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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星辰恰似你[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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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107、心機俏管家7

 昏黃的燈光照亮整個房間,淺灰色的床上凹陷出塊痕跡,杜寒星坐在床上,他的手不自覺地摩挲著蓋在他腿上的薄毯。

 窗門緊閉,窗簾遮住裡面的融融燈光,更遮住了裡面的的切風景。

 浴室門被開啟,杜寒星猛的回頭,只見鬱止正朝自己走來。

 鬱止揭開那張薄毯,再次抱起他,“水已經準備好了,我抱你進去。”

 他身上已經換了套,之前那身染血的衣服已經被他不知丟去了哪裡。

 這樣的他,看起來依舊文質彬彬,溫文爾雅,絲毫看不出半點剛大開殺戒過的樣子。

 外面很安靜,安靜得彷彿沒有那上百名土匪般。

 然而杜寒星知道,切都是假象,不想不代表不存在。

 但實際上,他此時也無心去想那些事,整個人都只聽著鬱止說話。

 他垂了垂眉眼,捏了捏袖口,不由道:“我自己來就好。”

 鬱止卻故意挑眉笑道:“剛才還想要摸我的人,用不著害羞。”

 杜寒星噎,心中有些羞惱,他……他怎麼就不能害羞了?他之前不是沒摸到嗎?

 不對,這跟摸沒摸到沒關係。

 而在他亂想的這段時間,鬱止卻已經抱著他進了浴室。

 這下該出去了吧?杜寒星這樣想著。

 鬱止卻並未離開,反而在旁的凳子上坐了下來,伸手就要開始給杜寒星脫衣服。

 “喂喂,你幹什麼?!”杜寒星驚慌道,手迅速揪住衣領,不許某人再亂動。

 鬱止莫名其妙看他眼,“不脫衣服怎麼洗澡?”

 “不要告訴我你喜歡穿著衣服洗澡。”

 杜寒星心梗!

 穿著衣服洗澡當然不行,可他……他洗澡,怎麼要鬱止來給他脫衣服。

 “我、我自己能脫。”他故作鎮定道,“你……你就出去吧,我能行。”

 鬱止卻堅定搖頭,“不,你不行。”

 杜寒星咬牙,“我說我能行!”

 鬱止卻依然道:“你真的不行。”

 杜寒星按住他正要動作的手,強調道:“我、真、的、行!”

 鬱止收回手,嘆口氣道:“好吧,既然你覺得自己可以拿衣服,我就不插手了。”

 杜寒星愣,扭頭看了看,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帶換洗衣服,就連睡袍都在遠處掛著,憑他這雙腿,以及不在這裡的輪椅,肯定夠不著。

 杜寒星:“……”

 鬱止轉身要走,忽然感覺腰間有道力氣拉住了自己,令他不得不停下腳步,

 隨後,便聽見身後的人咬著牙艱難道:“鬱管家,勞煩你了!”

 鬱止勾唇輕笑,轉頭看著他,“應該的。”

 杜寒星磨牙,應該的?什麼應該的?

 想想這人之前說的話,突然臉色就紅了瞬,他努力抑制著心情和情緒,儘可能忽視剛才想到的東西。

 長期待在屋裡,小少爺的肌膚雪白中還帶著股失去血色的病態蒼白,尤其是雙腿,它們纖細而無力,伸手摸,便知道它已經萎縮不少。

 從前十幾年他過得並不好,不能工作沒有收入,若非照顧他的那戶人家知道他是杜家人,不敢把他餓死,說不定連每天那點剩飯剩菜都沒有。

 這樣的他,活著已是不易,更不用說去了考慮這雙腿還有沒有救。

 後來他被接回來,杜老爺也請人看過回,得知無用後再沒管過,反正腿沒了又不代表那玩意兒不能用。

 杜寒星長這麼大,這雙腿卻沒長到應該長的程度,看著比應該有的年歲小截。

 纖細瘦弱,病態十足。

 但它很白,很好看,在燈光下,水光泡沫的暈染下,像晶瑩圓潤的白玉,小巧可愛,令人愛不釋手。

 杜寒星忍了又忍,終於還是沒忍住,語氣惱怒道:“摸夠了嗎?”

 鬱止放下那條被他搓洗地有些發紅的腿,換了另條,平靜道:“抱歉少爺,剛才走神了。”

 他還用之前的稱呼喊他,聲少爺,令杜寒星面紅耳赤,總覺得這個少爺不像是表面聽起來那麼簡單。

 而且,而且現在杜老爺都死了,杜家都成了他的,他還叫自己少爺,是故意打趣還是在暗示什麼?

 他思索期間,根本沒注意到,自己的另條腿也被這個男人摸了很久。

 等他回過神來時,就發現自己兩條腿樣紅了。

 杜寒星:“……”

 眼見鬱止拿著搓澡巾上前要替他搓上半身,他連忙收手從他手裡拿過搓澡巾,“我自己來。”

 泡沫覆蓋著水面,將下面的景色遮擋得徹底,唯有雙肩和鎖骨微微露在外面,在水波盪漾下,晃晃,若隱若現。

 鬱止就坐在旁,悠哉悠哉地看著小少爺的手在水下搓洗身體,看著他的臉和脖子直到胸前都泛紅,也不知是羞的還是因為熱水熱氣燻蒸而成。

 即便如此,面上派淡定,彷彿旁觀對方洗澡是多麼尋常不過的事。

 他能忍住,杜寒星忍不住了,他幾次抬頭看鬱止,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幾個來回後,終於沒忍住開口道:“你、就不能出去,或者轉身嗎?”

 鬱止眉眼彎,伸手將挽起至小臂的衣袖放下,又慢條斯理地整理好袖口,副衣冠楚楚的模樣。

 “少爺,古時富貴人家的公子沐浴時都有好些小廝丫鬟伺候,你這裡只有我個,這就受不住了嗎?”

 他彎唇笑了笑,悠悠嘆道:“這可不好。”

 杜寒星也不知是羞還是氣,總之惱怒是沒錯了,“我又不是富貴人家的公子哥!”

 別說以前不是,現在更不是。

 鬱止輕聲笑道:“不,你是。”

 杜寒星深吸口氣,抿著唇,鼓起臉,正要深吸口氣,讓他不要無理取鬧胡攪蠻纏。

 卻聽鬱止繼續說道:“我說你是,你就是。”

 他抬頭看著愣住的少年,伸手撫了撫他溼漉漉的頭髮,聲音溫和道:“我要你是。”

 杜寒星心中頓,與那雙沉靜溫柔的雙眸對上,便心尖微顫,頓時垂下眼,掩飾性道:“可我……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鬱止看了他眼,悠悠道:“原來我剛說過的話,有人轉身就能給忘了。”

 杜寒星不解地看他,“什麼話?”

 笑聲輕響,好似帶著些許調侃打趣,卻又好似再認真不過。

 大手撫上他的下巴,微微抬,在杜寒星還沒反應過來時,對方的氣息便洶湧澎湃地入侵他的周身,唇上微微暖……

 他沒敢後退,更沒敢睜眼,似乎是不敢,又似乎是緊張,可等了許久,那人的氣息依舊沒退散,他小心翼翼地將眼睛睜開條縫,便聽見那人的聲音從他面前傳入耳中。

 “當然是壓寨夫人。”

 鬱止看著他眼睫輕顫,卻怎麼也不肯睜開眼,心中失笑,無奈地嘆息聲,“既然少爺困了,那接下來的工作只能由我親自代勞了。”

 杜寒星愣,卻依舊沒敢睜開眼,下刻,他只覺得自己的手裡的搓澡巾被對方拿了去,接下來的兩刻鐘,他都沒好意思睜開眼,從開始的逃避,變成了後來的騎虎難下。

 只能坐在浴缸裡,乖乖任由對方幫自己擦遍全身,甚至連那些令人羞意爆表的私密處都沒放過。

 這個鬱止……鬱止!

 哪怕是在水下,哪怕是在泡沫的遮擋下,哪怕知道對方應該看不到,他卻依然感覺自己彷彿被人看遍、摸遍了全身!

 直到換了水,被對方穿上衣服抱出去,他才終於鬆了口氣。

 鬱止清潔好浴室,這才重新出來。

 雕花大床上,緋色紗帳從四周籠罩而下,少年躺在床上,身下剛換上的水紅色床單將青澀純情的少年襯得緋色靡靡,更添分豔麗。

 鬱止掀開床帳,在床邊坐下,並未上床。

 杜寒星原本都已經想到今晚可能發生的事,這個男人口口聲聲說什麼壓寨夫人,無論是玩笑還是認真,有樣總是否認不了的。

 他想要他。

 或者說,想要這具身體。

 雖然不知道這具殘廢的身體究竟哪裡吸引到他,但如果是鬱止,那也不是不可以,畢竟、畢竟這個男人幫他逃出杜家的掌控,幫他報了仇,那他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畢竟,他似乎也只有在這上面能夠回報二。

 他原本都這麼想了,從進屋到洗澡,都在給自己做心理準備,但現在卻見鬱止並不上床,他不由微微愣住。

 鬱止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害怕嗎?”

 雖然沒明說,但杜寒星就是知道,他是在問自己,今晚看了死人,害怕嗎。

 杜寒星想了想,誠實地搖了搖頭。

 “你想要我害怕?”猶豫過後,他試探問。

 這個男人,是想要他做個清清白白,純潔無瑕,善良天真的小少爺?

 如果他喜歡,那他也可以努力裝出害怕的樣子。

 他不覺得這是討好,只是認為這是自己回報對方應該做的。

 鬱止失笑,“當然不是。”

 他溫聲道:“我只是想說,你要是害怕,今晚就不關燈了。”

 杜寒星的臉微微紅,他若無其事地“嗯”了聲,想要裝作並不尷尬的模樣。

 雖然杜寒星說不怕,但鬱止依然沒有關燈。

 現在已經有了電燈,雖然光線和質量都不好,電費也貴了點,但勝在方便,又不是給不起那些電費。

 他上了床,睡在杜寒星旁邊,杜寒星看著,不知怎的,同床共枕四個字突然浮現在他心頭。

 他往旁邊挪了挪,似乎是想給他騰出位置,“衣櫃裡還有被子。”

 “大熱天,蓋兩層,你不熱嗎?”鬱止伸手探了探他額頭,試了試溫度,嗯,沒發燒。

 杜寒星:“……”

 “我說給你蓋的。”

 鬱止裝作沒聽出來般,“我也不想蓋兩層。”

 杜寒星閉嘴了。

 等了片刻,他突然想起什麼,探出身子,伸手從床頭拿起個熟悉的玻璃瓶,裡面還裝著半瓶淺綠色的液體。

 他在身上滴了兩滴。

 鬱止聞到味道,睜開眼看,果不其然是他之前送給杜寒星的那瓶香水。

 被他看著,杜寒星猶豫了下,才解釋道:“我不是臭美,只是覺得這個香水的驅蚊效果很好用。”

 他試探著伸出手,“你要不要也來兩滴?”

 用別人送的東西轉送對方,饒是杜寒星,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鬱止看著那瓶香水,笑了笑道:“不必省著,用完了我還會給你。”

 他說話的語氣太自然,彷彿他們之間就是這樣能夠隨便要東西的程度。

 哪怕是當初鬱止送他東西,都還找了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現在卻理由都不找,直接說給你。

 甚至不是禮貌的送,而是更親密自然的給。

 不,不對,他說了理由的,杜寒星突然想起對方之前那句壓寨夫人,訕訕收回手,若無其事地放下香水,低低“哦”了聲。

 被他滴香水的行為提醒,鬱止也想起來他還有東西被他讓人放在桌上。

 思及此,他翻身下床,杜寒星看著他乾脆利落的動作和背影,不由微微坐起身,隨後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又重新躺下。

 杜家這麼大,他這裡也不算最好的院子,鬱止如果想換個地方住,那也是理所當然。

 他剋制著自己不去想,閉眼強迫自己入睡。

 不多時,身上的薄被被掀開,掀起的風吹來陣涼爽。

 杜寒星再睡不著,只能坐起身,看著不知為何又折返回來的人,“你做什麼?”

 鬱止搬來椅子在他床邊坐下,“躺好。”

 他邊說,還邊掀開了睡袍,從下到上,直到腰際才停下。

 那雙瘦弱蒼白的腿完完全全呈現在眼前。

 杜寒星心中緊張慌亂,他試圖扯過被子蓋住它們,不願意它們被人仔細旁觀。

 “乖,別動。”鬱止按住他的手,將被子掀得更遠,隨後開啟瓶不知從何處取來的玻璃瓶,裡面裝著潔白無瑕的霜體,用手指取出塊,抹在腿上,邊揉按邊將它暈開。

 杜寒星感覺到自己腿上傳來陣暖意,股清新的香味傳至鼻尖,令他不禁問道:“這是什麼?”

 “種藥膏,有驅寒保暖和保養等功效。”鬱止認真答到。

 杜寒星沒繼續問,只以為這藥膏是鬱止讓人尋來的,卻不知這是鬱止自己做的。

 即便如此,他依舊很高興。

 但鬱止卻不如他高興,杜寒星的腿傷得太早,發育也不完全,以這個世界的科技醫療水平,想要治好那是不可能。

 鬱止能做的,也不過是將它養得好點,改善萎縮狀態,至於走路,還有點困難。

 當然,他覺得,就算他能將這雙腿救好,杜寒星恐怕也會拒絕用沒有發育健康的它走路,比例不協調,有點醜。

 擦藥藥,又按摩了陣,鬱止才洗乾淨手重新上床。

 抬頭看了眼掛鐘,時針已經指到了2。

 鬱止伸手握住杜寒星的手,拍了拍安撫道:“兩點了,睡覺吧。”

 看著他當真閉眼入睡,杜寒星有些無措,他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個男人好像在騙他?

 不,也不能說騙,只是在逗他?

 什麼壓寨夫人,什麼要報酬,都是他胡說八道擾亂他心絃的話!

 實際上他其實根本沒想過要在今晚要什麼報酬!

 杜寒星心頭梗,頓時有種氣不打處來的感覺。

 他腿動不了,只能用手捏了捏鬱止,甚至想要用指甲“狠狠地”在他身上留下幾條印子。

 讓他胡說!讓他騙他!

 可被他握著的那隻手時刻提醒著他,告訴著他,這個男人不僅幫他報仇,還幫他按摩雙腿,幫他洗……洗澡就算了。

 無論哪件,都是在幫他,都是好事,他不該不滿,否則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可他又不想真這麼睡去。

 明明已經很晚,明明換做平時,都已經是深度睡眠的時候,他依然睡意全無。

 他伸手戳了戳鬱止,戳的還是那等級危險的部位,幾乎是剛觸碰上,手就被對方抓住。

 鬱止深吸口氣,將兩隻手都扣在床上,“別亂動。”

 杜寒星看了看全程都沒睜開眼的鬱止,抿唇輕咬唇瓣,半晌,才試探著猶豫道:“鬱止,鬱管家……你是不是……不太行?”

 鬱止呼吸頓,隨即變得更沉重了幾分。

 杜寒星還在道:“那個……我知道很多人都有這問題,如果真的有事,不如請大夫或者醫生看看?”

 鬱止側過頭,怕自己忍耐不住兇性,將人啃了。

 明明沒睡著,卻久久不見他回應,杜寒星心裡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回想了下從前的相處經歷,這個男人在他面前直都風度翩翩,彬彬有禮,從腳指甲到頭髮絲都絲不苟,彷彿禁慾本身。

 哪怕面對他多次出糗,也沒有半點反應。

 很可能不是他不想有反應,而是不能有反應。

 杜寒星此刻也不知是對鬱止身體的擔憂多點,還是對他的惋惜以及對自己的同情多點。

 可有樣是至關重要的,那就是治病。

 他將手抽出,又戳了戳鬱止的腰,“喂,不要諱疾忌醫啊,有病就治,要是等拖延久了,說不定能治也治不好了,像我的腿……”

 天可憐見,他說的番可都是真心話,否則也不會用自己的腿來舉例,然而他的字句無不在撩撥鬱止的心絃。

 鬱止忍了又忍,然而忍耐的結果就是聽著杜寒星絮絮叨叨說著“不行就去看病”的話,他若是還能忍下去,就成忍者神龜了。

 暫時沒興趣跟它搶飯碗的鬱止無奈翻身壓在杜寒星身上,按住兩隻不規矩的手。

 頗為心累地說:“我以為你累了,現在看來是我錯了。”

 “不過沒關係,等會兒再累也不遲。”

 說著,便在杜寒星沒反應過來時,堵住了那張說得他腦殼痛的嘴……

 香意漸濃,緋色沉醉。

 杜寒星到底實現了他的願望,用指甲在鬱止身上留下深深痕跡。

 杜寒星:“……”這不是我想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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