藏起來吧,等找個好時機再逃出去?外面的土匪總不能守一輩子。”有小廝勸道。

 逃?逃去哪兒呢?

 杜寒星的手揪住了腿上的薄毯,自已這樣的身體,就算逃出去了也是累贅,他輕嘆一聲,“你們自行躲起來吧,我就不了,畢竟,誰都知道,杜家有一位身體殘疾卻備受寵愛的少爺,不是嗎?”

 他躲起來太明顯,倒是幾個下人不會引起別人注意。

 小廝哽咽道:“少爺……”

 幾人說話間,突然就聽見一陣規律整齊的腳步由遠及近,一群手中持槍的年輕男人將後院也團團圍住,為首有一人舉槍朝天空放了一槍,“安靜!”

 所有人被這聲槍響嚇傻,還在爭執吵鬧的女人們也紛紛消停下來。

 “老大有令,受降者不殺!”

 杜寒星心裡稍稍鬆了口氣,不會亂shā • rén,既然如此,鬱止如果聽話投降,應該也不會被為難吧?

 正在此時,一道頎長的身影從外面進來,他穿著襯衫西裝,高挺的鼻樑上掛著的金絲眼鏡依舊那麼漂亮,正閒庭信步地朝自已走來。

 杜寒星懵了一瞬。

 “你……”

 他正欲開口,就見一個揹著槍的年輕人快步跑到鬱止身邊,敬禮報告道:“老大,杜家已經全部控制住!”

 鬱止看著杜寒星的臉色變得更白,目光也驚疑不定。

 “嗯,做的很好。”

 被誇的年輕人忍不住咧嘴。

 杜寒星抓緊了扶手,看著鬱止一步步走近,他腦海裡想過許多。

 土匪、鬱止、鳳頭山、杜家易主……

 無論他再怎麼不敢置信,事實都擺在眼前,他剛剛還在擔心的人,一躍成為這場入侵的製造者,一切都是有預謀的,從他來杜家,甚至更早,或者連線近他,也是故意的,他根本不瞭解這個人。

 他望著鬱止,深深吸了口氣,語氣艱澀道:“你……是來殺我的嗎?”

 畢竟自已是杜家唯一的血脈,只要殺了他,就能輕易地斬草除根。

 鬱止來到他身邊,夜晚的星月原本彷彿帶著血腥味,可此刻卻又顯得靜謐安寧,他站在光影裡,半明半暗,那雙素來沉穩的雙眸彷彿被解禁,思念、渴望……通通不再掩飾。

 他伸出雙臂,將杜寒星從輪椅上抱了起來,身上沾染著的點點血跡也不可避免地染上了杜寒星的衣服上。

 瘦弱的小少爺被豔紅的鮮血玷汙,與他唇上的蒼白一起,更顯欲色勾人。

 鬱止勾唇輕笑,低沉的聲音在他耳畔清晰地響起。

 “不,我是來帶走我的戰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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